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看。” “在下很耽心他已知道真正身分,果不幸而言中,可是大为麻烦之事。” “你放心吧,我娘对你乔装易容之事,看得十分重要,绝不会轻易告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咱们还是疏远为佳,在下实在不忍让姑娘为了我,受令慈的责罚。” “不要紧,当家母打我的时候,并非真正生气的,否则,她老人家会笑眯眯的一言不发,我曾亲眼看到我娘杀人前,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出手行事的。” 向文雄闻言一惊,想到早先武林第一人对自己笑而不语的事,连忙说道:“糟,令慈刚才就曾有这种表情,在下觉得身在玉虚宫如置身在龙潭虎穴之中……” 古月梅不等他说完,便急急追问究竟? 向文雄见问将事实经过据实说给她听。 古月梅听毕,嫣然一笑,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拜在我娘门下为徒,岂不就万事大吉,还固执什么,近年来常常有人千里迢迢的来玉虚宫求她老人家收留,我娘还不答应一个,你也太死心眼,万一她老人家真的动了心火,后果那就不堪设想了。” “在下只知尊师重道,不考虑后果如何。” “看在小妹的薄面,希望你能留在玉虚宫。” “如果可能,在下会常走动,至于拜师一节,在下恕难从命。” “假如令师情愿把你让给家母,你怎么办?” “姑娘是说令尊有意派人去隆中山里找家师商量?” “据我所知,家母的确有这个意思,而且说不定此刻已经派人去了。” 向文雄闻言心中直上一股寒气,呆呆地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古月梅对他关怀备至,这时说道:“但愿派出去的人能找到令师,家母一定会怀疑你在撒谎。” 向文雄闻言又是一惊,深悔不该撒此谎言,立刻又强作镇定的说:“我想十有八九找不到,因为家师他老人家好似闲云野鹤,终年云游不返,同时地区辽阔,找起来更是谈何容易。” “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事实上家母派出去的人,如果搜遍整个隆中山,而一无所获的话,她老人家一定会这样想!” “随便她怎样想好啦,在下都无所谓。” “你倒说得蛮轻松,事实可没有这样简单,家母的性情我是最清楚。” “怎样?” “她老人家做事一向一是一,二是二,言出如山,一丝不苟,说怎么办,就一定要怎么办,三年前家母说要争取武林第一人的宝座,苦苦修炼两年,果然技压群豪,今天既然看上你是个可造之材,必定会达到她要收你为徒的目的!” “假如在下仍始终如一,不肯答应呢?” “从各方面看来,家母对你的印象绝佳,是以格外宽容,要是换了别人,只要在她老人家的面前说一个不字,就会身首异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娘对你虽有偏爱,却也有个限度,你始终不肯答应的话,最后恐怕还是难逃……” 说到这里,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毒手”二字实在不忍说出口来。 翠眉一皱,苦急半晌,正想再出言相劝,门外一阵也嘶声后,忽见武林第一铁掌追魂吕承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向文雄看清来人,忙上前说道:“啊,是吕大侠,久违,久违。” 武林第一学吕承一见大惊,迟疑一下,才哈哈一笑道:“向兄,久违久违。” 说话时,声音有点反常,满面疑云,凝视不瞬。 古月梅适时说道:“向大侠,请陪吕大侠谈谈,姑娘失陪了。” 武林第一掌等古月梅去进后,特地走至门外,见四下无人,这才回来小声说:“田兄,据传你已在月前横遭不幸,害得令郎文雄啼哭不休,怎么会还魂复活,来到玉虚宫,江湖上近来盛传阁下侠踪踪所到之处,做了不少除暴安良,奖善徵驾的好事,难道……” 向文雄听至此,小即小心谨慎的将全部经过说了个大概,唯独对死者本是长白一魔胡木森,父亲蒙面客向宏道依然安然无恙的事却只字不提,最后郑重的说道:“在下易容乔装之事,关系非小,万望吕前辈别张扬。” 铁掌追魂听毕,如梦初醒,良久后才说道:“放心,放心,老夫定会守口如瓶!。” 向文雄闻言未语,武林第一掌吕承又道:“乔装诱敌,可谓上上之计,但不知结果如何?” “现在已经有点头绪,正在继续追查中。” “一旦有消息,请通知老夫一声,令尊和我交情不薄,定会全力相助。” 这事已成过去,向文雄不愿浪费口舌,闻言颔首称是,忙将话题岔开,说道:“剑王庄分手里,吕前辈曾说要去昆仑山,去昆仑请高手,联合少林,武当涤尘,昆仑静心等三位掌门,不知事情时行得怎样了?”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昆仑静恢,静性两位道长,已答应东来,共襄义学,如果途中没有意外耽搁,现在该早已到达少林寺了。” “希望慧觉尊者他们能在最近几天内,来到玉虚宫,这样咱们也好有个接应。” “老夫也是这样想,但事实如何,尚在未知之数,吕某从昆仑归来后,本想去少林寺一探究竟,不料,迭在此时,玉虚宫主召咱来究竟要探讨什么事?” “不知道,你呢?” “彼此!” 二人相对苦笑了一下,虽然不清内中隐情,但却都觉得事不简单,心情甚感沉重,向文雄想了想,忽又说道:“在偶然的一个机会里,在下曾和武林第一箫范鹏举见过一面,据他说,三月前曾和吕前辈以及家父,较量过一次?结果他胜了一筹,不知是否确有其事?” 武林第一掌吕承脸色一整,道:“有其事,范鹏举的功力的确深厚无比,你以后对他多加防范,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在下请教的原因,正是为了这一点,范鹏举和家父的感情如何?亦请一并赐知才好。” “范鹏举为人,是骄横粗犷,你父和我都和他合不来,故各行其是,甚少往来。” “还有一个武林第一箫林如松,到现在为止,在下尚无一面之缘,不知此人的性情言行又怎样?” “林如松十分怪诞孤僻,嗜酒如命,不善多言,据说功力之深,尤在范鹏举之上,可惜老夫迄未和他一较长短,故难知深浅。” “在英雄大会上,你们没有较量过?” “那时较技的规矩是掌,剑,笔,箫分别举行,等到四个武林第一定后,财逐鹿武林第一人,那知,就在这个时候,玉虚宫主突然飘身而至,瞬息之间,便一连打倒百条黑白道高手,老夫和林如松等人也被她劈下较技台,根本没有交手的余地。” “啊,原来如此,这样说来,武林第一人的武功简直高到匪夷怕思之境……” 一语未毕,门口停下一辆马车,车上走下一人肥头大耳,红光满面,衣衫褴褛,肩上搭着一个大红酒葫芦的老者。武林第一掌吕承小声说道:“这就是武林第一笔林如松。” 话刚说完,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已在婢女的引领下,挺着大肚皮向这边走来。 二人同是“武林第一”中人,为了江湖礼教,连忙起身迎了过去。 “林兄小林下院别后,吕某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你。” “林大侠,向宏道候驾已久,快起进来坐。”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鼠目一翻,扫了二人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嘿嘿,二位好快动作,居然走在林某前头。范鹏举那个老东西怎么没有看到?” “范大侠还没有到。” 在铁掌追魂吕承答话的同时,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早已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拣了一个较静的角落坐下,取出酒葫芦,便自管自的牛饮起来,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坐下后,他一直未再出言,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挑一下。 二人知他生性如此,亦未放在心上,相顾哑然一笑,也并肩坐在一起。 默坐片刻,向文雄正欲和武林第一掌吕承,密商营救少林济仁,武当涤尘,昆仑静心道长等三位掌门的大计,金銮殿适时传来“宣武林第一掌吕承上殿”的呼声。 武林第一一掌吕承闻声,双眉微微向上一挑,举步向走去。 “吕大侠,玉虚宫主不好惹,凡事枷小心才是。” “老夫理得,一切当见机面行,向兄请放心吧。” 话一说完,足步加快,拾级登阶而上,刹那间便已消失不见。 五个武林第一之中,武林第一剑胡木森,武林第一掌吕承,向文雄已先后动手较量守过而且略有一筹,武林第一箫范鹏举虽亦恶战颇久,但强弱之分尚在未定之天,唯有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和武林第一人,迄未一较短长。 武林第一人,此刻来说,他自信绝非人敌手,不敢轻举妄动,但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却不相信他的武功竟高到那里去,今日机缘巧合,和他初次相逢,不禁技瘾大发,跃跃欲试。 不过向文雄毕竟是通情达理的人,眼见对方独坐豪饮,不言不语,却不好意思故意找查挑拨。 打从武林第一笔进来到现在为止,向文雄几乎怀疑他连自身在何处,眼前有些什么人,恐怕都一直不曾留意过。 莲!豪饮良久,似乎酒瘾已足,将酒葫芦往旁边一放,双腿架一另一只椅子上,闭目打吨。 “啸,这个老东西真是一个怪物,有朝一日,我倒要收变他的性情。” 忽见眼前人影一武林第一掌吕承已适时返回配殿。 铁掌追魂吕承的脸色十分凝重,衣裳零乱不整,身后有不少尘土,进得配殿,黯然的瞥了向文雄一眼,便独自坐了下来。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一见他这副模样,心知事有不少, 小声说道:“吕大侠,事情究竟怎么样?” 铁掌追魂第一笔林如松上殿!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正在酣睡中,呼喊之声持续了一盏热茶的工夫,他依还是动静全无。 铁掌追魂吕承扬目向外望了一叟,慨然长叹道:“哎!别提了,这个女魔头……” “吕大侠,林兄睡得像死了一般,本剑过去喊他一下吧?” “别管他,这个老东西古怪得很,就是不拾抬举。” “不碍事,本剑自有道理!” 不管吕承是否同意,径自走过去,伸手推了他一下。道:“林兄醒醒。”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睡意正浓,忽觉有人推动,鼠目暴睁,呼地一跃而起,气虎虎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林兄,玉虚宫主阁下上殿!” “她找老夫,干田兄屁事。” “赫,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 “不讲理怎么样?” “本剑要揍你!”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如暴躁的性子,向文雄话音尚未落地,他已劈面打来一掌。 这一中,不禁撩起向文雄的心火,心中大急,赶忙扑过来说道:“林兄,田兄,请别动手,有话慢慢说。” 正欲出手破解二人雄厚的掌力,忽闻蓬的一声响,两股暗力已经在一起。 就在这匆匆一击中,谁也没有用尽全力,两掌一撞之下。皆脚不移位,面不改色,胜负难分。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一击无功,怒气横生,天上待拔笔而上,忽闻耳畔袂声一啸,穿门走进一个宫装少女,气岔岔的说道:“武林第一笔,我家宫主宣你上殿,听到了没有?” 林如松闻言眼一瞪,道:“听到怎么样?没有听到又什么样?” “听到就快去,没有听到姑娘现在告诉你。” “那要看林大爷是否高兴。” “顺我者生,逆我者亡,这是玉虚宫的规矩,你别自掘坟墓,一旦惹恼了我家宫主,就是有十个林如松,恐怕也难保脑袋不搬家。” 一句话激起了武林第一笔如林如松的万丈怒气,忽的越众而前,右掌猛一扬,“推山填海”,一掌呼啸而出。 少女狐假虎威,做梦也想不到林如松敢在玉虚宫内撒野,猝然无防之下,如何能消受得了,突闻她“嗳哟”了一声,整个娇躯被震飞起。 林如松的功力,盛怒之下,力道用实,少女撞飞丈多远,穿门背射而去,摔落实地时,已是晕迷不醍。 “哼,大言不惭,玉虚宫有什么了不起,本笔今天非要闹了天翻地覆不可。” 伸手拾起酒葫芦,往肩上一搭,急匆匆的冲出配殿.直向金銮殿扑去。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去后没多久,金銮殿上飞下一个宫装少女,已将倒地不醒的婢女救走。 林如松去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是,当他从金銮殿上下来的时候,却变得垂头丧气,羞愤不堪。 只见他双手各握一支判官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两眼暴睁,赤红如火,嘴角挂下两条血线,形相狼狈已极。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飞下金銮殿,头也不回的向外奔去。 蓦在此刻,金銮殿上忽然又传来武林第一人如冰霜的声音,道:“林如松,本宫主郑重的警告你,如敢擅自离开玉虚宫,再向前走三步,我就要你的命!” 语冷如水,寒气袭人,余音漾漾,绕耳不散,直听得向文雄,吕承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 说也邪门,武林第一笔林如松那么孤傲的性情,面对这位不可一世的女魔头,却乖如羔羊,连半个不字也不敢哼,武林第一人的话刚说完,林如松急忙转身来至配殿内,一屁股坐在早先坐过的位置上,拔开葫芦塞喝闷酒,一切话也没有出声。 向文雄冷眼旁观,发觉林如松伤势不轻,沉声说道:“吕大侠,武林第一人召咱们来引,不知到底目的何在?为什么连连出手伤人,真岂有此理,简直没有把咱们放在眼中……” 武林第一掌吕承闻言脸色霍变,急忙接道:“田兄请别多言,万一被玉虚宫主听去,大祸就会临头。” 向文雄见他恍如惊弓之鸟似的,忽又想起他进入金銮殿的诸般经过,道:“吕大侠进入金銮殿后……” 话至此,玉面郎君孟超忽然大刺刺的走进来说道:“奉家师而谕,请三位随本位立刻去‘集会厅’,准备开会。”说完,横扫三人一眼,径自向外走去。 武林第一人召大家来此,究竟为的是什么?这是一个谜一样十分严重,而又神秘的谜!武林第一剑向文雄,武林第一掌吕承,都想探究竟,闻言不假思索,携手举步而出。 绕过金銮殿,右行百丈左右,四人进入一间宽阔的“集义厅”。 集义厅中央,摆副四座副头,形成一个半圆形。圆形中央前丈许的地方,另有一把金龙椅,一张虎头桌,旁边稍后,对摆着两副和半圆形座位一样的桌椅。 厅外,三步一岗,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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