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来的快,刹时追上小玉儿。,小玉儿不在意,但七个怒汉却在小玉儿的前面停下来了。
只见一个中年红面大汉问小玉儿,道:“姑娘,请问可曾看到一个年轻男子打此经过?。
小玉儿道:“什么样的年轻男子呀?”
那中年大汉以手比划。道:“二十上下,青衫打扮,一副公子哥儿模样,五官不难看,双目带着几分邪。”
笑笑,这人说的莫非是那徐公子?但小玉儿也不愿落井下石,她的心中多少还对徐元玉有那么几分歉意。
她对那大汉摇着头,道:“你们是哪儿的呀?”
那大汉双眉一挑,转而指小玉儿来的方向,道:“姑娘你看远处那座山,山下的庄子便是‘百宝庄’,咱们就是从‘百宝庄’来的。”
小玉儿道:“你们在追人?”
大汉咬牙道:“不是追人,是杀人!”
小玉儿道:“你们要杀人呀?”
大汉沉声道:“我们不是杀人,是杀一个畜牲!”
小玉儿道:“你们似乎恨透了那人?”
大汉道:“姑娘,这是个什么世界呀!”
小玉儿道:“你愤世嫉俗了?”
“姑娘,咱们好心把他留在庄上过夜,免那小子受风霜夜宿山林之苦,奶奶的,他却半夜里乱来……”
小玉儿正想再问,另一汉子已不耐的道:“柴总管,别误了找那小子的时辰,走吧!”
小玉儿原想把徐元玉的躲藏地方告诉这伙人的,但就在她一顿之下,这批人已远去了。
小玉儿转而看向西方,她的心中十分懊恼,她应该把姓徐的藏身在玉青观说出来,她也相信,如果这批人找到姓徐的,姓徐的只有挨刀,因为姓徐的此刻连站也无法站起来。
小玉儿也知道,这姓徐的自称“中原大侠”徐奇的儿子,却与徐奇的侠义之风背道而驰,令人对徐大侠叫屈。
小玉儿正在懊恼呐,忽见远去的一批人马又拔马而回,不由双目一亮。
这批人刹时间又到了小玉儿附近,小玉儿笑了。
“我猜你们没有找到那年轻恶人?”
七匹快马原是要折道而去的,闻得小玉儿的话,七匹马停下来了。
又是那个姓柴的大汉,他对小玉儿道:“不错,咱们四条道路都要追。”
小玉儿道:“我想知道那年轻人在你们庄子里做了些什么可恶之事呀,他偷你们了?”
姓柴的火大了。
他重重一哼,道:“偷钱事小呀!”
他似乎由感而发的道:“年头变了,这年头做坏事的尽是些少不更事的少年人,他们以为他们是三头六臂,什么事都干而不顾后果,他奶奶的这也叫长江后浪推前浪吗?如果是恶浪,柴大爷为这恶后浪不推也好,杀了反倒叫好人过太平日子。”
一顿牢骚之后,他重重的对小玉儿,道:“姑娘,你也太大胆子。”
小玉儿一笑,道:“我怎么了?”
姓柴的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骑马到处跑,你若碰上那头狼,你就完了。”
小玉儿道:“原来你们追杀一头狼呀?”
姓柴的道:“色狼,色胆包天的恶狼!”
吃吃一笑,小玉几道:“我不怕,我也可以告诉你们,我好像有整治色狼本事。”
她说的乃是她在身子某一部有异样,至于为什么异样,小玉儿便不知道。
姓柴的七个人吃一惊!
“姑娘,你凭持什么?武功?”
小玉儿道:“也算另一种武功吧!”
“什么叫另一种武功?”
小玉儿道:“你们不会懂,我也不会说,你们不是要找个年轻人吗?我记起来了。”
她此言一出,七匹马蹄一阵乱,嗖,可把个小玉儿围了个休想动。
小玉儿怔怔的道:“你们干什么?”
姓柴的道:“姑娘,你快说,你是不是见过那富牲了?他在哪儿?”
另一人也急问:“姑娘,你是在哪条道路上看到那个色狼的?”
小玉儿道:“我看到了,但我发现各位好像恨透了那青年人,我如果告诉你们,你们去杀了人,我的良心就不好过了。”
姓柴的吼道:“你还对这种人护让呀!姑娘,”这世上只有两种人,而且绝对的两种人。”
小玉几道:“什么两种人?”
姓柴的道:“一种是好人,一种是恶人,好人得势天下太平,恶人出头,大家遭殃,咱们追杀那小子,娘的老皮,正是好人杀恶徒。”
小玉儿道:“你们口口声声说他是恶人,我问你们,那年轻人恶在什么地方?”
姓柴的道:“你真想知道?”
小玉儿道:“不错!”
“操他娘的,昨夜他摸进百宝庄,说是迷了路又挨饿,咱们供他白吃带白住,可好,原来那小子有目的的,他早就盯上咱们二小姐,半夜里他动手脚,强奸我们二小姐,害得二小姐一根绳子上了吊,留下血书在桌上,你说说,咱们要不要捉拿他?”小玉儿一听也火了。
什么样的徐小子,凭你爹是中原大侠,又习了那么几手功夫,就想在江湖之上为非做歹不是?小玉儿面色也灰了,她冷笑连声好吓人。
姓柴的急问:“姑娘,你快告诉咱样,那小子是往那路走的呀?”
小玉儿道:“在我告诉你们之前,我想问你们一件事情,再决定说不说。”
姓柴的道:“姑娘想知道什么?”
小玉儿道:“你们可认识中原大侠徐奇这个人?”
姓柴的道:“听过,中原武功他最高。”
小玉儿道:“你们没人能打得过徐奇?”
姓柴的一怔,道:“这与那小子何干?”
小玉儿道:“你们如果打不过徐奇,也就别再追杀那年轻人了。”
姓柴的道:“为什么?”
小玉儿道:“我好像知道那年轻人是徐奇的儿子呀!”
姓柴的忽然大笑……凄厉的大笑。
“好哇,那小子冒充徐大侠之子呀,可是昨夜那年轻人不姓徐,他自称姓剑呀!”
小玉儿一怔,道:“难道不是他?”
姓柴的急道:“姑娘,你知道你快说,咱们必定感谢你的。”
小玉儿道:“看来要去证实一下子。”
她拔转马头,又遭:“我带你们去找他,也许就是那个年轻人。”
七个大汉并马驰,紧紧的跟在小玉儿的马后面。
小玉儿听到这件事,一时间倒忘了下南阳去助她继父救赵大刀了。
她已在心中产生着许多不平事,她也觉得这江湖实在是个大漩涡,陷在里面就全完了。
小玉儿在前面带路,后面的柴大管事不住口地问:“姑娘呀,还有多远?”
小玉儿只回答他三个字——快到了。
忽然有人开口了。
“柴管事呀,这条路通玉观嘛!”
另一个汉了在马上道:“对呀,咱们应该去玉清观查看一下的,,“玉青观住着两个姑,他们不会收留男人呀!”
这七个人七嘴八舌的在马上对着不着边际的话,只有小玉儿……小玉儿气咻咻的在前面带路,她也打定主意了。
第四章 玉青观有浪道姑
什么独子,坏人与好人是分界的,不是好人死就恶人亡,姓徐的缺德鬼,害了人家大姑娘。
小玉儿已指着山下的那座青道观,她对身后的柴大管事点点头。
柴大管叫柴千田,他问:“在道观中?”
“不错!”
“道观是道姑呀?”
“不错!”
柴管事道:“可恶!”
小玉儿却问道:“你们能打得过他们吗?”
姓柴的道:“咱们拼命也要把小子抓回去。”
“抓回去以后如何处置?”
“点天灯。”
“咱们的规矩,奸人姑娘害人死,只有点天灯!”
“什么叫点天灯?怎么点?”
“头皮切开灌水银,插上灯草七根以后放火燃起来,直到这人一身油尽。”
小玉儿的头皮也麻了。
小玉儿不仅头皮发炸,她也心底一沉,如徐元玉果被点天灯,自己是坑死他的人,那么,中原缥客徐奇必会把这笔帐记在自己头上。
只不过小玉儿再想到百宝庄的二小姐被奸以后羞愤而上了吊,小玉儿油然升起一股女性共同心声,打击色狼保证女人。
她对身侧的百宝庄总管柴千四道:“你们去过那座玉青道观吗?里面的两个道姑会武功呀!”
柴千田道:“没听过两个道姑会武功。”
他一顿又道:“难道两个道姑同那小子有染?”
小玉儿道:“我看他们就如同一家人。”
柴千田怒道:“两个道姑若真同那小子有一手,姑娘,咱们放火烧道观!”
小玉几道:“我可得告诉你们,两个道姑的武功不俗,你们碰上就会知道我没骗你们。”
柴千田道:“难道姑娘已同两个道始交过手?”
小玉儿不隐瞒的道:“我也伤了她二人,我就是打从玉青观出来的”
她此言一出,柴千田急问:“那小子也在玉青观里面住着吗?”
小玉几道:“我差一点上了他们当。”
柴千田大吼一声。道。“可恶呀,那小子见了女人就想泡,见了美女更想一把抱进怀,奶奶的,他原来真的躲在玉青道观里,伙计们,咱们抓活人!”
一行人拍马疾驰,“轰隆隆”奔到玉青道观厂]外面,那柴千田下马提刀奔上台阶就拍门。
他拍门如雷鼓,打得本门“砰砰”响,口中厉吼:“开门,开门!”
他一共吼叫十几声,道观中传来女子声:“谁呀,怎么这般吼叫呀,这儿可是清修之地,莫叫祖师爷发脾气出来了,你们这不礼貌的!”
“开门!”
“来了。”
道观外,七个大汉都拿刀,挤在门口等抓人。
于是,道观的门开了,只见一个道姑一身道装手持拂尘十分庄严的挡住门口。
“你们这是打劫呀!”
“你说什么?”
“要打劫到有钱的庄呀,咱们道观没银子。”
她阻住门口不退让,姓柴的几人无法进,只因为这道姑挺起起胸俏生生直眨眼,男人怎好对她动粗。
小玉儿骑在马背上未下来,她在道观的侧面看热闹,他发现这姑穿了道装好看多了,想是刀伤已包扎了。
小玉儿便在这时开口了。
“喂,你还认得我吗?”
门口的道姑吃一惊,她扭过头仔细看,心中那份忿怒,想是在骂小玉儿十八代老祖先人了。
“是你呀,你来借宿叫你住,吃睡没收你的钱,临去你还乱杀人,怎么了,咱们同你有仇呀?”
小玉儿吃吃笑道:“你说的大半不对劲,我问你,那个姓徐的小子呢?”
不料这道姑一咬牙一跺脚,叱道:“喂,女施主呀,你在说什么,什么姓徐小子呀?”
小玉儿也觉得可笑,明明姓徐的小子在里面,她怎么此时装迷糊……
小玉儿收住笑,道:“住在你们后面的那个年轻男子汉呀!”
道姑一听直叫:“罪过,罪过,女施主这是搬弄是非,毁我们出家人的清香,你不怕神惩罚呀!”
一边的柴千田吼道:“真没有男人在,咱们进去搜一搜就知道了。”
另外六个大汉吼道:“对,进去搜。”
那道姑大声道:“搜什么?”
柴千四道:“当然是搜人了。”
不料这道姑一声尖叫,道:“师姐呀,别念经了,有人欺咱们出家人了。”
她声音刚落,门内转出道站和凤玉,只见她一手拿着一个小铜钟,另一手是拂尘挂手臂。
和凤玉先是看看门口的人,恭谨的稽首,道:“各位施主,你们好像不是来上香的嘛!”
柴千田道:“你说对了,咱们是来抓人的。”
和凤玉道:“远近都知道,玉青观只有我师姐妹。人在清修呀,”
忽听小玉儿吃的一笑,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和凤玉眸芒凶恶的一眼,立刻笑笑,道:“哟,是你呀,我们侍候你已尽力了,你莫非真有神经病?”
柴千田一瞪眼。
小玉儿已指着自己鼻尖,道:“我有神经病?”
柴千田突然一声吼,道:“走,咱们进去搜一搜便知道了。”
他抡刀开道,“哗”,七个大汉挤着行进道观去了。
当然,姓柴的几人在到处搜找了。
道观后面传出劈哩啪啦响不停……
道观门口,两个道姑正怒视着马背上坐的小玉儿。
那和凤玉冷冷道:“你为什么要找咱们麻烦?”
“我没有呀!”
“你已带来这些人,还说没有?”
“我不认识他们呀!”
另一道姑李丹青沉声,道:“你这石女,太可恶了。”
小玉儿一愣,道:“石女?什么叫石女?”
她心中不解,口却笑道:“我不是石女呀,我好端端的有情也有欲,怎说我是石女?”
李丹青道:“徐公子甜头未尝却吃尽了苦,我以为你若不是石女就是个妖女。”
小玉几道:“我以为你二人才是妖女,等一等姓徐的抓
出来,看你二人怎么交待。”
两个道姑对望一眼。
两个人也嘿嘿冷笑起来了。
小玉儿眨眨眼睛,道:“要是我,就笑不出来了。”
和凤玉道:“我们不是你,所以我们笑得自在。”
小玉儿火了。
“你二人可知道姓徐的多么可憎呀,他是个采花贼,昨夜奸了人家大姑娘,天未亮他逃出庄,人家姑娘上吊死了人,这件事你们可知道?”
两个尼姑吃吃笑,那李丹青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姑娘被奸了不想活,谁也救不了。”
小玉儿叱道:“姓徐的不奸人家姑娘,姑娘怎么会上吊呀?”
和凤玉道:“所以你抱不平,带他们找来了?”
“找来抓那姓徐的人。”
“可惜他不在,你走他也走了。”
小玉儿笑了。
“你笑什么?”
小玉儿道:“我笑你真会说瞎话。”
“不是瞎话,是实情。”
小玉儿道:“姓徐的那个惹祸地方受了伤,他走起路来不方便,他更不方便骑马,他必定还在你们的道观内,你二人以为我不知道呀!”
两个道姑一瞪眼,李丹青道。“你进去找呀!”
小玉儿摇头,笑道:“你们这道观有多大,何用我去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