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太好攀。
犹豫一下,终于把凌纤儿交还白中红,冷道:“你敢揩她油,到时她醒来,我会告
诉她,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白中红睨眼:“神经病,你不但娘娘腔,连个性都像女人,那么容易吃醋!走吧!”
他背起凌纤儿,已自掠往更高峰去了。
叶水心愣了愣,喃喃道:“我真的那么容易吃醋吗?”
想着想着,不禁自嘲一笑:“吃醋就吃醋,人要是没毛病,还算人吗?”
当下,他挺胸阔步,大大方方追向白中红后头,一点都不为吃醋感到窘困。
白中红急于救人,无暇再理会他,尽展轻功掠过十数座悬崖,六座高峰,及至下午,
这才抵达如剑耸天的飞雪峰。
放眼瞧去,白云裹罩中,全是一片瑞雪,映在阳光下,有说不出的神秘与圣洁。
他已思考,要如何上山找寻灵药?
是否该背着凌纤儿一起上去呢?
轻轻把凌纤儿放于地面,却发现她经过大半天折磨,药性又自发作,整张脸通红如
血。甚且开始呻吟。
白中红不禁头疼,看来非得找地方再逼毒不可。
而且她穴道受制已久,总该解开通通血脉,否则很可能引发副作用,重则半身不遂,
轻则常年痉挛。
看看山下,叶水心还在半途挣扎,或许可利用这个时段,替凌纤儿通毒,疏通血脉
便是。
于是他就近找了一株巨松树根后头之隐密处,把凌纤儿摆平,先运起神功,替她逼
毒。
虽然凌纤儿已穿了裙衫,不再像前次光裸裸,然而瞧她那玲线身躯,尖耸结实酥胸,
仍自散发女人无尽媚力,照样挑逗得白中红脸红心跳。
一幕幕想入非非情景直涌脑门,迫得他运功不专,效果大打折扣。
幸而凌纤儿受及功力,呻吟之后开始蠕动,昏迷中喃喃着:“公子……我要……
这一声又把白中红胡思乱想心绪打醒。
他急忙甩头醒脑,急急喝道:“不能如此,此时救人为重!”
深深吸口气,定定神之后,始敢再运功替她逼毒。
眼看双手按在凌纤儿胸口,几乎可说触及那片酥胸。纵使这是救人,然而对她仍自
吃亏不少。
白中红轻轻一叹,或而今生今世,已有义务娶她为妻了吧!
想到娶妻,他不禁再往凌纤儿花容月貌望去。
虽然挂着深锁眉头.然而或许有一天能把它打开,她将会是一位无尽风情的绝世美
女啊!
得此妻子,夫复何求?
然而事实真的会如此顺利吗?
想及和凌纤儿种种误会,白中红不禁轻叹不已,实是造化弄人。
不管如何,白中红有了娶她为妻想法之后,动作突然大方自在许多,不再像方才畏
首畏尾,活像个长不大的男人似的。
他虽仍有分心,却能及时拎神回来。很快运功行三周天后,凌纤儿额头已冒汗,血
红脸面已褪去不少。
白中红这才嘘口气,收起神功,接下来该是替她疏通穴道了。
想及穴道一解,凌纤儿可能媚态复发,不禁脸红,然而不解,又怕她受到伤害,于
是豁出去了,几指点上去,解了对方四处要穴。
凌纤儿登时翻亮眼神,淫媚瞧向白中红。
翻个身,就往白中红身上扑。
白中红窘困直道:“凌姑娘你镇定些,你很快就会好起来。”
凌纤儿扑身已临,压得白中红节节后退,空有双手,却不知如何收拾。
幸好凌纤儿穴道刚解,血气未顺,力道自是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动作难免淫荡,白中红只能消极抵抗。
凌纤儿又自扑来,忙得白中红穷于应付,直叫姑娘不要不要,两人却如柔软的棉花
般手缠脚堆地扭在一起。两人正“打”得火热之际。
背后突然有人斥道:“你们在干什么?无耻!”
原来叶水心已赶来。
他本是疲累想休息,忽闻松林处有缠绵声传来,他心下狐疑,追掠一探,竟然发现
精彩状况,气得他两眼圆睁,骂了出来。
白中红忽见叶水心到来,如获救星似的急喊:“快过来,把她抓住!”
叶水心发现白中红正抓住自己腰带,哪想到他是防止被脱?但瞧来却像欲脱之势,
他更嗔叫:“抓住她干什么?帮你非礼她是不是?”
白中红一愣:“你想到哪去?……”
话来说完,凌纤儿又自抱住他。
红唇已印向男人嘴际。
叶水心见状,顾不得再骂人,急喝不可,赶忙掠来,抓小狗似的把凌纤儿抓开。
凌纤儿顿失白中红之下,忽见叶水心,抱了过去,荡笑道:“亲我,吻我啊……”
竟然连他都不放过。
叶水心顿时花容失色,急喝:“不要,不可!”
凌纤儿照样扑吻,吓得他挣扎急叫救命,已然被凌纤儿压倒在地。
白中红见状,这才幸灾乐祸道:“让你也尝尝男欢女爱的滋味!”
他爬身而起,根本不想解救。
“救命!啊——”
叶水心挣扎中,胸襟突然被抓开,吓得他尖声大叫,推人不着,赶忙连点数指,这
才将凌纤儿制住。
趁此机会,他没命爬逃退起,余悸犹存地抓着胸襟,直道要命要命。
白中红这才走来,将凌纤儿扶正,边替她把脉,边瞧向叶水心,捉笑道:“现在不
知谁在非礼谁了!”
叶水心嫩睑泛红,窘斥道:“要不是你存歪心,解她穴道,怎会造成此局面?”
白中红道:“我不解她穴道行吗?已快过一整天了。”
叶水心一愣,如此普通常识,他当然懂,可是此时此刻,他怎好认输?
当下恼羞成怒般斥道:“不管,全是你的错,你存心不良!”
白中红一笑:“随你怎么想,我斗不过你!”
摇着头,还是替凌纤儿检视穴脉。
叶水心突然斥道:“走开,不准你再照顾她!”
说完,又把凌纤儿抢了过来。
白中红心想他医术比自己高明,也就由他去了,落个轻松。
他捉笑道:“你不怕她再非礼你?”
“那是我的事,总比被你非礼好!”
叶水心斥道:“还不上山找灵芝!人,我来照顾。”
白中红心想这样也好,遂道:“一天没吃东西了吧?何况我还是光着上身,到冰天
雪地里头,虽不致冻死,可是我不愿变成野人!”
叶水心瞄眼:“去找些野味,我弄件衣服给你。”
“你哪弄来?”“你管不着,快去。”
白中红拗不过他,只好从命,立即往林区奔去,心头却不断想着,这家伙怎能在此
深山弄到衣服。
叶水心却早有盘算。
他盯着白中红离去后,又瞄向四周,但觉无人,始敢溜进隐密处,将自己贴身内衣
脱掉一件,随后,他把那件衣服撕开,东挖西裁地,想弄出一件披装,也好充数。
待三两下弄妥之后,他不禁笑道:“有布就行,像不像样,那倒在其次。”
高高兴兴地返回,开始升火,准备烤肉。
白中红自快去快回,不到半个时辰,已猎回一只雪狐,足够三人进食。
及返回火堆旁,白中红放下猎物,探问道:“衣服弄来了?”
叶水心笑道:“嗯!挺特殊的!”
立即抓出那件活像裹脚布的新潮衣服,拿向白中红,笑道:“将就穿着便是。”
白中红乍见这玩意,登时岔了气。“这不是你的内衣?”
叶水心道:‘’你可以幻想它的不存在。”
白中红苦笑:“什么话,叫我穿这样的东西在身上?”
叶水心笑道:“别管那么多,实用最重要。”
白中红无奈地接过手,往身上东披西挂,勉强可凑合。他自我解嘲笑道:“真是越
混越回头了。”
叶水心已然快笑岔气,频频安慰道:“不会啊!一切实用为重。”
白中红只能苦笑,毕竟任务甚急,容不得他多做耽搁,也只好任由叶水心消遣去了。
野味甚快烤熟,两人各自裹腹。
随又撕下一小片,两人合力喂入凌纤儿腹中,以免她挨饿过头而元气大失。
进食完毕,白中红再次望向飞雪蜂,喃喃轻叹:“若大一片,却不知灵芝在何方?”
叶水心道:“有缘自能得到,走吧!有试总比没得试好。”
背起凌纤儿,就要跟去。
白中红征愣:“你这是……不留她在下面?”
叶水心道:“留在这里干嘛?别忘了,外头敌人多得很,何况他欲火焚身,用冰雪
冰她,说不定有效呢。”
白中红想想,但觉能就近照顾也好,于是不再阻止,领着他,小心翼翼登往飞雪峰。
登行数百丈,已穿透云层。
四处瞧来,更是一片银白,直若进入北极冰封世界,已然忘记身在何方。
白中红念道:“到一个有药香,地形类似灵芝的地头……”
这是自古相传,白中红只能怀着希望寻去。
又自行及三里,已然快抵峰顶,哪能寻得什么灵芝形状险地。
此时夕阳已沉,天色将黑,看来今晚无法探寻了。
白中红遂建议,找了一处能避风避雪之山洞,和叶水心躲了过去。
叶水心整理块干净地方,将凌纤儿放置妥切,始拿出山下所烤野味,分给白中红啃
食。
一边食用,白中红一边轻叹:“难啊!白茫茫一片.如何去寻得一粒白米?”
叶水心道:“一定有办法!”
遂自走出来,四面瞧去,希望能发现什么。
忽而,他见及东北方向那三数尊雪蜂,反照在夕阳光下,幻出海市蜃楼般亮影,直
若头上那顶帽子,更像灵芝形状。
他不禁欣喜万分,急叫:“看!那该是灵芝蜂了!”
白中红闻言,急忙追出,仔细瞧去,果然像极。
他哪顾得休息,一声“我去瞧瞧”飞纵而起,直掠过去。
那灵芝峰已是最高处,且十分险恶。
白中红掠攀而来时,已受及三道险崖阻挡,幸而他轻功了得,皆可有惊天险掠过。
连奔二三里,终至峰顶。
四面瞧去,只见得七八尊凸峰四周散开,倒像灵芝排列,居中则地形特异,竟是散
布大小不一曲湖池,大者十数丈,小者如桌。
在这冰天雪地地形之中,它们能不结冰,实是有如门道。
白中红喃喃念道:“或许灵芝真的在此了……”小心翼翼地探查过去。
几个起落,他已抵一处池边,伸手探去,湖水冰冷彻骨,那感觉,自比寒冰更冷,
为何仍自不结冰呢?
他仔细往地底瞧去,霎时眼睛发亮,因为地底正有一株灵芝般植物,正随波晃荡。
“莫非这就是千年灵芝?”
白中红欣喜不已,没想到如此轻而易举,可以得此异宝。
当下哪顾得寒冷,猛往地底跳去,双手揪住灵芝即扯。
那灵芝茎甚韧,抓址之下,竟然不动。
白中红难能忍受冰水浸身过久,只好运足全身劲道再扯拔此物,叭然一响,灵芝终
被扯起!
然而却连着几条臂粗茎结,往左右扩散。
白中红更扯,劲结更散,迫得坚冰叭叭断裂。
在此同时,那澈冷池水突然从那茎根深洞中猛灌下去,越灌越急,那洞越溶越大,
水流更急。
直到后来,竟成游涡般往深洞钻去。
白中红身在水中,登时被拖动。
突见此况,他惊叫不好,赶忙放弃灵芝,猛跳出水面。
就在他跳出之际,池底冰面似已全部溶化,池水猛然降下去,轰然一响,凹出十余
丈深口,这震力连带牵动左右冰池,又连续轰轰数响,十几口冰池猛然下陷。
吓得白中红拚命再掠退百余丈,始有落脚处可踩。
如此惊变,又如踩在薄冰上,那突来的冰陷,简直可埋葬任何生物,如非白中红武
功不弱,此时可能早随冰陷埋于地底了。
白中红暗呼侥幸,逃过此劫,回头看去,原本大大小小水池,此时已汇成一口水深
不见底的大湖泊。
他这才明白,此处可能原是一口偌大湖池。
只是经年累月冻冷,始结成无数小池。
只要牵动湖底冰面,它们若化去,湖水自往下陷,进而牵动附近湖池,引发连锁反
应,回归于原来之大湖泊。
然而他却想不通,为何每一湖池底下,都长着一株奇异花卉?
莫非这本是一片冰面,只因奇异灵芝生长于此,分泌出某种能溶化坚冰的东西,始
成湖池?
当然有此可能。然而白中红已无心猜想,他只想证明这些花卉是否为千年灵芝?
于是他再次小心翼翼捞起方才扯之不断的灵芝。
这一扭.直若山藤,扯得十余丈长,仍自不断,且每隔三数丈即长出一朵灵芝。
敢情它们有若牵牛花,全靠着茎部漫延以生长。
白中红将那芝茎放入嘴中咬一口,味苦而凉,和一般的紫芝并无两样,不禁失望地
苦笑。
纵使它们是灵芝品种,恐怕也是普通种;否则如此容易被采着,早就绝种了。
失望中,他又猛扯芝茎,这一扯,有若拔河,硬将四通八达的芝茎全都扯起。这一
牵动,复见无数小池不断塌崩,及至于整片冰面往下泄去。
轰然一响,水柱喷向高空十数丈。
那声音震处,竟抖得附近山峰崩雪浪滚;全往此湖撞来,如此旧伤加新创之下,那
湖面陷得更快。
猝见一团巨若小山般滚雪直射过来,正中湖心,轰然一响,地动山摇.水柱射高数
十丈,直若火山爆发般的震天撼地。
这之间又有无数雪球连续不断轰撞湖心。
那湖泊竟然吃不了撞击劲道,叭啦啦裂成两半,湖水奇速往下泄去,那江河潰堤之
势,欲毁天地。
震得白中红惊叫不好,猛掠过数百丈,趴身落地以躲逃。
不知过了多久,震声方自平息,地面不再抖动。
白中红始敢爬起,惊心肉跳地往回看,本是偌大一片湖泊;此时已陷成两道深崖,
灵芝长茎挂在崖边,随风状殇,悠哉游哉。
白中红憋笑不已,没想到芝茎会引来这么大的灾变。
他更没想到此湖泊,会是两座深崖,常年结冰,以至于连成一体所形成?难怪那些
池水一漏下去就不见了。
望着偌大深沟,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