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青与和凤玉二人打个招呼,立刻便往外冲去,四个围杀的拦不住,看着她二人冲出重围而逃往观外。
小玉儿未再出手擒她二人,她甚至连徐元王面前也不过去,淡淡的对柴千田,道:“你们找到了仇人,也把他捉住了。”
柴千田道:“全是姑娘大力帮助,姑娘呀,百宝庄你是咱们有恩的人。”
笑笑,小玉儿道:“我要走了,只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柴千田道:“姑娘请说。”
小玉儿道:“抓回这淫徒回庄去,别点什么天灯,如果真有罪,一刀杀了也就是了。”
柴千田尚未回应,突听得徐元玉仰天哈哈大笑。
小玉儿道:“如是我就笑不出来了。”
徐元玉突然冷厉的吼道:“臭,丫头,你们哪个敢杀我,我父乃中原大侠徐奇,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柴千田抖手两个大嘴巴,打得徐元玉张口溢出几口鲜血来。
柴千田还用脚踢,他边揍边骂:“操!你怎么不学学你老子,你们家也有姐和妹,如果你姐妹被人奸,操你娘,你会怎么样?”
徐元至抗声道:“我只不过同欧阳姑娘做个爱,这也犯死罪呀?”
柴千田大怒,道:“咱们小姐千金体,她受不了这污辱上吊死了呀!”
徐元玉道:“又不是我杀的。”
柴千田吼道:“真是不知理为何物?”
他对身边几人,道:“拖他上路,咱们回百宝庄。”
他再回头看小玉儿,小玉儿早就不见了。
小玉儿走了,她要连夜下南阳,她来就是想有助于继父,因为,史天生还被扣在十八盘大山上。
一根绳子栓的牢,柴千田七人拉住徐元玉往路上拖,徐元玉的罪受大了。
徐元玉的两腿之间最痛苦,这时候闻肃瑟黄叶飘零,一条逶往北的道路,便在一片荒野寂寥的山野中延伸。路的这头看不见另一端,转角处总会是另一座耸伸横互的岗岭,于是,路便又重叠似的不见了。
他们一共是八个人,八个人的面也似乎都失去了那种人们惯常有的讪笑,更不见和气之色。
那种忿怒的挤压才是他们每个人的表现。
六个人骑马呈三边,另一人骑马在前面。
前面骑马的马鞍上栓着一根长绳子,而绳子的另一端便是那徐元至。
、徐元五被皮索套牢脖子,两手反被后绑,他的双腿叉开了走,走的十分痛苦。
便是再痛苦吧,两边还不时的有皮鞭抽打在他的身上脸上,那面上已有几道血印子出现……
人呐,一旦到了这时候,似乎也豁出去了。
被栓着拖拉的徐元玉,衣衫已有几处被皮鞭抽烂了,但他每挨一鞭便破口大骂。
“打吧!我的儿,这就是仇,这就是恨,徐少爷今天落在你们这些狗子手里,也算命中一劫,可是你们别忘了,我爹饶不了你们的,百宝庄就要大难到来了。”
马背上的柴管事火了。
他抡鞭猛一抽,吼骂道:“休拿你老子唬爷们,中原大侠怎会生出你这不肖子。”
又是一鞭抽打,另一怒汉怪吼:“你老子又怎样,他着通情达理,果是一位侠客,何用爷们动手,当老子的就该一刀杀了你这狗杂碎!”
徐元玉也口骂:“你们是一群疯狗,只奸不杀犯了死罪,你们如此折磨本少爷,太可恶了。”
“姓柴的叱道:“二小姐却因你而死,你小子生受了吧!”
提到二小姐欧阳倩,几个大汉立刻眼珠子也翻出来了,那光景真叫想啖徐元玉的肉。
风吹树叶卷地来,前面一座山岗有野林,姓柴的大管事开口了。
“伙计们,前面一段路没野店,大伙就在前面打个尖,填饱肚子再回庄。”
就在半斜坡的野林子边,柴管事当先跳下马,他与另一人拉住徐元玉,结结实实的栓在一棵树身上。
七个人坐下来,马鞍上取下干粮来,每人两张葱油饼,酱牛肉各取一大块,有个汉子还取了酒一袋,每个人先喝酒润润喉。
七个人吃了一大半,徐元玉开口了。
“娘的,便是真正犯人吧,说也应该有口吃的吧!”
柴管事怒道:“你也要吃?”
“废话,徐少爷也是人呐!”
柴管事冷冷道:“昨日以前,爷们拿你当个人对待,招待你吃住在百宝庄,昨夜以后,你在爷们眼中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狼。”
另一人在徐元玉面前。
“徐大少爷,你想吃吗?”
徐元玉已发觉这人不怀好意,他冷哼以示回答。
那汉子也冷哼,把手中一块葱油饼往徐元王口中塞去,道:“吃吧,吃了以后老子要验一验你的那根惹祸精,是不
是同咱们的不一样。”
,徐元玉一听火来了。
他张口吐出那块饼,叱道:“不要脸的家伙!”
“叭!”
那人出手一个大嘴巴打过去:“娘的,你也知道什么叫不要脸呀,老子非看不可。”
这人不吃了,双手上前猛一脱,徐元玉一声厉嗥。
“哦!”
他这么一叫豪,柴千田上前又是一巴掌打得徐元玉口溢血,他吼叱道:“你娘的,咱们二小姐怎么吃得消呀,王八操的!”
徐元王忍不住大叫:“我没有……”
他只说了一半,而且是解释他们昨夜没有如此这般鬼模样的。
只不过柴千田以为他不承认,随之又是一巴掌。
“把他裤子拉上,咱们上马赶回庄去,奶奶的,回去就点天灯。”“
徐元玉一听要点天灯,全身只哆嗦。
他当然心中吃惊,谁不怕死?
小玉儿就快赶到南阳府了。
她只等对面的渡船过来以后,过了这条白河她就算到南阳府了。
天下事就有那么奏巧,小玉儿正在等渡船,忽然间两骑快马过来了。
这两骑到了白河渡口抬头看,其中一人大声吼:“船家,快过来。”
小玉儿转头看,她几乎想笑。
这二人也看到小玉儿了,只不过小玉儿又长大了不少,她就是个大姑娘。
两个人对小玉儿看了几眼未开口,小玉儿开口了。
“哟,二位来的巧呀?”
两个人一怔,其中一人,道:“姑娘,你认得我们?”
小玉几道:“你不是花捕头吗?”
是的,其中一人正是花正刚。
“梅花枪”花正刚双目一亮,道:“姑娘是?”
“我叫小玉儿。”
花正刚立刻想到那个武功绝顶的小姑娘。
“嗨,是你呀!小玉儿姑娘,你也下南阳来了。”
小玉儿笑笑,指着另一人,道:“花捕头呀,这一位可是……”
“中原镖客徐爷的便是!”
小玉儿立刻呵笑起来了。
徐奇却淡淡的道:“姑娘,有什么好笑的吗?”
小玉儿笑着直点头。
便在这时候,渡船来了。
渡船靠上岸边,那花正刚就要请徐奇先登船,小玉儿却开口了。
“徐大侠,你最好别去南阳府。”
徐奇一怔,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你们徐家就要绝后了。”
她此言一出,徐奇大吃一惊!
花正刚也吃惊,道:“小玉姑娘,何出此言?”
徐奇一声怪叱,道:“何人如此大胆?”
小玉儿道:“不是别人大胆,是你儿子大胆。”
“怎么说?”
“你儿子夜里奸人家姑娘,天不亮那姑娘上吊死了,事情就是这么回事。”
徐奇大怒,道:“老夫不相信,我的儿子会是个采花大盗!”
小玉几道:“你儿子并未否认呀?”
“不可能!”
一边的花正刚,道:“在什么地方?”
小玉儿道:“西山有个百宝庄,就是在那儿。”
徐奇拔马对花正刚,道:“花兄,容徐某暂时告退,小玉姑娘的话我相信”
花正刚却对小玉儿道:“百宝庄并不太远,小玉姑娘,你也请劳驾去一趟,如何?”
小玉儿吃吃一笑,道:“我把消息告诉你们,也算仁至义尽了呀!”
花正刚道:“我说过,劳你驾了。’”“
小玉儿道:“那也有个条件。”
花正刚道:“你说。”
小玉儿道:“我问你,官家为什么不马上杀了那个山寇叫赵大刀的?”
一愣,花正刚道:“你问这干什么?”
小玉儿还不知道他继父如今怎么样呐!。
小玉儿道:“你只告诉我,为什么不早早杀掉?”
花正刚笑了。’
花正刚道:“实对小玉姑娘说,原本是要早早砍了那小贱的,但后来发觉十八盘的几个头头未死在那次剿杀之中,着实令人不解,咱们为了一网打尽,拿这小子当饵来一个撒网抓人,哼,至今还未见这批山贼出动……”
小玉儿笑笑,她放心了。
徐奇已急急的对小玉儿,道:“姑娘,咱们要快,我的儿子岂容他人动手。”
小玉儿道:“也罢,我跟你们去一趟百宝庄。”
于是,白河也不过去了,花王刚一路上还在打小玉儿的主意。
如果能把小玉儿拉到官家,那比十个高手不高明多了。
十捆干柴散开来堆在一个木椿四周,木椿稳稳的插在地面上,海碗粗细的巨椿上五花大绑的栓着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徐元玉。
徐元玉的模样真凄惨,他的面色也灰苍苍。
他的头发已削剃得光秃秃,他挣扎,但一点无法挣脱开来。
有个汉子忿怒地站在场子边,他还在大吼。
“怎么还不回来,卖半斤水银也要那么久时间呀!”
“少庄主,来回也要百来里,镇上只有一家药铺才有那玩意。”
那怒汉正是百宝庄少壮主欧阳涛。
欧阳涛的手上还提着刀,百宝庄的男女老少都挤在场子四周,有两间药门前,还放着灵枢,那是百宝庄二小姐的暂厝处,有神案,四个尼姑在诵经。
这地方有个习俗,吊死的人不能停留在庄内。
看看这些人,有一半还掩面在哭泣。
有个大汉头缠红巾手拿短匕,恶狠狠的站在徐元玉的身边,那光景正准备对木椿上栓牢的徐元玉动手切开头皮了,只等那卖水银的人赶回来了。
百宝庄的柴管事忽地拍马赶到场子上,他手中举着一只瓶子大叫:“来了,来了。”
在少庄主前面下了马,把一瓶水银交在少庄主欧阳涛的手上。
“少庄主,动手吧,夜长梦多呀”。
欧阳涛把水银拿到附近茅屋前,稳当的放在香案上,立刻金鼓齐鸣,诵经之声高吭,便听得欧阳涛高声而又悲壮地道:“妹子,你魂走不远,你会看到咱们把这淫徒点天灯,为你报仇了。”
他恭身一拜,举着一瓶水银便往场中走去。”
欧阳涛把水银交在柴大管事手中,沉声道:“灯草火油备便,动刑!”
柴管事高举水银踩着干柴到了木椿前。
他咬牙对半昏迷的徐元玉道:“姓徐的这是你的报应,生受吧!但愿来生你不再造孽害人。”
徐元玉大叫了。
“你们动私刑,官家也饶不了你们,我爹自会找你们索人。”
冷冷道:“又怎样?你爹他有脸来索人?”
他把水银举在手,对那大汉道:“切开头皮十字口,剥开来灌水银。”
那大汉一声嘿嘿笑,一把托住徐元玉的下巴。
这大汉是行家,托住下巴往上送,徐元王想转动一下也不能。
一把尖刀已往徐元玉那剃光了的头皮上切去了。
徐元玉正厉声狂嗥:“不!”
这一声叫传的远,远处也有了口音。
“等一等!”
便在这声回应中,天马行空似地一个人自马背上连翻空心跟斗十一次,“呼”地一声落在场子上。
是的,中原缥客徐奇来了。
随着徐奇赶来的尚有小玉儿与花正刚二人。
小玉儿一见那场面,她大喘气对花正刚,道:“真是的,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晚一会儿就完蛋。”
花正刚已在马上吼叱了。
“我是南阳府行知府大人贴身卫士花正刚,你们胆子太大了,朗朗乾坤竟然私刑杀人呐!”
他不是捕头了,南阳府的捕头叫李士白,只因为花正刚跟随莫少白近二十年,他已成莫少白的近身卫士了。
那中原然客徐奇面对木椿上的儿子咬着牙,他心中那份痛苦就别提多难过了。
欧阳涛过来了。
“你是这淫徒的老子?”
“老夫徐奇!”
欧阳涛道:“闻得你徐大侠也是英雄人物,你的儿子应不是这种禽兽作风吧!”
他转身指向茅屋,又道:“我妹子的灵枢还在,你今赶来,咱们也要杀他祭我可怜的妹子。”
徐奇冷哼一声,抖手一个大巴掌,打得儿子哇的一声吐出鲜血一大口。
“畜牲,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爹,我并未杀人呀!”
“畜牲,你不杀人,但却因你而亡,你还有何话说。”
徐奇“呛”的一声拔出背上利刀,他就要刺杀他的儿子?
花正刚过来了。
徐大侠,既是我也来了。这事由官家来接办!
欧阳涛立刻大吼。“不行,今天非点这小子天灯不可。”
花正刚叱道:“你想动私刑?”
欧阳涛道:“咱们这是豁出去了,这小子非死不可。”
花正刚怒道:“你们也敢与官家为敌?”
欧阳涛道:“咱们站在理字上,天王老子也不怕。”
花正刚道:“就不怕拿你衙门问罪?”
徐奇沉痛的对花正刚,道:“花兄,别为这孽子再多费唇舌,我徐某一生清白,养了这个畜牲毁了我的名声。”
他转而对欧阳涛重重一抱拳,道:“少庄主,徐某理解贵庄每个人的心情,只不过徐某有个小小请求。”
欧阳涛道:“还有什么请求?”
徐奇道:“且容徐某动刀,就不劳点天灯了。”
欧阳涛道:“你动手杀你儿子?”
“不错!”
欧阳涛正在沉思,花正刚忿怒地吼道:“徐大侠,虎毒不食子,你怎对你儿子下得了手?”
徐奇道:“养子不教父之过,我杀了此孽子以后,立刻抛刀归隐,抛俗遁世。”
他声色俱厉,那徐元玉早已垂头难开口了。
“呛”地一声,徐奇拔出背上钢刀,只见他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