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天赐烤着香喷喷的野味时,两兽竟然也被从未嗅闻过的肉香诱引得甚为好奇欲尝,并且服“人”怎会有如此多的美味食物?
张天赐自也看出两兽的贪食之状,因此也含笑将烤熟的野味抛给两兽品尝。
当双兽嗅闻一会儿咬食之后,果然大快朵颐的狼吞虎咽分食了整支烤兔,并且意犹未尽的行至张天赐面前.将他所食剩余的残骨也一一啃食入腹。
只曾生食禽鸟定兽的两支虎斑异兽何曾吃过如此美味?因此对张天赐更是减少了畏惧之意,期望尚可吃到未曾享受过的美味。
双方皆无敌意且加上张天赐有心示好,因此数日过后双兽已不再对张天赐存有疑惧之心,已然可靠近张天赐而无须警戒,虽然张天赐偶或伸手抚摸时.也曾有不习惯的闪避之状,但久而久之后,也已体会出友善的抚摸也使两兽舒爽,因此便不再闪避而柔顺的任由他抚摸了。
张天赐在山区中四处寻找稀有药材,双兽也寸步不离的紧随不去,并且若遇有凶兽时,却在双兽的凶怒咆哮声中落荒而逃更何言接近?
更令张天赐笑叹的是双兽并无人的三餐定时,而是一觉饥饿便迅疾猎食.不过却是灵慧的只抓咬一些山雉野兔交给张天赐.意由张天赐烤食。
张天赐每天除了摘挖稀有药材外,便是烘烤野味供双兽裹腹,而且开始有意的训练双兽召唤、躲藏、离开、攻击、静伏的动作,只要做得好便尝食一粒药丸;因此十余日之后双兽已然逐渐懂得张天赐的话意了。
训练中.张天赐竟然也惊异双兽灵敏迅疾.尚幸自己功力深厚,在每次训练中皆使双兽被自己追及,并且凶性突发中也被自己随意而出的招式制服得咆哮连连,但也无可奈何得心生畏意。
野性未驯的飞禽、走兽全凭天性及自然法则生存,若对一切臣服,必然顺服不违,除非遇有极怒或性命之危时,或有反击之状,但也是危境一过,便又回复如初。
双兽雄霸山区中,但没想到和善无敌意的“人”竞如此厉害,不但奔窜之速比自己快上不少.而且攻击之动作皆无能躲开,尚幸“人”并无伤害之意,只是一股便含笑退开,因此已然知晓“人”甚为厉害,若有心伤害自己及伴侣必然躲不开他的攻击,当然也更加顺服了。
张天赐在山区中逗留了近月时光,也到过双兽在陡峭山岩上的一个岩洞巢穴内,发觉内里不但宽大,而且干净、清爽,于是便将行囊移入山洞内,与双兽共处一洞。
更令张天赐欣喜无比的竟是在紧临江水的一片高耸岩壁间,有七株根部深入岩隙的如盘古松,深入岩隙的松根上竟长有无数半个巴掌大小的松苓。
稀有少见的松苓(获苓)至少皆有三十余年之龄,因此欣喜的摘有七十余朵,然后再配妥一些上好药材,不足之药材便又往“当阳城”补足,并且将熬药石鼎扛至双兽巢穴附近的树林内.再度引火熬炼药膏,所余的数片“玉髓丹芝”叶片也和入熬炼。
在山区内度过了将近两个月的时光,张天赐共熬炼了两鼎药膏,制成四千余粒的药丸以及未曾揉按成丸的大块药膏。
另外为了使双兽熟悉且服顺自己,除了将双兽取名为大虎、二虎外,每日与它们追逐戏耍,并且教导它们一些不曾知晓的纵跃扑击之技。
并且还以自己深厚的内功震击双兽,使双兽畏骇得逃窜逃不止,而使双兽逐渐了悟“人”的厉害之处,该如何闪避遥击的劲气及暗器。
时光匆匆……一日,张天赐续往山区中寻找草药时却不见大虎、二虎尾随,并未想到有何不对的迳自离去,但时约午时返回凌岩地时,依然不见大虎、二虎出洞。
好奇的纵入壁间山洞,这才发现二虎竟然在晨间生下了三支幼兽,顿时大喜的倒出数粒笑对二虎说道:“二虎:你刚生了小宝宝身体甚虚,快吃些药丸补补身子,并且也可滋养奶水喂宝宝壮实根底!”
在大虎、二虎感激的柔顺目光中,张天赐也兴奋的抚弄着三支柔弱的小幼兽,并且已心生自幼便精心教导的心念,必可使三幼兽更易驯服为野性不再的良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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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隐名行医 初犯邪教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凌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江凌”乃是一度古城,源自春秋楚国便筑都于附近,三国时更是吴蜀争胜的要地,曾有“铁打的荆州”美名,时至汉代始将“荆州”改为“江陵”。
“江陵城”(荆州城)城高有三丈余,宽阔足有四十里地,共有六门可共进出。
时约申时初,由北面“拱辰门”的往来商贩行旅中,有一位年约四旬的青布衣郎中缓缓进入城中。
令人惊异且笑望的是郎中身后紧随着两支虎斑大猫.另外尚有三支幼猫却是精力旺盛的沿途追逐、扑咬、翻滚,令人望之不由会心微笑。
青衣四旬郎中缓缓行至成中心东西南北大街交满怀路口时,略一张望便在大街东侧一株路树下停歇,三支幼猫立时窜爬上树在枝丫中窜跳。
一张油布铺平地面,背上的大木筐放置一旁,由内里取出两只玉盒放置油布上,然后又由背筐内取出一卷布幡挂在树丫上,竟是写着“夺命郎中”四字的医幡,另外尚有“无缘不得”四字。再有便是文房四宝而已了。
一切布置妥当后,郎中便盘膝闭目、不吭不响,两支虎斑大猫则蜷避卧一侧偶或相互面颊甚为亲密,三支幼猫则是在油布及树丫间往来奔窜欢乐无比。
如此简单的摆设及奇怪的人,本就令人好奇,再加上大小五支虎斑猫更令人疑望,因此已有不少人停足张望。
不像一般走方郎中,也不像打拳卖艺的膏药师吆喝,只是默然闭目养神,因此已使得停足围观之人猜测议论不止。
突然有一名粗壮的苦力大汉,满心好奇的蹲身伸手欲掀开油布上的玉盒,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神秘之物?
但是刚伸手候见一道黄光疾闪而下,疾劲的打在大汉手背上,顿时涌得粗壮大汉惊叫一声,手抚手背骇望那两文虎班大猫。
“大虎你别吓着诸位客信喔?呵……”“夺命即中”伸了伸懒腰后才缓缓睁开双目环望人群,连望两圈后才哈哈笑道:“诸位客倌俱与郎中无缘,甚幸……甚幸!本郎中韧至贵宝地特将祖传“夺命丹”等候有缘人,若有何病痛者或可另有“万灵丹”可由诸位客倍随兴购之备用。”.“郎中笑言声方止立有人嗤笑道:“嘿……嘿……咱家自幼至今,也见过不少江湖走方郎中,但却是第一道见到如此这般的郎中?什么叫有缘人?光听他如此说.便知晓他是瞎混诈骗的郎中了:“然而此时却见一位身穿粗布短衫的六旬老者挤至油布之前,望望郎中及医幡之后才低声说道:“这位先生!老汉也不知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老汉孽子数年前在江面打渔时,突被一阵狂风吹断的帆杆砸中背脊,使得下身几近瘫痪,虽经名医诊治但却无药可医.如今……唉……但不知先生可有良药医治?”
“夺命郎中”闻言立时张目笑道:“老丈您且说说令即如今病状如何?双腿可否举动些微?或是脚趾可否伸动?是否久卧之后会有酸麻感觉?”
“噫?先生……先生您说的都有!莫非先生您……”
“夺命郎中”闻言一笑,接而便说道:“老丈您别急!可否回去将令郎引至,如果能勉强下地行走便缓缓行至,若家居过远使搭车前来便是!”
短装宅者闻言顿时面有难色的欲言又止,而人群中已有人不悦的责问道:“郎中你方才听见老爹之言,他儿子下身几近瘫痪又如何方便行动?你为何不往何老爹家走一趟9”
“对嘛!依我看,这郎中无能、也无医德,全然是朦混之人何老爹你别理他了。”
就在人群中有人不悦责问也有人议论纷纷中“夺命郎中”却是依然不言不语的闭目静坐。
因此也有人心付说不定郎中是个江湖异人,而且江湖中所流传的一位名医“百幻神龙”不就是变化万端的以各种打扮济世吗?于是朝短装老者说道:“何老哥!依小弟看……你何妨将宏侄儿带来,让这位先生诊治一番?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呢!”
短装老者闻言心付儿子已历经多少名医皆下药无医.若这郎中真能……因此立时朝郎中拱礼说道:“先生,老汉这就去特大子引至,尚请先生稍候!”
短装老者说罢立时挤出人群匆匆离去,原本嗤之以鼻已欲散的人群也被老者之言勾起了兴趣,因此又兴起看热闹之心围聚未散.其中已有人说道:“何老爹在江面捕鱼为生,少说也有四十年了,如今老来指望儿子养老,但没想到两年多前的一阵狂风中发生不幸,唉……老夫妇俩至今尚要入江捕鱼挣钱养活半残的儿子,他那媳妇……唉!不说也罢……”
“哦……原来他便是咱们荆州有名的何老爹呀?老朽只闻其人未见其面……”
“对……对!就是他.何老爹水性高超,在江面打渔的数十年中不知救了多少人呢?每当狂风暴雨之时、各船舟皆一一驶回避风雨时.但只有何老爹反而深入江面查看有无不及避风而遇险的江面舟船?唉!如此的好人竟有如此晚年?真是老天不公哪。”
众人窃窃私语之声一字不漏的传入郎中耳内,但似乎是事不关己的依然静坐不动,只有三支幼猫在油布上迫咬戏耍,且不时扑向两支大猫逗乐。
约莫半个时,人群中有人不耐的离去,但也另有人接近围观,而且人群愈聚愈多的疑询何事?
直到方才那何老爹与另一名粗壮的四旬汉六满头大汗的推着一辆板车起来,请人群让路后终于推至郎中跌坐的油布前。
此时郎中也已伸臂扭腰的缓缓站起,笑望着板车上仰躺着的一名面部瘦及见骨的黝黑萎靡四旬汉子。
何老爹汗水淋漓、鼻息粗喘的强笑拱手道:“先生!老汉……已犬子尚请您高抬贵手.诊治一番。”
“夺命郎中”闻言笑了笑只问道:“方才这位大哥可曾自行走动一会儿?”
“是……是……先生!方才犬子只由屋内步出屋外,但已是痛得冷汗冒出且下身颤抖无力,因此老汉只得烦劳隔邻以板车载至。”
“喔……嗯!老丈您就在旁歇息,且容晚生为令郎把脉察探一番,再做道理。”
“是……是……烦劳先生了!”
“夺命郎中”伸手掐探板车上汉子的右腕脉,片刻后将汉子侧翻伸手在他腰脊上不停的按摸且察看汉子面上神色,似乎已有了悟后.将大汉伏卧板车上,掀起上衣露出瘦弱见骨的背脊。
木筐内取出一只木盒,内里竟有超细长短不一的精亮炙针,依序插在一片黑绒布更显得精亮不凡。
“夺命郎中”取出炙针后并未立即用针,而是双手在大汉腰背上缓缓抚动,而大汉的面上神色则忽然舒适又忽然剧痛。
倏然精光疾闪,只见“夺命郎中”竟已连连在大汉背脊上插入了十二支长短炙针,莫说别的,便是这一手炙针入穴的手法便异于一般医者缓缓入穴的手法,而且在眨眼之间使已插针妥十二针.认穴下针入深浅的手法更是令人叹为观止。
更令围观人群惊异的是郎中竟又开始伸手在汉子腰肋两例缓缓抚动。
围观人群并不知其中道理如何?但板车上的四旬汉子则感觉到郎中掌心有股温热之气灌入体内,在腰肋及背脊间缓缓流通,所经之处甚为舒适,原本酸麻之意也逐渐消减,并且那股温热之气流,尚不断的涌往下身直通脚趾,再顺脚趾两侧上行回至背脊腰肋上的手掌内。
如此的情况约莫两刻时光.四周人群在议论纷纷中并无人打扰郎中的举止,终于眼见朗中面含笑意的迅又左一支右一支的一一抽出炙针,只至伸手揉抚背脊腰肋片刻才止。
再度盘膘跌坐油布上“夺命郎中”由右侧玉盒内以小玉勺挑出十五粒豆大药丸以纸包妥,然后笑对何老爹说道:“何老丈,令郎此时已可路微行走活动了,这些药丸每日午时服食一粒,另外每日以热姜热汁搓揉令郎背脊生热,次数不服但至少晨昏各一次,期间不可躬身搬动重物,只可行走或蹲坐,半月之后令即便可恢复往昔了!”
“夺命郎中”活刚说完,板车上的大汉己然挣扎坐起身子,惊奇的活动腰骨之后,立即泪水滴流的跪地叩首取声拜谢道:“恩公……神医!小的……小的不知该如何报答您的大恩?泣……泣……爹!孩儿现在……现在已能活动了呢?神医为孩儿治好了瘫疾了……”
这还用说?不但是何老爹,便是四周人群皆已亲眼目睹由板车推送来的半残之人,竟然在郎中半个时辰的诊治下,竟然已能起身下地脆拜,如此神乎其技的医术,岂不令人惊异视为神人?
何老爹老泪纵横的望着儿子,颤抖双唇刚欲开口,却听郎中开口笑道:“何老丈!晚生初至贵地在无德无闻之下藉由令郎之症打响名声,因此咱们互蒙其利.若老丈自感亏欠……那么老丈可否能送晚生一些肥蟹一饱口福?如此便两不亏欠如何?”
“夺命郎中”话落空由木筐内又取出一卷泛黄布帛平铺油布前,上写着:“小疾莫来长疾不诊只断疑难”
四周人群此时皆已心知郎中果然是医艺超群的名医,也知晓郎中仁善不取何老爹诊金,只愿收下一些肥蟹便可做为诊金,但是尔后取出的布条竞是自断才路的字句,因此更令人哗然议论纷纷。
然而“夺命郎中”却又闭目跌坐,不理会众人的异色目光及言论,也不理会何老爹父子俩的答谢之言。
人群逐渐散去,但至酉时未已然全城轰动,俱知晓城中来了个医术不凡的怪医“夺命郎中”但却自断财路非疑难杂症不治,并且在半个时辰之内竟使一位下半身几近全然瘫痪的汉于可行走蹲坐了呢!
但是在传言中自有智者,已然由朗中医治半瘫汉子的传述中恍悟“夺命郎中”必是一位隐世高人,乃是以不凡的医艺再加上内功真气搜经过脉疏通所伤背脊脉络,才使得半瘫两年余的汉子伤势好转。
说来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