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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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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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子玺深施一礼,把父亲受冤的事详细地陈述。
  刘伯温皱了一下眉,说:“方大人的事,我略有所闻。不过那是锦衣卫办的案,我不好插手。帮不了你什么忙。”
  方子玺道:“大人,我并不想求您为我父亲开脱,只想求您主持公道。”
  刘伯温一笑:“公道在我这里呢还是在皇上那里?锦衣卫的人离皇上最近。”
  方子玺说:“大人足智多谋,总有良策。我有小小一物。请大人赏鉴。”他把聚宝盆儿献了上去。
  刘伯温一见宝物,顿时呆了,失声道:“好宝贝,你从何而得?”
  方子玺灵机一动:“这是小人家传之物,特意拿来供大人玩赏的。”
  刘伯温把盆儿捧到手里看了好久,赞不绝口,爱不释手:“这样的宝贝,恐怕天下仅此一物吧。”
  方子玺道:“大人是古玩珍器赏鉴大家,您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刘伯温淡然一笑:“这个我也不必自谦,你的话并不动听,却是不错的。不过,赏玩可以,我是不会要你的。”
  方子玺说:“宝剑赠英雄,玉器献行家。我们不懂雅道,要它何用。”
  刘伯温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把盆儿递过去:“宝物看一眼就行了,要则无用。这不是品德操行,要时刻带在身上。”
  方子玺接过盆儿,笑道:“大人,小人无家可归,亡命天涯,带着它多有不便,我先哲寄在您何?等我安顿好再来取。”
  刘伯温摇头道:“不可,我留你的宝,便失去自己的宝,合不来的。”
  方子玺疑道:“这怎么会呢?”
  刘伯温说:“我的宝是清正廉洁,留了你的宝贝,它就没地方搁了。”
  方子玺还不甘心:“难道你愿它落人歹人之手?它为你所有,才是归宿呢。”
  刘伯温仍然摇头,不吃这一套。
  尤晶急了,这个老滑头,你不要宝,又不愿出面主持公道,让我们拼死拼活白忙吗?她灵机一动,暗运“百花神功”内气射向盆儿。
  自从吴畅再传她神功,她觉得百花神功也进境神速,向它的峰巅境界飞升,这可喜的发现让她兴奋,她不由想让它显一下神威。
  百花内气注入盆儿,奇事陡然出现了,那清澄的盆底百花盛开,万紫千红、五颜六色的光芒向外闪射,极其壮丽,如幻似梦。随着花色的变化,还伴有动听的乐声。
  刘伯温不由呆了,这样的事实在少见,仿佛进入了仙境。他自然想不到有人能捣进鬼去,尽管他学识渊博,是个聪明人。
  尤晶见把他迷住了,心中甚乐、但还嫌不够,忽儿想起吴畅在龙家花园制造“小太阳”
  的情景,自己何不学一下呢?打定主意,她便以“传音入密”的功夫向聚宝盆儿说话,让它再传向刘伯温,这样就有了神秘的气氛。
  她屏心静气努力去做,盆儿果然传出音乐般的声音:当朝刘伯温,此乃聚主盆,开天劈地生,传之五百代;今朝入你手,效命送盆人。
  乐音一止,盆底的花儿也去,不留痕迹,干干净净。刘伯温木呆呆发愣。
  很明显,这不是梦,那一定是神仙显灵了。
  刘伯温虽是个学问家,也是个老迷信,他就搞过什么“阴卦五行术”、“阳卦仙诀经”
  之类的编撰勾当。神仙找到了门上,他不能无动于衷了,儒家的那一套的地盘只能退让给神仙。
  聚宝盆儿又回到了他手上,那心情比刚才开朗多了。这不是自己贪婪,神仙让收的。命里注定,还怕什么呢。他微笑着又把玩了一会儿,把盆儿放在桌上,笑道:“你们在此等着,我出去走一趟,打听一下动静。”
  两个人连忙点头,殷切之极。他们巴不得走呢。
  刘伯温出了客厅,吩咐人给他们弄点吃的,走了。两人的心这才落下一半,那一半等着好消息再落。
  他们在刘家吃完饭,便静等佳音。时间一久,两人落下一半的心又悬起来,各种猜测在他们的头脑里大行其道,心烦意乱。
  过了有两个时辰,刘伯温回来了,神色特别难看,两人的心一下子沉下去,与落不同。
  刘伯温坐到一旁,叹道:“白费劲,锦衣卫不放人,马上要行刑了。”
  方子玺几乎跳起,哀伤地问:“大人,他们难道也不给你面子?”
  刘伯温笑道:“锦衣卫不讲面子,只讲钱。”
  尤晶不由怒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刘伯温说:“也许还有吧。不过,那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什么办法?”方子玺急道。
  刘伯温沉思了片刻,说:“今天守牢,没有锦衣卫的人,你们拿着我的手令去提人,出了牢就跑。这是招险棋,全看你们的命运了。”
  方子玺知道刘伯温这么做万不得已,十分感动:“大人,那你怎么办?”
  刘伯温一摆手,笑道:“你就别管我了,这不是你帮助别人的时候。”
  方子玺大礼参拜,深清地说:“大人,您的恩情龙家永世不忘,容小人后报。”
  刘伯温把锦布手令交给他,叮咛道:“要小心,少说话,去准备去吧!”
  方子玺点了点头,与妻子离开刘家。
  刘伯温望着对面房上的雪,淡淡地笑了。
  方子玺走在巷道上,感慨地说:“刘大人忠良,有胆识,亦有侠心。”
  尤晶冷然一笑:“狗屁也不是。若不是我做了手脚,他会帮你?”
  “你做了什么手脚?”他显然不知道,盆儿传出的乐声他是听不见的。
  尤晶叹了一声,说明原委。
  方子玺一怔,不由赞道:“好妻子,你真聪明,不然我们什么也得不到,我几乎认了真了,原来他是冲着神的面子帮助我们的……”
  尤晶淡淡地说:“我现在总算看透了,官场万般都是假,唯有人间侠义真。”
  方子玺叹道:“是啊,侠是至性,天地长存,不讲交易,扬吾德馨,风云一点铁侠情,人世才有真好看,什么比得了呢!”
  尤晶扬头看天,没有言语,她的表情比天色好不了多少。设身处地想一下,也没法儿好,前头路还远,后面黑沉沉,处处凶杀,让人怎得欢。
  两人默默无语走了一段,出了巷子口,向南一拐,上了大街。满眼雪静静躺着,没人打扫,街上也少行人。
  这时天色还早,若有太阳,估计也不过久。两人深情地注视了一眼,从雪般的眸子看到了自己的重要,略感欣慰。在这样的时刻,两颗心贴在一起才是最要紧的。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不要靠近大牢,免得打草惊蛇。他们走向城门口。若把人从牢里救出来,逃跑又成了关键,得先选择好出路才行。
  他们在城墙边溜了好一会儿,决定在西城门走,这里好藏身,出则若入湖海,追就难了。
  等他们返回大牢旁边时,天已经黑了,雪花又飘起来,特别冷,大街小巷不见人影。
  这是个好机会,两人也紧张起来。他们并不怕什么,就是不知何以心跳得厉害。尤晶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动的声音。
  他们在大牢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见有什么意外发生,便打扮成官差模样,向牢门走去。
  牢门朝南开,这时已关上了。黑沉沉的大门犹如一堵墙,凝着死气,也许有无辜者的鲜血。这用不着怀疑,尤晶几乎闻到了它的血腥味。门上有两团狮子像,张着血盆大口,似乎在告诉人们,进去出不来,
  大牢的墙是高的,也厚也冷,有两丈多高,门也有一丈多。墙头上堆着雪,门缘上的雪也挺厚,给人冷漠生硬的感觉,亦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氛。
  两人走到大门口,稍为平定了一下心神,方子玺举拳敲门。“咯咚”声在深间的雪夜传之甚远,令人惊心。
  好大一会儿,大门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有些干涩:“是哪个缺德断气的,专在这种时候扰老子的雅兴,你他妈的就不知冷?”
  大门上开了一个小洞,冰冷的声音传出:“大雪天的,你们要干什么?”
  方子玺连忙笑道:“我们来提犯人的,这里有刘大人的手令。”他把手令从小洞里递过去。
  那人接过手令看了一会儿,又从洞里打量了他们片刻,疑惑地问:“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方子玺心时一惊,忙道:“提的是要紧犯人,刘大人不敢让熟手来办,怕坏事,那样会惹来杀身大祸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把大门打开。
  两人走进门里,把要提的人告诉那人。
  那人吃惊地说:“不是明天办吗?”
  方子玺道:“大人怕出意外,决定提前办。”
  那人“哎呀”了一声:“犯人是锦衣卫要的,刘大人怎么乱插一杠子呢?”
  尤晶脸色一寒:“少罗嗦,我们不过依命行事。你不让提人,我们这就走,不过坏了大事却要由你负责。”
  那人吓了一跳,忙说:“你们等着,我们商量一下。”他扭身钻进东边的屋子里去。
  方子玺与妻子的心立时狂跳起来,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屋子里的人正在喝酒,偎着炭火,谁也不想多事,那人与他们说了两句,他们也未置可否,他就跑了出来,带他们去提人;反正有刘大人的手令,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怕什么!还没有人敢到这里来弄假呢。他自然想不到,假他们正弄着呢,还是合作式的。
  大牢道儿挺窄,多半是高墙大屋的平道,给人插翅难飞的压抑。方子玺与尤晶却不管这些,任是地狱也要走。
  他们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座水牢前。那人去开门。两人不由惊而生恨,在这样的天气里,人在水牢里呆着,那是受什么苦,就不用说了。
  尤晶心儿一颤,眼圈儿都红了。
  牢门打开,一股怪味扑鼻而来,两人抢上前去。望水牢里一看,他们又退了回来,两人不忍心看到亲人在水牢里的里的惨景。那人把人提出水牢,两人一见,心都碎了,他们已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两人顾不得难过,带人就走。
  他们刚拐过一道弯儿,前面的大门又打开了,沉重的闷响惊得他们心口疼,仿佛一片乌云飘来,一切变得诡谲而不可测……
  ※※※
  林中雾气很浓,树皮都湿漉漉的,脚下的地软绵绵的,仿佛吸入进去。
  吴畅在林中走了一会儿,停在一棵树前,四下打量,谛听。忽然,急促的蹄声从远方,也许从旁边传来,让人搞不清楚。
  吴畅很平静,寻声而去。可找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怪牛的影子,连牛蹄印也没见一个。
  他不由有些惊奇,难道牛儿也会轻功?他是不相信什么怪物的。
  走到林中一片空地上,稍停片刻,突然有异响,一头似牛非牛的怪物冲到他身后。怪物庞大,通体透黑,初看牛也;细看,骡头牛身;再看,四不象。它的两只角极尖而长,眼睛亮而特别,毛极短,冲到吴畅身后,摆出欲攻击的姿式。
  吴畅自然不会把它放在眼里,淡淡一笑,细观周围的动静。
  怪牛似乎被激怒了,它也许不甘心被人轻视,疯吼一声,向吴畅冲去,尖角前刺,猛而且厉。
  吴畅未动,十分安怡,待牛角刺过来,双手齐出,轻巧臂弧形一揽,箭全部落入他的手中。
  这时,两只穿着皮衣的猎人拿着弓箭走了过来,他们显然对吴畅冒犯怪牛十分不满,欲杀之而后快。
  吴畅不知道这里的人视牛如神,牛是惹不得的东西,对他们的行为有些不解。
  两猎人虎视眈眈,待靠近吴畅,陡然发难,不料箭竟不向前射,而后退,两猎人额头被箭杆击中,起了两个疙瘩。两人大为惊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牛神”发怒了,责怪没有保护好它吗?那也该惩罚敌人呀?难道神也怕恶人吗?两人胡想一通,也没成为聪明人。
  吴畅正欲开口,忽听有人说:“你又犯了一个错误。在印度,你不该戏弄牛的,这比杀人更不可原谅。”
  吴畅扭头一看,钦正活佛不知何时来到了一边,脸上有怒容。
  吴畅一笑:“活佛,那东西是牛吗?我以为是虎呢,”
  钦正哼道:“不管你有多少理由,想让别人原谅你都是不可能的。”
  吴畅心不在焉地说:“我想知道后果。”
  “你冒犯了神牛,只有死路一条。”
  “我有一个理由就足以让你们原谅。”
  “什么理由?”
  “你会慢慢知道的。大师,我找你想谈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钦正说:“我不和要死的人谈什么交情。”
  吴畅笑道:“活佛,我们不要妄谈以后的事,眼前的才是最要紧的。我想请您谈一下还原心法,这与你正相宜。”
  “我不会谈的,你别枉费心机了。”
  “活佛,你这么做是有违佛旨的,佛外之法非法,法不可长存,你在留心中何用?佛门子弟,心中有一法不可见如来,守法更为非非法,你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这是我的事,我法即无法,有恨即无恨,与你们中土的佛旨不一样呢。”
  吴畅哈哈大笑起来:“天下无二佛,有佛即如来,千佛是一佛,万法终一法,何来中土印度不一样呢?你身为佛的子弟,这样弘扬佛法,如来是不会答应的。”
  钦正有些恼火,斥道:“我即如来,还要你告诉我怎么做吗?!”
  吴畅笑道:“如此甚好,活佛,您以普度众生为己任,又何必吝啬一法呢。”
  钦正冷然道:“佛法虽然无边,亦不度无缘人。你根器不正休想在我这里得去什么。”
  吴畅长叹了一声:“也许我找错了人,你只不过一个欺世盗名之徒,怎能会还原法呢!”
  “哈哈……”钦正和尚大笑起来,“你冒犯了神灵,已是不赦之徒。我不度你升天,却可让你下地狱。”
  “那也不错,只要你做。”
  钦正身形一扭,快步一拳捣向吴畅的心窝。吴畅一式“朱衣倚门”向后一掌,躲过饱满的老拳。钦正暗乐,手腕挽花一甩,铁拳成掌,指点吴畅的肋下“京门穴”。
  他这一手快极,以为必中。吴畅丝毫不指如戟,弧形斜向下斩。钦正的手法快,他的更快。电光石火间,后发先至,光气一闪,钦正的两个手指头被削掉。钦正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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