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音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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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音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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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天仇听得一楞,这才回过头来惊异的问:“咦?你怎的跟着我来了?”
  芮映雪一听,芳心更加生气,立即没好气的嗔声道:“不跟着你跟着谁?”
  话一出口,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娇靥一红,顿时住口不说了。
  费天仇却正色道:“你是个女孩儿家……再说……又是名花已有主的人……”
  芮映雪立即嗔声问:“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不是?”
  费天仇被说得俊画一红,同时一楞,接着怒声道:“你胡说!”
  说罢转身,放开步子向前加速行去。
  芮映雪偷偷一笑,接着嗔声道:“站住!”
  费天仇闻声止步,立即回身沉声问:“为什么喊住我?”
  芮映雪紧绷着娇美面庞,不答反问道:“我问你,你可是自信你一个人能找到你要找的人?”
  费天仇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你还不是也自信你一个人能找到你的未婚夫婿?”
  芮映雪趁机有些屈服的说:“不,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我以前太天真,太过自恃,我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话未说完,费天仇已哼了—声,淡然道:“非常抱歉,我现在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
  说罢转身,竟展开身法,飞身向前驰去。
  芮映雪一见,花容大变,暗自惶急,但仍娇声怒叱道:“你?……”
  但是,费天仇的快速身法已不容她再呵斥他,赶紧也展开身法飞身向前追去。
  小道窄狭,两边多为密枝杂树,除非施展‘踏枝掠树’的绝顶轻身功夫。无法飞驰得太快。
  芮映雪自信有办法将这头无缰的野马擒服,因为她已看出来,费天仇心坎儿里已有些喜欢地,只是为了她已有了未婚夫婿,不得不保持一段距离,免得感情越陷越深。是以,她也故意和费天仇拉开一段距离,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前面的费天仇,飞驰前进尚不足数十丈,突然又藉着察看方向而刹住了身势。
  芮映雪身形不停,继续向费天仇身前驰去,但在她鲜红的唇角上,却不自觉的绽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
  因为她知道,费天仇在担心她真的一气之下没有追上来,故意停下来察看方向,等她—下。
  也就在费天仇停身察看,芮映雪继续前进的同时,右前方的荒草杂树间,“沙”的一声轻响,接着荒草—阵颤动。
  芮映雪心中一惊,脱口急呼道:“小心!”
  心字方自出口,荒草中突然站起两个庄汉,立即搭箭拉弦,举弓就准备向他们两人射来。
  但是,也就在“沙”声草响,芮映雪惊呼的同一刹那,费天仇早已大喝一声,飞身前扑,宛如饿虎扑羊般,闪电般扑向了两个刚刚站起的庄汉。
  费天仇飞身疾扑中,“呛”的一声龙吟,寒光如电一闪,‘飞音剑’已撤出鞘外,挟着一阵慑人的剑音,已到了两个搭箭举弓的庄汉近前。
  两个庄汉一见,惶的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厉哼一声,同时松手放弦,两支羽箭,已“嗖”的一声盲目离弦。
  费天仇身形略微一闪,挥剑一拨,两支羽箭分别射向了半空。
  两个庄汉都在惶声哼叫中,急忙后退,手中弓也胡乱挥出,迳扫费天仇的上身前胸。
  但是,费天仇的身法太快了,而且他的‘斩龙九式’也快如电闪,两个庄汉的长弓尚未挥到,耀眼寒光已到了他们的颈间。
  两个庄汉的惶急大叫,立时变成了凄厉惊心的惨嚎,寒光一暗,两颗人头已应剑激飞起来,尸体一倒,鲜血立时飞溅。
  费天仇身形未停,足尖一点附近的一方石岩,一个回飞又纵了回来,身形落地,“沙”的一声又将‘飞音剑’收入鞘内。
  芮映雪看得又惊又喜,又暗自心骇,因而,不知何时她已刹住了身势惊呆了。
  因为,她根本没想到费天仇的武功会比她高出多多,而且己到了令她震惊的地步。
  现在,她才明白,费天仇才是真正有本事只身单剑前来苗疆的人,而她芮映雪却是自以为武功了得,已可以自己行道江湖,不知天高地厚的贸然前来。
  同时,她也深深佩服魏老头有阅历,有眼光,所以才在方才离开时,特的叮嘱她要跟着费天仇走,才能进入‘片马梅心’而活着回来。
  也就在她震惊发呆,想着心事的同一刹那,费天仇已提着‘飞音剑’走了过来。
  她急忙一定心神,未待费天仇先关切的问她,已抢先得意的问:“怎么样?你还是得需要我的协助吧?”
  已走到她身前的费天仇听得一楞,不由迷惑的,问:“需要你什么协助?”
  芮映雪得意的正色道:“我及时提醒你小心呀?”
  费天仇立即哼了一声,沉声道:“我早已发现他们两人了,你真以为我停下来是等你呀?!”
  说罢转身,擦过她的身边就向前走去。
  芮映雪芳心一惊,伸手拉住了费天仇,不自觉的脱口急呼道:“天仇哥!……”
  费天仇听得浑身一震,急忙刹住了脚步,也不禁有些惊喜的去看拉住他左臂的那只白嫩玉手。
  他这一看,反而窘得芮映雪娇靥通红,直达耳后,只得急忙松手嗔声道:“你比我大……怎么?喊你声天仇哥,不可以呀?!”
  费天仇原本紧绷着的英挺面庞,也随着这声“天仇哥”松驰多了。但是,他仍淡淡的问:“什么事拉住我?”
  芮映雪只是一时情急,伸手拉住了费天仇,哪有什么事要说?但她想起了昨天晚上有人以暗器射杀了那名庄汉的事,只得正色道:“天仇哥,告诉你,有高人暗中保护我们两个耶?!”
  费天仇哼声道:“那人光保护你,可不包括我!”
  芮映雪一听,立即嗔声道:“你可不要胡说,那位高人昨天夜里也保护了你?”
  费天仇神色一惊,道:“昨天晚上?”
  芮映雪正色惊异的说:“是呀!昨天晚上另一个庄汉和现在的两个,三人曾到我们的后窗下,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似乎要对付我们两个……”
  费天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埋怨道:“有这等事你当时为什么不去喊醒我呢?”
  芮映雪得意的哼了一声,神气的说:“我已经紧好了袖箭,捏紧了三个铜钱……”
  费天仇听得又是一惊,问:“你把他们三个都打跑啦?”
  芮映雪立即瞪了费天仇一眼,同时正色嗔声道:“哪里是我?!就是我说的那位暗中保护我们的高人,他的暗器打穴奇准;当场就打死了一个……”
  费天仇一听,不由震惊急切的问:“后来呢?”
  芮映雪道:“后来另两个庄汉就慌里慌张的将那个庄汉的尸体拉走了!”
  费天仇听罢,更加震惊懊恼的说:“发生了这种事,我怎的竟然一些也不知道呢?”
  芮映雪却娇哼一声,忍笑讥声道:“你呀,正睡得呼呼的,天塌下来你恐怕都不会知道!”
  费天仇一听,只得望着芮映雪的娇美面庞感慨的摇了摇头。
  芮映雪被看得娇靥一红,只得催促道:“我们快走吧,距离‘片马梅心’还有几十里地呢!”
  费天仇应声点了点头,依然沿着布满了枯枝落叶的小径,和芮映雪双双向前飞身驰去。
  芮映雪经过方才两个庄汉的偷袭,再也不敢轻心大意,也随时提高了警惕。同时,也多少料想到她未婚夫婿的命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这一次坚绝前来寻找姚瑞敏的原因,就是要查个生死存亡的正确消息,据魏老头说,他曾经亲眼看着姚瑞敏前来了‘片马梅心’,如今,一年多来没有一丝消息,当然是死在了此地。
  尤其方才离开时老头还特的暗示说,希望她和费天仇是唯一能够活着回来的两个,由此也可断定,所有进人‘片马梅心’的人,没有一个能再活着回来。
  芮映雪一面想着心事,一面紧跟着费天仇疾驰,但是,不知为什么,费天仇突然举起了手,同时也戛然刹住了身势。
  芮映雪心中一惊,再想收住身势已经来不及了,只听“蓬”的一声撞到费天仇的身上。
  费天仇正在聚精会神的察看前方,根本没想到芮映雪在这么狭窄的小径上会收势不及,随着浑身猛的一震,立时被撞得向前一个踉跄。心中一气,不由回头沉声问:“怎么回事?眼睛看着哪里?”
  芮映雪当然是心跳怦怦,娇靥通红,十分的不好意思,不由高嘟着小嘴,委屈的嗔声道:“人家在想心事吗!”
  费天仇气得一楞,道:“在这么惊险的山区里赶路,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你还敢分心去想心事,你不怕苗人把你捉去吃掉了呀?”
  芮映雪听得浑身一哆嗦,不由嗔声道:“你不要说的这么怕人好不好?”
  说罢,反而生气的嗔声埋怨道:“走得好好的,你干么突然站住了?”
  费天仇见问,这才生气的向前一指,同时压低声音道:“喏,你看!”
  芮映雪早已看到了百十丈外的一片茂林杂树间,散乱的建筑了七八间石墙木屋,因而嗔声道:“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魏老前辈不是说,咱们至少还要经过两三座小村吗?”
  费天仇一听,再向旁边一指,道:“我说的是东边那片荒草杂树间!”
  芮映雪循着指向一看,也不由楞了。因为那里正有二三十个男女围在一起,似是在挖掘什么东西,其中似乎尚有人在唱歌。
  一看这情形,芮映雪不由迟疑的说:“他们好像在挖掘什么?”
  费天仇立即道:“不管他们掘什么,我们都必须绕过去。”
  芮映雪一听,立即游目察看,只见两边俱是密密集结的野藤大树,远处则是崇山峻岭和插天古木,要想绕过去谈何容易,再说,天气晴朗,雾散天青,所有的小动物都在林间树上活动,绕道深处,也很可能遇见虎豹。
  尤其那些头上生有红冠的四脚蛇,飕飕飞跃在道旁的野蕉小树上,总使芮映雪感受到威胁。
  一看这情形,芮映雪只得道:“即使要绕过去,也得再前进—段距离。”
  也在察看形势的费天仇,立即赞同的微一颔首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说罢,当先向前走去。
  两人一面前进,一面寻找可以进入林内绕过小村的路径,但是,距离小村愈来愈近,始终找不到可以进入绕行的位置。
  就在这时,前面小村木屋前,突然有人惊异的大声急呼道:“喂,大家快来看,大家快来看,又有人来了!”
  费天仇和芮映雪同时一惊,知道被小村上的人发现了,内心十分懊恼,只得迳向小村前走去。
  芮映雪却有些兴奋的说:“天仇哥,这小村里也有汉人,我们可以向他们打听打听有关‘片马梅心’那边的情形!”
  费天仇却哼了一声,道:“你打听什么他们都会说不知道,不清楚!”
  芮映雪听得一楞,不由追上两步,惊异的压低声音问:“那是为什么?”
  费天仇见问,不禁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便再说什么。因为在那边挖掘什么的一群男女,已闻声惊异的奔了过来。
  只见那些男女纷纷奔到了小道尽头的小村边缘,停身在两间小木屋前,俱都瞪大眼睛惊异的望着费天仇和芮映雪。
  芮映雪发现那些人,除了女子,男人个个身穿破旧劲衣,俱都徒手未携兵器,人人蓬头垢面,一脸的胡渣子,都可称得上是囚犯或野人。
  最令芮映雪不解的是这群人显然都是汉人,而那些女子却都是苗女,有的苗女怀中尚抱着孩子。
  看看将到近前,蓦见一个身穿破旧蓝缎劲衣,一脸乱胡子的人,分开那群男女奔了过来。
  只见他神情激动,面带惊喜,目光炙热的注视着芮映雪,同时颤声兴奋的说:“你?……你……你怎的也来了?”
  费天仇一见,急上两步挡在芮映雪的身前,同时沉声问:“请问朋友你是哪一位?在下已有些记不起了?!”
  那位身穿破旧蓝缎劲衣的人见问,神情羞惭,满面尴尬,急忙止步刹住了身势。
  也就在那人刹住身势的同时,一个抱着小孩的苗妇,紧跟着奔到了他的身边,急忙伸臂将那人的右臂抱住,同时愤愤的说了句苗语。
  芮映雪一听,立即向费天仇翻译道:“她说他是她的丈夫!”
  费天仇见那人先望着芮映雪招呼,这时又神情尴尬,满面愧色,心里已有几分明白,为了不让芮映雪难堪,只得道:“朋友,我实在想不起你是那一位了,你可能看错了!”
  说话之间,其余男女人众已蜂拥般围了过来。其中一个衣着整齐的中年人,立即惊异而带有责备的口吻说:“你们来这种蛮荒山区作什么?”
  芮映雪赶紧解释说:“我们是来找人的……”
  其余十多名男人、几乎是同时关切的问:“你们找谁?你们找谁?”
  费天仇不愿芮映雪这时再说出她要找的人来,正待阻止,芮映雪已脱口道:“我要找姚瑞敏,姚少谷主……”
  “姚瑞敏”三字一出口,方才当先奔出来的那人,突然羞惭黯然的转过头去,并躲在别人身后。
  其余人等听说要找“姚瑞敏”,也俱都黯然神伤的看了一眼那人,却没有哪一个人将姚瑞敏指出来,也许是因为姚瑞敏自己都不愿承认吧?!
  费天仇早在那人奔出来招呼芮映雪时,便猜中了几分。这时见那人故意躲在别人身后,更加证实那人就是‘垫龙谷’的少谷主——姚瑞敏。
  但他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急忙拱手岔开话题,道:“在下前来寻找‘福宁堡’的邓老堡主,不知诸位可曾看到?”
  方才以责备口吻发话的中年人,再度沉声道:“既然邓老堡主前来没有转回中原,那就是他在此地已找到了世外桃源,就在此地安享林泉,以度晚年了,你又何必再找他回去?……”
  费天仇却郑重的解释说:“诸位都知道,‘福宁堡’存有许多金银财宝和宝刀宝剑,以及拳谱掌法秘笈等珍物……”
  话未说完,那个中午人已沉声阻止道:“好了.好了……”
  但是,费天仇佯装未曾听见。继续正色道:“由于这些东西都是老堡主一个人珍藏保管,褒中没有哪一个人知道,如果邓老堡主不回去……”
  中年人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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