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南风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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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南风真集-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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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遽明气得俊脸变色,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怒道:“琅琊真君,亏你说得出口,你这枉披衣冠禽兽不如的东西,还不给我纳命来!”

  遽明双掌猛推,金刚罡气重又脱颖而出,响起强烈破空叫啸之声。

  琅琊真君不敢硬接,夹着慧君掠出丈途远外,遽明如影附形,跟踪而至,他气琅琊真君轻薄慧君,侮辱母亲,出手无不毕全身功劲所聚。

  琅琊真君武功虽高,终因慧君在抱,不能尽展胸中所学,对于这种凌厉大力,也只有东纵西掠,躲避不已,不敢正面与他对敌。

  遽明牙关紧咬,展开虚飘幽风,人陆地行舟,跟随尾后,不时发出惊世骇俗的奇门玄功金刚罡气直逼得琅琊真君老鼠似地东钻西窜,走头无路。

  夏鼎郎君不言不语,缓缓潜伏两人身后,面容一副诡异之情,双眼内隐隐闪露着杀机。

  琅琊真君百忙中一飘身,目光掠处,不由心头猛震,前车之辙,犹未能忘,不禁大喝道:“喂弟子们呆在那里作什么,还不快将夏鼎郎君拿下,免得多费我手脚!”

  此言才出,近批凶狠汉子承奉旨意,兵器交响声中,呼喝着纷纷向鼎郎君四周包围过来。

  夏鼎郎君“哼”的一声,冷笑道:“敢情你们这批混蛋活得不耐烦了,跑来这里送死!”

  闻言,这批凶狠之辈,如何能忍住这口冤气,纷纷怒叫一声,刀、剑、鞭、棍,齐向夏鼎郎君身上要害击将过来。

  夏鼎郎君武功虽在遽明与琅琊真君之下上,但对付这般人,却游刃有余,冷笑一声,袍袖飞扬,“当当”遮开两股沉重兵刃,箕开五指,老鹰似地扑击而下。

  两声凄厉惨叫响起,划破岑寂夜间,两个蓝衣教徒扑倒在血泊里。

  夏鼎郎君狂笑连连,人如苍鹰,尽展《南风真集》所载秘学,激斗扑击在众太鱼教徒之中。

  琅琊真君叫道:“夏鼎郎君,你敢伤我教徒,这笔帐等会儿再。。”

  “算”字尚未出口,遽明乘他分心当儿,双掌齐挥,出掌缤纷,迫得琅琊真君尖叫一声,向左一倾。。

  遽明疾快踢出一足,所踢部位正是攀结要穴,左掌倏而单击而下,疾如电火一掣。

  琅琊真君大惊失色,欲躲已自不及,急中生智,忙将慧君身子举了起来,当做挡箭牌,效适才夏鼎郎君挟天子以令诸候之举。

  遽明大惊,收掌不迭,怒喝道:“琅琊真君,枉你为一教之尊,竟用如此卑劣手法!”

  琅琊真君俊脸一红,反唇相讥道:“姓金的,你管不着,本教主高兴用自己的妻子做护身牌,你又有何话说。”

  遽明目眦尽裂,几乎不顾一切,欲把琅琊真君毁身碎骨。但是,当他愤怒的目光,与慧君莹清澈的眸子对视的刹那,他不禁心里一动。

  原来,他发现慧君眸子所显露的目光,似乎有某种含意成份在内。他尚不能肯定,暗试着眨了眨睛睛,做了个暗示。

  立刻,慧君美眸亦在眨着,长长的睫毛闪动间,显得十分令人可爱,但狂怒的遽明已没有这份心思去欣赏了。

  遽明缓缓逼近琅琊真君,让他不能分心顾及,一面暗地飘过一眼,果见慧君一只只春葱般的玉指,正慢慢地指向琅琊真君胸腹间的幽风要穴。

  遽明很紧张,他害怕慧君此举让琅琊真君发现,但一种更大的希望,使他沉着气,缓缓向琅琊真君逼了过去:“琅琊真君,快放了慧君,饶你一命!”

  他努力将话声放得科平时一样自然。

  琅琊真君不料有诈,仍然傲容满面,冷笑道:“姓金的,休得大言不惭,若不是本教主身有累赘,你不见得讨得了好处,嘿嘿嘿!”

  遽明故装怒容,悻悻道:“哼!那你就试试看吧!”琅琊真君道:“姓金的,本教主不会让你失望,接招。。”喝声出口,他手足却未动作,过份惊怔的面上,显得微微扭曲。

  这时间,遽明很感惭愧,可是,处于这种情势之下,他又不得不如此做。

  目光一瞟,业已发现慧君一只纤细玉手,正指在琅琊真君腹间幽风要穴上,只要她轻轻一点,琅琊真君不死也得重伤。要穴被制,琅琊真君做梦也料不到,极力争夺的美人,正是他苦难的煞星,不禁又惊又恨,一时倒给怔得口张目呆,如木鸡般直立当地,做声不得。

  慧君樱唇翕动,吐言是那么柔美:“金哥哥,快来!”遽明不敢怠慢,赶至遽明前,说了一声:“对不起!”一只手臂业已扣住琅琊真君手腕内关穴上,腾出一臂将慧君一个纤巧玲珑娇躯,抱在自己怀中。

  这时,大厅里呼喝不绝,夏鼎郎君正满面怒容,舞起团团拳影足影,穿梭在众太鱼教徒之中。。

  遽明心念一动,裂帛般大喝一声:“住手!”

  声如古钟夜鸣,拼斗众人只觉耳畔如遭雷击,忍不住各喝一声,跳出场外。

  夏鼎郎君“咦”地一声,奇道:“姓金的果然好本事,竟将教主拿下了!”

  遽明俊脸飞红,盼顾母亲,但见她一副惊喜模样,不禁心中一喜,喝道:

  “你们教主已被我拿住,还不快滚出去,听候发落,难道要想叫你们教主多吃点苦么?”

  他言语中仿佛充满了无限慑人心魄的力量,使得这批汉子惊骇地瞧了他一眼,垂头丧气退出厅外,但大都围在门房四周,紧持兵刃,以防教主不测,群起报仇。

  遽明笑了笑,朝中年美妇道:“娘,请您先行一步,让我制住他,免得多生麻烦!”

  中年美妇惊喜交加,频首安慰地道:“明儿,你要小心,他诡计多端,为人诡诈异常,莫要吃了他的亏!”

  遽明应道:“娘,您放心,明儿自当防备就是。”

  转眼望见夏鼎郎君,又不禁沉吟起来,想算帐吗?母亲,慧君,琅琊真君将如何处理?放过他吧,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他,未免太呆惜了!

  脑海极快一思忖,只有娘与慧君的安全为要,说道:“夏鼎郎君,金某暂时放过你,不过下次让我遇见,你可要留心点,最好将《南风真集》带在身上,免得我多费手脚!”

  夏鼎郎君又喜又怒,冷笑道:“姓金的,你等着好了,今天夏鼎郎君就算栽到你手里,等下次再算吧,恕在下告辞!”

  说着,一晃身,窜出房门,如飞而去。

  望着他消逝的背影,遽明不知是可惜或是惋惜,深感以无暇清理夏鼎郎君一段旧恨为憾。

  这时,琅琊真君开口了,语气中含满怨毒的成份:“姓金的,本教主几十年来,总算栽到你这个小辈手里,不过令我遗憾的是你并非恃着真正武功本事,而是依靠。。”他瞥了慧君一眼,精光闪闪的眸子,竟有依恋不舍之状,继道:“姓金的,本教主希望有各凭真才实学,斗个你死我伤之日。。”

  遽明紧紧扣住他内关穴,冷然道:“琅琊真君,你死了这条心吧,真难为你学了一身武功,非但未能替人类造福,反而惨害了一批善良之辈,所以。。”

  琅琊真君似感他语中含意深邃,不怀好意,喝道:“所以你待如何?”

  遽明沉思片刻,湛湛神光的眸子已露坚决之色:“我想,你还是不该有武功为好!”

  琅琊真君大骇,俊脸骤变,遽然道:“姓金的,你敢。。”

  遽明插口喝道:“琅琊真君,你该尝尝痛苦的滋味儿!”

  说着,二指轻弹,两缕劲风疾朝他胸间气海穴击去!

  琅琊真君大惊失色,一挥未脱,急得猛吼一声,用头猛撞遽明胸脯。

  遽明冷笑一声,手掌用劲,琅琊真君立时内关穴上如同圈上一道钢箍,武功全失,只感一阵钻心剧痛,大喝一声,已不省人事。遽明手掌一松,琅琊真君“叭哒”摔落地上,溅得灰尘四散飞扬,遽明朗声道:“琅琊真君,休怪我手辣心黑,对不起北掌老前辈,委实你仗恃武功,作恶多端,天理难容,让你自己深深体味一下,没有武功那种饱受欺压的痛苦!”

  说着朝房门伫立的一批惊愕汉子喝道:“让开!”

  一帮教徒汉子,如同酒醉,纷纷不约而同让出一条路来。遽明挟着慧君大步踱出,然后朝中年美妇说道:“娘,您身体虚弱,明儿背你吧!”

  这时东方已呈鱼肚白之色,遽明想起沈齐尚在焦灼等待,不禁将娘轻挟起,一展身形,飒飒人如临空隼鹰,转眼不见踪迹。。 
 



三十一


  且说遽明如风掣电闪,夹着慧君与中年美妇的身子,如飞掠去。

  这时东方露白,太鱼教总坛突然响起一连串急促的钟声,划破了宁静的长空。

  遽明冷笑一声,暗忖:此后,太鱼教群龙无首,乌合之众,再也难以兴风作浪,为害武林了。

  又忖道:琅琊真君被自己废去武功,他师父北掌虽遗憾收徒不慎,使其为害江湖,但终究是他亲传徒弟,恐闻耗之下,绝对不会甘心,倒是自己一项忧虑。

  慧君似有所觉,抬起美眸,但见他剑眉深皱,俊脸笼霜,不禁轻声问道:

  “遽明,你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闻言,遽明忙收敛忧容,笑道:“慧君,你别多心,我现在想,如果不是你突出奇峰,制住琅琊真君那厮,我们不知道还要经过多少时候,才能相会。”

  慧君抿嘴甜甜一笑,羞道:“我。。我也是忽然想起来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挟我,还有那个。。”

  说到此,她突然噤然不语,原来小姑娘生性聪慧,深怕讲出夏鼎郎君的名字,会引起遽明的不快,是以从发现夏鼎郎君后,她一颗悬宕跳动的芳心,就一直隐蕴着,不敢漏口说出。

  遽明并没想到其他方面,仍然安祥地道:“琅琊真君那厮,身为太鱼教教主,竟不顾江湖人士耻笑,欲强迫你做他的妻子,慧君,你想可怕不可恨,还有那夏鼎郎君,也势在必得,必谋占你的身子。。”

  慧君娇靥飞霞,不敢再问下去,惟恐引起遽明误会。

  中年美妇静静听他俩说话,一张面上满浮幸福的笑容,说道:“明儿,你要好好待她,这姑娘人长得美极,心性又极聪慧、善良,的确是人间难得的佳丽!”

  她又似有所感慨地说道:“明儿,一个血性男子,最重要的是感情要忠实,要真纯,不能花言巧语,面作忠厚。就象娘吧,我在十余年前年轻的时候,武功、姿容虽不敢说天下难觅,但能与我相比者,屈指可数。为娘一向孤芳自赏,视男人如粪土。但最后,尚免不了身受厄难,折磨十余年才重见天日。这间接可以说是你爹爹感情不坚的责任,希望你千万不要象你爹爹一样,为娘就放心了!”

  遽明听得心神一凛,急问道:“娘,您说我爹爹感情不坚,害您苦了十余年吗?”

  中年美妇颔首叹道:“唉!这也许是场误会。但是,总而言之,他不该把琅琊真君带回家里,引狼入室,后有何话可说!”

  遽明晾道:“娘,您还理不理我爹爹呢!”

  中年美妇奇异地望他一眼,慈爱悠悠地叹道:“明儿,不是娘不理你爹爹,而是这场误会恐怕将永无澄清之日!”

  遽明惊道:“娘,那是为什么呢?”

  中年美妇面容一暗,说道:“明儿,你不会知道的。总之,娘喜欢你,娘永远细心爱护你,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遽明说道:“不,娘,明儿希望全家团圆,不要四分五裂!”

  中年美妇一怔,说道:“明儿,凡事不要太勉强,否则非但不能圆满解决,反而弄得更糟。明儿,你懂得娘的意思吗?”

  遽明失望之情倏现,呼道:“娘,您绝对不跟爹爹相聚了吗?”

  中年美妇眼眸闪耀,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颔首道:“明儿,你要体谅为娘的苦衷,你是全家的独生子,你该相信,为娘十余年来,不论昼夜黄昏,不论暑晒寒侵,都在盼望着你回到娘的身边,因为娘能够忍受折磨,偷生下来,完全是为了你的缘故。。”

  遽明凄然道:“娘,明儿知道,明儿一定好好服侍您!”

  中年美妇闻言,略敛凄容,安慰地浮上一丝慈笑,说道:“娘很满足,有了这样一个乖孩子,为娘就是吃了更多的革,也是值得的。”

  遽明惶恐地再道:“娘,明儿是否应该跟爹爹讲一声,然后再回到您身边,陪伴着您。”

  中年美妇微吃一惊,说道:“什么?难道你爹爹还真的活在人间?”

  闻言,遽明奇道:“娘,你怎。。”

  中年美妇叹了一声,喃喃道:“琅琊真君告诉我,说他在括苍山身受群雄围击,也已跳崖身死,行之有效才我见你屡次提起爹爹来,尚以为你心念爹爹,说些希望的话就是了,哪知他真在人世。”

  遽明点头,愤然道:“娘,爹爹的确虎口余生,但他武功已失,宛如常人。虽然武功门径、招式,尚能紧记于心,但手足无劲,发不得力道,他老人家的仇恨,已交给明儿处理。”

  闻言,中年美妇脸色微变,急问道:“明儿,你爹爹现在落身何处,又有谁在照料他呢?”

  遽明毫不犹豫,脱口说道:“他老人家现在开封城内,等待我的消息,至于照料之人、她。。”

  他心头猛震,忽然眼前浮出一副唐琪蹙眉苦有全,望穿秋水地盼望自己回来之情景,不禁愧疚地闷哼一声,声音虽然响亮,却充满了感情被烤炙的痛苦。

  是的,唐琪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子,在他充满慧君倩影的心目中,已逐渐缩小了占据的部位。他尽想之下,还感到有点生疏的味道。

  他紧咬着嘴唇,暗骂自己,怎么如此糊涂,竟把这全部交付于他的女孩子给淡淡地遗忘了。

  慧君发觉了,惊奇地抬起头来,问道:“遽明,你怎么了?”

  遽明不答,心灵愧疚,羞惭交加,对自己喜亲厌旧的个性,感到痛心。

  但是,咎由自取,他又无可奈何。

  “慧君,没有什么,我只感到有点难过!”

  他灵机一动,急忙加以掩饰。

  慧君芳心一震,问道:“难过?你有什么难过?是否身体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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