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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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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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放好小木牌的同时,‘莉茜泰娜’已像只百灵雀般又急步奔了过来,扑张着一双玉臂就要他拥抱。
  丁国玉经过了方才的打斗,头脑早已清醒了,那里还敢再碰‘莉茜泰娜’。
  但是,‘莉茜泰娜’却站在他的面前,将酥胸紧贴着他的坚实胸脯,仰起美好的面庞,迷着一双明日,微张着两片鲜红樱唇等着他亲吻。
  看样子,‘莉茜泰娜’对方才的拥吻,回味无穷,意犹未尽,很希望继续努力。
  丁国玉这时尚闹不清‘莉茜泰娜’的真正身份,万一她是一个结过婚的苗妇,这要是传扬开去,自己的名声事小,败坏了师门的清誉门风,那还得了!
  心念及此,急忙向后退了两步,同时正色摇头,并摇了摇手。
  ‘莉茜泰娜’看得一楞,立即惊异的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丁国玉一见,只得无可奈何的指指夜空和脚前的地,表示他不能丧天害理!
  ‘莉茜泰娜’一看,立即兴奋的拍着玉手笑了。也高兴的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
  丁国玉一看,心中一惊!暗呼糟糕。心想:“她该不会以为我要和她拜天地成亲吧!”
  就在他心中吃惊的同时,‘莉茜泰娜’已高高兴兴的跑到那堆他扯倒的大叶子处,立即愉快的重新找了几根枯竹搭起棚子来。
  丁国玉只能判断‘莉茜泰娜’也倦得要睡觉了,他根本不敢去想别的。
  转首一看火堆,火苗已经快熄了,但木架上的兽肉,仍不停的滴着油,发出“嗤嗤”响声。
  丁国玉见‘莉茜泰娜’的小尖刀仍放在她坐过的石块上,立即走了过去,坐在石上冗自割肉吃了起来。
  由于这一静下来,他立时想起了分头逃向正东的大师哥于飞雄。
  一想到大师哥,心头突然一闷,咬在口中的兽肉也立时咽不下去了。
  丁国玉楞楞的望着大河对面隐约可见的岸崖,心里在想,不知道大师哥怎样?
  他在想,大师哥于飞雄这时也许已甩脱了那些追击的苗人,因为,他的武功比他丁国玉高,而轻功也比他丁国玉精纯。
  很可能,大师哥已逃出了北山口,正在山口外的大河沿岸找寻他丁国玉的踪迹,也许是他的尸体。
  但是,万一大师哥被那些苗人捉住了他会落个什么结果呢?
  丁国玉狠狠的摇了下头,他决心不去想坏的结果,因为他知道,大师哥杀了青衫老人李悟德,那些苗人捉住了他,决不会放过他。
  尤其,那批苗人要的可能就是‘大河族’老酋长的信符,如果他们在大师哥身上搜不到这个小木牌,后果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现在,他已经被‘莉茜泰娜’救起来了,但是,他的大师兄是否也有他这么好的运气呢?
  心念及此,丁国玉又懊恼又焦急,他真是恨透了那个青衫老人李悟德。
  丁国玉以前在‘天兴堡’从没见过青衫老人李悟德,他也不知道师父沈老堡主,怎的会向青衫老人要那张进入苗疆的地形图,还是李悟德自动送来的。
  现在,他已完全明白了,大河的这一边才是‘大河族’的地盘,而青衫老人的地形图,都指向对面的‘片马梅心’苗区,当时师父没有仔细察看,因而才中了青衫老人的奸计。
  如今,他必须尽快的去见老酋长,将信符交给对方后,马上赶回‘天兴堡’去。
  因为,他怕青衫老人李悟德的同党,这时正在‘天兴堡’另施其他泥谋,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他心念已定,正待起身的同一刹那,‘莉茜泰娜’也欢欢喜喜的奔了过来。
  丁国玉神色一惊,急忙回头,发现‘莉茜泰娜’已将蓬子搭好了,看来比方才至少大了一倍!
  也就在他回头打量间,‘莉茜泰娜’已神情愉快的笑嘻嘻的将他拉站起来。
  丁国玉悚然一惊,急忙将那个小木牌再度拿出来,向着‘莉茜泰娜’一摇晃,同时正色道:“老天,我要马上去见你们的老大!”
  丁困玉根据不知道苗语“酋长”叫什么,干脆称呼酋长“老大”,并竖了竖大拇指头,又指了指深处山林。
  ‘莉茜泰娜’虽然不懂丁国玉说些什么,但已明白他是前来拜望他们酋长的。
  这时一俟丁国玉话完,立即收敛笑容,也正色指了指夜空的月亮,并一面说着苗语,一面将手指下滑,指向了西方。
  丁国玉知道‘莉茜泰娜’的意思,她是说,等月亮落向西方,天亮了再去。但是,他无心等那么久。因而摇头正色道:“不,不能等到天亮,要现在走,现在就走!”
  ‘莉茜泰娜’听如未闻,因为她根本不懂丁国玉说些什么,继续比划着侧身斜首,要睡觉的姿势。
  丁国玉一看,断然摇头道:“不行,不行,我们得马上走。”
  说罢转身,迳向那片小树业前走去。
  一到近前,立即穿上了外裤,系腰带,穿袜子,同时登上剑靴。
  但是,当他穿上了上衣,披上了镳囊,正待系上紧身丝绳和英雄锦时,发现‘莉茜泰娜’已生气的钻进了大叶子搭成的蓬子内。
  丁国玉看得一楞,但心里却着实懊恼,因为没有‘莉茜泰娜’带路,他根本无法找到‘大河族’的部落,当然也就见不到那位老酋长了。
  因为青衫老人的地形图一直都放在大师哥于飞雄的身上,而且,每次于飞雄拿出来查封地形时,他也仅仅瞄上一眼,并没有真正用心去看老酋长的部落,其实,他知道,即使那张地形图上有老酋长的部落位置也是假的。
  现在,要想前去老酋长的部落,只有靠‘莉茜泰娜’的引导了!
  但是,转首再看‘莉茜泰娜’,她早已躺在平铺的大叶子上闭上了眼睛。
  丁国玉一看,不由感慨的摇摇头,他一面束着发髻,一面在心理想:天下的女孩子,不分什么族,都一样,刁蛮、任性、不讲理,就像他的小师妹沈美智一样。
  一想到小师妹,丁国玉的心头猛的一震,脱口轻啊,不由机伶伶打了个冷战,顿时呆了,同时,心里在说:“我怎么可以背着她,在外面做这些对不起她的事呢?”
  就在他心中自语的同时,听到他惊啊的‘莉茜泰娜’,急忙睁开了眼睛,撑臂起身走了过来。
  ‘莉茜泰娜’柳眉紧蹙,神情迷惑,不由以苗语向丁国玉问了几句!
  丁国玉这时已提高了警惕,绝对不能再跟‘莉茜泰娜’接近。这时一看‘莉茜泰娜’的神情,知道她在发问,只得再将老酋长的信符晃了晃,愁眉苦脸的急声道:“莉茜泰娜,我必须见你们老大!”
  说着,又伸出乎来,竖了竖大拇指头。
  ‘莉茜泰娜’一看,只得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同时淡淡的说了两句苗语。
  于是,两人弄熄了火堆上的余烬,包起剩余的兽肉,迳向正南走去。
  丁国玉跟着‘莉茜泰娜’急急前进,他看得出,他们前进的路线和方向,正是‘巴布卡达’方才悻悻离去的路径方向。
  ‘莉茜泰娜’虽然不会武功,但她步履矫健,身体结实,由于环境的磨练,同样的会荡藤攀岩。
  因为两人言语不通,说了也不懂,只是偶尔比划一下手势。丁国玉虽然懊恼,但他也看得出‘莉茜泰娜’也正为他们彼此不懂言语而懊恼痛苦。
  丁国玉白从和‘巴布卡达’拼斗过后,一直放心不下,他担心‘巴布卡达’会先到老酋长那儿说他的坏话。
  假设‘巴布卡达’和‘莉茜泰娜’只是要好的朋友,他丁国玉可以说,他也喜爱‘莉茜泰娜’。
  但是,万一‘巴布卡达’是‘莉茜泰娜’的夫婿,他很可能触怒老酋长和苗族中的其他人,那时就棘手难办了。
  现在,苦于彼此言语不通,也无法问清‘莉茜泰娜’而让自己心理上先有个准备。
  他仰首看看夜空,明月已经偏西,再有个把时辰天可能就要亮了。
  只见前面的‘莉茜泰娜’,奔驰在杂树乱石荒草之间,两手不停的分着左右的斜枝,真可称得上健步如飞,有如跳跃的羚羊!
  丁国玉前进中,不停的察看左右的形势,他发觉他们虽然弯弯曲曲的前进,问或看到一个个的小部落,俱都搭盖着圆形或方形的草蓬屋,但是,他们前进的路线,却始终距离大河岸边不远。
  又经过两片杂乱的荒草平原,月已西下,前面突然现出几个活动人影。
  丁国玉目光尖锐,立即看出来,那些人是朝着这个方向奔来。
  就在他发现那些人的同时,前面疾走的‘莉茜泰娜’也发现了。
  只见她举手一指那些人,同时愉快的说了儿句苗语。
  丁国玉看得心中—惊,不自觉的急忙停止了前进。
  因为,他在‘莉茜泰娜’的苗语中,清楚的听到‘巴布卡达’的名字。
  ‘莉茜泰娜’一见丁国玉吃惊的站住了,也忍不住“格格”的笑了。
  丁国玉看得—楞,不由以迷惑的目光望着‘莉茜泰娜’闹不清她为什么笑。
  ‘莉茜泰娜’似乎也知道没有办法向丁国玉解释得清楚是以,伸出柔荑拉住丁国玉的手,拉着他急步向前迎去。
  丁国玉一看,知道前来的那些人对他并没有恶意,因为‘莉茜泰娜’是不会害他的。
  前进中,凝目一看,这才发现来人中尚有一两人抬了一架椅轿,其余三五人则跟在左右。
  丁国玉—看这情形,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样子,八成是老酋长派人来接他了。
  当然,这个前去报告老酋长的人,自然是和他打了一架的‘巴布卡达’。
  想一想,苗族的男人也真有意思,和夺走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情敌拚打了一架,还特的跑回去派人用轿子来抬他。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莉茜泰娜’先挥动着右手和对方来人招呼答话。
  前来的七八个人一见,也俱都高兴的吼叫起来。
  丁国玉这时已经看清了,前来了共七个人,其中有四个是女子,其他三个是男人。
  抬着椅轿的两个是女子,其他两个女子当然是替换的副手。
  三个男子中,两人持长矛,赤膊,只着兽皮短裙。另一个穿皮背心,胸前挂着一串饰物,腰里有苗刀,显然是个有地位的人物。
  —到近前,‘莉茜泰娜’急忙一指丁国玉,立即不停的说着苗语,显然是在向佩刀的那人介绍。
  其他四个苗女,衣着和‘莉茜泰娜’相似,看来已是女,大都在三十余岁年纪。
  这四个苗人妇女站在那里,不停的望着丁国玉指指点点,咭喳私议,好像是乡下人到城里接女婿,又新鲜,又惊奇!
  ‘莉茜泰娜’说完了话,中年佩刀男子躬身行礼,同时以生硬的汉语,说:“请出示苗玺!”
  他的话本就生硬,再加上“苗玺”两个少闻名词,丁国玉听得一楞,道:“什么?妙兮?”
  ‘莉茜泰娜’一看丁国玉的神态,立即说笑指了指丁国玉的前胸衣服。
  丁国玉一看,顿时恍然大悟,一面笑应着,一面将那块油腻腻的小木牌由怀里取出来,顺手交给了那个佩刀苗人。
  佩刀苗人神情肃穆的双手接过小木牌一看,立即又恭谨的交还给丁国玉,接着肃手一指椅轿道:“请贵宾上轿!”
  丁国玉看得不禁有些迟疑,因为,他觉得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让妇女抬着前进?
  正庄迟疑,‘莉茜泰娜’已愉快的“格格”一笑,拉着他的手就走到了椅轿前。
  丁国玉哪里肯坐,俊面都急红了,心中一急,只得礼貌的望‘莉茜泰娜’,肃手含笑道:“你坐好了,我跟着他们地下跑!”
  岂知,如此一来,其他四个苗妇立时会错了意,一声兴奋欢呼,不由分说,两人向前按住丁国玉,另两个人则拉过‘莉茜泰娜’,硬把丁国玉和‘莉茜泰娜’同时按坐在椅轿上。
  丁国玉神色一惊,顿时慌了,正待起身解释什么,那位大人物中年佩刀的苗人已笑着挥手说了几句苗语。
  四个苗妇一听,一声欢呼和吆喝,立即将椅轿抬起来,飞步向前奔去。
  丁国玉只是礼貌的让一让,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让妇女抬着他走,同时,他也不愿意他坐在轿上,看着‘莉茜泰娜’跟着在地上跑。
  岂知,结果弄巧成拙,反而让他和‘莉茜泰娜’两个人同时挤在一张椅轿上。
  椅轿很讲究,亮藤编成,扶手和靠背都披有豹皮,下面是丝线垫子,坐在上面甚是舒适。
  既然轿子已经前进,丁国玉不便再坚持跳下去,以免矫枉过正,被讥失礼!
  但是,他坐在椅轿上,实在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实在不自在。
  尤其‘莉茜泰娜’必须将一只手臂搭在他的肩后,上身几乎倒进了他的怀里,这更令他感到不知所措。
  别看抬椅轿的是两个苗妇,而且抬着他们两人,但奔驰起来,依然健步如飞,同时在飞奔中尚发出了有节奏的愉快欢叫声!
  丁国玉必须一只手搂在‘莉茜泰娜’的绣腰上,他感受到由她身上传过来的体温,心里有着一种不愿拒绝的感觉和舒坦。
  ‘莉茜泰娜’的肌肤并不因她终日暴露在日光风雨之下而粗糙,接触时,依然是那么细腻柔滑而富弹性。
  不过,由现在的情形看,他已敢断定‘巴布卡达’绝不是‘莉茜泰娜’的什么人,至少不会是她的夫婿。
  因为,假设‘莉茜泰娜’和‘巴布卡达’已经结成了夫妻,这些前来接他的男女,便不可能让‘莉茜泰娜’和他坐在同一张椅轿上。
  但是,他也因此而担心会不会就这样迫使他和‘莉茜泰娜’结成为正式夫妻呢?
  他想到了很多,诸如言语,习惯,以及如何生活在一起等等问题。
  也就在这种心情下,天光不觉已经大亮,蒙蒙薄雾中,他看到许多集结在一起的草蓬和茅屋,同时,有许多苗族男女听到了抬轿苗妇的欢声吆喝跑出来察看!
  当那些男女等人看到了丁国玉和‘莉茜泰娜’一起坐在椅轿内时,先是一楞,接着也跳跃鼓掌发出了欢呼!
  丁国玉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不得不泰然处之,对那些向他欢呼的人,礼貌的笑一笑!
  朝阳升起时,他们已到了许多小草蓬环绕着五个大草蓬的空地上。
  这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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