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灵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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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灵功-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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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碧玉笑道:“与他有瓜葛,不找他行吗?”
  “你有话就对我说吧。我虽然老了一点儿,可办事还挺认真的。”
  “那好极了!”王碧玉一点也不在乎,“我就是尊敬老人。只要人老心不老,一定能长寿。年纪轻轻的,有时心眼儿挺坏呢。”
  灰衣老头子乐了:“老夫总算遇上一个年轻知己,可喜可贺。
  过来吧,让我帮你的忙。”
  王碧玉向他抛了一个白眼:“我自然要过去的。可是我不能不说清楚,你既然带我,就得领我去找文明。这就算你替我办事。”
  老头子哈哈地笑起来,大概他很少发笑,以致笑声沉闷而干涩,说:“好一张会说的小嘴,一面向别人说尽好话,一面又得其所得,你真是个天才。”
  王碧玉微微地一笑:“哪里是呢。比您可差远了,就您这森然的气派,我一辈子也学不来。”
  老头子又笑起来:“你用不着学的。别处都象这样,那就没人来了。”
  “那太好了!老前辈,您带我看一下文明好吗?”
  “这主意不错,那就请吧。”
  王碧玉举步就走。
  老头子身旁的大汉说:“夕阳,你看着他们,我去一下就回来。”古夕阳点头答应,脸上毫无表情。他那奇刀一刀砍下去,就会把别人的生命送进了“夕阳”。
  很有寓意的名字,让人想到壮烈的死。
  布敏等人欲随王碧玉去,被古夕阳挡住。
  王碧玉说:“我们几个人是从来不分开的,你不喜欢她们吗?”
  老头子笑道:“我当然喜欢。让她们也过来吧。”
  古夕阳只好放行。布敏向他做了个鬼脸。
  王碧玉有老头子陪着走了。薛龙笑道:“老兄,这么冷的天,你让我们站在雪地里有点儿太那个了吧。”
  古夕阳冷冷地说:“你可以把手插入怀里。”
  “那么她们呢?”薛龙问。
  “也可以把手插入怀里。”
  “老兄不愧足智多谋。”
  古夕阳瞟了常娴一眼,没有吱声。
  薛龙道:“那位前辈那么长,似乎……”
  古夕阳破天荒有了笑意,笑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新奇:“是不短,他就叫陆太长。原是叫朱太上的,欲与朱元璋比个高低。朱元璋是皇帝,他是太上皇,听起来多过瘾。他不喜欢别人比他强,你是他爹也不行。后来他觉得这么高,还是叫太长合适,就把名改了。”
  “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些?”
  “我不喜欢他,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秘密。”
  “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
  薛龙冷笑道:“别弄错了辈份。”
  “难说。不过,要想不错辈份,我就得用一种最有效的方法。”
  薛龙隐约感到一种危险,不愿再和他斗嘴了,也许离开这里是最好的打算。
  “依妹,我们走,在哪里挨冻不一样。”
  常娴还没有反应,古夕阳就笑了起来,大声道:“想走?无情谷是可以随便出人的?别说是你们,吴畅也一样栽在里头了。”
  薛龙一惊:“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呢,无非一个死字。他迷不脱的。”
  薛龙有些不信,摇头道:“他的尸体呢?”
  也许还在水里吧,你最好不要步他后尘。”
  薛龙冷笑道:“光有‘也许’,是要挨打的。无情谷若仅知‘也许’,那非灰飞烟灭不可。”
  “凭你吗?小子,这不是吹大气的地方,这里可不是寻常的地方。”
  薛龙长出了一口气,咬紧牙关。四下打量了一下,雪地上似乎再无别的人影。他打定了主意,一指古夕阳身后,说:“那不是吴畅吗?!”
  古夕阳不由一扭头,薛龙欺身而上,运起“混一大法”,突幻起一团掌影向古夕阳的后脑勺击去,动作如星似电。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古夕阳竟然毫不惊慌,身子旋动下矮,双掌平推,直击薛龙的胸腹,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慢,薛龙掌势下移。“膨”地一声,两人交了一招,各自的身子一震,后退两步。
  古夕阳冷然说:“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儿门道,不过你碰上了大爷,算你倒霉。”
  薛龙哼了一声,冷笑不语。
  风卷着雪吹了过来,打到他们的脸上,没有人动。
  飞雪很乱,在天空中盘旋着。王碧玉率先跨入北面的一个洞口。旁边有不少堆雪,洞里有热气传来。
  陆太长笑道:“要看的人这时也许正睡觉呢,进去吧。他变得很懒了。”
  王碧玉说:“那我会伤心的。”
  陆太长哈哈地笑起来:“怕伤心就别来呀,这里就是让人伤心的地方。”
  王碧玉含笑地“嗯”了一声。老头子一脸可怕的表情。他想要干什么呢?他为什么这么轻易把外人带到这里来?王碧玉心里不停地想。
  几个人走了片刻,突见光明,原来这条洞中间与外面是通着的。有亮的地方很大,扁圆形的,风雪能吹进来,很冷。
  靠着石壁,有几个人或坐或躺着,模样儿挺怪。有个脸带笑的,歪着头盯着石壁;有个侧身躺的,胳膊时支着头,似睡非睡,犹如罗汉假眠;有个长发女人面壁坐着,一动不动;还有个疯似的男人不住地摇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他手上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王碧玉注视了他们一阵,没弄清哪个是文明。
  陆太长笑问:“怎么,连你的人也不认得了吗?”
  “我不敢认了,也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是不可能的,太可怕了。”
  陆太长道:“他们成了这样子自然可怕,但你要靠近他们也不易,这些人各有奇学在身。疯是疯了点,杀人还是满行的。”
  王碧玉盯着不住地看手的男人,猛然大声喝道:“文明!你站出来!”
  看手的男人吓了一跳,翻着白眼扫了她一下,又继续看手。
  王碧玉心中有了数,笑道:“前辈,你过去把他制住,我与他说几句话儿。”
  陆太长笑迷迷地,走了过去。
  他在疯似的男人面前站了一会儿,伸手点向对方的“膻中穴”,不料那人双掌一摆,一式“黑虎推山”,猛地向陆太长腹部击去,尽管陆太长身手灵敏也没有完全闪开。扑一地一声,陆太长被击了一下,身子踉跟跄跄退出有丈远。
  他被惊骇了,恨道:“小子,原来你没疯?”
  文明平静地问:“我干嘛要老疯着呢?”
  陆太长嘿嘿一阵阴笑:“你小子倒精,连老夫也被你骗了。不过,你露了真面目就完蛋了。”
  文明仍然很平静:“那你就试试看。”
  陆太长呼了一声,飘身而上,犹如鬼魅一般。
  文明陡然站起,正面迎上,幽然之气顿生。陆太长仿佛被火烧的了似地叫了一声,急忙闪问:“你小子身上有什么?”
  文明平淡地说:“我的朋友。”
  陆太长两眼乱闪了一阵,说:“小子,凭你身上的那点阵仗还难不住老夫。我要你知道老夫的厉害。”
  老家伙身形一晃,顿时幻出好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一齐向文明围了过去。文明吃了一惊,抽剑劈击。陆太长哈哈一阵快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小子,你的两下子我摸透了。还是乖乖地放下剑吧,那样也许你还能活下去。否则,我就让你尝一下分筋错骨的滋味。”
  文明没有吱声,静静地站在那里,求胜他没有把握,与敌两败俱伤还是做得到的。只要自己能静下去,手中的剑自会有神奇。
  陆太长盯了文明片刻,转向王碧玉说:“他没疯,你有话可以说了。”
  王碧玉笑道:“那太好了。情弟弟,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文明笑道:“你不是和这个老东西一块来的吗?”
  王碧玉连连摇头:“我们以前的事你全忘了?哎呀,你再想一下。”
  文明冷笑道:“我想得再久,也与你不沾边的,你别指望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王碧玉叹道:“你真是个无情的人,把我们的过去都忘得干干净净了,和你师兄一路货色。”
  文明正色道:“他与我不相干的。你不要胡扯,你应该懂得点自重。”
  王碧玉嘻笑道:“装什么君子呢?我还不知道你吗?想见你的师兄吗?”
  文明盯了她一眼,未置可否。
  王碧玉又说:“他就在外面,很想与你相见的。”
  文明扭头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胡仙,有些犹豫不决,他怕这又是一个陷阱。他在这里许久了,内心十分枯寂,渴望解脱又做不到,自由就在眼前,也无法攫取。他想见到外人,知道些新鲜事,更想和师兄弟相会,从他们那里得到些鼓舞。他时常想起吴畅,一个时辰前他还念叨过他呢,自然也想过薛龙。
  他想不出吴畅此刻在做什么,却很想与他相会,倾叙离别之情。他在哪里呢?
  ※※※
  吴畅与叶宽、曾峰被困在笼子里滚入水中之后,顿时骇极。这不是要完了吗?叶宽与曾峰更为绝望,不住地用手抓他,似乎在告诉他,我们是不可能在水底呆太久的。吴畅自然明白在水底呆久了要憋死的,问题是他也没有良策。在水底下施展神功不易,只好另想别的办法。
  他拨动了一下清水,猛地点向叶定与曾峰的“气海穴”,几乎同时拍了他们的“百会穴”。两人顿觉郁气外泄,舒服了许多,一股酥麻在丹田处向外散开,脐下一寸处霎时颤动起来,仿佛一张口在呼吸。两个人心头一喜,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胎息”。能在水下胎息,就用不着担心会被闷死了。
  吴畅见他们安静了,知道大功成了一半,连忙闭目冥想,向绝对的深静处推移“元神”。一道电火在脑中闪起,无神进入了幽深淡蓝的空间里去,疾速飞扬。慢慢地,它飞进漆黑的世界,吴畅感到一种本能的恐惧,仿佛他头朝下正向深渊里栽。怎么办呢?他的毛发与肌骨都在叫喊。吴畅感到一座大山压向了头顶,沉重得几乎要压烂他了,郁闷异常,难道要死吗?
  在这样的关头,他知道不能再犹豫了。与其三心二意,不如横下一条心,冲过黑暗去。
  他咬紧牙关,无神在黑色幽深里极力飞扬。
  “轰”地一声大响,无神冲破了黑暗,进入春光明媚、和音阵阵的世界里去了。他顿感一种无比的舒畅,周身无处不透爽,沐浴在吉祥的光焰里。
  他的身体剧烈的地旋动了一阵,停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水面上冒出了许多气泡。
  许多次“神想”都没有成功,在绝境里竟然因祸得福,元神终于可以自由飞扬了。他感到无比的幸福,黄天厚土不负我,我亦不做负心人。
  他拿起剑凝神一挑,铁笼子顿时被剑挑开,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叶宽看见了,欣喜如狂,第一个冲出铁笼子,露出水面。
  曾峰出水时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吴畅发愣,神色里潜伏着某种幽暗的东西。
  “你为何这才用剑挑开铁笼子?”他沉重地问。
  吴畅笑道:“刚才不快,劈开铁笼子不易。”
  “同是这把剑,现在就快了吗?”
  吴畅说:“是我的手快了。我的功夫很杂,一直没有把它们融会贯通,现在总算办到了。”
  叶宽忽道:“这么说你的身手更高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
  “咳,我又晚了一步。老兄,你一定要把石镜还我哟,它对我来说可太重要了。”
  吴畅淡然一笑:“快走吧,我们在水里呆了有两时辰,说不定误了大事了。”
  曾峰惊叫:“这怎么可能呢,不就一会儿吗?”吴畅说:“我们进入了功境自然不觉长了,外面天已亮了。她们若遭了毒手,那可是罪过。”
  三人不说话了,寻路外出。向南走了一阵子,没路了,他们只好再回来。原路返回出了洞,天已大亮了,只是雪还在下。
  雪花无声地飘落,仿佛石子儿打在吴畅的心上。他们又进了另一条洞。吴畅心里很急,恨不得一下子找到甘雨婵和西门蝶,他怕这大半夜的工夫她们已被害了。
  曾峰也担心女儿出了问题。
  甘雨婵和西门蝶突然被制,转眼间被挟到洞里的一间小屋里。她们被废了武功,扔到那张大床上,冲她们下手的就是陆太长和古夕阳。她们刚人谷碰上的就是陆太长。别看他留,武功着实厉害。
  陆太长笑道:“就叫她们在这里等吧,这叫久等而枯,反正不疯也得饿死。”
  古夕阳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们不妨再到外边去,看他们同伙还有谁。”
  陆太长点头同意。随即点了她们的穴道,两个人走了出去。洞里霎时静极了。他们等了儿,也没见一个人影。陆太长有些不耐烦了,说:“我们到外面去吧,天也快亮了,也许会碰上别的好事呢。”
  古夕阳问:“还要去看一下铁笼子里的那三个小子吗?”
  “他们准死了,用不着去的。”
  两个人慢慢离去。
  他们一走开,侯宝便露出头来,走进那间屋里去。他是无意中发现这事的。他对她们说道:“要不要我解开你们的穴道?”
  西门蝶点了点头。
  侯宝挥手解了她们的穴道,说:“真是好险哪,要是他们下了毒手,你们可就惨了。”
  “多谢公子相救。”西门蝶说。
  侯宝一笑:“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别客气。那两个家伙都极狠毒,得想法对付他们才行。”
  西门蝶叹道:“我们被废了武功,怎么对付他们呢?他们都是大高手呀。”
  侯宝道:“我给你们一把小刀,等他们一会来时,你装死,趁机杀死他们。”
  西门蝶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他们鬼精。”
  侯宝笑道:“男人是最粗心的,特别你已死了。你们要装得象。”
  “这些用不着你教。”白雪冲了进来,“你半夜跑这里来做什么?”
  侯宝忙说:“好好的老婆儿,你别乱说,我可是救了两条命,不信你问她们。”
  白雪哼了一声:“你即使救了她们,也没安好心。我知道你见了女人就走不开。”
  侯宝叹了一声:“你这么说太冤枉了,那以后我连好人也不能做了。”
  “那你可以救男人吗。”
  “我没那么傻,救了一个就多了一个对手。”
  白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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