《小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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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神-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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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往小村走:“现在过江去找她,不知她是否在家呢。”
  “这件事以后再说。”姚文仲随口敷衍:“也许,那也算是一条线索。”
  四人谈谈说说,沿官道到达村口前的三岔路口。
  “有点不对。”余豪突然叫,伸手拦住了姚文仲,虎目炯炯向村口注视。
  路侧有排水沟,两旁有树林。村径长不及百步,站在三岔路口可以看到村内的动静。
  栅口内不见人踪,静悄悄有如死村,静得太反常了。四人分别寄宿在村内,对小村应该
不陌生,虽则他们半夜就在火场附近看邻村的人救火,今早尚未返村。
  “好像村内到了一些令村人害怕的好汉。”廖巧巧脸上涌起警戒的神色:“会不会是银
衣剑客去而复来?按情理应该不是他。”
  “不对,就是不对。”姚文仲说,毕竟他在随笑夫子学艺期间,一直就在江湖浪迹:
“村内确是有警,但如果是计算我们的人,会做得这么明显吗?”
  “是呀!应该保持原状,让我们毫无戒心昂然直入,岂不正好中了圈套?”余豪恍然
说。
  “所以………”
  “所以什么?”
  “这里才是呆瓜站立讨论的地方!屏住呼吸退!”姚文仲大叫。
  叫晚了,水沟与村林中强敌骤现,足有二十名之多,左手的喷筒迎风挥舞,右手的刀剑
光芒打闪。
  一阵昏眩,一阵恶心。
  原来在他们扮呆瓜,讨论村中可能有变时,有毒而且有迷香成份的无色无味气体,已经
在空间里流动了。
  姚文仲憬悟时,事实上他们已经嗅入了不少毒物。
  最平常的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那些挥动的喷筒中,有几具外型特殊,喷出的物体细小,令人防不胜防。假使认为筒仅
能喷出毒物与迷香,那就栽定了。
  生死关头,人的求生意志,可以决定生死。你想生,就会产生勇气和能力,即使活不
成,所表现的必定是勇者的形象。
  姚文仲已面临生死关头,他再次发挥了勇者求生的勇气和信心,神动意动,神功陡发,
一跃四丈如获神助,在呐喊声中,不可思议地钻入路西的树林,眨眼间形影俱消,草木簌簌
声瞬即寂然。
  有三个人拚命追出,而且发射了几枚暗器,但追了百十步,乖乖地放弃退回。
  山脚下的密林内,隐藏着一座简陋的小布帐。这种小布帐形如人字,只能供一个人在内
睡觉。
  已经是近午时分,帐内钻出一个瘦竹竿似的中年人,穿一袭黑衫,腰带上插了一把连鞘
剑,一双吊额眉加上三角眼,真像个黑无常。
  伸伸懒腰,似乎这一觉睡得很香甜,满意地深深吸入一口气,伸展双手然后鼓掌三下。
  村林茂密,野草棘荆高与人齐,视野有限,附近看不到人踪。
  草声人声,一旁钻出一名青衣大汉。
  “属下听候吩咐。”大汉行礼欠身说。
  “搜的人回来了吗?”中年人问。
  “只有第四组的人还没回来。”
  “没有消息?”
  “是的,所以不敢前来打扰长上歇息。”
  “每天昼夜不断奔忙,真累人。”中年人似在发牢骚。“俘虏呢?”
  “捆在林中。”
  “带来,我要问口供。”
  “属下遵命。”
  片刻,被牛筋索背捆双手,脚下也加了牛筋限步索的余豪,被一名大汉拖拽而来。
  廖巧巧与小菊并没受到优待,同样捆得结结实实,同样被两名大汉分别拖来。
  三名大汉都是处理俘虏的行家,熟练地将三人分别捆在三株树干下,动弹不得。
  中年人不住阴笑,手捻鼠须不住在三人面前往复走动,三角眼不住打量俘虏的浑身上
下,像在审贼。
  最后,中年人信手折下一段两尺长的拇指粗树枝,掐掉叶成了一根尺余长的小棍。
  “你爹有几个儿女?”中年人用小棍顶住廖巧巧的下颚向上抬。
  “南昌廖家从不假装神秘,三子两女从不瞒人。”廖巧巧咬牙说:“你们把本姑娘用诡
计擒来,到底有何用意?你说吧。”
  “以后你会知道的,嘿嘿嘿………”中年人狞笑:“目前,我还无权处置你。”
  “你还有主子?”
  “廖姑娘,不要逞口舌之能。”中年人脸一沉:“惹火了我,对你将是最大的不幸。”
  “现在你可以说这种狠话。”廖巧巧的内刚性格暴露出来了:“当南昌廖家的人,仗复
仇之剑出来找到你时,你再说这种话才算英雄。你不要以为本姑娘主婢是单身闯荡江湖的,
本姑娘被掳的消息,可能已经远传出百里外了。你在阳关大道上做出这种世所不容的绝事,
绝对瞒不了人的。要杀要剐,你瞧着办好了,南昌廖家报复之惨,将是空前绝后的,你等着
好了。”
  中年人怒火上冲,举棍便打。
  “住手!”一旁出列一位蒙面青衫客:“在未擒获姓姚的灭口之前,你负得起责任吗?
消息传出,南昌廖家号召天下群雄云集江左。不必查也会找到我们,想想看会有何种结果?
哼!妄动。”
  “这………”中年人气消怒降。
  “幸好我及时赶来。”蒙面人冷冷地说:“你永远不能独当一面,永远任性妄为不堪重
用。小丫头说的是实情,她暗中有人保护,即使姓姚的死了,在未查出她的暗中保护人加以
灭口之前,她如果有了三长两短,将是一场大灾祸。”
  “没有什么好怕的,哼!”中年人依然嘴硬。
  “你当然不怕,双肩担一口,死了拉倒,其他的人呢?激起武林公愤,要枉死多少人?
你退下。”
  “是。”中年人悻悻地走了。
  蒙面人瞥了廖巧巧一眼,不再理会,目光转投落在余豪身上。
  “余豪,你出身何人门下?”蒙面人问。
  “紫虚散仙。”余豪坦然说,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哦!难怪,三散仙的门下,果然不凡。”蒙面人眼神一动:“那姚文仲呢?”
  “在下与他结交没几天,只知道他是宇内六怪中,笑夫子的门人。”
  “你相信吗?”
  “这是事实。”余豪毫不迟疑地回答:“他这次来找不戒禅师,就是要向贼秃查问笑夫
子的下落。笑夫子六年前在颖州界首集失踪,出事时有血手瘟神在场。姚兄去找血手瘟神,
瘟神已经遭报,所以姚兄必找瘟神的知交不戒讨消息,在下只知道这么多,诸位到
底………”
  “你不必多问。”蒙面人摇手,接着低头沉思。
  “阁下,你总不能要在下死得不明不白吧?”余豪大声说:“你们怕什么?在下出道没
几天,既无朋友更无权势,家师不会过问出师门人的恩怨,不会有人替在下仇雪赠恨,还怕
在下逃脱不成?”
  “算来你的来头不小,辈份也与在下相等。”蒙面人说:“你的生死,决定权不在
我。”
  “在谁手上?”
  “不必问。也许,在你自己。”
  “我自己能决定?”
  “日后自知。姚文仲可能藏身在何处?”
  “天知道,他像个孤魂,对野宿露营有偏好,在下也跟着餐风露宿。这次他和我投宿在
小村里,事先谁也没有计划,甚至连追踪不戒的计划都没有,谁知道他躲到何处去了?”
  “你们要追踪不戒,应该知道不戒的去向。”
  “只知道贼秃与崩山皮坚交情深厚,猜想可能躲到皮家去了。”余豪毫不迟疑地说谎,
有意将蒙面人的注意力放在皮家。
  当然,他知道姚文仲决不会到皮家活动。
  “姑且相信你的话。”蒙面人说。
  “在下没有胡说的必要,姚兄的所行所事,也没有见不得人的苦衷,咱们自问还没得罪
过人,实在想不起诸位为了何事如此煎迫。”
  “你们妨碍了某个人的事。”
  “谁?”
  “日后自知。”蒙面人口风甚紧:“好好休息,不久就会有人来拉走你们,千万不要妄
想逃走,那是不可能的事,任何妄动皆可招致可怕的惩罚。”蒙面人说完,_背着手缓步走
了。
  一名大汉出现在一旁的大树上,跨横枝而坐,居高临下向四周监视。
  四周,必定隐藏着不少人。
  “余公子。”廖巧巧低声问:“姚公子会设法救我们吗?”
  “那是一定的。”余豪肯定地说。
  “敌势太强,也………也许,他见状远走高飞了。”廖巧巧不胜忧虑地叹息一声。
  “别人会,姚兄不会。”余豪说得斩钉截铁。
  “你对他相知不深……”
  “我们一见如故,比百年友情更深厚。”
  “但愿……”
  “不是但愿如此,而是一定如此。定下心忍耐,姑娘,你一定要有信心,我相信他丢不
下我,也丢不下你。”余豪信心十足:“你既然喜欢他,就应该对他有信心。”
  “可是……”
  “不要可是……”
  “你们说什么?再说就塞上你们的嘴。”树上的大汉沉声警告。
  姚文仲一口气逃出十里外,他已经服下了从黑龙帮杀手处夺获的迷香解药。这批人所用
的毒物,与黑龙帮杀手所用的性质差不多,只是解毒的功能稍差一点而已。
  没有人能追得上他,他已经用上了遁形术。
  落荒而逃,他尽量避免钻出树林丛草,以免被人看到暴露行踪。
  终于,他潜伏在一处杂草丛生的洼沟里,神智逐渐回复清明。
  “这些混蛋好毒。”他自言自语。从胁衣下面起出一枚五寸长的带槽细毒针,针泛灰蓝
色,猜想可能是令人麻痹的毒针,射中了也至不于毙命。是活擒的霸道利器。
  “我得好好想想,谁在计算我。”他收好毒针沉思。
  整理不出头绪来。但他知道,决不会是黑龙帮的杀手所为。
  他不再胡思乱想,行功片刻以恢复体力,然后悄然潜行,找到一处小村落,先填饱肚
子,准备了一把五寸长的小树枝,认准小佛岭定向,穿林入伏往回走。
  天龙禅寺建在右面的山脚下,他目前所要去的地方,是左面的峰脚。凭他的经验和本
能,他知道这座峰脚树林最茂密,而且人迹罕至,是歹徒们藏身的好地方。
  在证实歹徒们身份之前,他不想伤害无辜。
  远走山西麓,绕过最西南的峰腰,这才爬上高树,定下心神小心用目光搜索可疑事物。
  花了将近半个时辰,他跳下树将长衫的下摆掖妥,用青腰帕蒙住口鼻。
  现在,他也成了蒙面人。
  逐段潜行,他像一条在草中潜行猪食的蛇。
  深人一处小树林,这地方是山脚上方的一座山丘。居高临下,可看清五六里内脚下的景
物,正是最理想的监视哨所在地。
  日色近午,他已经浪费了不少工夫。
  果然所料不差,有人,可惜不是他要找的人。
  一株大树下,两位少妇倚树假寐,隆胸细腰体态撩人绮思,脸蛋也够美,墨绿色的劲装
在野草中,如不走近真不易发现。
  不远处的另一株大树后,隐藏着另一位女郎,只能看到婀娜的背影,墨绿劲装显得曲线
诱人。
  由于有绣帕包头,无法从发型估计是少女呢,抑或是少妇。看光景,这女郎正聚精会
神,监视下面的动静。
  他像一个无形质的幽灵,无声无息到了两位少妇身旁,手起指落,先制了两女玉枕后的
昏穴。
  不远处负责监视的女郎,毫无所觉。
  看到两女塞在腰带上的剑,他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轻轻抽出一把。
  是女人用的佩剑,份量轻,狭锋,饰品华丽。正在把玩,还没决定是否该用剑。
  他老爹绰号称魔剑,家学渊源,而且青出于蓝,足以称魔中之魔。以往,他从没打算自
己弄一把剑佩上,但总认为最好不要用剑,仗剑杀人不是好事。现在,应该用剑解决问题了
吧?不杀人就要被人杀啦!
  正在委决不下,剑穗的小玉结突然碰及剑靶,发出轻微的声息。
  巧的是,负责监视的女郎恰在这时回头察看同伴。
  好媚好艳的面庞,好亮好亮的双明眸。
  “咦!你……”女郎讶然轻呼。
  “我,来了好一会了。”他的话从蒙面巾透出,有点走样:“小姑娘,你在干什么?”
  女郎一怔,立即用左手打手式:伸食、中二指,指指天,再指指自己高耸的右胸。
  他心中暗叫糟糕,对方在等他回手式表示身份。他希望混蒙过去,也伸左手食中二指,
指指地再指指对方,希望瞎猫碰上死老鼠。同时他向前接近了三步。
  瞎猫是碰不上死老鼠的,女郎火速拔剑。
  他不再迟疑,手中剑脱手飞掷。
  女郎不上当,闪身躲避剑已出鞘。
  这一闪,落人他的算中。
  快,说快真快,女郎的剑出鞘,闪势未止,突然发现他已经站在面前,伸手可及先前相
距约十三四步,怎么突然近身的?
  剑刚想点出,右小臂已被他扣住了。
  “不要叫,姑娘。”他的右手已叉住了女郎的咽喉,女郎即使想叫也叫不出声音。
  裹了铁尖的小蛮靴,猛踢他的胫骨,女郎反应之快,十分惊人。
  “你真会踢人,像马。”他说,将女郎尽量抵远,女郎的脚自然走空。
  五指一紧,女郎受不了啦!左手拚命掐他的脉门,锐利的指甲象铁爪。
  但他的脉门坚似精钢,而且韧劲奇大,指甲像抓扣在钢板上,毫无用处。
  “还会抓人,像猫。”他说,五指加了半分劲。
  “呃……”女郎终于失去抗力,快昏厥了,手脚一软,明亮的眼睛翻白,舌头外伸。
  他在女郎胁肋间连下三指,手一松,扶住女郎摆放在树下,静候女郎恢复原状。
  女郎浑身发僵,呕了几次,呕不出任何食物,大概还没进午膳。
  “你听着,姑娘。”他柔声说:“我要知道你的来历,要知道你在这里有何贵干。你最
好不要大声叫嚷,因为我会立即打歪你的樱桃小口,而且下面你的同党远得很,决不会听到
你的叫声。”
  “你……你你……呃……”女郎仍未复原。
  “你说不说无所谓,我还有两个人可以问,她们一定会说的,因为她们可以看到你头青
鼻肿的怪模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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