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你们总要一个—个的来.”
铁头朱正道:“仙子的意思,是要大家排队?只怕这队不容易排,一定会有人抢着插
队.看来非打破脑袋不可。”
许小旦眼波流转地道:“本仙子只负责在房间里招待.至于怎样维持秩序,那是霍盟主
的事。”
铁头朱正马上把目光转向霍元伽道:“报告盟主,你老人家一定要先计划好,免得大家
伤了和气,闹出事来!”
霍元伽哼了声道:“据老夫所知.你是最喜欢闹事的人,经常在聚义厅里踢桌砸板凳,
有时更带着兄弟胡闹.如果为争夺先后而闹事,你是第一个人!”
铁头朱正干咳了两声道:“可是盟主事先不做安排,只怕会越闹越大。”
霍元伽道:“用不着你这铁头替老夫操心,老夫若事先没有腹案,还当的什么盟主。”
铁头朱正道:“那您就说说吧!”
霍元伽道:“迷踪谷虽有上千之众.但许仙子却用不着招待那么多。”
“招待多少?” ,
“最多也不过在场的各位。这么—来,就只剩下几十人了。”
“可是许仙子那扇门,也不能一下挤进几十人去。”
“许仙子哪—晚该招待谁。由老夫决定。”
“盟主怎样决定?咱们抽签好不好?”
“去你的狗蛋,许仙子既然自称是慰劳大家,当然是招待有功的。”
“可是咱们迷踪谷好像并没建立功劳簿。”
“你们谁有功谁有过都在老夫心里,所以许仙子该招待谁,谁就会在头一天或当日得到
老夫的通知,凭通知令牌才能进许仙子的门。没有通知令牌的,谁都别想。”
群雄们这才明白,原来这是霍元伽又一种控制所属的手段。
别看这手段有点卑鄙龌龊,但却极为有效,世上不知有多少人,一生中都被这种手段控
制着,而且对控制者还感恩非浅呢。
忽听又有人叫道:“请问盟主.这事什么时候开始?”
霍元伽道:“老夫还要和许仙子做最后沟通,大家必须再耐心等待几天。”
那人急呼呼地道:“要沟通一句话就好,为什么还要等好几天?”
霍元伽道:“你知道什么?叫你等就等,罗嗦什么?”
许小旦此时突然媚眼笑道:“就让我来为大家跳个舞吧!”
霍元伽道;“不必脱啦!就这样跳最好。”
谁知许小旦却摇头道:“不脱不舒服,而且穿着衣服跳.他们也不过瘾。”
只听铁头朱正叫道:“盟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许仙子要脱,您却不准她脱,太
让我们失望啦!”
霍元伽道:“你懂什么!老夫是为你们好,若你们看了.将来到了许仙子房里,还有什
么看头!”
铁头朱正终于勉强不再吭声。
许小旦随即离座出场,开始表演。
其实谁也不知她跳了什么,反正有胳膊有腿的都能跳得出来。
这次宴会,就在许小旦跳完之后散席。
霍元伽果然言出必践,就在第二天,便腾出一间独立庭院.要许小旦搬了进去。
这处独立庭院,四面都有围墙,进门之后,是一个不大的天井,中间是—座白石砌成的
小楼。
霍元伽因为许小旦自称是从东海来的.便把这庭院命名“东海院”。
对她真是够优待的。
难怪她会不想走了。
霍元伽一直希望能为许小旦找两名服侍的丫环,可惜在迷踪谷找不到,只得先派了两名
喽罗负责送饭和整理环境。
而且他居然把两名喽罗的“宝贝”阉掉,使得迷踪谷居然有了“太监”。
另外.东海院的门口,也派出警卫,负责验证过行.以免有人进去“浑水摸鱼”,因为
据说许仙子不会武功,若有人闯进去霸王硬上,她根本无能抵抗。
就在许小旦搬进东海院的第五天,‘生意’便开张了,第—张慰劳令牌,居然发给了钟
一豪。
其实这事并不太过意外,因为钟—豪是副盟主,在‘排行榜’ 上的排名当然在先。
但钟一豪并没去,也未把令牌立即送还霍元伽。直到第二天,才派人上缴了令牌,这在
霍元伽来说,还以为钟一豪已经“逍遥”过了呢。
霍元伽为了拢络柏龄院方面的人,第二次进入东海院的令牌.竞又是柏龄院的人.得到
令牌的人是余亦乐。
余亦乐也和钟一豪一样.人未到.次日把令牌缴还霍元伽。
柏龄院里的人心里都有数,若再来令牌,必定落在麦小明身上。因之,都趁机和麦小明
开玩笑.问他接到令牌以后怎么办。
麦小明笑道:“钟副盟主和余先生看似聪明,其实是两个人傻瓜!”
王大康道:“这么说麦小侠接到令牌以后一定去了!”
麦小明反问道:“如果有人请客,你去不去?”
王大康道:“那要看请客的是什么人和有没有诚意。”
麦小明道:“人家请你去睡觉.连情义都有,怎会没有诚意。”
王大康哈哈笑道:“看来麦小侠是想去了,这也难怪。如果俺猜得不差,你可能还没跟
女人睡过觉,有了机会,当然不想放弃。”
谁想第三次的令牌,竟没送到柏龄院来。
霜元伽连发出两次慰劳令牌,很想了解一下许小旦的“接客”情形。闲着没事,便悄悄
来到东海院。
来到东海院,天井内静悄悄的并无一人.
这也难怪,整座东海院,只有三人。
一个是主角许小旦,两个是被阉掉“宝贝”的喽罗,除了拿饭、扫地、整理坏境外,根
本无事可做.
又因他们刚被阉掉不久,伤势尚未痊愈,除了待在门外.实在懒得活动。
霍元伽只见许小旦的卧室房门虚掩,里面也无半点声息。
他揭帘而入,原来许小旦却躺在床上未起,一副懒洋洋无精打采模样。
许小旦见来了霍元伽、勉强坐起身。
霍元伽愣了下道:“仙子莫非生病了?”
许小旦娇懒无力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霍元伽心有所悟的哦了一声,接着呵呵笑道:“老夫明白了!”
许小旦也跟着一愣道:“盟主明白什么?”
霍元伽嘴角泛着笑道:“一定是钟副盟主和余亦乐的动劲太大,让你受不了,所以才累
得起不了床。”
许小旦越发不解道:“盟主说些什么?为什么忽然提起钟副盟主和余先生?”
霍元伽眨着一对三角眼道:“你装的什么蒜?前天和昨天两个晚上不正是他们两个在东
海院作客吗?”
许小旦茫然道:“盟主真会开玩笑,这几天根本没客人来过,我正要去问问你,为什么
还不开张?”
霍元伽不觉为之错愕,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许小旦道:“这是正经大事,怎能随便开玩笑.”
“老夫在前天便发出令牌,第一位慰劳的是钟副盟主,昨天又发令牌给余亦乐。”
“他们根本没来!”
“这倒奇怪了,莫非他们生病了?不对,老夫今天早上还见过他们.两个都好好的,为
什么没来呢?”
“盟主为什么不问问他们?”
“当时老夫不知道他们没来,自然不需要问,更何况这种事也不方便问。”
“我倒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也许他们有毛病?”
“大有可能,不然像你这样的女人,男人哪有自动放弃的?其实这样也好,至少你能落
个轻松。”
谁知许小旦反而显得有些不快,摇摇头道:“你错啦!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多接两个客
人,才是我的光荣。反正那东西也少不了—块,利人利已。若弃而不用,就等于—块好地没
种庄稼,反而会杂草丛生。”
霍元伽不由打个哈哈道:“原来你有这种想法,真是了不起.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东海
院另订—套开放办法。”
“什么另一套办法?”
“让东海院日夜开放,晚上还是只接待一个,白天接待几个,由你决定,你自己说说看
白天能接待几个?”
“那要看情形啦,如果我高兴了,即使接待三十个四十个也没问题。”
“那未免太多了,依老夫的意思,白天就接待十个吧。这样算来,不要四个月,迷踪谷
所有的人,便都有机会来东海院作客。在老夫来说.也算对他们尽了最大的心意,老夫这绿
林盟主的宝座,也必定一天天更加稳固。至于你,当然就是老夫最大的功臣。”
许小旦面有难色道:“我不想人人都接,只希望能接那天在大厅吃饭的那几十个人。”
霍元伽笑道:“他们都是迷踪谷的头目,可见你的眼光也很高.其实那些喽罗们,论武
功显然不济,上了床却不见得输给那些头目。”
他默了一默,又道:“那就暂时维持原状,还是白天休息,晚上只接一个,等过些天情
形再决定白天是否开放。”
许小旦红着脸道:“可是你发令牌,别再发给不肯来的。这两天晚上,我一直在等,左
等不来.右等不来,真没面子!”
霍元伽略一沉吟道:“老夫手下的头目,你差不多都见过,不妨由你指定,想要哪一
个.老夫就发令牌给他。”
许小旦转动着眼珠想了半晌道:“最好是漂亮又年轻的。”
霍元伽道:“老夫手下的人,英俊潇洒的不在少数,年纪轻的也很多,你想要哪个?”
许小旦顿了顿道:“那天同桌有个年轻的,好像姓麦。”
霍元伽笑道:“那小子叫麦小明,你怎么忽然看上他了?”
许小旦道:“还要问.因为他年轻,长得又帅。”
霍元伽摇头道:“为了第一次开张讨个吉利,我劝你最好别要他。”
“为什么?”
“理由很多.第一,那小子据说今年只有十八岁.而你已是三十左右的人了,睡在一
起,像母亲搂着儿子.实在不太相配,至少你是吃亏的。”
“还有第二没有?”
“当然有,那小子性情火爆,连老夫有时都不放在眼里,对你绝对不会温柔体贴,若把
他惹翻了,说不定会揍你一顿。”
“你可知道柔能克刚,我自有办法训服他,世上什么男人我都见过,还没有看一个英雄
能过美人关的。”
“你的意思是想老牛吃嫩草。”
“什么话?我虽然年纪比他大,却也不能算老。盟主,你看我老不老?”
“在老夫眼中,你只是小姑娘,再过十年也不能算老。”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管把令牌发给那姓麦的年轻人。”
霍元伽犹豫了一阵道:“这样吧,你既然喜欢那姓麦的小子,过几天我自然会把令牌发
给他。不过今晚我想找另外一个人来陪你。”
许小旦颦起柳眉道:“谁?”
霍元伽道:“当然也是你喜欢的。”
许小旦道:“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霍元伽嘿嘿笑道:“听你方才的语气,不用说是喜欢能干的男人.若论能干,这人称得
上是员猛将,一定能把你伺侯得舒舒服服.足可补偿这两晚你所受的损失。”
“你说的到底是谁?”
“他来了以后,你自然明白.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啦!”
“好吧,我今晚等着他来!”
“你白天最好还是多睡睡.养足了精神,夜里才应付得了。”
“你放心,我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不论他多么能干,我也怕不了他。”
就在当天晚饭后,一面慰劳令牌,送到了崂山三雄之一的勇金刚王大康手里。
王大康突接令牌,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柏龄院所有的人,除苗素苓外,都涌到小客厅来看王大康如何外置。
王大康把令牌往桌上—扔道:“他奶奶的!羊圈里跑出个驴来,霍元伽那老小子,怎会
把令牌单单发在俺头上?”
江北四龙的老三飞天龙何宗辉笑道:“这是霍元伽看得起你,你还发什么牢骚?”
王大康道:“这事透着奇怪.就是照次序轮,也轮不到俺头上。”
何宗辉道:“人家钟副盟主和余先生不是已经轮过了吗?”
王人康道:“他们两位轮过了.还有岭南二奇的巴天义和宋天铎,他们在迷踪谷的身份
地位都比俺高,更是霍元伽的心腹,怎会轮到俺头上?”
何宗辉道:“那可能是他对你们崂山三雄的人特别赏识。”
王大康哼了声道:“去你的!俺王大康是个粗人.也知道长幼有序,就算霍元伽看上崂
山三雄,也该先把令牌发给老大,再发给老二.最后才能轮到俺王大康头上.对不对?”
余亦乐微微一笑道:“别讲那么多理由.现在只问你准备怎么办?”
王大康道:“既然你和钟副盟主都不去,俺当然也不想去。”
余亦乐道:“我劝你还是去得好。”
王大康两眼一瞪道:“你们不去.为什么偏偏要俺去?”
余亦乐正色道:“钟副盟主和我不去,很可能已引起霍元伽的疑心,如果你再不去,将
来对咱们必定大大不利.”
笑面佛鲍超也帮腔道:“老三就去一趟!那种地方很多人想去都去不成.何况又不需咱
们掏腰包花钱。”
王大康眼珠子转了几转道:“俺抢在你老大前面.你不吃醋?”
鲍超笑道:“自家人吃什么醋?”
王大康终于被说动了,站起身收起令牌道:“既然你们大家都这么说,俺就去试试
看!”
余亦乐道:“我还要提醒你一句,霍元伽诡计多端,那女人也是—肚子坏水.最好要提
高警觉.免得吃亏上当。”
王大康咧咧嘴道:“他奶奶的,俺也不是三两岁孩子,大风大浪见多了,不信会栽在个
臭娘们手里!”
鬼诸葛也道:“不管如何,老三要见机行事。”
王大康被弄得有些不耐烦,吼道:“你们若再七嘴八舌.俺不去啦!”
群雄果然谁都不再说话。
王大康把令牌往怀里一揣,喃喃着道:“他奶奶的!霍元伽那老小子曾说过,令牌是头
一天或当天上午送来,这次给俺老王,却是吃过晚饭才送来.等于叫俺屎顶到肛门才进茅
房。”
鲍超笑道:“这样最好啦!若早上接到令牌,要等到天晚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