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双惊道:“要如何能解?”
“据说解药在金天霸身上!”钟谷音道:“而金天霸非要俞傲和他们决斗胜了才把解药拿出来。”
朱馥思恨声道:“这人真不讲理,俞傲明明……”
钟玉双苦笑道:“看来……我们只好找金豹,把他擒下换解药。”
“不用了——”金豹含笑的自巷口出现,冷笑道:“不用找了,我在这儿——”
钟玉双心往下一沉,只听身后钟谷音怪叫一声。
钟玉双讶异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钟玉双双眉一挑,那个忍者她认的朱馥思也认得,而且还动过手!
齐二郎!
金豹大笑道:“现在,是谁自己送上门?”
钟玉双盯着齐二郎道:“哼!哼!你的功夫似乎进步了一点。”
齐二郎冷笑道:“我师父自扶桑回来,特别将新路发来的“无声影子”杀技传给了我齐二郎……”
朱馥思冷笑道:“只伯得和那个齐大郎一样骨埋土中!”
那端,金豹当先大笑道:“是吗?”
随着笑声,两旁屋檐上竟多出二十来名弓箭手,个个威武有力,显然是一批特选出来的壮汉。
金豹眼神尽是讥诮道:“你们死在贵国绿盟人物手中,想来必较安心……”
钟玉双早已将红玉双剑捏于掌心,暗自打量着。
朱馥思早已将相思情人铃扣着。
两人全神戒备,凝视半晌,钟玉双叹道:“不行,这些弓箭手不是泛泛之辈!”
“好见识!”金豹笑的很愉快,成功者大半是这样的。
只见他大笑道:“连老鬼都挡不住这些人的箭,何况你们?”
朱馥思突然朝齐二郎啐了一口,道:“倭矮有种放马过来,让姑娘教教你……”
那齐二郎可不笨:“你是想将我引进去?嘿,好让弓箭手无法出手是不是?”
“对,对极了!”一道声音自屋檐上传来,大笑道:“他们现在还是无法出手……”
这一瞬间,朱馥思、钟玉双双双出手,攻的是另一个屋檐的弓箭手!
钟玉双负责挡箭,朱馥思出招,端的是天衣无缝。
就在金豹和齐二郎双双大唱出招时,屋檐上的弓箭手已一个不剩。
问题是,金豹的“大胜母娜十七杀”和齐二郎的“击浪”刀势,钟玉双和朱馥思却是已避不过。
赵任远急奔而下,用的尽是大闪神功,便此一瞬,将金、齐二人杀机移向自己!
“我好像觉得每次进入江湖就是拼命在逃……”赵任远道:“自从第一次在九重十八洞和苏小魂杯酒论交开始……”
钟玉双安慰道:“最少,很多追你的人都死了,而你还活着是吗?”
赵任远只差力气大声骂:“这是哪门子的安慰话?”
钟玉双一笑,看向车外。现在,他们正驾着一辆马车快速往大鹰爪帮总坛而去!
钟玉双跃出车厢,向驾车的朱馥思道:“换我来——”
这一路奔逃,朱馥思也累的脸烧红,当下答应一声,便将绳索交给了钟玉双,自己则钻入车厢。
正好,赵任远侧个身,两个正撞成一堆。
赵任远受金豹、齐二郎双双一拳,骨头全酥了,再加上这一撞,哪管他什么男子汉,当下痛掉了泪。
朱馥思也是一愕,耳里听的赵任远一叫,心里一震。
刹时,想起多少日子来,眼前这赵任远为自己吃了多少苦头?昨日一战,更为了自己而身受重伤。一念及此,便去拭赵任远的泪眼!
那赵任远叫了两声,一则是痛,二则是借机劝那宁心公主回大内去,别在折磨他这身骨头。谁知!效果竟然大出意料,这平素刁蛮古怪的姑娘,竟也会如此柔情!
他赵任远呆在当场,那朱馥思这时亦一惊,暗想自己怎么了?
两个就这么尴尬着,令那车子巅波也不动半分!
朱馥思是坐立不安,一颗苦心犹自思索着方才那种情愫!
这厢赵任远可累啦,自己伤重的很,如此也不知但到何时?
没片刻,赵任远终究忍不住,“哇”地吐了一口血,昏死过去!
汾河之流的安泽,无疑是个极大的美丽的城镇。
北接霍山,西南是襄陵,东是沁河,这条件在一起,想不繁华也不行。
安泽城外西郊,临河之旁新建了一木屋,里面新搬来一个汉子。
今天上午,就在汉子在河边观水时,走来一名和尚,一名喇嘛。
和尚、喇嘛的脚步很轻,却在十丈外那汉子就有所觉,不禁回头!只见和尚当先叫道:
“好奇材!”
那喇嘛点头道:“果真天下难得一见,只怕缘有余而误了歧途……”
那汉子双目精光一闪,旋即一暗,似乎又叫喇嘛说中了心事。”
和尚、喇嘛走近,便蹲在河旁清洗手脸,边谈了起来。
和尚当先笑道:“六祖的意旨谁得到了其中的真髓?”
喇嘛笑道:“会佛法的人得?”
和尚道:“大师你得到了没有?”
喇嘛道:“我不会佛法,如何去得?”
那汉子原是对水波回延沉思的,耳里听来两位的话,不觉一愕:想来他俩是在谈佛法禅宗!
和尚又道:“什么是解脱?”
喇嘛大声说道:“谁束缚了你,你才要去解脱?”
“什么是净土?”
“哪一个把净土弄脏了?”
“什么是涅盘?”
“那一个人把生死的观念给了你?”
第二段禅机一下来,叫那汉子心中不由的大惊!自己正陷于是非评断的大苦中,犹如千层丝、万重网罩住。当下听了这第二段,不觉心境开朗了许多许多!旋即,便又侧耳倾听下去。
和尚笑问道:“好!我问你,达摩祖师西来的本意是什么?”
“去问问江湖里的水。”
“我不会。”
“我更不会!”
那汉子听到这里,已全身颤抖,似乎有某种意念将出。
这番挣扎中,便将目光向和尚喇嘛投去,希望再由禅机得到困扰。
和尚果然大声道:“什么是佛?”
喇嘛亦大声道:“你没有佛性?”
和尚问道:“那一切生物又怎么生出来的?”
喇嘛道:“那些生的有佛性。”
和尚喝道:“我为何没有?”
喇嘛喝道:“你不敢承当。”
那汉子一听及此,当下泪流满目,葡伏在和尚、喇嘛面前。
汉子泣道:“请大师开示……”
和尚安慰一吹,拭去头上汗水,此际,竟汗流夹背!
和尚笑道:“你不明白什么?”
汉子恭敬道:“请解释最后禅机……”
和尚大笑,道:“人自有佛性、智慧般若空但没有人相信自己是佛,也没有人敢承担我就是佛,佛就是我的本性。”
汉子闻言惊叹,内心障碍全失,拜倒在地:“俗子今蒙道德教化……我心……
已静……不知二位大师法号?”
“我是大悲和尚,这是六臂法王。”大悲道:“施主你是……”
汉子大骇道:“我……找姓刀……名刀……刀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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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恶人自毙 霍山逐鹿
刀刀感激的目送大悲和尚和六臂法王离去。
他们并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就是这么放心的从他身前走了,走向霍山。
他们经过他时,一点防范也没有,这么信任他,如同就是好几世端的老朋友、老相交一样。
刀刀那时出手,大悲和法王必死!可是他们愿意,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来赌刀刀的领悟。
刀刀没有出手,只有流泪;流的是感激的泪。
想他自幼被庞虎莲带走变成杀手,直到上武当挑战破尘道长。那时,叶本中的出手,使他混然暗中有了慧根,觉得那一出手几乎超出人所能达到的意境。想如何能化解这一招!
日前,祖开告诉了他的身世、想不到母亲的前人竟是宋朝赫赫有名的双枪陆文龙!
经此之后,他便日日沉思如何解开师恩和公理正义之间的矛盾。如此日复一日,几将自裁!
幸亏方才大悲和尚和六臂法王的开示,此际心情竟如齐清明月。
一想及此,刀刀的泪水竟不由自主的又滑落下来!
有人陪他流泪,他自树林中走出,到了刀刀身前。
叶本中!
两个相对无语。
叶本中良久才道:“你知道不知道那一掌怎么出来的?”
刀刀点头道:“已明白……”
叶本中仰天长叹,道:“昔日,贫道尚未出家时,也是受这两位大师教化而顿悟的……”
刀刀苦笑道:“来日该上武当山向贵派掌门人负荆请罪!”
叶本中眼睛急的一亮,道:“何不现在去?”
刀刀大笑道:“是啊……”
正当两人执手紧握,急然转动之声而来,正是钟玉双驾车奔来。其后,尚有十来名汉子狂喝追赶!
叶本中双目一凝,道:“走!助她一臂之力!”
刀刀愕道:“可是……我佛慈悲……”
叶本中大笑道:“世尊我道,亦曾和魔神相持,今为救世间之善,当为狮之大吼。”
刀刀笑道:“好!”
钟玉双由昏厥中醒来时,便看见了苏小魂满是关切的表情。此情,不由自主的两行泪落了下来。
想这几天,曾多少战役生死,最后的印象是看见叶本中道主妆束和另一名壮士在汾河畔出手相救。
最可惊的,是那汉子出手,快如闪电,天下间几乎无人可挡!
彼此心一安,使昏了过去;待醒来,已在郎君怀中。
钟玉双挣扎道:“赵任远他……”
“好的很……”苏小魂笑道:“我们那位大内公主正在照顾他!”
钟玉双愕道:“朱姑娘?她不是也……”
“是受了不小的伤!”苏小魂笑的更愉快了:“可是,爱情的力量不可思议。”
钟玉双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你还不明白吗?”苏小魂大笑问答道,那钟玉双也笑了起来。
良久,钟玉双才喘气道:“叶本中和那个汉子呢?”
“汉子?”苏小魂笑道:“是刀刀——”
“刀刀?”钟玉双脸色一变道:“庞虎莲最得意的刀刀?怎么“这说来话长……”苏小魂笑道:“那位刀朋友要出家了!”
情人相对凝眸,最难堪,时飞光逝如箭!
正是掌灯时刻,那赵任远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些什么,反正眼前这位曾折磨自己要活不死的宁心公主,曾是在肚里骂过千百万次的朱大小姐,此时看来竟然特别有风味。
两个便此,着至夕暗月升,犹舍不得暂时点灯。兀是这般捱着,似要把对方看个清楚。
窗外,有人说话啦:“干啥?是谁的功夫这么高,点了他们的穴道!”大悲如是说。
接着是六臂法王的声音:“这可没禅机,打扰人家作什么?”
大悲和尚大笑,道:“看他们捱到见时不吃饭……”说着,脚步渐去。
朱馥思脸色一红,便含羞要站起来,那赵任远竟自一伸手,握住朱馥思柔荑。
朱馥思一愕,方自要挣脱,只觉手上之力更重;便时,放弃了挣扎之意,手上一软,又斜靠回床沿!
月,自窗外投入。只见是,凝眸依旧,而手,已握紧!
这世界上,随时有爱,有恨!
这世界上,到了有月的夜晚,那里只要无云便看的见!
月,轻洒在紧握的两手上!
月,轻洒在紧握的两手上!
手,是潜龙和红豆的手。
潜龙心里很有些矛盾,可是手上的力却握的更紧!
看着他们的,却是孙震。
孙震双腿已废,是摔断的!
他看着眼前这对良缘,叹口气道:“喂!潜龙,天下的好事都被你占光啦——”
红豆一笑,道:“还亏孙前辈在半空中结了个网,否则我们早摔死了!”
“算了,算了!”孙震叹道:“张那网是抓鸟的,谁知第一天张网便网住了你们!”
红豆脸一红,不再说话。
孙震笑道:“潜龙,你这浪子能被绑的住?”
潜龙苦笑道:“只怕得老死此地!”
孙震一笑:“不会!”
“不会?你的意思是出的去?”
“当然——”
“在哪里?”
“三里外的凤翔崖,不过……”孙震叹道:“需要三个人接力的方式才可以……”
红豆眼一亮,道:“我们岂不正好三个了!”
“不是——”
“不是?”潜龙叫道:“你不是人?”
“去你的,三个健健康康,有手有脚的人才行。”
红豆失望道:“那只好等下一个受害者了。”
潜龙皱眉道:“如果你爹也没死……”
红豆心头一震:“可……可能吗?”
潜龙耸了一下肩道:“只好碰运气了。”
孙震看了潜龙半晌,才叹道:“红豆大小姐,这小子到底哪点让你看上?”
“因为他是个男人!”红豆笑道:“因为是个肯牺牲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的安全的有男子汉气的男人!”
孙震明白,当地看见他们掉下来的时候,心里还暗自欣喜着。
是啊!那网张开第一天便有大鹏鸟入网,谁知竟然是个死仇!
而让孙震感动的是,潜龙果然是条汉子,以全身抵住下冲之力,以为的是让冲击红豆的震荡到最小。
就凭这一点,够的上让他孙震出手救下他们。
救,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救就耗损了一半功力!还头大的张罗吃的来服侍,这两个小子真是前世造孽!
孙震想到这里,看着自己腰下双腿,朝潜龙冷哼道:“小子,咱们以前的那个梁子还没解呀!”
潜龙笑道:“不用解了,打架你一定输,我又下不了手。我看,言归于好!”
红豆一旁也接道:“是啊!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柳三剑!”
孙震沉思半晌,沉声道:“你说,那个柳三剑曾偷学了老夫的“大罗刹手”的心法?”
“不错!”潜龙沉声道:“而且似乎比你还不错!”
“不错最好!”孙震冷笑道:“越不错越死的早……”
潜龙眼一亮,道:“你的意思是……那什么手的心法暗藏杀机?”
孙震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