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他回去干什么?”
“那小子跟小丫头在一起鬼混,只有他才晓得小丫头藏在什么地方!”
听到这里倪育庆暗骂道:“胡说八道,谁跟他在—起,你淫妇竟然想在我的身上动脑筋,哼!自找死路!”
他不由又想到五花洞中那种邪恶镜头,心中立时充满杀机,遂轻轻下床,带好宝剑,拉开后宙,已快如闪电般飞了出去。
他来到隔壁房外,见他们连窗户都没有关,而室内淫笑之声依旧,一灯如至,光线虽不大亮,但倪有庆此时功力,已可暗中视物,就算洠в心堑愕乒猓抑星樾我材烟铀纳衲俊
事实情形与他猜想完全吻合,室中一对男女正在裸体相拥,采取一柱擎天的姿式。
男女年龄都在三十上下,女的姿色平平,男的獐头鼠目,光看外型,就知他们属于淫邪之流,而且功夫都不会太高。
所以倪有庆隐身暗中,倒不怕他们发觉,这两个人接和动作,虽不如五化洞中那批人高明,而他们下流行为,则尤有过之。
一柱擎天在姹女大法中,只是人头功夫,但这两人仅转动三次,双方都一泻如注,只是他们并无因此罢战,各自吞了一粒药丸,女的就将男的朝床上一推,屁股坐在他的头上,俯身抓住男人的傢伙,在口中猛吸起来。
可是男的动作更下流,由于女人肥大屁股,坐在他脑袋上’正好阴门大开,对着他的嘴,因此那个瘴头鼠目男人,也就很自然的将舌头伸进穴口,拼命的吸舔。
倪有庆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淫邪之徒,暗中一提真气,正待飞身入内杀人,突然一阵怪异香味,自屋内飘了出来。
他刚觉得这种香味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屏住呼吸,人已感到一阵昏眩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时候屋中已传来一声荡笑道:“小子,你的戏也看够了,等一下该轮到老娘来消遣你了!”
随着声音,屋中已飞出一男一女两条身影,他们在这一刹那已穿好衣服。
男的弯腰挾起昏迷不醒的倪有庆,跃上屋面,正待弹身奔走,但他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冷喝道:“站住!”
可是他却不理不问,头也不回,朝东方弹去!“给我回去!*眼前一花,一道劲力由头压至,同时,挟在腋下的倪有庆,硬生生地被人夺去。
这一惊非同小可,身子着地,定眼一看,一个伟岸的老者霍然站在他的眼前,倪有庆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鼠目大汉铜眼一睁,暴射两道利芒,冷笑道:“阁下好身手,报上名来!”
伟岸老者冷冷道:“老夫火煞我不愁,小子,你呢?”
“在下赵永田,阁下想架梁子?”
“你在野皇宫身居何位?”
“阁下怎么知道我是野皇宫的人?”
“少废话,快答应你身居何职!”
“殿前巡阅使,你待怎样?”
“三流人物,不配老夫动手,还是你自行了结吧!”
“凭什么叫我自了?”
“第一,淫恶之徒,人人得诛!第二,用下三滥的手段暗算人家,违犯武林忌讳,为吾辈等所不齿!” “哈……哈……”
“死在眼前还这么快活,真是少见!”赵永田目射凶光,冷笑道:“阁下,你不觉得大言不惭吗?”
火煞我不愁沉声道:“你姓赵的到底要自行了结或是要我动手!”
突然一条黑影疚落场中,原来就是那个妖冶女人,她移身靠上赵永田之旁,骚眉一皱,娇声娇气道:“听说你们二个老不死的都是双出双入,今宵怎地落了单?”
火煞我不怨冷哼—声,不屑地道:“泰山放你一条生路,原以为你会改过自新,想不到你仍然秉淫如故,此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咯……咯……不提起泰山之事我还不会生气,经你老不死的一提,仇上加恨,我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接招!”
紅影一闪,欺身抓去,赵永田也大喝一声:“老匹夫,给我躺下!”同时攻至。
火煞身子动也不动一步,空下来的左手一挥,一股狂风同他二人迎去!二声闷哼未了,赵永田和妖冶女人蹬蹬逼退三步,二人互视一眼,分右左再次攻到,火煞眼皮一翻,冷叱道:
“这一招先废掉你们二人的功力,注意!”
左手一扬,弹出二缕劲气,分取赵永田和妖冶女人,就在劲气人影即将接触刹那,二团黑影,疾射而至,只闻:“二位不去找小丫头回宫覆命,在此胡缠干嘛?赵水田和妖冶女人的身躯反弹而出,在空中一转,朝东方逸去。
疾射而至的黑影,二人都是一身黑色长马褂,腰系一条黄续带,一个手执判官笔,一个手拿黄皮薄子。
火煞目赌来人的扮相,心头一震,笑声道:“二位别来无样,这下子我们可以了结昔年的那笔帐。
原来这二人就是百觉寺前被中年儒生“南儒”南宫博以独门手法废去武功的生死双判,死判官管死和生判官易生。
他二人不是已经失去了功力吗?怎么会又重现江湖?这是一个谜!令人费解的谜!生判官绿芒一闪,对死判官道:“老管,几十年不见这老匹夫了,你出手攻他三招试试!”
死判官怪眼一转,嘿嘿笑道:我是管死人,出手都是死招,若要试探,还是归你老!火煞我不愁的心里有些着急起来,怎么到现在还未见老二现身呢?生判官头一点,说道:“有理,有理,老管你注意他的招数,找先出手一试!”
一步一步地向火煞逼来,火煞心存一试对方的功力进展到什么程度,两目注视着生判官欺来之势。
生判官給他这种安闲神态,怔了一怔,停步道:“朋友,你想用一支手与我相搏?”
“当然!”
“如此,你走不上十招!”
“未必见得!”生判官摇头道:“我不要羸得这种不光荣的采头,你放下那娃儿放手一搏吧!”火煞我不愁环目扫四周一眼,冷笑道:“你们的目的在于这娃儿的身上,老夫岂能上你的当!”
生判官狰狞一笑,道:“我们的目的当然放在娃儿的身上,但还不致于施展趁火打劫的手段,你放心!”
火煞我不愁冷嗤道:“你的话恐怕言不由衷吧!”
生判官给人道破心计,恼羞成怒,沉声道:“反正你今宵难逃死数了,放不放下都没有关系,速作准备,三招就要把你打发,你有什么话要交付吗?”
“有本领尽速出手,少噜嗦!”
“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祀日,记住!”
一条人影,快逾电击般,往火煞身上绕去!蓦由远处传来一一“—招……”
“二招……”
“三……”
招字未落,一道轻烟弹起,疾如闪电地向缠在一起的生判官与火煞我不愁之处射去。
一声“隆”过后,人影倏分,一位清瘦老者不声不响也站在相搏二人之间。
生判官定眼一瞧,阴森森地冷笑道:“留不怒,你也赶来凑双吗?嘿嘿,真是不愿同时生,但愿同时死,今晚我一并成全二位就是!”
水煞留不怒反讥道:“凭你呀,哼,还不配对我说这种……”
他说到这里,转身对火煞道:“老丈,娃儿已经中毒了,赶快想办法把他弄醒,这二块科交我打发就可以!”
火煞道:“二位老朋友已经练就一身阴毒的功力,老二你不可轻敌!”
身形弹起,往南射去。
死判官冷笑一声,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身子一晃,鬼魅般地拦住火煞的去路,火煞暗吸一口凉气,心想老魔头的功力已非昔比,看来若不全力以赴,决难摆脫纠缠,心念甫动,一道冷冰的语者,起自死判官管死的身后,道;“姓管的,百觉寺前你们逃走我正在反悔,想不到今晚又给我遇上了,该你命绝!”
死判官闻言,悚然一凛,猛地旋身,同时向右横移而出,眼睛所及,一位竹篓使者不知用什么方法欺到他的前面他都没有察觉。不禁全身一颤,惊咳道:“阁下身中‘冥府至尊’的生死阴阳指和天魔血影身法,竟然还会活着?”
竹篓使者仰天哈哈大笑一阵,不屑的说道:“府冥至尊是什么东西,凭他‘生死阴阳指’和‘天魔血影’身法就想置我于死地,哼,还早哩,若我给他置死,那算是什么‘天外双仙’神指一算的门下!”
死判官凛惧的是,竹篓使者身受重伤之后,不但短短期间就把功力恢复,而且比受仿以前要高出几倍,凭他毫无声息地欺身到自己背后的身法可资证明。
他在心骇之下,强装镇静地道:“阁下到底是谁?”
竹篓使者“风尘运命客”冷笑道:“你自诩为死判官,职掌武林人物的生死薄,竟连我是谁都不晓得,真是令人发笑三天也笑不完!”
死判官怪目一翻,强辨道:“老夫虽然职掌武林人物的生死薄,但你不敢亮相出来,纵然有你的丈名列在薄子上,我也无法妄加推测!”
竹篓使者冷冷道:“你一再的查我的身份干啥?”
死判官嘿嘿笑道:“想知道阁下为什么要跟敝教作对的原因!”
竹篓使者道:“原因很简单,你们教主胆敢自毁誓言。重临江湖危害武林,在下受师之命,替他老人家出来执行昔年双方的诺言而已。
死判官狰狞地阴笑道:“依老夫看来这只是你的借口,可能还有别的原因?”
竹篓使者冷冷道:“不错,我与你们千方百计想弄到手的倪有庆,尚有密切的关系”
死判官愕然道:“你跟那娃儿是什么关系?”
竹篓使者截然道:“没有告诉你的必要!”
说着,回顾火煞我不愁道:“老哥,请速离开此地,三个时辰内必须把他救醒,否则,麻烦就大了。”
火煞我不愁低瞥倪有庆苍白的脸邑,颈首问道:“老弟身上带有‘壬僧’的‘返魂丹’没有?”
竹篓使者道:“返魂丹救不了他这奇特的迷药,你往西走,前面有人等待救治他!”
火煞我不愁半信半疑的道:“那我先走一步了。”挟着倪有庆往西方弹去。
双判现身的目的在于倪有庆一人,他俩做梦也想不到半路去杀出程咬金,生判官被水煞留不怒缠住,死判又给竹篓使者截阻,二人只有干瞪眼望着火煞将倪有庆带走。
太玄教为什么千方百计要把倪有庆弄回去呢?这是一个谜!连倪有庆本人也不明白其因,不要说是其他的人。
竹篓使者目睹火煞身形消失之后,冷冰冰地道:‘阁下准备好了没有!”
死判官死不了解竹篓使者话山的含意,接口问道:“准备什么?”
竹篓使者谈淡地道:“上阎王殿去报到,”
“可是阎王殿还不肯让老夫进去!”
“在下已经跟阎王爷说过,他答应了!”
“但老夫本人尚未答应!”
“在下可以替你做主!”
“你做不了主!”
“一试便知I”
“狂徒,老夫先毙了你再说!”
身形一晃,死判欺身罩向竹篓使者,使者容他接近剎那。右手一举,朝死判拍去。
闷哼声中,二人各退三步。
死判冷冷一笑,道:“阁下不用蹬眼看我,你已身中‘无影毒煞’赶快回去料理丧事要紧!”
竹篓使者哈哈笑道:“老匹夫活了这大年纪,原来只学会几句唬人之语,别无可取之处,凭你三成不到‘无影毒煞’就想伤及在下,简直是天真至极!”
死判狰狞一笑道:“暂别那么得意,先运功试试看再高兴不迟!”
竹篓使者沉声道:昔匹天敢是瞎了狗眼,连我练的是那门功夫都摸不清,却沾沾自喜起来。”
死判全身一抖,惑然问道:“除了你那老不死的师父那几手玩意之外,你还有什么功夫可练?”
竹篓使者朗笑道:“若我道出来,你老匹夫岂不吓得半死,闲话少说,你全力施展,不然这一招你就要横尸此地!”
死判纵声狂笑道:“几十年来敢在老夫面前夸口说一招要我横尸就地的,你阁下算是第一个,来来,有什么旷古绝学尽展施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两配说这种大话!”
竹篓使者道:“在下若果没有相当把握,绝对不敢夸下海口,不过……
他故意把不过二字拉得很长,死判知道他在吊胃口,冷冷一笑,没有表示什么。
竹篓使者本想试探死判的反应,可是对方是个老奸巨滑的人,偏偏不上他的当,竹篓使者一看死判没有反应,又接下道:“不过,在未交手之前,我却要给你心服口服,明白如死法,以免死后变成糊涂鬼,不知死在何种手法。”
他说到此地故意停下来,以便再次窥探死判的反应,这时死判已经有些动容,但他是个久经大敌的老江湖,动机不露于脸,只是双目暴射奇异的光芒,注视着竹篓使者,好像是等待他的下文。
死判虽然一再没有反应,可是竹篓使者已从他的双目中 得到一点启示,而继续道:
“现在你可要听清楚呀,百觉寺前你已经窥破我的死穴 所在,但你‘绿魂指’非常差劲,无法穿过我的护身罡气,唯一的方法是施展‘寒魄冷凝’之身才能与我相抗,斯时我 的纯阳神功只练到第九层,‘血魂指’无法洞穿你那周身的 冶凝之气,所以二下拉平,你奈不了我,我也动不了你。
如今,我的纯阳神功业已练到十层,又经一位前辈的指点,授我一项专破你那冷凝之气的绝学,言尽于此,速作准 备吧!”死判官死太难当前尚且不知。还作冷笑道:“阁下吹够 了吗?”
竹篓使者沉声道:“老匹夫,死期已届尚且不知,还问我吹够了没有,看 清楚这是什么!”左手一伸,露出淡金色的手掌。死判官死睹及谈金色的手掌,脸色驟变全身一颤,弹身而起,同时扬声道;“老易,‘千佛金掌’重现江湖啦,快走!”语音未了,人已弹出十来丈,但觉跟前一花,竹篓使者巍然阻住去路。
死判这时已经骇得全无一些血色,颤声道:“你那‘千佛金掌’是从……何……处学来的?”竹篓使者不答话,一掌朝死判按去,死判早知‘千金佛掌’的利害,不敢硬接,再次彈身而起,头也不回,疾向东方逸去!竹篓使者岂能容他逸去,冷笑一声,如影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