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花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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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花呤-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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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轻轻投向丝巾的上方,让酒杯距离丝巾两尺处坠下!
  须知阴柔功夫,大都隔巾击中目标,距离愈远,愈见功力火候,黄剑云不便掷的太远,
让谷凤兰击不中而难堪。
  如今,悬空两尺距离,如能隔物击中,以谷凤兰的年龄,功力亦着实惊人了。
  岂知,当酒杯疾坠经过丝巾后的一瞬间,端坐椅上的谷凤兰,玉掌闪电一翻,“叭”的
一声脆响,酒杯被击得粉碎!
  但是,两个侍女扯平的鲜红丝巾,却纹丝不动。
  黄剑云一看,再度大感意外的楞了。
  谷凤兰立即望着黄剑云,谦和的一笑说:“献丑了,尚祈田居士不要见笑!”
  这时,早有侍女,另外为黄剑云换上一只酒杯。
  黄剑云一定神,急忙举起酒杯来,赞声说:“两位姑娘的神技,着实惊人,果然不愧是
异人的高足,现在愚下特敬两位姑娘一杯,以表愚下的由衷谢意!”
  说罢,即和柳羡香、谷凤兰,举杯一饮而尽!
  三人饮罢,谷凤兰立即望着黄剑云,要求说:“我们姊妹俱已献丑,现在该你田居士
了?”
  黄剑云深怕二女看出他的武功路数而坏了大事,是以推辞说:“愚下早巳声明在先,并
无惊人实学,如今看了两位姑娘的神奇绝技,愚下再也鼓不起勇气了!”
  柳羡香一听,不由十分不解的问:“根据你自己的叙述及佟执事的报告,应该是一位武
功不凡的高手,技艺绝不会在我姊妹之下,而你如此准辞,可是有什么隐衷不成?”
  黄剑云听得暗吃一惊,赶紧分辩说:“香姑娘,你误会了,不瞒两位说,愚下的内功,
的确深厚,挥掌可开碑碎石,但是,如何运用这份雄厚内力去表演绝技,愚下的确不知,两
位姑娘可以想像,一个一直独自摸索了三四十年的人,没有名师指点诀窍,如何能贯通其中
精微和奥妙?”
  柳羡香听罢,赞同的缓缓颔首说:“你这话说的不错,根据你方才的震惊神色,也可证
实你说的不假……”
  黄剑云深怕谈久了露出马脚,赶紧改变话题说:“今后愚下愿意以正宗奥秘内功心法作
为换取二位姑娘运用内力技巧方法的代价!”
  谷凤兰首先愉快而天真的说:“只要你让我们姊妹俩青春常驻,永远不老,你要学什么
妙诀,我们都愿意教!”
  黄剑云立即欣然应喏,但他却故意迷惑而惊异的说:“据江湖上传说,贵会是以武功强
弱论职位高低的,两位姑娘身为坛主,武功便已如此惊人,那内外三堂的六位堂主的武功,
岂不已达超凡入圣的境地?”
  柳羡香和谷凤兰一听,不由神秘的互看一眼,神色间隐透轻蔑的哑然笑了,两人正待说
什么,蓦闻厅门口的女警卫,娇声说:“‘地贤堂’堂主‘无敌大剑客’到!”
  娇呼甫落,一个头束银丝巾,身穿蓝长衫,生得疏眉鹞眼,勾鼻薄唇,腰悬宝剑的黄面
青年,昂首抚剑,大步走进厅来!
  黄剑云定睛一看,脑际“轰”的一声,倏然由椅上立起来,激烈颤抖的右手,指着蓝衫
黄面青年,朱唇牵动,久久说不出话来!
  黄剑云做梦也没想到,‘二仙会’地贤堂的堂主‘无敌大剑客’竟会是师伯‘法空’大
师的叛徒蓝海宝!
  刚刚接获密报,听说紫旗坛来了一位飘洒俊逸的中年高手,而特来查看的蓝海宝,一见
黄剑云对他的震惊神态,立即望着柳羡香和谷凤兰,沉声问:“柳师姊,谷师妹,这人是
谁?”
  柳羡香和谷凤兰对黄剑云的震惊神态,似乎也感到迷惑不解,因而齐声说:“他是前来
投劲的田居士!”

  …
  张丹枫OCR 旧雨楼 独家连载

   
忆文《剑花呤》 
第十四章 

  黄剑云早已惊觉失态,但是,再想改变态度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依然佯装震惊的离席走
向蓝海宝身前,同时激动的说:“天下竟会真有这等资质特佳的练武奇材?……”
  柳羡香深知蓝海宝的暴戾个性,因而赶紧向黄剑云,介绍说:“田居士,这位就是本会
总坛内三堂,‘地贤堂’的蓝堂主……”
  黄剑云一听,伪装震惊的一定神,但仍有些激动的说:“噢……原来是蓝堂主,难怪有
如此奇异的骨骼和资质……”
  谷凤兰想必十分讨厌蓝海宝,是以故意在傍讥声说:“蓝堂主的资质如果不好,我那两
位恩师会收他作徒弟吗?”
  黄剑云再度佯装震惊的说:“原来是‘二仙’的高足,如此更可证明愚下的眼光不差了,
蓝堂主的确是百年难过的练武奇材!”
  尽管柳羡香和黄剑云,以及谷凤兰三人,一答一和的说了半天,但是,蓝海宝一双炯炯
如电的目光,却一直在黄剑云的脸上看个不停!
  万幸黄剑云所戴的面具,是‘千面神妪’的恩师,用天蚕丝精心特制的,否则,任他黄
剑云佯装的维妙,假扮的维肖,而且改用衡山一带的土音说话,恐怕仍瞒不过这个心肠毒辣,
奸刁险恶的蓝海宝!
  蓝海宝见三人都不讲话了,这才盯着黄剑云,冷冷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黄剑云佯装一楞,不答反而迷惑的问:“蓝堂主对愚下为何这等态度?”
  蓝海宝见黄剑云不快,索性怒声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乡何处?”
  黄剑云深怕因一时不能容忍而误了大事,只得佯装有些不高兴的说:“愚下田玉雨,寄
居终南山,原藉陕西凤翔人,自号‘终南居士’……”
  话未说完,蓝海宝己轻蔑的“噢”了一声,淡淡的说:“我说你口音余韵中,为何有些
像我的一个仇家,原来你也是陕西人!”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不由佯装迷惑的问:“仇家?以蓝堂主的资质功力和无敌天下的
剑术,还会有仇家吗?”
  蓝海宝脸色一沉,不由瞪着黄剑云,不满的说:“这有何稀奇,武功高,资质好,就没
有仇家吗 ?两位仙翁,功高盖世,还不是同样的身负血仇未复……?”
  话未说完,柳羡香和谷凤兰已同时嗔声说:“你说你自己的事好了,何必扯到两位恩师
身上?”
  蓝海宝毫不服气的望着柳谷二女,沉声说:“本来就是这样,说说又有何妨?”
  柳羡香和谷凤兰虽知蓝海宝的个性粗暴,一向狂妄,但当着黄剑云的面,二女不愿相让,
是以同时嗔目怒声说:“你怎的如此出言无状,尤其在酒席之前?”
  蓝海宝对柳谷二女似乎略有顾忌,因而并未抗声争辩,但却轻蔑的说:“说得冠冕堂皇,
席筵之前?那么这位飘逸潇洒的中年田居土,想必是柳师姊的贵宾了?”
  柳羡香一听,芳心大怒,她觉得蓝海宝严重的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尤其蓝海宝将“中年”
两个字说得那么重,正暗含着讥她是“老处女”只有配嫁老年郎的意思,是以柳眉一剔,嗔
目怒声说:“蓝海宝,你?……”
  话刚开口,谷凤兰已将柳羡香扶住,同时,以暗含警告的语气,劝阻说:“香姊姊,你
何必和蓝师哥一般见识?”
  说到“蓝师哥”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黄剑云听得心头一震,断定蓝海宝的武功必然十分惊人,根据眼前情势,显然,柳谷二
女对蓝海宝都有所顾忌。
  为了证实蓝海宝的武功底细,加之此刻正是造成他们师兄姊妹反目成仇的大好机会,是
以,佯装慌张的拱手惶声说:“自家师兄妹,说过也就算了,何必如此认真,伤了兄妹间的
和气……”
  话未说完,蓝海宝突然怒目厉声说:“你是什么东西,那个要你插嘴?”
  说话之间,举臂就待挥向黄剑云!
  黄剑云深怕蓝海宝试出他具有‘反震罡炁’而误了大事,如果不运功相抗,又怕蓝海宝
袖上有铁袖功夫!
  心念电转问,早已佯装一惊,急忙退后了三步!
  就在他退步的同时,柳羡香已指着蓝海宝,嗔目怒声说:“他是前来投效的武林豪杰,
和你蓝海宝没有什么两样,你有本事当‘地贤堂’堂主,他也有本事掌‘天圣堂’!”
  蓝海宝一听“天圣堂”,鹞眼中突然暴射凶芒,满面杀气的望着柳羡香,一个字一个字
的切齿恨声说:“这话是你说的?”
  柳羡香毫不迟疑的颔首怒声说:“不错,是我说的,大不了我和谷师妹缠着两位师父,
再收一个挂名徒弟!”
  说话之间,把“挂”字说得特别重,话意中含满了讽讥!
  蓝海宝听罢,不由气得仰面发出一阵怒极大笑,同时笑着说:“现在的‘二仙会’,天
下群豪汇集,一切规章建立,恐怕就由不得你们了,不经过甄选比武,任何人休想担任天圣
堂主……”
  柳羡香未待蓝海宝话完,立即怒声插言说:“甄选比武也轮不到你!”
  蓝海宝毫不相让的说:“武功胜不过我‘地贤堂’堂主,永远别想职掌‘天圣堂’!”
  说罢转身,忿忿的大步走出厅去。
  柳羡香嗔目望着蓝海宝走出厅去的背影,只气得粉面苍白,娇躯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
  谷凤兰一见,立即劝慰说:“香姊姊,这种人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柳羡香懊恼的摇摇头,感慨的说:“都是两位老人家,说他是什么可造之才!”
  说此一顿,似乎突然想起什么,立即望着静立一角的几名侍女,沉声吩咐说:“快去通
知‘人文堂’的晋堂主,请她半个时辰后,至‘二仙厅’前甄试田居士!”
  黄剑云听得暗吃一惊,他深怕‘千面神妪’在柳羡香的通知下勉强出场,那时势必当场
被‘神妪’视破,因而慌得急声说:“何必定要请晋堂主,愚下和那位蓝堂主较量一下又有
何不可?”
  谷凤兰误以为黄剑云不知‘二仙会’的甄试权责,是以解释说:“除大小头目外,执事
以上首领,均须由‘人文堂’甄试后派任。”
  说话之间,一个蓝衣劲装侍女早已匆匆走出厅去。
  黄剑云一见,懊恼万分,暗自焦急,这时如再阻止侍女前去,势必引起柳谷二女的怀疑,
只得任由她去。
  那边的谷凤兰,却忧虑的望着柳羡香,低声说:“如果田居士胜了‘千面神妪’,蓝海
宝必然会自动要求下场!”
  柳羡香似在沉思中,因而自语似的耽心说:“恐怕他连晋堂主也胜不过!”
  谷凤兰立即忧急的低声说:“果真那样,两位恩师恐怕就不会答应姊姊的要求了。”
  柳羡香一听,神色立变苍白,忧郁中暗透幽怨,不由望着黄剑云,关切的问:“田居
士……”
  话刚开口,发现黄剑云目光望着厅外,正在蹙眉深思,似乎也有满腹心事,是以,到了
口边的话,又住口不说了。
  谷凤兰误以为黄剑云惧怕蓝海宝的声势,是以,关切的问:“田居土,你前来投效本会
的目的,究竟希望担任一个什么职务?”
  黄剑云这时深怕‘千面神妪’在顾忌柳谷二女是‘二怪’的徒弟情形下,勉强出场,是
以,有意不去参加甄试,因而迟疑的说:“实不相瞒两位姑娘,愚下前来投效,旨在向‘二
仙’请教愚下恩师的法号和行踪,至于任职一事,并非愚下真正目的!”
  柳羡香暗透忧急的望着黄剑云,也关切的问:“田居士自下山以来,都是与那些人交过
手?”
  黄剑云已看出柳羡香在担心他不是‘千面神妪’的对手,是以,含糊的说:“愚下向来
不喜争胜斗狠,除非万不得已,绝少动手,一旦动起手来,又往往在不觉之中,重手伤
人……”
  话未说完,谷凤兰的凤目一亮,立即望着柳羡香,,以恍然的口吻,说:“香姊姊,让
小妹先和田居士折几招!”
  黄剑云一听,佯装吃惊,慌得急忙摇手急声说:“兰姑娘使不得,愚下方才说过,动手
过招之际,愚下往往在不觉之中重手伤人,万一失手伤了姑娘……”
  谷凤兰年青好胜,那里肯听,立即望着黄剑云,正色说:“莫说你伤不了我,就是能胜
我一招半式,‘天圣堂’的大椅子也非你莫属了!”
  说罢,不待黄剑云分说,立即望着十数蓝衣劲装侍女,吩咐说:“快去守住前厅后门,
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
  十数侍女,娇声应是,分向前后厅门奔去。
  黄剑云不便在此时此地与谷凤兰交手,胜之无益,败则影响进见‘二怪’的计划,是以,
以请求的目光望着柳羡香,希望她能阻止谷凤兰。
  柳羡香已算是接近迟暮美人的少女,她遇见了戴面具的黄剑云,觉得这次再不能错过这
位飘洒的中年郎君,是以,对黄剑云的一举一动,都格外注意。
  这时见黄剑云以请求的目光笔着她,知道他不愿与谷凤兰过招,但她却必须先知道黄剑
云的功力,—因为这关系着她的婚姻至钜。
  为了答应黄剑云的请求,而又能试出黄剑云的功力,只得劝阻说:“师妹,不必劳师动
众了,就由愚姊和田居士在暗劲上试一试就可以了。”
  谷凤兰误以为柳羡香另有用意,立即赞同的颔首说:“那样也好!”
  说罢,转首望着黄剑云,神秘的一笑说:“田居士,请到这边来!”
  说着,顺手将自己的座椅,移至柳羡香的座椅对面。
  黄剑云觉得也有一试柳羡香功力的必要,俾使在紧急时有所准备,是以,佯装为难的笑
一笑,起身向柳羡香身前走去。
  由于有儿女私情在心中作祟,柳羡香一晃黄剑云向她走来,一张芙蓉般的娇靥,首先红
了。
  黄剑云虽然看到了,但佯装未见,于是自然的坐在柳羡香的面前。
  柳羡香深情的望着黄剑云,羞红着娇靥说:“我只是在暗劲上试试你的功力,你必须要
心平气和,才能试出功力的高低,而不至伤害你我双方的身体,当你觉得压力重时,你就哼
一声,我惊觉你强时,我自然会离开。”
  说此一顿,不禁有些忸怩的说:“诗你把手伸出来,掌心向上!”
  黄剑云毫不迟疑,立即将右手伸出来,心既不跳,脸也不红,因为他面对着一个大了他
六七岁的迟暮美人,毫无私情作祟,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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