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群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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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天群雄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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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琳罗庄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乔可蓝的远行,三位庄主得知乔可蓝要追随赫安而去时,都担忧她此行凶险。

    魏玉儿忧心忡忡地说:“可蓝,你可知道西域地处边疆,战乱不断,气候恶劣,族人凶残?你就这样一路追随赫安而去,我们三位师傅实在放心不下啊!”

    “是啊,可蓝,你是个大小姐,这一路千辛万苦,就算到了西域,也未必能够找到赫安,万一,万一有什么不测,你叫我们如何能够安心啊!”鲁达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

    乔可蓝看见三位师傅如此焦心,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她看着三位师傅因为担心而熬红的双眼,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解他们,可是越多的危险似乎越催促着她快点出发,那个噩梦就犹如在眼前发生的一样越来越真实。

    此时,倒是平时少言寡语的柳彦劝慰其他二位庄主说:“依我看此次虽然路途艰险,但若我们不让她去,只怕她也是心人两离,不如就让她尽快追赶过去,说不定能在途中遇到赫安,再若耽误行程才是糊涂啊。”

    柳彦说出了自己心声,乔可蓝起身来到三位师傅面前跪下来说:“三位师傅,可蓝知道三位师傅对我用心良苦,视如己出,可蓝不孝,屡次让三位师傅担心,可是这次可蓝一定要去,还望师傅原谅。如果我在这里苦等,那等同让我服食毒药,可蓝会抑郁成疾的。”

    三位师傅从来没有见过可蓝这样担心焦急的样子,连忙上前去扶她起来,心疼地说:“也罢也罢,问世间情为何物?可蓝,他日丁西绘好山海图,你便早早启程吧。”

    乔可蓝带着眼泪站起来,又一次拜谢了三位师傅,而后又叮咛道:“三位师傅,日后若是有人问起我的去处,还请三位师傅守口如瓶,赫大哥此次必是身负重任,所以才对我们刻意隐瞒,三位师傅请答应可蓝的不情之请。”

    柳彦捋了捋胡子,沉思片刻后说:“既如此,那我们便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只是你一定要万事小心。不可有什么闪失啊。”

    “师傅放心,我一定会事事小心,此次远行归来之后,可蓝一定在琳罗庄克守职责,不再四处惹事了。”乔可蓝再次跪拜三位师傅。

    丁西和乐云二人将通往西域的山海图交到乔可蓝手里,她马不停蹄地一大早便出发了,她没有告诉荆天意。丁西和乐云心里害怕乔可蓝一人出行有什么闪失,便趁乔可蓝出发后火速通知了荆天意,荆天意得知消息后一刻也没有多停留便追随乔可蓝而去。

    这个消息传到了阮世勋的耳朵里,他老奸巨猾地笑了笑,心想:“一个是千方百计保护意中人,一个是千里追随,还跟着一个情种,这次西域之行哪会这么顺利!”他连夜派出的八名杀手快马加鞭赶赴襄阳,设下埋伏暗杀乔可蓝和荆天意,然后策划借口架祸于王户的朋党,意欲制造二人死于王户的报复的谋杀,阮世勋自认这是一个天衣无缝的暗杀计划,这八名杀手更立下生死状,如若此事败露,便自绝于襄阳城内,誓死执行暗杀令。若成功暗杀荆、乔二人回城后,每人赏金一百万两。

    阮世勋一心盘算着他日乔可蓝命丧襄阳,自己女儿与赫安的婚事便顺理成章,这离他的夺位阴谋又近了一步,而他也知道乔可蓝贵为幽卫岛主的女儿,一旦此事败露他必死无疑,但是为了他的阴谋和野心,他不得不赌这一局。

    且说赫安自新秀出发后却故意放慢了行程,半月来只赶到长沙,与他同行的其余九人素来听闻赫安少主英勇善战,从不拖延脚程,而此次分明有意拖延,心中极其不解,这日便由长云岛护卫官杨中骐前来询问原由。

    “赫少主,我们自新秀出发已有半月之久,按理应到了江陵城下,可如今才进长沙城,少主是否有意耽搁行程,敷衍我们?”杨中骐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杨兄请稍安勿燥,在下并无半点耽误行程的意思。”赫安坐下来定心地啜一口茶,平静地遥望远方,并不多做解释。

    “赫少主可知我们一行兄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素来听闻赫少主智勇兼备,谁想到也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真枉我们兄弟追随!”杨中骐气愤地在屋内大吵道。

    “杨兄,请随我来。”赫安说着便带杨中骐从屋内走出来,院中空无一人,月朗风高,赫安拉杨中骐起身一跃到了屋顶,杨中骐刚站稳便不解地对赫安说:“少主还有心情来赏月不成?”

    “杨兄请随我在此多坐一会儿,稍后必有收获。”赫安拉杨中骐轻轻坐了下来,正对面便是出入客栈的院门。

    杨中骐无奈地坐下来,和赫安静静地等待着。

    天寒地冻,地上的雪和天上的月光互相辉映,院落里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虽是夜深时分但光线尚可。果然,不多时,两个黑衣人进了客栈院内,蹑手蹑脚地四下张望,杨中骐一看这才惊了一下,赫安“嘘”了一声,叫他继续往下看。
12。…十一、 命悬一线
    只见那两位黑衣人直奔他们一行人的客房,轻轻地将一支吸管送入窗户,吹了口气。而后又迅速离开,然而在离开院落时,他们还不忘顺带着划去了留在院中的脚印。

    杨中骐这才明白,原来一路以来一直有人企图暗算他们,可是为什么他们一路来都平安无事,而又为什么赫安明知有人想下毒手却一直没有杀了那刺客呢?

    赫安与杨中骐又重新回到屋内,杨中骐将屋内仔细巡一番,确认无事之后才问赫安:“赫少主,这,这是何故?”

    “杨兄,这一路以来一直有人暗算我们,而他们所用的正是慢性毒药软筋迷香,看来这一次分明是有人让我们有去无回。”赫安坐在那里平静地说。

    “既然明知中毒,却为何一直不实情相告呢?若是我们兄弟十人还未到西域便命丧途中,岂不是做了枉死之人?”

    “软筋迷香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后并无异常,毒性会在我们运功时迅速由体内经脉循环,如若运功便会经脉尽断而亡。当日我也是巧合知道有人一路下毒,这些刺客的武功深不可测,都经过严格的暗杀训练,只怕我们轻举妄动不仅杀不了刺客反而命丧黄泉。”

    “那,那现在如何是好?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杨兄请放心,我已于各位兄弟的衣物内放置了仙人草,可以解去室内的毒气,但是我只能御毒却无法解毒,所以只好放慢行程,以求解毒之法。杨兄,此事事关重大,暂且不要告诉其他兄弟,一但被刺客知道我用药御毒,只怕又要换毒来害我们。”

    “原来赫少主早有盘算,只是现在我们兄弟十人都已身中此毒,若是一路有什么危急情况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此乃下下策了,唯今之计我们决不可将中毒一事外露,否则后果甚重!”

    “可是赫少主,在下有一事不明,杨岛主给少主所派任务向来是与天境的军机,就连我们同行的兄弟,也只有我一人知道此次任务的详情,又有谁能够借机暗杀我们呢?”

    赫安已看出端倪,但是却不能擅下定论,而且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的师傅竟会下此毒手,若是自己真的在途中丧命,阮世勋的阴谋便得逞了,令他心忧的除了这一行十人的性命,还有他未完成的诺言,倘若还没到西域便一命呜呼,那便不仅辜负了乔可蓝,而且很可能是死不见尸,毫无痕迹的消失在这个乱世。

    乔可蓝还没有出新秀便被荆天意赶上了,荆天意看见乔可蓝的马停在石阵外赶忙追了过去,见乔可蓝正在溪边装水,他三步并两步地赶上去说:“可蓝,你可真够狠的,自己说走就走了?”

    乔可蓝一听是荆天意的声音,回过头去见荆天意急冲冲地朝她走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天意,你怎么会跟来?”

    “我说过,要与大哥同生共死,我也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荆天意斩钉截铁地边说边上了马,独自朝乔可蓝的马那边走去。乔可蓝将水囊收好,只得与荆天意一同上路。

    两人一路上扬鞭促马,十日后便赶至长沙,此时赫安一行人已出了江陵城,往襄阳出发。赫安一心想到孙修远庄上去求解毒灵药,但无奈身中剧毒而不能运功,一路上只能加倍小心,少生事端,还要提防刺客来杀他们灭口,所以行程甚是谨慎缓慢。

    这边,乔可蓝与荆天意一路追至江陵,不想又与赫安错过,两行人前后只差十天脚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各自奔向的是怎样的前程。

    赫安已过襄阳,过了江便朝无剑庄一路而去,想寻求软筋迷香的解药,孙修远已和妻女在无剑庄过起隐居生活,得知赫安到访喜出望外,赶紧张罗招待赫安一行十人食宿,并且在庄上设宴款待。

    赫安吩咐杨中骐将其余八人安顿妥当后便向孙修远亲自道谢,并将沿途中毒之事细述,孙修远闻知后忙取出针灸药袋,替赫安把脉。一搭上脉便知赫安已极其危险,只要一运功就会血气爆胀,经脉尽断。

    “赫公子,可知这种毒来自何处?”孙修远捋着胡子,皱着眉头问道。

    “无处得知。”赫安看出孙修远心中担忧,“不知孙庄主可有解毒之法?”

    “赫公子请恕在下直言,公子一行人此一去山长水远,若途中生变恐怕要客死异乡,赫公子为何还要以身犯险呢?”

    “呵呵,”赫安微笑摇头答道,“庄主有所不知,在下此次并未料自己会全身而退,只是连累了手下这九位兄弟,实是无奈,况且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若就此送命未免无颜。”

    “在下明白公子的气郁所在,软筋迷香乃是当今五毒之首,想必施毒者意在取公子性命,要解此毒,除非内人师傅所传的紫叶玉金丹,不过内人当日已将此药交到乔姑娘手上,不知乔姑娘现在何处?”

    “她身在新秀,离此已有千里。”赫安想到很可能要失约于她,便不再出声。

    孙修远急急向祝丹琳询问紫叶玉金丹的炼制方法,但祝丹琳却爱莫能助,言紫叶玉金丹乃是芷贤师傅临终前才交与她的,并且一再叮嘱要交给日后有恩于她的人,可是炼制方法却不得而知。孙修远又来见赫安,将实情告之,赫安拜谢孙修远,三日后离开无剑庄。

    乔可蓝与荆天意已追至襄阳城内,当日天色近晚,二人投宿客栈,入夜三更时分,月朗星稀,阮世勋所派的八名刺客悉数到齐,先屠二人坐骑,后在客栈外放好干草、油料,再从四个方向进了客栈,兵分两路直取二人客房,二人一路奔波早已疲累不堪,此时正是梦酣之时,却被人破门而入,二人根本猝不及防,刚提剑迎战便被来者围住,来人招招出手致命,荆天意手挥七星剑,先跳上桌子,而后用连环剑破四人围阵,冲出屋子往乔可蓝房间跑去,乔可蓝正与四人恶战,荆天意杀进来,二人才得以从屋内逃出,只听背后一声令下,院内乱箭齐发,一人将一箭头引着,射向院外,一时间火光冲天,二人被困在院内不得突围。

    八人一齐攻来,荆天意将乔可蓝掩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厮杀开来。荆天意向前三步,手提蓝铁七星剑腾空一跃来到一刺客面前,抽剑朝那人刺去,正中来者面孔,那人大叫一声倒地而亡,荆天意趁势一招连环腿,又当空一剑将一人当腰劈中,顿时血染院围,而院外火光冲天,二人又脱身无术。乔可蓝手握灵剑,先是一个旋风腿扫开围者,趁还未落地之前,眼疾手快一剑刺中一人心脏,二人迎敌不消一个时辰便连斩三将,乔可蓝见荆天意已杀红了眼,赶忙叫一声道:“天意,留活口!”

    正说话间北风骤起,院外大火蔓延至院内,余下五人眼看暗杀落败,索性决心死战,便将手中缨枪一转,内藏涂有剧毒的短刀,拼死刺向二人。二人猝不及防,回首间,荆天意被迎面刺中胸膛,却被那金丝甲所挡,来者见荆天意内穿圣物,甚是吃惊,一时间没了主张。荆天意趁机一剑直取一人头颅。

    却说乔可蓝见来者缨枪内藏有暗器,想必其中定藏有剧毒,于是腾空向后一翻,与来者相拒。刺客怎肯罢手,三枪直逼乔可蓝,乔可蓝左右各挡开一枪,随后弯腰又躲开一枪,不料却被背后一枪正刺中肩胛骨,荆天意见乔可蓝受伤倒地,大喝一声跃至乔可蓝身边,此时院内陈杂的杂物与客房都已被火燃着,有人大叫救火,荆、乔二人才得空脱身,岂知马匹早已断气,荆天意只好背着乔可蓝一路奔跑,那四人怎肯罢手,一路紧追不放。

    荆天意一路跑一路与乔可蓝对话,生怕她失去意识,天寒地冻月黑风高,二人实在不知道该往何处藏身,乔可蓝说话的声音渐渐飘忽,荆天意发狂般地大叫道:“可蓝,不要睡,不要睡!和我说话,说话啊!”

    乔可蓝努力地不让自己闭上眼睛,仿佛用体内最后一丝力气对荆天意说:“天意,救我,我不能死,赫大哥……还在等我,他一定在……在等我……”

    “可蓝,再撑一会儿,我们去牛家村,我一定会救你,一定!”

    却说后面四人此时已追上前来,前后拦其去路,乔可蓝心中明白这次可能会送掉性命,于是她奋力推开荆天意,以剑撑地恍惚而立,怒视来者笑曰:“无耻之徒,暗箭伤人乃是鼠辈之为,追上来送死不成?”

    刺客为首者大笑一声说:“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就先杀你!”

    荆天意挡在乔可蓝前面,举剑怒喝道:“谁胆敢上来,先过我这关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四人一齐向荆天意袭来,四剑齐发犹如落樱般让人眼花缭乱,乔可蓝也完全看不出功夫出处,而荆天意的《玄域剑法》越发炉火纯青了,雪地中的刀光剑影难分高下,乔可蓝的伤口流血不止,毒气不断浸入体内,此时又正值寒冬,终因体力不支而晕倒在地。荆天意见乔可蓝晕倒,更是红了眼的下死手,一剑刺死带头的那人,转身封住乔可蓝八大穴位,背起她往城外逃去,余者三人穷追不舍,又于小北门外将荆天意拦下,荆天意一路跑一路大叫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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