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神使,你过来吧!”
北爪禅宗甫一停下手中的工作便冲惊魂未定的神使喊道。
神使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神使,过去吧!”刀仔在旁提醒道。
“哦!”象是突然醒悟过来的神使木然地应了一声,慢慢地走到北爪禅宗,学着力仔的样子坐下。
北爪禅宗阴阴地看了神使一眼,便立即开始了他的工作。
在整个过程中,神使的心一直剧烈地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她不禁为北爪禅宗那只魔爪在自己的面前飞舞感到恐惧,更为二者相距甚近,仿佛透过北爪禅宗的假面而看到了他那张阴险狡诈的面孔深深不安。
神使的心里所想,北爪禅宗全部洞悉于心,只是他并不表现于颜色。
不是他不想,而是旁边还有一个刀仔。
他可不想急于求成,打草惊蛇,功亏一篑。
北爪禅宗天生是个隐藏家,虚伪者,不到一支香烟的工夫,神使的面部改造便告峻工。
刀仔~直在旁关注着北爪禅宗的一举一动,北爪禅宗一完工,看着呈现在自己眼前的与以前判若两人的神使,刀仔也禁不住产生了和神使一样的念头——怀疑自己的眼睛来。
眼前的神使不复是以前妩媚娇艳的仙女一样,可也并非是那种非常丑陋,长得对不住观众的那种女人。
通常地,有两种人最容易吸引人的目光,一种是那种非常非常的类型,另一种则刚好相反,是长得持丑奇五的那种。
这两种人走在大街上,一般是众人的焦点,回头率也是颇高的。
所谓“物以稀为贵”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处在极端的东西还是极少一部分。
所以,越近靠近中流,越普通就越不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刀仔和神使相互注视之走,都互相从对方的面孔上,看见了自己的形象,刀仔心里不禁暗暗佩服他的这位朋友的心思缜密来。
可是刀仔哪里能想到,他的每一步都是踏进了北爪禅宗先为他画好的圈子之中。
三人又开始向前迈进。
太阳已经偏西了,傍晚到了。
三人也已经到了天脚底不到二里之遥的一个郊区小镇。
“天马上就要黑了,我们了不必急于一时,找个旅店住下,歇息一夜,明大再去打听那位朋友的下落吧!
北爪禅宗建议道,停下了脚步。
“好,我们先休息一晚再说!”刀仔根本不作思考便答应道,他一心挂念神使的身体,想早点让她歇会儿。
“就此住一夜也好,待夜晚和刀仔独处时,好将北爪禅宗的阴谋说给刀仔听,虽然已经到了北爪禅宗的范围内,还得警惕地点好。”神使想到这里,也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三人找了一家旅店住了下来。
北爪禅宗一人独处一间客房,刀仔和神使一间。
晚饭时,北爪禅宗作东,特意吩咐店小二搞了满满桌子佳肴,并且让店老板拿出他尘封了十年的好酒和刀仔对饮了几盅。
席间,北爪禅宗只是随便说了几句安慰性的话,意思是让刀仔不要焦急,安心地查探身世,不必急于一时三刻。
神使在整个吃饭饮酒的过程中一亘保持缄默,只是在北爪禅宗劝刀仔饮酒时,嘴上不好劝阻,只有在桌底下踩了几下刀仔的脚,提醒刀仔不要多饮,但是刀仔哪能明白神使的意思,浑不知情。
倒是细心的北爪禅宗察觉了,不动声色地冲神使诡异地阴笑。
北爪禅宗的阴笑让神使的背脊梁更加发冷。
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
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了。
店小二领着刀仔和神使进他们的客房休息。
刀仔和神使自顾进房,却不知背后的北爪禅宗冲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
“刀仔,我……我想跟你说点事。”刚回到房里,神使试探着说道。
“你怎么啦?”刀仔听了神使犹豫不决的语气,不禁讶然。
“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清楚,但是一直都不曾有适宜的机会……”“天已经不早了,这几天你也累得够呛,有什么事等到明天再讲吧。”
刀仔打断神使道。
说这话的同时,刀仔自身也感到了一阵莫大的困意涌了上来,双眼皮沉重得真想早一刻合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刀仔在心里暗暗地感到讶异,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现象。
“或许是这些天的奔波太辛苦了吧。”刀仔在心里暗想。
“不行,我今晚非跟你说明不可!”神使并不理会刀仔的相劝,坚持道。
“为什么非要今晚说不可呢?又不是没有明天。”刀仔不解地问。
“我都感觉有点困了,难道你不困吗?在路上,你就说不舒服,还是早点睡吧!”
刀仔顿了片刻说道。
“困?”神使不禁问了一下,同时,一种十分疲惫的感觉像是被这个困字唤来了似的,神使顿时产生了一种和刀仔同样的感觉,希望好好地,无人打扰地美美睡上一觉。
“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神使说着,用手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皮。
“哦,坏了,我们中计了,北爪禅宗已经在我们的饭菜中做了手脚……”神使大惊失色。
“什么北爪禅宗,北爪禅宗在哪里?”
已经靠在床边的刀仔嘴里不自禁地问着,声音越来越弱。
就像是一个入眠前的孩子渐渐止住了哭声一样,安静地睡着了。
实际上,刀仔已经睡着了,深深地睡着了,非十二个时辰之后不会醒来。
“刀仔,你怎么啦?”
听着刀仔说话的神使听到刀仔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竟没了声息,更加慌了。
“北爪禅宗这个阴险卑鄙的家伙……”神使心里高骂,但是却已经发不出声来。
她也和刀仔一样,深深地睡着了。
第三十三章真神之死
盘龙自血地狱黑洞获得重生后,就如脱胎换骨,得新转世一般,刚一复出,便力挫血修罗和狱王,如在浅水里囚困已久的神龙,重归大海一样,冲出血地狱大门。
他是想重新取得他失去的一切。
他首先要做的便是重建盘龙帮,因此,一出血地狱大门,金龙便直奔他的根据地——盘龙堡而去。
一路上,盘龙都在想:小子们,当初你们不是想千方百计要杀我而后快吗?如今我送上门来了,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了,等着吧,竟敢抢占我的地盘,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满腔的怒火和不可比拟的重新获得的再生力量带给盘龙的无上信心以及急于一试牛刀的心情使得盘龙日夜兼程,在路上毫不耽搁。
第二天上午,盘龙便已经进了原来的盘龙帮的旧地。
江山易主,物是人非,睹物生情,盘龙看着眼前熟悉又似乎陌生的一切,在心里高声呼叫:我会重新有这一切的,一定会的!
自盘龙帮发生内讧,内部相残后,盘龙众叛亲离,一气之下杀了所有帮众,但是由于正遭受黄金血的地反噬,成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孤家寡人,不得不东躲西藏,避免仇家的寻仇,刀仔中了盘龙的血浮雷之毒,在逃亡之中巧遇神使错中有对竞巧解了血浮雪之毒,后和神使随同易了容的北爪禅宗一道探寻身世,不复来过盘龙堡,而盘龙帮的骨干,也是刀仔的好兄弟火云为救刀仔,毅然断臂,又身遭盘龙重创,自盘龙帮覆灭后便一直音讯全无,料必是凶多吉少。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盘龙帮一灭,其他平时慑于盘龙帮的小帮诸如红花会、横行门、红头会便纷争四起,纷纷抢夺盘龙帮的旧地。
其中实力较强的当算是红花会,红花会的陈冲、陈滔正副会长当时已具有了二层的暴血力量,只是当刀仔的血浮雷之毒被解后,红花会的人给刀仔杀了个够呛,若不是陈滔求情,刀舒心慈善念,恐怕会长陈冲都已是作古之人。
事实上,陈冲现在不但没有作古,而且还是当他的会长,只不过他的地盘更加扩大了,他抢了盘龙帮的地盘,再招兵买马,势力显赫一时。
难道他不怕盘龙,刀仔回来寻仇?要他的小命吗?更何况,前不久还吃了刀仔一顿好揍。
但陈冲、陈滔二兄弟乃地头蛇,小混混一双,可不是被人吓大的,到口的肥肉不吃,那才叫傻。
盘龙、刀仔厉害?那我知道,到时候再说,况且还不知他们能不能回来呢!
陈氏二兄弟加紧表面上不在乎,可是暗地里却也不敢不提防,因此二人从没对自己怠慢过,短短的半年时间,二兄弟的力量已由原来的暴血力量第二层激增至第五层。
如同玩魔术一般。
这也正是他们二人今天敢在盘龙帮旧地纵横驰骋,大模大样的原因。
力量便是资本。
因为盘龙帮旧地是刚接手不久,盘龙帮旧地上的许多居民仍旧对原先的盘龙帮怀着一种恋旧的情节。
因此,生活在红花会刻薄的统治下,居民更加怀念和向往原来在盘龙帮的那种生活,也就不由然地产生了许多和红花会对抗的情绪和言行。
这种情绪和言行更加加大了红花会的残暴程度。
副会长陈滔会长便正和他的手下在对一个原盘龙帮的居民在耍威风。
“妈的,小子,我知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竟敢攻击我们红花会,备用龙帮有什么好,亏你还在白日做梦,盘龙帮的那几个家伙早作鸟兽散了。”陈滔的一个属下正边打边教训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
“哈哈,盘龙那小了如今不知躲在哪里两腿发抖呢,再不听话,待会你就乖了,乌鸦嘴,好好招呼招呼这小子。”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陈滔这时命令他那个叫乌鸦嘴的属下用拳头招呼那个汉子。
可是那个汉子却有着一副硬骨头,不唯不屈服求饶,反而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天杀的东西,就会欺弱怕强,一定不得好死……”陈滔听了,大怒,喝道:“乌鸦嘴,专打他的鸟嘴,加剧他永远不能说话。”
乌鸦嘴在陈滔刚喊他名字之际,便已会意,不再怠慢,高抬起右手,照还欲大骂的汉子当头罩下,欲置之死地。
眼看乌鸦嘴的拳头便要轰在那汉子的头上,就是这一拳击在一块顽石上,也会使顽石开裂,更何况是那汉子的头颅。
汉子不会武功,他的头更不会比顽石结实。
但是,汉子的头没有被轰碎。
应该说,汉子的头没有被乌鸦嘴的拳头击中。
而是乌邪嘴被别人后发先至,击中了。
这后先至的一拳是击在乌邪嘴的嘴上。
乌邪嘴的那张乌嘴连同下巴同时被击飞,血淋淋的如同开了一人卖酱、醋、油等的杂货铺。
乌邪嘴的嘴没有被封住,但是永远不能说话,应了陈滔刚才的话。
一拳就把一个人的下巴击得无影无踪。
这一拳的劲力差点要了乌邪嘴的小命。
也惊醒了发了愣的红花会副会长陈滔。
陈滔大骂一声:“妈的,敢来红花会撒野,活得不耐烦了。”一回头,和正在轻拍手掌的盘龙打了个照面。
“糟了!”陈滔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盘龙的威力在以前的帮派纷争中,他是见识过的,却不料到今日又遇着了。
“陈副会长威风不小啊!”盘龙立着不动,冲还在愣神的陈滔不冷不热地道。
“盘龙是伤残之身,自己力量又大增,不必惧他。”陈滔暗自给自己打气。
心一定,语气自然也就冲了,放大音量道:“我道是哪方神圣,一出手便跌我红花会的面于,原来是度假归来的盘龙的大帮主,失敬,失敬!”
陈滔不阴不阳,满脸奚落。
“盘大帮主那是过去的事情,不堪一提……”“盘大帮主何必自谦呢!”
“哈哈,你这小子真是笨得吃屎,要知盘龙帮覆灭,是由我盘龙一手造成的,我盘龙既能毁了盘龙帮,就能重新创立盘龙帮,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大,井且还不忘关照关照你红花会呢。”
陈滔至此才明白盘龙的意思,他盘龙不但要重创盘龙帮,而且还要灭了你红花会。
思议至此,陈滔大怒,骂道:“小子你口气不小啊,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掂量斤两?哈哈,我正在想,我盘龙一去半年多时间,不知陈副会长又长了几斤,来来来,放马过来,待我称量称量。”盘龙戏虐道。
“你找死!”陈滔说完,再不答话,形如闪电般劈出一掌。
别小看这一掌,这一掌陈滔已经用上了四成的力里。
换作是一个月前,单是这一掌便可摆平了盘龙。
可是今天却不行。
盘龙已经不是一个月前的盘龙,也已经不再是从前的盘龙了。
他已经是身具十成暴血力量的绝世高手。
试问,还有几人能达到这种境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盘龙是十足的内行,是以陈滔一伸手,盘龙便把陈滔的门门道道看得一清二楚。
“想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小子的力量还真长进了不少,只是可惜了!
心中想,手上却不停,看着陈滔的一拳刚要触及胸部之际,才如鬼魅一般,右手成抓,一抓便抓向陈滔的有拳。
陈滔大惊,想不到盘龙一出手便是如此之刁,而且快。
不容换招,陈酒的右拳便已在盘龙的掌握之中。
一阵火热的感觉刹时自陈滔的手上传到了身上。
陈滔大惊,忙一较劲,欲挣脱盘龙的抓捏,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劲,他的拳头就如和盘龙的手掌上了电焊一般,纹丝不动。
蚍蜉撼大树!
“需不需要撒泡尿照照你的尊容啊?”盘龙捏着陈滔的右拳,在耳边奚落道。
“该死!”陈滔刚一骂完,又突出左脚,直奔盘龙的裤裆而去。
这一招又阴又毒。
可是,同样,陈滔的脚又被夹住了。
不是用手,而是用脚。
陈滔的这一拳刚一捣进盘龙的两腿间,盘龙两腿一并,又顿时把陈滔的左脚给上了电焊。
同样纹丝不动。
此刻,陈滔和盘龙就像一对芭蕾舞演员表演时的特写镜头。
又像是国际花样滑冰双人舞的一个特写。
只不过,陈滔的表情和表演舞蹈的演员大相经庭———毗牙裂嘴。
像一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