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笑道:“人家现在的教主可不是百年前在青海绝壁岩之时的冥府至尊啦,年青人你要小心呀!”冥府至尊脸色一变,暗忖:“这人是谁?他怎会知道百年前青海绝壁岩逍遥洞主事?”
风尘运命客点首道:“谢谢前辈,晚辈早就知道他已练成‘生死阴阳指’了。”
说罢,趋前来到冥府至尊五尺之前,冷冷道:“冥府至尊,你敢自毁誓言!”
冥府至尊仰天狂笑道;“什么叫做誓言!那两个老匹夫怎么不敢来,是不是死了!”
风尘运命客冷叱道:“住口!我一人就够了,何用他二位老人家前来!”
冥府王尊阴阴笑道:“本座不愿跟你们后生小辈一般见识,快滚回去叫二个老匹夫来会我!”风尘运命客怒喝道:“放狗屁,有事冲着我就是,现在我最后警告你,若想多活几年,赶快宣布解敢这劳什子‘太玄教’,不然,你的死期巳至,你斟酌着办吧!”
冥府至尊厉笑道:“拿下小的不怕老的不出头,小辈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本座,按招!
左手微抬,中指泛起一缕紫气,快若电击般,直向风尘运命客点来!风尘运命客早就蓄势以待,八成‘血魂指’挟着‘乾阳神功’应手而出!只闻一声:“小辈找死!”
一条身影挟着一声惨嗥,横飞而山,向台下射去!蓦地,一道淡烟快若闪电般,挟起弹出的风尘运命客,向神仙谷掠去,刹时,身影已失。
从二人交手到运命客受伤被人救走为止,只是眨眼间的事,冥府至尊做梦也想不到运命客会被人救走,令他胆寒的是,救走运命客之人的功力,实在高得出奇!普天之下,谁有此等功力?冥府至尊心里开始思索起来!这兀突之变,白面书生不禁也感一怔,不过,救走运命客之人是谁?以及用的是什么身法?他都瞧得清清楚楚,于是朗声道:“教主不但把‘生死阴阳指’练到家,同时也将‘天魔神君’的‘天魔血影’身法练到五成地步,小生佩服得很!”
天魔血影四字出口,与会诸人莫不脸色大变!”
不但如此,就连冥府至尊本人脸色也大变,骇然退后二步,微颤道:“你到底是谁?怎知本座所展的是‘天魔血影’身法?”
白面书生笑道:“我是我,知道‘天魔血影’身法有什么稀奇!”他说到此地,笑容一敛,沉声道:“现在你才怀疑我的身份已经太迟了!”冥府至尊冷晒道:“阁下以为本座怕你吗?”白面书生脸色一沉,道:“怕不怕是另一个问题,闲话少说,最后这一招看是你要解散太玄教抑或要我武林同道屈服在你‘拘魂令,旗之下,准备好了吗?小生要出招了!”
冥府至尊冷笑道:“早就好了,阁下仅管出手吧!”参与盛会众人心神又是一紧,因为这是关系今后武林命运的最后一招之搏,所以大家的目光又集在他二人的身上。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即将出手一击刹那一一道震人耳膜的语音,遥曳传至:“太上教主驾到一一”音荡山谷,久久不绝。
太玄教还有太上敦主?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四十左右的艳妇,周身氤氲着一幕似雾非雾的白气,身后跟着一位手抱七宝文王圣琴的绝色少女,恍如驾雾般向高台射至!
倪有庆目睹绝色少女,心头一震,暗忖道:“这少女好面熟,可不知在什么地方曾见过?”火煞我不怒看到这少女,几乎喊出声来:“啊!是……”
她!”
側头对水煞低声道:“老二,跟在后面的那位绝色少女,就是‘憨笔’白多智之后人!”
水煞留不怒疑惑不解地道:“她怎会跑到这地方来?”
火煞我不愁摇头表示不知。
冥府至尊目睹周身白雾艳妇的出现,颇感意外地道:“咦!你不是在后殿静修吗?怎么有兴出来观热闹呢?”
白雾绕身的艳妇,冷冷道:“难道我不能到这儿来?”
冥府至尊好像惮忌她,呐呐道:“可以……可以……”
自雾绕身的艳妇冷笑道:“可以就好,请你站开一点,让老身跟这位先生淡一谈!”
冥府至尊喏喏地退后几步,默默无语。
她是谁怎能令这位一代魔王俯首听话?白雾绕身的艳妇稍微一顿,满面春风的说道:
“老身在后殿清修,雯儿突然满眼圈红地跑去向我哭诉,说什么前面来了一位高人,把她的黑纱揭去,老身心里一动想出来看看何人有此能耐,想不到竟是你!”
她把你字拉得特别长,白面书生微微一笑道;“姬姑娘,你的丰姿不但如昔,而且比前更串满艳丽,小生特别为你恭喜!”
自雾绕身的艳妇,娇笑道:“你也一样呀,不但比前更年青,而且更潇洒英俊,实令老身心仪!”
他二人好像久别重逢的一对情侣,直令众人莫名其妙。
白面书生陪笑道:“那里,那里,姬姑娘太过奖小生了。”
顿了一顿,又接着道:“难道姬姑娘认识小生?”
自雾绕身的艳妇,娇笑道:“你虽然练成‘百化神功’而把原来的面目隐去。可是你的一举一动仍然如昔,老身怎会认不出!”
‘百化神功’这四个字出口。与会诸人莫不动容,駭然至极!须知—个武人要练到“不坏金刚体”已经不容易,难上加难,何况更上—层摆而练到“百化之身”,这怎不令人震惊?”
其以冥府至尊为甚,他听到“百化神功”四个字,脸色大主,心駭不已。
他本以为一招之搏,十拿九稳的可胜白面书生,而座上武林第一把交椅,完成他独霸武林的野心,现在,对于白面书生一招之搏,他不得不从新估计。
白面书生闻毕,哈哈一笑道:“姬姑娘,你会不会看错人?”
白雾绕身的艳妇,格格笑道:“老身是河许人,怎去看错!”
白面书生笑道:“小生的身份,几十年就是一个谜,今宵在此出现,更是谜上加谜,我的真正身份来历不但贵教的总教主用尽心思,想将我底细摸出,就是今宵参与盛会诸人,也极想要知道。这样吧,你姬姑娘对于小生的身份即然说得那么自信,那么你我就在解开小生身份之谜的胜负之上,加点彩头如何?”
白雾绕身的艳妇抚掌笑道:“妙极!妙极!但不知要加上什么彩头?”
白面书生笑道:“解开小生这身份之谜的赌注,你姬姑娘如果胜了,对于贵教是否可颁‘拘魂令’之事,小生与贵教主最后一招之搏,小生愿意自动放弃,撒手不再干涉贵教的事!”
白雾绕身的艳妇,点头笑道:“这项别开生面的赌注,颇为有趣,但我者身如果输了呢?”
白面书生目光一转笑吟吟地说道:“你若输了,自然也跟小生一样,对于‘拘魂今’之事,应该放手,不得出面干涉!”
话到这里,目注艳妇又接下道:“这样公平不公平?”
此话一出,所有与会的白道人物及各掌门人均是同为一惊!要知身为太玄教太上教主‘玄魔女’姬小巧,在百年前自裁没有死去已够令人震惊了,于今,她二次出山操纵太玄教,光看绕在她身边的氤氩白气,其一身的成就,委实已达登峰造极,神化自如之境,白面书生任你如何百化之身,怎能瞞过她的法眼?不过,话又说回来,白面书生如果没有相当神秘的身份,他决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而毅然下此赌注。
白面书生话音一落,白雾绕身的艳妇“玄魔女”姬小巧颔首含笑道:“公平是公平,但老身还有一个问题!”
白面书生笑问道:“什么问题!”“玄魔女”姬小巧怡然一笑,道:“这场加彩头的赌注,无论输赢,你必须现出本来的面目,以释众人之疑。
白面书生心念一转,笑道;“那当然,否则,怎能证明我的身份,不过,小生也有一个建议!”
“玄魔女”黛眉一蹙,道;“什么建议!”
白面书生笑道:“姬姑娘的芳名,在场众人只有耳闻,可能没有一人真正睹过你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小生也想请姬姑娘同时恢复原来的丰姿,让大家一睹你的芳译!”
“玄魔女”笑道:“可以,可以,那么老身现在就要揭开你的身份之谜啰! ”
话此,敛起笑容,娇声道:“你就是昔年大名鼎鼎的‘南儒’沙彦博,对不对?”
她话音甫落,蓦由人群中传来:“小巧,这场睹拄你输啦!”
一条人影,疾如闪电,直射而至。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童颜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
玄魔女姬小巧,瞧清来人之后,娇躯微颤,平静几十年的心湖,起了一阵激荡,指着童颜老者道:“你……你……”
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童颜老者赫然一笑,道:“是的,小巧,你觉得很意外吗?”
“玄魔女”姬小巧脸色一寒,冷冷道:“意外倒没有,你来此干什么?”
童颜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愧然道,“小巧,以前的错,并不是单只我一人,难道你还在恨我?”
“玄魔女”姬小巧,冷叱道:“住口!以前事不准再提,快说你的来意!”
童颜老者长叹一声,慨然道:“好好,不提就算了,但我有一事想跟你淡谈。”
“玄魔女”姬小巧,脸罩寒霜,冷冷问道:“什么事?”
童颜老者诚恳地道:“小巧,你我已经老了,何用再动雄心呢?”
“玄魔女”格格娇笑一阵,冷冰冰道:“你就是为了这句话而来的吗?”
童顏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点首道:“还有一件事。”
“玄魔女”姬小巧黛眉一皱,冷然道:“还有什么事?”童颜老者“长生不老人工人”
正色道:“为了看看我们的女儿。”
“玄魔女”姬小巧闻言,脸色倏变,颤声道:“这个你怎么知道?”
童颜老者这一句“为了看看我们的女儿”的话一出,与会诸人莫不一震,大家的脑际同时掠过一种疑问:“玄魔女”有个女儿,怎未听人说过?于是,大家的心神一紧,凝神注目,等待这十答案。
童颜老者指着身旁的白面书生,对“玄魔女” 微笑道:“是这位老弟对我说的,小巧,你过去的一切遭遇,这位老弟已经对我说得一清二楚,归咎其因,都是我的过错,现在,我唯一求你的是,望你看在我俩过去一段的情份,放弃前怨,重修合好,双双过着怡逸的生活,以娱残余之年,我就心满意足了!”
“玄魔女”冷笑一声,用毫无半点感情的口吻,说道:“你这心硬似铁的冤家,如今说出这种良心话,业已太迟了,告诉你,什么一段的情份已经随着百年前被迫自裁的“玄魔女”
而逝,现在的姬小巧不是以前的“玄魔女”,你要认清楚,今后,你我已成陌路人,如若再要向我纠缠不放,可别怪我姓姬的出手无情!”
童颜老者闪过一丝傀念,黯然道:“小巧,到现在妳还不能谅解我吗?”
“玄魔女”姬小巧,截然道:“住口!你我情份已断百年,今后不备再这样称呼我!”
童顏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万般无奈地道:“就算我俩情份已断,但你仍得让我看看女儿一面呀!”
“玄魔女”接口冷冷道:“淮是你的女儿?”
童颜老者诚然道:“难道不是那位名闻天下‘注生娘娘’?小巧,别再瞒下去了,带我去会她一面吧!”这话一出,场上哄起一阵哗然,谁也不相信这是事实?“玄魔女”脸色再次一变,低头沉思,并末作答。
半晌.霍然抬头,目注白面书生道:“我不相信普天之下除了‘南儒’沙彦博一人外,谁还具有此等玄功?她话至此,面罩秋霜,顿了一頓,又接下道:这场解开身份之謎的彩头,虽然输在妾身,但你也須遵行諾言,在众人之前恢复你本来的真面目,以释众疑!”
白面书生笑道:“当然,但姬姑娘也得給与会诸人,一睹昔年的丰姿呀!”
“玄魔女”顿首道;“那还用得你说,要不我们—起!”
话音甫落,只见绕在她周身的白雾,渐渐的浓厚起来,霎时,她整个娇躯已被那白雾裹在其中,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身影。
这时,白面书生朗声道:‘诸位欲睹昔年第一美人的艳姿,赶快,否则,良机难再!”
说话间,一幅淡红的气体,巳将他的身躯罩在里面。
这那里是什么恢复本来的真面目?简直可以说是一种罕绝玄功的比斗!此时,场上诸人都給他二人奇绝身法吸住,目不转睛地注视高台上的变化。
蓦然,那围绕在“玄魔女”身上的白雾和罩着白面书生那幅谈红气体,倏地,同时一敛!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高台上的“玄魔女”以及“白面书生”已经判若二人,这时候的“玄魔女”比刚才的她不但年青了十几岁,而且那丰满的胴体比刚才还要诱人,那艳丽的俏脸比刚才更加迷人,简如是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任谁也不会说是百龄以上的老妇。
童颜老者目睹“玄魔女”此时的面目,怦然一动,暗自道:“这不正是她和我分离时的容貌吗?”
不错!这正是她与童颜老者分开那时的化身。
再看白面书生,这时他巳变成一位身躯修长,面目端五年约四旬上下,腮下有颗朱砂痣的挺俊中年人。
“玄魔女”姬小巧目睹白面书生这时的容貌,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娇躯—颤,悚然脱口道:“你是‘七绝先生’万年青?”
挺俊中年人点首笑道:“小生正是‘北絕’万年青。姬姑娘,你感到惊异吗?”
“玄魔女”漠然答道:“有点儿!”
稍顿,语音一变,转对冥府至尊道:“本座已经承诺在先,今宵之事不再过问,开坛事宜仍然由你主持下去!”话此,侧头目注童颜老者“长生不老人上人”,冷冷 道:“你不是要看你的女儿吗?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
童颜老者微微笑道:“怎么不敢!”“玄魔女’目光遂又转向,‘七绝先生’道:
“今宵输给你七绝先生,妾身永记心头,后会有期!”
话到此地,回顾身后手抱‘七宝文王圣琴’的絕色少女 道:“如芬,我们走!”
走字甫落,双双业已向高台背后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