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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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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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发出一声幽幽长叹,回到现实中来。
  尤晶用手绢擦了一下丈夫嘴边的血,柔和地问:“伤得重吗?”
  方子玺强笑道:“没事,明天就会好的。”
  “我们明天就去追那个奸贼!我虽然失去了武功,可我的心是不屈服的。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的。”
  方子玺一笑,握住了妻子的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尤晶出去熬药为他治伤。方子玺尽量静下心来练功。可杂念实在多,闭上眼睛,一切花样都出来了。没法儿,他只好放弃打坐。
  尤晶把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小声问:“要加点糖吗?”
  方子玺说:“这点苦已微不足道了。”
  尤晶把药汤递给他,从旁边拿一只小勺。方子玺连忙摇头,示意不用。
  他把药端起,一饮而下。奇怪,药汤非但不苦,反而有些甜,这让他淡然苦笑。人的心境是多么重要啊,它竟能使苦甜颠倒。”
  尤晶坐到丈夫身边,又给他擦了一下嘴唇:“明天我们直奔京城吗?”
  “不。”方子玺说,“我们要先找一个人。”
  “找谁?”
  方子玺淡淡地说:“吴畅。我们不能这么去救人报仇,他们是一群虎狼呀。”
  尤晶低下了头。片刻,她说:“他会帮我们吗?”
  方子玺说:“会的,除非他是个小人。”
  尤晶没有言语,她心里很乱,觉得当时有些对不起吴畅。自己若嫁给了他,也许……
  她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止住自己飞扬的念头;此刻再想吴畅的好处,那太对不起丈夫了。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方子玺也许理解她的心情,用手抚摸了一下她的柔发,和气地说:“雪妹,你不要有什么顾虑,能求人还是要求的。这对我们来说,毕竟是唯一之法,吴畅对我也是有恩的,我们之间不会象敌人那么紧张的。”
  尤晶叹了一声:“晓哥,我听你的,你是我的主宰,说什么都不会错的。即使错了,我也会以为是对的。”
  方子玺笑了一下:“雪妹,我们会成功的。”
  两人慢慢地又拥在一起,谁也不说话了。
  翌日清晨,天仍是阴晦的,浓重低沉,寒风刺骨。他们爬起来抬掇一下,就走进了无边的雪原。风如刀子似地刮人脸,尤晶只好用围巾似的毛巾包上头,她武功全失,无法施展轻功,夫妻俩只好在雪地上慢慢行。留下的脚印很深,他们的心里很苦。
  走了两个时辰,尤晶走不动了。脚脖子十分疼痛,脚心似有刺。失去了武功的人还不如本不会轻功,身上仿佛背了个沙袋子,愈走愈觉身子沉。
  方子玺不忍看着她这么难受,两人便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下来。这一坐,她更走不动了。
  方子玺怕这样耽误下去会坏事,心如火焚。
  尤晶恼恨不得立时死去才好。两人正各自心事重重,忽见西面跑来两匹马。马上的一对男女似乎在闹别扭,女的在前跑,男的在后追。马跑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他们身边。
  方子玺猛地站起来,堵住了那女的去路。
  马上的少女柳眉一扬:“你想干什么?”她自从跟沧浪客学了“甜功”,神气一直这么凌人。
  方子玺轻轻笑道:“姑娘,在下想求您帮个忙,把我妻子带一段路。”
  桑凌云扫了一眼尤晶,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帮你?还是让他帮你吧。”
  方子玺一点头:“行,行。”
  他不会在乎男女在一匹马上的。老子今天什么都不怕,只要他们能帮忙。
  方子玺求那男的,那小子便看桑凌云,似乎在求她允许;没有她的应允,看来他是不会有什么行动的。沈天群是怕他的爱侣的。
  桑凌云冲他一点头,他的胆子壮了:“让她上来吧,坐在我身后。”
  方子玺心头一乐,连忙把妻子抱上马去。
  两匹马又奔驰而起,方子玺紧紧相随。几人奔行了有四十里地,进了一座镇子。
  也许是这几天一直下雪的缘故,今天雪一住,镇上的人挺多。各人要买必需品,人来人往,讲价还价,热闹非常。
  桑凌云把马拴在一棵槐树上,走进了一家中药铺子。方子玺还想沾他们的光,也跟了进去。桑凌云瞥了他一眼:“你们怎么还不走?”
  方子玺笑道:“姑娘,你能把马卖给我吗?”
  了少珍嘿嘿一笑:“原来你在打我的马的主意,你以为我会给你吗?”
  “姑娘天生丽姿,侠肠义胆,岂会拒绝呢。”
  桑凌云乐得笑起来:“你的嘴倒挺甜的,看不出你还有一套花言巧语的本领。”
  方子玺“咳”了一声:“这也是逼出来的,我并非天生就会拍马屁。”
  桑凌云“嗯”了一声:“你要到哪里去?”
  方子玺说:“姑娘也是侠义中人,我也不瞒你,我们是找人去的。”
  “找什么人,男人还是女人?”
  “找吴畅,我们是他的朋友。”
  桑凌云的脸上顿时飞起一些不快,看来还是大高手有人迷信,怎么就没人来找我呢。吴畅有什么,我至少还比他多了一脸美丽呢。但这些深刻的东西无法摆出来,至多只能在脸上表示一下而已。
  方子玺不知道她的这种心理,见她忽儿不乐了,心中充满了迷惑,这是怎么回事?
  “找他干什么?”桑凌云忽儿笑问,女人的变化总这么快,让人摸不着边际。
  方子玺有些不好开口了,迟疑了一阵,才说:“我的武功有一部分得自他,现在我有些迷糊了,想去请教一番。”
  “噢”桑凌云轻笑道:“天下没有别人可请教了?”
  方子玺一怔,觉得有些不对,看来不能太坦诚了,弄不好要坏事。
  他嘿嘿笑道:“那怎么会呢,比吴畅高明的有得是,不过咱不认识呀。我看姑娘神光莹润,飞华流彩,就比他只强不差。可是,您会指教我吗?”
  桑凌云心里甜滋滋的,灵魂仿佛沐浴在一种甘冽的酒里,有些飘飘然。被一个男人恭维,比让十个女人搓背还痛快,她笑吟吟地一扬头,秀发技散开来,显得飘逸神秘,充满一种奇异的野趣,但绝不奸诈,清明的眸子闪亮了两下,笑问:“我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你想让我指点什么呢?”
  方子玺心里冷笑,脸上热情,你除了指点我倒霉以外还能有什么?他原想让她帮妻子恢复功力,可又怕难住了她,那会弄得两人都不愉快。如此一来,自己刚才的那些话就显得肉麻了。但又不能让她指点稀松平常的,那她会认为自己是个酒囊饭袋。
  稍为思付了一下,他向桑凌云施了一礼,很认真的:“姑娘指点一下我的剑法如何?”
  “这个容易。练剑要收心,人剑要合一,只有练到我就是剑,剑就是我,才达上乘境界。你神清气正,是练武的好料子。若按我的指点去练,定可有大成功的。”
  方子玺鼻子差点儿气歪,这样的大道理我都会背了,还要你教?谁不知道人剑要合一,怎么合呢,把剑插进自己的肚子里去吗?
  他心里不痛快,可沈天群更恼。桑凌云把他冷在一旁,恨得他牙疼。他真想一剑刺进他的肝子里去,夺回自己的位置。桑凌云本该和自己谈笑风声的,而不是方子玺。
  方子玺似乎发现了什么,连忙说:“姑娘的指点,在下会铭记在心的。我妻子的武功被人废了,您能帮她恢复吗?”他这是心存侥幸。
  桑凌云有些为难了。她心高气傲,不过杀人的本领大些,度人之术几乎没有,她连恢复别人的功力如何下手也无从得知。
  方子玺见她不行,立即笑道:“姑娘,这是我的冒昧,请您别见怪。”
  桑凌云连忙摇头:“也许我有法子,让我试试。”她毫不犹豫地走到尤晶面前。
  尤晶有些怕,不由退了一步。
  桑凌云拉住她,笑道:“别怕,我是帮你的。”她的手灵巧地伸进尤晶的裤子里,放到尤晶光滑的肚皮上。这倒是个暖手的好地方。
  尤晶脸色顿红,向方子玺投去求援的目光。
  方子玺急忙走到她身边,安慰说:“也许你会恢复过来的。”
  尤晶无言地点了点头。即使她明知桑凌云是无能的,她也不会拒绝的。因为她有种负罪感,对方子玺只能绝对顺从。唯有这样,她才觉得能减轻自己的罪过。这实在是不幸。有什么法子呢,她不能用全新的目光去看待自己的,她只怨,这是她的悲哀。
  桑凌云在她温热的肚皮上摸了一会儿,食指按到她的“气海穴”上。稍停片刻,她骤然用力,一股强大的内劲顿时进入尤晶的脉道。
  尤晶陡觉肚皮被刀子挑开了一般,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尖厉,几乎带着绝望的成份。
  桑凌云吓了一跳,连忙在她肚皮上乱捏胡揉,以期把出的内劲驱散。可是不行,她愈是这佯,尤晶越是痛苦难当。
  方子玺怒恨不已,真想一拳捣过去打瞎她的眼睛。这个小熊妮子真不是东西,我怎么这么浑蛋上了她的当!他连忙向抓药的中医先生求救,那人看了尤晶几眼,惊道:“是热火攻心,得快救,要不就完了。”
  方子玺肯求他施术。
  中医先生连忙摇头:“我不行的,唯有高功夫师傅才能救她。”
  方子玺急了眼,冲着桑凌云叫道:“你快点救呀!你的本事哪?”
  桑凌云腾地火了:“这怪我吗?是你让我做的!”
  方子玺破口骂道:“无耻贱人,没能耐吹你妈的什么大气!”他一掌劈过去。
  桑凌云身子微扭,右掌摇然一晃,猛地拍了过去。两人的内劲一交,方子玺顿时如被烧的了一般,腹中好似落入一把火。他的身子霎时软了,难受异常。他是桑凌云用“甜功”伤害的第一个人。
  尤晶见丈夫倒下,不顾自身的痛苦猛地扑到他身上,放声痛哭。这真是苦命夫妻百事哀。桑凌云冷扫了他们一眼,转身欲走。
  “你就这么走吗?”一个沉重的声音从旁边飘来。
  桑凌云连扫几下,没有发现说话之人。
  她刚跨出药铺,一个老者堵住她的去路。
  “小女娃,你一走了事,太缺德了吧?你的师长就这么教导你的吗?”剑仙冷道。
  桑凌云勃然大怒:“老东西,你少管闲事,在我面前你还没有资格这么说话。”
  剑仙嘿嘿一笑:“我是老了一点,但心还不错,你虽长得象妖精,心已烂了。”
  桑凌云气得跳起来:“老浑蛋,你找死!”
  她飞身而起,身子在空中一旋,双掌交合一抖,猛烈地击向剑仙的脑袋。毫无疑问,她想杀人了。
  剑仙是前辈高人,岂会怕她?双掌摇闪一旋,迎了上去。
  “嘭’地一声,两人对了一掌。剑仙实指望小妮子被他击飞,事实是他站不起来了,仿佛喝醉了要滑到桌底下去。
  桑凌云安然无恙,面带微笑。她轻易地胜了剑仙,那份欣喜无以形容。霎时间,她觉得天下无故了,不由飘飘然起来。
  剑仙败得莫名其妙,心里苦透了,实在不知招了什么邪才落到这步田地。有此一败,老脸恐怕没皮了,他哭笑不得。他哪里知道桑凌云修练的是让人哭笑不得的“甜功”呢。中了这种怪功,十分难整治呢。
  桑凌云见剑仙愁眉苦脸,笑了起来:“老家伙,现在你心里如火,知道谁要烂了吧?”
  剑仙冷笑道:“丫头,你的心肠不好,不会有出息的,迟早要栽大跟头。若是你脸上的俏没了,真不知你还会剩下什么。”
  桑凌云又被激怒,飞起一脚把创仙踢出两丈开外。剑仙闷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沈天群目睹此景,心中有些怕意了。他只知道桑凌云美的一面,料不到也不相信她还有阴狠的一面,这使他震惊。
  他疑惧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忽觉她的脸冷硬呆板,深处似乎一片朦胧,这是以前任何时候都不曾有的感觉。那时他看她,目光只要泻到她的脸上,顿觉眼前一片明丽,那精致的皮肤焰焰生光,五彩的光影仿佛晶莹的水珠儿在她脸上滚动,那昂扬生机令人心醉。现在这是怎么了!相距不过数月,何以判若两人?
  他弄不明白,桑凌云在他眼里是一个最大的谜。他不知谜底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没有退路了,唯有追下去。前面高山流水,风光旖旎这样最妙,若是一溜烟下了黄泉,那也没有办法子。
  桑凌云见他发怔,拍了一下他肩膀:“我们似乎没有守护他们的义务,走。”
  两人大步而去,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实在太凄哀,相信上苍也不会否认这一点,方子玺与妻子进入了生命的最灰暗处。
  属于他们的唯有挣扎。
  剑仙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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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菩提国土觅圣法
 
  灰云流,江白头,千山朵朵冷秀,百丈木石不开口,一片混沌,天愁人羞。东风里,看尽了兴衰,谁为自由斗;潇瑟刀腥任是苍蛇亦缩头,嘁嘁喳喳,评说风流,不谓血如火,但言白骨朽。看人间黄土场上凤依旧,哪是新歌,哪是问候?
  雪是那么冷漠,那么广阔。轻飘的反光把所有的动人意趣分割成条状,这使人感到冷酷。
  白龙峰的东西“太阳石”上,坐着三个人,这就是当代的三大高手。张三丰面南盘坐,萧洒如仙,山头虽冷,他的面色依然红润——不是冻的。云凌上人向西崦坐,双目半闭。宏法大师十分随意,半躺着。一副不问万般事,两袖清风任天然的样子。他们在一起谈了许久了,指点江山,论说时势。三人沉默下来,这也是一种交流。
  这时,一道人影飞掠而来,犹如云中天鹅,自如挥洒。三人同时放眼看去。
  转眼之间,来人到了他们近前,竟是吴畅。
  张三丰笑道:“小友何来?”
  吴畅冲他们一笑:“在下特来请教。”
  宏法大师笑了:“少侠不解之事,我们恐怕也只会一问三不知。听说少侠胸藏万般武学,我们不敢与之相比。”
  吴畅说:“大师抬举在下了,其实我知之了了。”
  云凌上人说:“那也不妨事,一就是万,万亦是一,了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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