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岛主:
此盒中乃花仙御史族中所养的赤蜂鸟,此鸟身小如蜂,一生只认一主,可以传信至下官手中而定无失误。
上官峰留字
左圣非见到此物后心中一阵欢喜,将那只细孔小竹盒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一只混身赤色的小鸟正居于盒内,那鸟双目圆睁,炯炯有神,是一只极有灵性的小鸟。正在左圣非手中抖着全身赤色的羽毛,向他示好。
左圣非提笔用微楷写了一张字条,将乔可蓝和南院情况述于其中,随后绑在赤蜂鸟脚上,将它放飞,这是他和乔可蓝还有刘虎的一线生机,虽然对此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却也不妨一试。
却说乔向华在长云岛泰兴殿逼宫至今,赫安和荆天意也退了兵,左圣非又被幽禁于幽卫岛,乔向华洋洋得意,而杨婉婷带领族人在泰兴殿内坚守已有半月之久,长云岛各部已断粮断水三日,众人之中已有浮躁之音,赵筱晴和杨兴将杨婉婷请进内殿议事,杨兴对杨婉婷说:“公主,如今与天境大势已去,不如从了乔向华那老匹夫,否则长云岛生灵涂炭,苦不堪言啊!”
赵筱晴诡异地笑了笑,对杨婉婷说:“公主,还是尽快将长云岛政权交出罢,否则,岛内大乱,公主恐怕自身难保啊!”
杨婉婷一听此言,心知她早已被乔向华收买,既然这样,那么长云岛的奸细就不会只是她一人而已了,堂堂长云岛司徒都能够被他收买,这岛上还藏着多少奸细,现在又如何能够知道?而与父亲杨至向来交好的赫安也就此退兵,看来,若想保住长云岛百姓,易主已是大势所趋了。
她对赵筱晴冷冷地笑了一下,对赵筱晴说:“哼哼!堂堂长云到司徒,位高权重,连你都能变节背叛,为百姓平安我杨婉婷就算交出长云岛政权,又有何干?但是有你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不如一刀杀了我,要我让权可以,但是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杨婉婷愤怒地指着她,身边的随从将赵筱晴团团围住,杨婉婷虽然武功平平,但通晓点穴解穴大法,趁赵筱晴出手抽剑之际,跃到她身边将她八大穴道封住,鄙夷地看着她说:“卑鄙小人,以为本公主是平庸闲人?即使乔向华老匹夫兵谏泰兴殿,我也能算到我岛必有其内应,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今日我定要将你在天下人面前斩首示众,否则,我长云岛忠义何在!来呀!把这无耻叛徒押回天牢,等候发落!”
而后她写下密令,命人传于乔向华,上书:
乔向华老匹夫:
长云岛德孝公主杨婉婷,代父管理长云岛不擅,如今为长云岛内千万百姓之生计,让位于你,但若你不应允我以下三个条件,德孝情愿与长云岛众位忠勇义士一同赴死,以慰父恩,
一,德孝是以保全长云岛芸芸百姓,故必要善待我岛众位百姓。
二,长云岛乃为与天境政权首脑,掌五岛司空、司徒之总务,故必要沿袭五岛和谐之态,不可内乱各岛。
三,赵筱晴身为长云岛司徒,奸守自盗,忤逆官德,此等小人,不可留于人世,必要杀之。
德孝只有这三个条件,若你不允,德孝誓死相战,生死无尤!
德孝公主杨婉婷亲笔
乔向华看到这封密令后,大笑不止,乔素接过密令一看,也喜不自胜,癫狂地说:“恭喜父王,大业初成!只要掌长云岛之事务,五岛臣服指日可待!”
听此言后乔向华笑得更癫狂了,拍了拍乔素的肩膀说道:“幽瑞孩儿,如今你我父子二人共成大业,他日王权霸位你我共享!”
“父王,那德孝要杀的赵筱晴,又当如何?”
“哈哈!赵筱晴多年来为我所用,如今大事已成,留她无用,此等卖主求荣的女子,就算杨婉婷不杀,我也要杀。既然她要这个人情,那我们就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乔向华阴险地笑着。
“父王英明!既如此,我便拟书回复德孝,明日我们便正式入主泰兴殿!”乔素一副雄心壮志的样子,命人起草书信回复杨婉婷去了。
乔向华一人在营中,脸上是老谋深算的表情,如今虽说长云岛让权,但是他的心腹大患始终是赫安和荆天意二人,而他的亲生女儿乔可蓝,武功天赋百年难得一遇,若能得她相助,除去赫安和荆天意并非难事,可是,以乔可蓝的性情,又怎么会对自己情有独钟的赫安和那个痴情的荆天意下手呢?若想要她改变心智,除非,像乔素长期服用“毒中仙子”一样,一直给她服用与“毒中仙子”迷魂玉露毒性并重的“毒中君子”失心玉浆,此毒遇内力不同者毒性大有不同,内力越强毒性越大,只要假以时日便能失去心智,他日毒性大发之时,便会毒入五脏六腑,不日而亡。然而此毒味道清甜芬芳,仿似花蜜,如若乔可蓝服用此毒,相信不出三月便会心智大失,于是他命人回幽卫岛传话给他的亲信王汝,只说将乔可蓝现时服用的仙子换为君子,随后他露出了阴险的一笑。
杨婉婷收到乔向华的回复,她的心中是万分的疼痛,父亲一生苦心周旋于五岛政务之间,多少明争暗斗都一一闯过,与天境五岛的水土工事,民众、土地之政务都在父亲手中打理的井井有条,怪不得多年来父亲一向忌讳她与乔向华和乔素来往,原来父亲早已洞悉天机,知道这二人心怀不轨,而如今,这百年基业居然要毁于她手,而往后的与天境,又将是什么样子?若有朝一日乔向华争得王位,与天境必会成为他野心的根基,此人阴险狡诈,若一朝得逞必会窥视更多的权位,这便违背了圣祖创建与天境的初衷,想到这里她不禁悲由心生,可是,长云岛兵马不多,又该如何与自古以来以兵马武功著称的幽卫岛抗衡呢?而父亲自与左圣非、乔向华去了长安之后,至今音信全无,为什么左圣非和乔向华对此只字不提呢?而她对于左圣非当日变节挟持灵风公主一事也已略有所知,父亲难道在路上被这二人所害?可是当时有赫安和荆天意还有那位擒拿乔素的洛君逸,父亲又怎么会笨到被他们暗算呢?再说左圣非向来清心寡欲,此次为何会挟持灵风呢?既然挟持了她,又为什么会将灵风圣剑归还于她呢?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头绪,但是眼下之事,是先将赵筱晴当众斩首,这是杀一儆百之策,既然长云岛内已有乔向华的内应,那么其他岛内也一定有,既然要杀了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那么也要她临死之前再做一件好事,于是她当下决定去往天牢,看看赵筱晴。
杨婉婷一进天牢便听到赵筱晴在天牢里喊的声嘶力竭,一直叫嚷着要见她,她笑了笑说道:“赵司徒到底有何事要本见本公主?”
赵筱晴听到杨婉婷的声音,立马大叫道:“公主,公主,罪臣知道自己万死难辞其咎,但是罪臣有一事相求,望公主成全。”
“本公主没心情和你讨价还价,今日午时你便会在长云岛城墙被斩首示众,本公主来此只想问你,岛内可有同党,让你在黄泉路上也有人相伴,快说!”
“公主,公主明查秋毫,聪明过人,罪臣膝下有一双幼子,子为兄,名为上官勤,女为妹,名上官玉,乔向华在他们刚满周岁时便掳走了他们,我每年只可以见他们兄妹二人两次,如若我不为他办事,我一双儿女便会死于他手中,身为人母,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幼子死于非命,而我家夫君也在当年因为拼命去救一双儿女而死于乔素手下,罪臣正是要求公主代为照顾我一双儿女。既然今天公主纡尊降贵肯来看我这戴罪之人,我便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告之,公主,请借一步说话。”赵筱晴忆起往事,眼泪不住地流下来。
杨婉婷将衣服拉了拉,笑着走进牢房,对赵筱晴说:“有何事,尽管说罢!”
“乔向华佛口蛇心,当年杨老岛主派赫少主去西域带回乌带,乔向华派我将杨老岛主写给赫少主的密令暗中修改,意欲令赫少主死于西域,谁料想灵风公主和正云世子却也机缘巧合地去了西域,又机缘巧合地化解了此劫,当年,乔向华勾结王户,在中原敛财,想不到王户也死于赫少主三人之手,乔向华处心积虑要置赫少主于死地,却屡屡不得手,后来却发现赫少主钟情于灵风人主,这才放下杀心,一心想要与仙踪岛联姻,谁料乔素成亲当日便丧失新婚妻子,乔向华又用毒将乔素毒到迷失心智,用以掩人耳目,实则为兵变做最后准备,至于麒麟池岛主左圣非为何会变节这我倒不清楚,乔向华向来用人谨慎,内应从不互通互知,而我多年为他尽心办事,长云岛又非兵马要地,依罪臣对这老狐狸的了解,内应最多的地方是仙踪岛或是南境岛。公主,若非罪臣有一双儿女在他手中,罪臣绝不会做出这种卖主求荣之事。”赵筱晴哭着跪下向杨婉婷赔罪。
“哼!乔向华老谋深算,多年来与我父王处处为敌,他所做的龌龊事又怎会只有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全部说出来!”杨婉婷本能地觉得她还有事没有说出来。
“灵风公主向来聪明伶俐,武艺天赋百年难遇,乔向华又怎么会放过这颗棋子,如果罪臣没有猜错的话,他会给灵风公主服毒,会要她像乔素那样迷失心智。”赵筱晴有意要让乔可蓝欠杨婉婷这个人情,她知道以杨婉婷的个性,她一定会将这个消息想办法通知乔可蓝,只要乔可蓝欠了这个人情,日后杨婉婷定会有相求之处,而乔可蓝仗义聪明,一定也会帮杨婉婷。
杨婉婷立即洞悉了她的用意,将她扶起:“何必要卖我这个人情呢?现在我已自身难保,又怎敢奢望去救人?”
“公主,只要公主交出政权,乔向华定会放你一条生路,公主一定能想到办法去灵风公主,而罪臣愿意一死,以除去乔向华的疑心,他根本不懂什么是人间情义,料他定猜不到我会将这些事告诉公主。公主,其实还有一事,我略有所知,乔向华多年前曾对一位名为令幽兰的女子暗下诛杀令,罪臣曾经无意中得知此事,也派人暗中查访过,据罪臣收集到的一些消息,令幽兰似与杨老岛主有过一些渊源,此事罪臣确实没有办法追根溯源,公主日后有机会可暗中查访此事,或许对于杨老岛主的去向会有所帮助。”赵筱晴仔细回想着那些往事。
“德孝自小由父王及叔父教导,赵大人对本公主也有过多次相知相救之缘,想不到你府中有这么大的事我和父王都不知道,说来,也是杨家亏欠了你,今天还要你为此赴死,德孝更加有愧于心。”杨婉婷眼中也含着泪水,她转过身去不让赵筱晴看到,因为公主的身份,因为有时,死,并不是最大的痛苦。
“公主既然觉得有愧于我,那么就此向罪臣还清罢!”赵筱晴说话间突然从背后扎了杨婉婷一镖,杨婉婷惊吓中转过身来,摸了摸后肩,吃惊地问道:“你,你做什么?”
“呵呵!公主果然聪慧过人,银丝甲!与金丝甲并称天下软甲之王及软甲之圣的银丝甲!不过公主,现在你只有中了罪臣的毒,才能安然去幽卫岛找花仙御史统领上官峰,上官大人是罪臣夫君之兄,罪臣能为公主做的,只有这些了。”
杨婉婷意会了赵筱晴的用意,捂着肩膀大叫道:“无耻叛徒!死到临头还用心歹毒!来人,拖出城墙,午时问斩!”杨婉婷捂着肩快步离开天牢,顺势用衣袖遮住了她流泪的眼。
午时,刽子手将赵筱晴推上城墙,司空杨兴在城墙宣读杨婉婷的军令:“兹,长云岛司徒赵筱晴,有悖祖德,扰乱内政,论罪当诛,今日在此诛杀乱党,以儆效尤!长云岛德孝公主令。”
随后一声令下,手起刀落,赵筱晴血溅当场。
乔向华和乔素听闻杨婉婷去探赵筱晴时中了毒镖,心中暗自欢喜,以为赵筱晴恨之入骨,至死也不肯放过杨婉婷,另一方面,父子二人已被入主长云岛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一时半刻根本不会再去想杨婉婷会何去何从,只顾着忙于接手长云岛一切事务,忙于论功行赏。
而杨婉婷自天牢出来之后便一路向幽卫岛走去,好不容易到了花仙御史府中,已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进门便直呼:“我要见上官峰大人!”
上官峰闻讯后急忙出来,见长云岛德孝公主来访,忙上前相迎道:“未知德孝公主来访,在下有失远迎。”
杨婉婷扬手道:“上官大人无需多礼,德孝此次前来有要事相告!请内堂说话!”
上官峰将杨婉婷带至内堂,杨婉婷将乔可蓝被下毒一事如实相告,上官峰恍然大悟,对杨婉婷说:“不瞒德孝公主说,日前在下收到消息,灵风公主现已神智受阻,在下正在苦心思虑要用何药解毒而不得要法,公主前来解了在下心头之谜,只是,这毒中君子之毒并非普通毒药,寻找解毒之法恐怕非朝夕之功,这该如何是好!”
杨婉婷从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对上官峰说:“上官大人有所不知,德孝此次前来,正是将解毒之药,紫叶玉金丹送上,此丹乃是当年邓王后终其一生的绝学,在聚源林内都有详细记载,而我时常去聚源林与各位法师、道长切磋丹药之法,终于将当年邓王后绝学得以延续,紫叶玉金丹是天下奇药,而此事除了我部有记载之外,并未对外宣示,请上官大人代为转交灵风公主。”
上官峰接过小瓶打开闻了闻,那清香的草药味只是闻一下便令人心神大悦了,上官峰跪地拜谢道:“德孝公主大恩下官和灵风公主定会铭记于心,日后定当倾力相助公主。”
杨婉婷苦笑了一下,说道:“上官大人不必行此大礼,不瞒大人说,德孝的确有事相求。”
上官峰起身正色问道:“公主有何事相求?不妨直说。”
“我要你,从乔向华手中要回两个人!”杨婉婷直视着上官峰的眼睛坚定地说道。
“未知德孝公主欲要何人?”上官峰疑惑地问道。
“上官大人可有一弟,与我岛有联姻?”
“正是,舍弟上官明与贵岛司徒赵筱晴早年完婚,只是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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