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有什么意图或举措!”
二怪怒哼了一声,沉声说:“如果田玉雨与太华黄家有什么渊源,香儿,为师的也只好
再为你选一个夫婿了。”
柳羡香只得肯定的辩护说:“弟子深信他前去‘二仙会’投效是真诚的!”
话声甫落,潭边的‘塞上尊者’,已哈哈一阵厉笑说:“姓黄的小辈,你既然自承是黄
天石的独孙,你手中拿的那张宝图,想必就是你祖父昔年在老朽手中夺去的……”
话未说完,黄剑云也哈哈一笑,说:“先祖父昔年之事,在下一概不知,如果你能说出
这强宝图上面绘的是些什么,有什么用处,在下立即还给你!”
‘塞上尊者’听得一楞,正感无言答对,‘天南神君’已怒声说:“那张宝图上,绘的
就是这片孤岛潭,和那道经天巨瀑!”
黄剑云一听,毫不迟疑的颔首说:“不错,正如你们所说,但是,这张图的用途你们可
知道?”
‘天南神君’沉声说:“依照宝图进入昔年亏位异人的修真洞府!”
黄剑云故意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白纸,蹙眉“唔”了一声,继续问:“你们可知那座洞府
的位置绘在何处?”
‘天南神君’神色迟疑,久久不语,他老奸巨猾,深怕黄剑云激他说出,因为他怀疑黄
剑云并不确知洞府的位置。
黄剑云一见‘天南神君’迟疑,立即哈哈一笑说:“我这张宝图上绘得清清楚楚,由何
处下水,什么时候方可入洞,你们不能说出洞府的位置,足证宝图并非你等之物。”
‘天南神君’听了“何处下水,何时方可入洞”,神色十分激动,他忿忿的瞪了黄剑云
一眼,立即和‘塞上神君’低头共同商议。
两人商议数语之后,由‘塞上尊者’沉声,问:“假设老夫说出正确位置,你是否实践
诺言,将老夫的宝图送还?”
黄剑云毫不迟疑的说:“只要你们说的一丝不差,在下自然不会食言!”
‘塞上尊者’深沉的应了一声“好”,继续说:“昔年异人清修的洞府,就在瀑布的后
面!”
黄剑云得意的哈哈一笑说:“你们说的一丝不差,完全与周上绘的相符,在下虽有意将
图送还与你,但是,你们谁过潭来取去呢?”
‘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一听,顿时大怒,不由吼声说:“姓黄的小辈,你难道要
食言背信不成?”
黄剑云立即正色说:“你们不过来取,难道要在下与你们送过去不成?”
‘塞上尊者’雨人一听,顿时无言答对,久久才恨声说:“宝图是你祖父黄天石亲手夺
去,自然应该由你亲自送还,你尽可将宝图送过来,老夫两人,信誉保证,绝不伤你一根毫
毛……”
话未说完,黄剑云已仰天发出一阵傲然哈哈大笑,同时轻蔑的说:“剑下亡魂,掌下败
将,也敢大言不惭,狂言伤害在下,须知在下欲取尔等两人项上首级,有如探囊取物,你们
不怕别人听去,笑掉大牙吗?”
隐身荒草后的老怪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望着二怪以‘蚁语传音’,问:“难道那小子早
已发现我们隐身此处不成?”
二怪紧蹙霜眉,久久才回答说:“我们较他先到此地,谅他不会察知,也许是一句诈
语!”
说话之间,发现‘塞上尊者’和‘天南神君’两人,果然以怀疑的目光,炯炯察看孤岛
潭附近足可隐人之处。
之后,由‘天南神君’,怒目厉声问:“姓黄的小辈,你既不敢过来,而老夫又无法过
去,难道你就借口不还了不成?”
黄剑云仰面哈哈一笑,傲然朗声说:“赫赫太华府的少主人,岂能食言背信,遗笑武林?
在下这就将宝图送还与你,但是,在下在运功送还宝图之际,你们必须严加戒备,以防暗中
有人偷袭,如果你们两人心怀叵测,暗算在下,宝图势必中途落水,那时可不能怨在下食言
背信,咎在你们……”
话未说完,‘天南神君’已有些追不及待的说:“放眼当今武林,那一个大胆的鼠辈敢
来虎口拔须,你尽管将宝图送过来。”
隐身荒草中的‘二怪’一听,不由气得咬牙切齿,暗哼连声!
这时突岩上的黄剑云,已将白纸拿在手中,同时期声说:“你们两人小心了!”
了字出口,白纸扬然掷出,接着,两掌相并一翻,十指徐徐扇动,白纸宛如水上浮萍,
徐徐向‘天南神君’两人立身的潭面飘去!
隐身荒草中的‘二怪’一见,同时大吃一惊,不由脱口以‘蚁语传音’急声说:“咦,
奇怪,他的这项功夫,怎的与香儿的‘流水飘萍’相似!”
柳羡香见黄剑云居然当着‘二怪’之面,展露她在船上传授的‘流水飘萍’着实吃了一
惊,这时听‘二怪’说“相似”,心中一动,立即解释说:“两位师父看左了,香儿的‘流
水飘萍’完全是指上的功夫,最远也不过推送二三丈距离,这个黄剑云,却是掌指合一,远
达三十余丈,只能说与香儿的‘流水飘萍’异曲同工,而且,较香儿的尤为高明……”
话未说完,二怪已缓缓起身,显然意欲前去抢夺那张白纸。
老怪一见,伸手将二怪拉住,同时,以‘蚁语传音’低声说:“老二且慢,这时千万莽
撞不得,你只要一现身,那张白纸势必落在水里,再说姓黄的那小子,精灵多智,也许其中
有诈!”
说话之间,举目再看,那张白纸,已经扬过逾半,再有十多丈,即到了潭边!
突然,那张白纸的幅度愈摆愈大,而且速度也渐缓慢,似是后力不继,看看就要落在水
面上。
原已惊呆了的‘天南神君’两人一见,急忙一定心神,同时脱口焦急的说:“千万不可
泄气,快些凝神汇集功力!”
白纸又摇摆的向前扬了数丈,黄剑云突然大喝一声:“接准了!”
了字出口,双掌猛的向前一推,白纸宛如被狂风吹的一般,一阵急烈飘摆,恰巧扬至
‘天南神君’两人的面前。
‘塞上尊者’眼明手快,飞身跃起,绕腕将白纸接任。
二怪一见,再度起身就要扑出,但是,同样的被老怪伸手拦住。
老怪冷冷一笑,以‘蚁语傅音’沉声说:“黄剑云那小子,旨在炫露功力,以收震赫之
效,万一宝图是真,谅他‘天南神君’也逃不出你我的手心,这时千万莽撞不得!”
二怪极不为然的望着老怪,焦急的说:“万一宝图是真,再想抢回,势必要大费周章
了!”
话声甫落,抢到白纸的‘塞上尊者’,已和‘天南神君’两人,勿勿看了一遍,之后,
两人同时抬头厉声问:“这张宝图并不完整,另一半呢?”
‘二怪’一听,果是宝图,不由十分懊恼,深悔方才没有出手。懊悔之间,已听黄剑云
哈哈一笑说:“另外一半宝图,现在昔年异人叛徒田玉雨处,你们要想拼成全图,最好找他
去取……”
话未说完,‘天南神君’已厉声说:“这张宝图所绘地形,虽然与此潭相似,但上面并
未绘出洞府位置?”
黄剑云再度得意的哈哈一笑,说:“在下本来不知昔年异人的仙修洞府位在何处,这要
多谢你们两人的告诉……”
‘天南神君’一听,顿时勃然大怒,但他尚未破口大骂,‘塞上尊者’已望着黄剑云,
急声问:“这张宝图旁边的注解,似记号非记号,似字非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黄剑云哈哈一笑,讽讥的说:“那上边记载的俱是象形文字,在下也不甚识,你们最好
去找一位博学多才之士,在下少陪,要进洞府研读秘笈去了!”
了字出口,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
老怪一见,立即以‘蚁语传音’急声说:“香儿快吹毫芒杀他!”
柳羡香赶紧恭声解释说:“二十余丈距离,香儿焉有这等功力!”
说话之间,腾空跃起的黄剑云,已一式‘苍龙人海’,头下足上,‘唰’的一声进入潭
水内!
老怪一见,即对二怪急声说:“老二,快去夺图,然后再找田玉雨索另外的一半!”
话声甫落,大喝一声,即和二怪,飞身纵出,直向‘天南神君’两人扑去!
柳羡香一见,深觉机会难再,觉得正是逃离‘二怪’魔掌的时候,是以,急忙用‘蚁语
传音’朗声说:“请两位师父准许弟子与兰师妹,入水活捉黄剑云!”
老怪不疑有他,飞扑中,立即叮嘱说:“你们两人功力相差悬殊,只可在水中缠斗,不
可在陆上交手!”
柳羡香恭声应了声“晓得”,回头一看,谷凤兰已闻声赶来。
谷凤兰一见柳羡香,立即悄声埋怨说:“香姊姊,以我们两人的功力入水活捉黄剑云,
岂不是自己找死!”
柳羡香无暇解释,立即焦急的悄声说:“不必多说快随我来!”
说话之间,拉着谷凤兰走出荒草,极轻灵的移至潭边,悄悄下水,立即沉气潜进水内,
直向中央突岩潜去。
谷凤兰虽然知道柳羡香的水功十分惊人,常在东海入水搏鱼,但黄剑云的功力高的出奇,
水功自然也不庸俗。
夜间潜游,宛如深水一般漆黑,对方万一狙然攻击,全靠精湛的水功,根据水流的旋动,
而判断敌人的方位与远近!
尤其着普通劲衣,施展不便,减低不少威力,如果能穿水靠,自然飞游快速,灵敏似鱼。
谷凤兰一面思索,一面潜游,揣摸将近中央突岩,依然未遇抵抗,不由机警的碰了一下
柳羡香!
柳羡香也不理睬,继续潜游,根据浮力判断,距离中央突岩已经不远了。
于是,一碰谷凤兰,两人同时浮上水面!
就在两人浮上水面脚下已踏着岩石水底的同时,附近已响起黄剑云的招呼声音道:“喂,
我在这里!”
谷凤兰听得大吃一惊,翻腕就待撤剑!·
但是,身畔的柳羡香却含嗔悄声问:“你喂喂的招呼谁?”
谷凤兰听得一楞,只见黄剑云正隐身在突岩石后面,并用黄衫下摆,裹住他的丽珠和金
剑。
打量间,已见黄剑云微红着俊面,含笑轻声说:“自然是招呼你香姊姊!”
柳羡香见黄剑云改呼她“香姊姊”,心中十分感慨,不由黯然一叹!
谷凤兰看了这情形,简直闹糊涂了,楞楞的久久不知说什么。
黄剑云看了这情形,只得催促说:“香姊姊,快到这边来吧,当心被‘二怪’他们看到
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机警的转首一看,只见‘二妖’和‘二怪’,早已恶毒的搏斗在一起,
于是,一面向黄剑云身前游去,一面嗔声说:“他们这时自顾不暇,那里还有心情注意这
里!”
说话之间,已游至黄剑云身前,即和谷凤兰两人,同时隐身在突岩后。
柳羡香见谷凤兰神情迷感,立即指着黄剑云,含笑问:“兰妹,你看他是谁?”
谷凤兰见柳羡香对她有些秘密,立即不高兴的说:“谁知道你们玩什么把戏?”
柳羡香轻轻一笑,说:“他就是田居士田玉雨嘛!”
谷凤兰心中一惊,不由脱口悄声说:“他不是太华黄府的黄剑云吗?”
黄剑云在旁对柳羡香,说:“香姊姊,还是由你告诉兰姑娘吧!”
柳羡香点点头,含笑望着谷凤兰,说:“他是黄剑云一些也不错,但他化装成田玉雨前
去‘二仙会’的种种经过,姊姊现在,无暇对你详细解说……”
话未说完,谷凤兰已焦急的问:“你们两人都离开了点苍山,整个‘二仙会’总坛,岂
不又被蓝海宝一人独揽大权,闹得乌烟瘴气,地覆天翻?”
柳羡香“晤”了一声无话可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二仙会’总坛怎样了,但她却有一种
预感,必是凶多吉少了。
黄剑云见柳羡香无话可答,只得接口说:“蓝海宝并非什么异人弟子,他只不过是我大
师伯的叛徒罢了,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师妹,被他胁迫下山,威逼成婚……”
柳羡香和谷凤兰不由同时低声问:“他不是说他的师父已去世了吗?”
黄剑云立即忿忿的说:“那是他意图拜在‘二怪’座下,多学一些绝学的借口而已……”
谷凤兰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二怪是谁?”
柳羡香立即指了指‘二妖’和‘二怪’打斗的方向,黯然说:“就是两位师父昔年在中
原留下的恶名!”
谷凤兰神色惊异,楞楞的望着柳羡香,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
黄剑云继续斩钉截铁的说:“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简捷的告诉你们说,蓝
海宝已被我利剑分尸,‘二仙会’早已冰消瓦解,总坛所有的房舍,俱被昔年怪杰‘鲁北丐
僧’根净禅师烧光了……”
柳羡香早巳料到‘二仙会’凶多吉少,但没想到被摧毁的那么澈底。
谷凤兰却目含泪光,关切的戚声问:“玫萍她们恐怕也都……”
黄剑云一听,立即“噢”了一声,以恍然的口吻,说:“玫萍和莹莹她们在我离开总坛
时,已叮嘱她们火远赶来终南山东麓来会你们,我想最迟明后天就可到了!”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自是放心不少,同时,两人也暗赞黄剑云设想周到。
黄剑云探首看了一眼潭边激烈搏斗的‘二怪’和‘二妖’,继续说:“现在时间无多,
我就要过去了,兰姑娘,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愿意留在中原,还是随‘二怪’转间蓬莱岛
去?”
谷凤兰见问,不由含泪看了柳羡香一眼,戚声问:“我香姊姊她呢?”
黄剑云赶紧解释说:“香姊姊已是我们黄家的人了,她自然不能随‘二怪’再回东海去
了!”
柳羡香双目噙泪,娇靥排红,不由握着谷凤兰的手,关切的说:“兰妹妹,你了解姊姊
的苦衷,我除了留下来,没有任何一条路可走,我无权坚持你不要转回东海去,如果你留下
来,他和我都会好好照顾你……”
话未说完,谷凤兰已毅然流着泪说:“不,小妹一定要转回东海去,因为小妹的双亲,
俱届风烛残年,而且,上无兄嫂,下无弟妹,万一二老一病不起,何人为他们安葬入土……”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