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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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阎王-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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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如瓶,不可走露半点消息,因为爸爸总觉得玉虚宫的人叫你乔装武林第一剑,很可能另有阴谋。”  “是的,孩儿也是这样想。”  “林总管,你现在就去通知她,说武林第一剑在八角楼内候驾。”  林总管领命自去,向文雄本想改装易容,向宏道却认为来人既知底细,大可不必如此。  父子二人重逢至今,前后不过八九天,现在又要分离,而且时间可能不会太短,前途吉凶未卜不免都感到分沉重,离情依依。  “孩子,去吧,别难过,爸爸会在暗中助你的。”  “爸爸,请您老人家多珍重,文雄如果能够和我娘相遇,一定请她老人家火速返回剑王庄。”  父子二人相对神伤,泫然欲泣,久久,久久,才别离。  向文雄来到八角楼不远处,林总管已领一个身穿雪白宫装的少女姗姗而来。  来至近处,这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个,正是阴阳岑上认识的古月姑娘。  向文雄是聪明人,心念电转,已知古月梅的母亲就是当今的武林第一人,那个锦衣少年自然是玉虚宫主的传人无疑。  武林第一人的女儿不会武功?这真是千古奇闻,向文雄心中正感纳罕,忽闻林永年的声音说道:“禀庄主,就是这位姑娘相求见。”  “好,你去吧。”  “是!”  林永年躬身一礼而退,二人不期然的四目相接。向文雄认识她,而且心里上早有准备,倒不觉得怎么样,古月梅却大吃一惊,仔仔细细的端祥良久后,怒然说道:“你……假如我没有记错,我们好象在那儿见过似的。”  “姑娘请别开玩笑,在下和姑娘并无半面之缘。”  “可是,你的眼睛,声音都似乎很熟悉似的。”  “芸芸众生,相像的人多的是,姑娘大概是记错了。”  “嗯,大概是这样,不过,我敢打赌,即使你和那人面对面而立,姑娘也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同的地方。”  “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有,你似乎比他和善一些,那个野小子太蛮横!”  “谢谢你的夸奖,但不知此人是谁?”  “一个面带弯月形面具的人。”  “你恨他吗?”  “我也不知道。”  忽觉这句话问得古怪,又加了一句:“你认识此人?”  “在认识,在下向文雄。”  “姑娘古月梅。”  “古姑娘光临敝庄的目的是……?”  “家母特地命我来请你去玉虚宫走一趟。”  “有什么事吗?”  “商量,商量!”  “商量,商什么量?姑娘可否说得详细一点?”  “这个很抱歉,事关机密,无可奉告,一切到时自知分晓。”  “古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  “令堂的意思是要在下以武林第一剑的身分赴约会?还是……”  “当然是武林第一剑。”  “如此,古姑娘请稍候,在下去去就来。”  向文雄去后没多久,当他返回来的时候,已化妆成武林第一剑向宏道的模样,佩三指剑,无敌令包在包袱里,斜插在背上,十全十美,破绽全地古月梅不禁看得一呆,脱口说道:“阁下的化妆手法简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除非事先知道,否则,怎么也看不出来。”  “那里,这全是令堂的赐予。”  “你知道上一次来剑王庄的人是谁?”  “是令堂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呀!”  “错了,上一次来的并非家母。”  “那么,是谁?”  “是宫里的一个婢子,家母自夺得武林第一人之后,很少行走江湖。”  二人边说边走,这时已走出剑王庄。  剑王庄外停着一辆华的轿车,轿后有四匹骏马,四个婢女见古月梅出来,一齐拜倒下去。  古月梅不屑一顾,冷冷的说道:“好,起来,上马准备回宫。”  四女躬身一诺,齐齐飞身上马待发。  古月梅姗姗的走至轿旁,拧身一跃而上。  向文雄正感不知所措,古月梅回头嫣然一笑,道:“武林第一剑向大侠,请业同坐吧!”  剑王庄主想了想,亦未忸泥,飞身而上,和古月梅肩并肩的坐在轿内。  古月梅放下轿帘,赶车的女仆适时说道:“禀公主,是否即刻启程?”  “是!”  余音尚未落地,丝鞭一挥,车轮辘辘,已登程上道。  和异性擦肩而坐,这在向文雄来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尤其身旁的古月梅,生来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柳下惠处此,亦要飘飘欲仙,向文雄怎能无动于衷?更何况阴阳岑上的事,记忆犹新,他此刻的心情可谓两分忧,三分喜,五分惊惧,矛盾复杂已极。  古月梅却大不相同,由于发觉向文雄和蒙面少年十分相像,尤其是在对蒙面少年失望痛恨之余,很自然的便把全部感情移转在向文雄的身上。  向文雄见她含情脉脉,柔情万千的样子,甚感窘迫不定,苦坐无聊之下信口说道:“古姑娘身为武林第一人的女公子,功力造诣定然高不可测,日后还望多多指教才好。”  “那里,人家的艺业浅得很,我娘一直不肯传我功夫,直至最近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情,她老人家才开始传授武技。”  向文雄说话之初,只是藉此消遣,并无深意,一闻此言,却大感兴趣,马上说道:“古姑娘曾经遭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  “曾被树魔妖姬毒阎婆捉去阴阳岑囚禁十几天!”  “啊!后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是一个和你长得很相像的蒙面小子把我救出来的。”  “那姑娘应该很感谢他才是呀!”  “我恨他!”  “为什么?”  “呆头呆脑,什么都不懂。”  向文雄哦了一声,追问道:“阴阳岑,生死台上的事,轰动武林,本剑亦有个耳闻,听说毒阎婆已亡魂丧命,但不知死在何人之手?”  “死在家母的一个男徒之手。”  “近来江湖上盛传死在生死台上的树魔妖姬毒阎婆是假的,古姑娘既然身历其境,想一定知此事真假吧?”  古月梅秀目微微一皱,说道:“当时并不怀疑,不过,据事后调查的结果,十之八九。真正的毒阎婆业已免脱。”  “这真是天下武林的不幸,不知武林第一人有何打算?”  “这就是家母要召集四个武林第一掌、剑、笔、箫的原因之二。”  “什么?此次去玉虚宫商讨人并非本剑一人?”  “嗯,有很多人要参加,有很多事要讨论。”  湘北剑王庄。距四川巫山群峰深处的玉虚宫约有五百里,由于山路崎岖,乘轿盘山绕道而行,是以需时颇久。”  不过,对这二人的感情来说,却大有祖益,经过两天来的娓娓清谈之后,他发觉他很可爱,毫不何留的爱上了他。  他,同样,发觉她很可爱,发生了浓厚的感情。  第三天的晌午是时分,向文雄,古月梅到了领袖武林的玉虚宫。  向文雄扬目向外望去,但见玉虚宫建筑在一个狭谷之内,依山傍水,景色秀丽,建构宏伟壮观,亭,台楼,榭,完全参照皇中的形式建造。  车行辘辘,向文雄思潮起伏,对将要发生的事故喜尤参半,吉凶难卜,心情逐渐沉重起来。  乘轿至一座宏大无比像皇帝的“金銮殿”前面停了下来。  轿一停稳,早有一个婢女上来打开轿帘,恭恭敬敬的说道:“请公主下轿!”  古月梅嗯了一声,首先举步而下。  当向文雄走出时,不禁有眼前的景物愣住。  这座“金銮殿”巍峨雄壮,轰然而立,殿则古阶如玉.纤尘不染,古阶上每隔五级,便面对面站着两个宫装婢女,一直挺伸至大殿门。  可惜,金銮殿太高,向文雄难窥堂奥。  金銮殿的石阶下面左右两侧,各建有五间配殿的厢房,这正有一个锦衣少年急匆匆的跑出来,向二人这边飞奔而来。  古月梅望了他一眼,连忙对向文雄悄悄的说道:“你的真正身分,只有家母,我,以及几个贴身的婢子知道,在玉虚宫内的一切言行都应以武林第一剑的姿态出现,切记!切记!”  话刚说完,锦衣少年已结来至面前,笑盈盈的说道:“梅妹,小兄迟来迎接,万望海涵。”  说话时,两眼色迷迷的望着她,诚恐诚惶,一副奴才嘴脸。  古月梅漠然一笑,道:“那里,小妹不敢。”  锦衣少年释然一笑,正欲献媚邀宠,古月梅又道:“这位是武林第一剑,这位是家母的首徒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闻言,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向文雄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可孟超,阁下多指教。”  “老夫向宏道,一切有劳孟兄指引!”  向文雄原以为孟超抓住自己的手,只是一种礼貌上的寒暄应酬,那知两手一接,忽觉对方心内冲来一股子暗力,不禁大为恼怒,立时意动功发,全力拒抗。  武林第一剑向文雄年轻气盛,见他出手挑拨,本想让他当场出丑,吃点苦头,不料,全力一之下,居然稳如泰山,丝毫也奈不了他,心中不由暗吃一惊,暗忖:“好小子,这家伙的功力似乎已非昔日可比,我可要处处防着他一着才行。”  心念间,二人怒目而视,一片杀机,在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中同时撒手放开。  “向大侠真不愧是武林第一剑,好深的内力。”  “孟朋友内力深厚,亦无愧是武林第一人的高足。”  “好说好说。”  “客气客气。”  二人语冷如冰,寒气袭人,古月梅玉面一寒,忽然也道:“向大侠。请先到那边休息一下吧,家母现在可能尚未升殿。”  说完,二人一前一后,径向右央的配殿走去。  刚刚进入配殿,古月梅欲言未语,玉面郎君孟超又如哈巴狗似的跟了进来,古月梅不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孟兄,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箫范鹏举,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来了没有?”  “还没有,武林第一剑是到得最早的一人。”  “小妹想请孟兄入宫代我禀报二声,我好将咱们宫里的规矩向向大侠说明一下,免得大家发生误会,不知是否可以?”  玉面郎君孟超在别人面前飞扬跋扈,目空一切,但在古月梅的古榴裙下,却是百依百顺,闻言颔首一诺,转身自去。  古月梅一直目送他去远后,才正色说道:“这个人你以后在特别留意,外和内奸,最是毒辣不过,人家几次想请家母让他离开玉虚宫,偏偏她老人家对他宠爱至深,认为是最得意的门徒,不肯听从,甚至还有意把我……”  说到这里,玉面一红倏然住口不言。  向文雄聪明绝顶,自知古月梅言外之音,微微一怔之后说道:“本剑适才和他握手寒暄之时,发觉此人功力极深,但据姑娘早先告诉我,他在生死台上时,曾吃过那个蒙面少年的亏,难道蒙面少年的武学造诣真已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那个蒙面少年的武功固然高不可测,但以我看来,绝不会比向大侠高。”  “可是,适才本剑和孟超握手时,发觉似在伯仲之间,以此推断,老夫自非那蒙面少年的排敌手。”  “不,向大侠的功力修为一定比他高,主要原因是玉面郎君在生台上吃亏之后,家母大为震怒,花了三天三夜的苦功,把他的生死玄关打通了。”  “啊,原来如此。”  古月梅扬目向窗外一望,郑重其事的说道:“玉虚宫内的规矩繁多,不胜枚举,不过,千条并一条,只要你肯听从家母的令谕,循规蹈矩,不稍有逾越,自可复险如夷,否则,任性胡来,一旦惹恼她老人家,后果就不堪设想,纵然四个武林第一齐上,也不是我娘的敌手。”  向文雄一愣,古月梅又深情款款的说道:“我说这些话,完全是为你好,希望你别使人家失望才好,以后对孟超该多忍让,因为他是家母最宠爱信任的人。”  “谢谢姑娘的提示,在下定会永记不忘。”  古月梅含情脉脉的望了他一眼,甜蜜蜜的道:“那我就放心啦。”  “古姑娘,上一次去弊庄的凰辇轿帘上,绣着两朵白牡丹,不知是什么意思?”  “家母对白牡丹独有偏爱,玉虚宫内处处可见。”  “本剑的意思是说令堂可是以白牡丹为行道标志?”  古月梅正欲答言,金銮殿忽然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声音:“宣公主古月梅上殿!”  “宣公主古月梅上殿!”  这声音直从金銮内传了下来,。站立在台阶上的宫装婢女,个个依次呼喊,音韵缭绕,袅袅不散,煞是悦耳壮观,气派的确不小。  “向大侠,家母召见我,失陪啦。”  “姑娘请便。”  古月梅恋恋不舍的凝视半晌,这才转身而去。  一出门,正巧和玉面郎君孟超相遇,孟超说道:“梅妹,师父她老人家正在殿内等你,快去吧。”  “我知道。”  话落人起,轻飘飘的拾级登阶而上,所过之处,婢女们一律行跪拜之礼,甚是恭谨。  一霎时,古月梅已在向文雄的视线里消失。  玉面郎君孟超略为犹豫一下,忽然举步而入,干笑了两声,说道:“向大侠剑术精湛独步武林,孟超久仰!”  “那里,萤光之火,不敢与日月争辉,难及令师万一。”  “向大侠的一柄三指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孟超心仪已久,今日幸会,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可肯屈驾指点三招两式?”  向文雄料不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心中暗暗吃惊,想了想,正容说道:“本剑自忖浅薄,不敢在孟兄面前献丑。”  “那里,向大侠太客气了,阁下的惊魂剑法闻名天下,务盼不吝赐教才好。”  孟超存心挑战,向文雄欲拒不能,只好说道:“好吧。有时间本剑一定敬领高明。”  “宣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上殿!”  孟超一语未毕,金銮殿内适时传来一阵呼喊声。“孟兄,本剑失陪。”  转身出门,正欲拾级登阶而上,玉面郎君孟超追出来说道:“向大侠,请将阁下的三指剑,和身后的长包袱卸下。”  向文雄一呆,道:“孟兄要本剑解剑是什么意思?”  “这是晋见玉虚宫主的规矩。”  “可是,古姑娘并未提起过。”  “兄弟现在告诉你也是一样。”  解下三指剑,倒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无敌令”和“紫龙尺”却关系重大,非比寻常,尤其这咱上殿解剑的规矩,简直迹近侮辱,更令向文雄愤愤不平,道:“对不直,本剑无法接受。”  “向大侠敢和武林第一人作对?”  “本剑没有这个意思。”  “那就请把三指剑等解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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