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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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刃剑-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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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佛剑觉得不能再拖了,一摆无刃剑,突然冲了进去,刚好取准了刘半盲的空隙,而且他所用的招式,正是刚从翁长青那儿学来的精招,击败罗士远的那一招。
  这一招是刘半盲未能深入观察的,翁长青出手时,恰好被展毓民与柳大树将他缠住,没有看得真切。
  剑临身前,他虽然发招反击化解,却击了个空。
  林佛剑挥剑直人,横砍在他的左臂上。
  如果林佛剑用的是一支普通兵器,刘半盲气功还可一抗。
  可是他的无刃剑是质地异常精炼的纯铜铸成,加上他本身充沛的内力贯注剑上,势子更强了。
  刘半盲万分无奈中,逼得用肉臂往外一迎,剑臂交触,格的一声,将他的臂骨震断了,人也跟着踉跄偏跌。
  可是他并没有跌倒,身子一旋,右手的长剑挥了出去,迎上另一边的翁长青,猛然刺进了他的腰下。
  翁长青嗯了一声,不敢移动,因为刘半盲一拉剑,就可以将他腰斩成为两截。
  林佛剑伤敌,却使父亲陷入了危境,吓得也不敢再上前了。
  僵持了片刻,终于刘半盲发出一声长笑道:“好,好招式,就是这一招我没看清楚,偏偏就是这一招制住了我。可惜你用的是无刃剑,如果你的剑开了锋,刘某只好认命了,现在却该你们认命了。”
  林佛剑闻言又想上来。
  翁长青却道:“站住了,一招剑式对刘半盲这种高手而言,只有一次取胜的机会,第二次就不灵了,你不是他的敌手。”
  刘半盲冷笑道:“如果不是趁乱进招,就是这一式也未必能奈何我,这一式虽然伤了我的一条胳臂,也帮了我一个忙,因为翁长青才是我真正的对手,姓翁的,现在你该认输了,这个剑帝该移交给了我。”
  翁长青顿了一顿才颓然长叹,将手中的金色长剑一丢道:“刘半盲,我认了。但我有个要求,你给我留个全尸。”
  刘半盲笑道:“瓦罐不离井上破,你以剑为命,最后死在剑下,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翁长青叹道:“死在剑下是剑士最好的归宿,但我这一代剑帝落个腰斩而亡,未免对剑帝二字是个绝大的讽刺。”
  刘半盲想想道:“可以,我将要接替你剑帝之名,也不想你落个太悲惨的下场。相信你也活不成了,只要我的剑一拔,你连站都站不直了,你还有什么遗言没有?”
  翁长青道:“有的,在你未拔剑前,我想先拔出胸前的匕首,这支匕首留在我身上,我感到羞耻。”
  刘半盲点点头道:“这也有理,虽然这是你临敌失着,但我也希望是我的剑来结束你的生命。”
  翁长青环顾左右,惨笑一声道:“听我话,你们要尽力为自己的性命而奋斗了,刘半盲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握紧匕首往外一抽,他运足了最后一口气,匕首离体后,一股血泉激喷而出,向刘半盲的脸上冲去。
  刘半盲本能地用手一护,但他的臂骨已为林佛剑击断,顿时痛彻心肺,口中轻吼一声,翁长青的匕首以绝快的速度刺进他的腹中,一绞一送,将刘半盲的小腹处开了一个大洞,身子后仰倒下时,肠子爆了一地。
  他的长剑也随手抽回,但翁长青的血都集中在胸前喷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双眼失神。
  刘半盲在地上滚了一滚就静止不动了。
  翁长青笑了一声,随即道:“寒梅、佛剑,扶着我,我不能倒下去,我毕竟没输给谁。”
  林佛剑与翁寒梅连忙上前扶着他,看他的伤势,知道再不急救是来不及了。
  林佛剑硬咽道:“爹,你还有什么指示没有?”
  翁长青笑了一下道:“抛下你的无刃剑,拿起我的剑,我的剑帝交给你了。以你现在的剑艺也当得起的,只是靠无刃之剑是不够的,剑道之仁,在心而不在刃,相信你当了剑帝,会比我强得多,也会比我更受人拥戴。”
  林佛剑无法弯腰。
  侯六官拾起金剑,交在林佛剑左手,群侠一阵默然。
  翁长青又笑了一下。
  低声地道:“我最遗憾的是竟然要靠乾坤剑派的匕首杀死刘半盲,但那一招是我自创的,到底我也占了一半的分量……”
  声音低了。
  他看着林佛剑,心中有着无限的祈望与祝福。
  林佛剑看看手上的金剑与地上的无刃剑。
  深深感觉今后责任的重大。
  翁寒梅可慌了手脚。
  她不知该怎样做才好!
  还是展毓民临危不乱,要翁寒梅先将翁长青平稳躺下,将随身的金创药倒在伤口上先止住血,再将伤口裹好。
  以三颗保命的大还丹让翁长青和酒服下,先稳住病情。
  在家人的扶助下用软轿送回“剑庐”养伤,精神未见好转,气氛是沉闷的。
  “剑帝”有意“禅位”,可是林佛剑无意承受。
  众侠士过了几天幽静的生活,帝王谷翁长青生死成谜?莫非是停丧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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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天地双怪
 
  展毓民为首的乾坤派、四海镖局与五大门派掌门以及天山绿梅谷诸人,都陆续离开了帝王谷,只有柳大树父女和尤氏兄弟姐妹临时留下。
  林佛剑无意承袭“剑帝”之位,翁寒梅自然更不敢自封剑后。
  在这种情形下,翁寒梅希望林佛剑能留在谷内担任谷主。
  但林佛剑因在外尚有很多事不曾解决,暂时无法久留,最后,还是由翁寒梅登上了帝王谷谷主之位。
  林佛剑必须赶往苏州,因为他和寒若水以及萧如兰约定之事,只进行了一半,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不能半途而废。
  他因顾虑帝王谷在惨遭大劫之后,恐翁寒梅独力难支,特地在临走前,商请柳大树父女以及尤龙、尤虎、尤美娘、尤丽娘等人,暂时留在帝王谷,协助翁寒梅继续处理谷中所有事宜。
  自己一个人径自赶往苏州。
  林佛剑已到达苏州。
  现在的林佛剑,在江湖上可说已声名大噪。
  为了不使人识破身份,由帝王谷到苏州的一路之上,他一直戴着人皮面具。
  他决定先和寒若水见面。
  来到寒家门口,远远便看到寒若水正站在门口。
  这位娇生惯养的姑娘,一向活泼慧黠,半年多不见,现在看来,似乎已文静多了,尤其眉宇间,更透着一股莫名的沉闷忧郁神色。
  当下,林佛剑趋前几步,抱了抱拳道:“若水,一别半年有余,你好吗?”
  寒若水似是大感一愣道:“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林佛剑这才想起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忙道:“难怪你不认识我,我是戴着人皮面具的,不过你总听得出我的声音吧?”
  寒若水反应何等敏捷,闻言立刻惊喜地道:“林哥哥,原来是你,我早就想去找你了,却又不知你在什么地方。”
  林佛剑笑道:“我向来行踪不定,就算你知道我在哪里,等你找到那地方时,我必定已经离开了。”
  寒若水顾不得避嫌,一把拉住林佛剑的手道:“快快随我到里面来吧!”
  她径直把林佛剑拉到自己闺房,才松开手,请林佛剑坐下。
  林佛剑关心寒若水的父亲“天怪”寒傲天,立刻问道:“令尊好吗?”
  只见寒若水两道翠眉骤然深锁,幽幽叹气道:“我爹蒙你救出以后,回到家里,半年多来,一直四肢无力,精神不振,生活得十分痛苦。”
  林佛剑吃了一惊道:“莫非今尊得了什么病?”
  寒若水轻轻一叹道:“为了爹的病,我已请遍了苏州名医。”
  林佛剑急急问道:“医生们怎么说?”
  寒若水凄然摇摇头,道:“偏偏这些名医谁也诊断不出他老人家究竟得的什么病,正因如此,也就不敢随便用药,不过……”
  “不过什么?”
  “爹好像自己心里有数。”
  “你就该问他。”
  “可是他却不肯讲。”
  “这是怎么回事?”
  “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既是难言之隐,他老人家自然就不肯对任何人讲了。”
  林佛剑低下头去,沉吟了半晌道:“我是否可以去见见令尊?”
  寒若水道:“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当然可以去看他。”
  林佛剑站起身道:“现在就去如何?”
  寒若水刚也站起身来,忽听窗外天井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连忙走近窗前向外望了一眼,然后回头道:“真是不巧,看来要等一会儿才能去看我爹了。”
  林佛剑讶然问道:“为什么?”
  寒若水道:“他的一位好友来了。”
  林佛剑道:“令尊的这位好友是什么人?”
  寒若水道:“这人的年纪很大了,姓黑,叫黑有光。”
  林佛剑哦了声道:“这个名字很陌生,也是武林人物吗?”
  寒若水似是无法肯定,道:“他每次来访我爹,两人都是关起门来密谈,显得很神秘,我也弄不清他是什么身份。”
  林佛剑略一沉吟道:“他和令尊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寒若水道:“我以前从未见过此人,直到家父被救回以后,才见他常常来访,而且家父和他的关系,看来颇为密切。”
  林佛剑内心很快便有了数,毫不迟疑地道:“走,咱们去看看。”
  寒若水道:“他和我爹每次都是关起房门密谈,咱们怎可贸然闯进去?”
  林佛剑道:“不是闯进去,我是想窃听一下,听听他们究竟在讲些什么?”
  寒若水道:“也好,为了行动隐秘,咱们就由后窗出去吧!”
  说着,打开后窗,无声无息地跃了出去。
  林佛剑也随后跃出。
  后窗紧靠围墙,有一条窄径,也是一条暗径。
  沿着窄径转了几转,便来到另外一处厅舍的后窗之外。
  寒若水指指那扇后窗。
  压低声音道:“那里面就是我爹的招待客人之处。”
  林佛剑立刻贴身窗户一侧,翘起脚尖,从窗隙向内窥去。
  只见里面正有两人相对而坐,一个是“天怪”寒傲天,另一个自然就是那位叫黑有光的老者了。
  黑有光年在花甲开外。
  他的长相很奇特,身材细长,瘦骨鳞峋,一张马脸,肤色姜黄,八字眉,三角眼,脸上总共刮不下四两内,颔下留着一撮山羊胡,这副宝相,看来很难令人亲近,偏偏寒傲天却和他结为至交。
  只听黑有光捻着山羊胡似笑非笑地道:“寒老弟,时间拖得很久了,你到底想通了没有?”
  寒傲天神情显得很尴尬,苦笑着道:“黑老,兄弟已答应把全部家财献出,仅留下生活所需,难道还不够吗?”
  黑有光嘿嘿笑道:“老弟,若论钱财,主人多的是,你就是捐出十万八万两,他也并不稀罕,他要的是人,不是钱。”
  寒傲天怆然说道:“黑老,如果主人非苦苦相逼不可,兄弟也只有答应了,但小女是无辜的,兄弟不能拖她一起下水。”
  黑有光三角眼猛眨了几眨道:“这是什么话?简直岂有此理。”
  寒傲天低声下气地道:“难道兄弟说错了么?”
  黑有光道:“你们父女归顺主人,是件正大光明的事,也是荣耀门庭的事,怎能说成是拖令媛下水,再说,你们父女归顺主人之后。令媛的用处比老弟更大,若老弟不答应带令媛一起去,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寒傲天顿了一顿道:“黑老可否容兄弟再考虑一段时间?”
  黑有光有些不耐地道:“老弟,你已考虑半年之久了,总不能老是拖下去吧,再说,这半年来,你身体上的痛苦,难道还没受够么?老朽敢保证,只要你现在答应了,你身上的一切病痛,马上就可完全解除。”
  寒傲天像是拿出很大的勇气,还是摇了摇头道:“兄弟已痛苦了半年,再多受罪几天,也算不了什么,求求黑老,答应兄弟再考虑几天。”
  黑有光冷哼一声道:“求我有个屁用,老朽是奉命而来,根本做不了主。”
  寒傲天双颊抽搐着道:“那么就烦黑老带我去见主人,兄弟亲自求他。”
  黑有光不屑地道:“只要你肯答应,随时都可见到主人,现在办不到。”
  黑有光说到这里,忽然转头喝道:“窗外是什么人,竟敢大胆偷听?”
  林佛剑连忙一拉寒若水,双双跃出围墙之外。
  由于两人走得无声无息,黑有光似乎也无法确定是否真正有人窃听,故而也并未追袭。
  林佛剑和寒若水又由后窗回到寒若水房中。
  一向倔强成性的寒若水,此时腮边已挂下两行清泪,道:“现在终于揭开了谜底,原来这半年来爹的愁苦和病痛,竟是这么回事。”
  林佛剑默然不语。
  寒若水揩拭着泪水,道:“半年来,我一直怪爹为何不肯理我,到现在才知道他老人家是多么地关心我,林哥哥,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我该怎么办?”
  林佛剑道:“事到如今,只有等黑有光走后,见到令尊再说了。”
  “林哥哥可想到黑有光所说的主人究竟是谁?”
  “如果我所料不差,必是神秘门主,令尊上次被掳,不正是落在神秘门手里吗?”
  “除了上次救我爹那次行动外,林哥哥和神秘门是否有过接触?”
  “有而且很多次。”
  “你可知道神秘门的内部情形?”
  “既称神秘门,自然一切很神秘,也就是外人所知不多,我只见过他们的少门主苏语容,以及在多情楼冒充妓女的银月和玉颜……”
  “银月和玉颜不是风月门的吗?”
  “风月门和神秘门本就是二而一,一而二,风月门只是神秘门的分支组织而已,大权全掌握在神秘门门主手中。”
  “林哥哥,听说有个叫明月的姑娘,人长得美如天仙,你对她好,是吗?”
  林佛剑想不到寒若水会忽然提起明月,内心不由一阵怅然,无奈地一笑道:“原来你也知道明月,为什么提起她来?”
  寒若水道:“因为你和她感情很好,我只是顺便一提而已。”
  林佛剑茫然一叹道:“不错,明月当初是被神秘门所控制,身不不由己,不得不帮着神秘门做事,我曾救过她,并带她在外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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