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落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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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落茵塔-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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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大概还没有健忘吧,俞佑亮在天池之颠曾喝了一只千年灵鳗的血,按理他的功力应该大进才对,但因他始终无法把真气力运达三宫,是以他的功力始终停滞不前,此刻他因祸得福,在当代三大高手真力撞击之下,无形中替他解决了这一难题,他此刻功力又何止精进十倍以上?俞佑亮灵台镜明,吸进了三人真力,造成了他不世武功,刹时痛苦全消,脸上反而露出微微的笑意!


  易岐山首先发觉情形不对,叫道:“两位运起真力没有?”

  俞一棋和蒲山孤同声道:“有呀……”

  话甫出口,登时发觉上当。

  蒲山孤扬掌直劈,惊道:“小子,你利用咱们真力增长功力,老夫非劈了你不可!”

  在一刹那间易岐山和俞一棋都同时收手,他们相信以蒲山孤功力,足可收拾俞佑亮而绰绰有余了。

  岂知事情大出他们意料之外,当蒲山孤一掌劈去之际,俞佑亮手掌微翻,硬接蒲山孤一掌。

  俞佑亮不知自己功力究竟已进步到何种程度,这一掌用了七成功力,只听轰隆的一声,蒲山孤竟被震退七八步!

  俞一棋睹状脸色大变道:“这小子祸得福,咱们反而成全他啦!”

  蒲山孤那一掌已尽了全力,不料一击之下反而退了七八步,他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寒声道:“咱们如何造就了他?”

  俞一棋道:“这小子的内力原来不弱,方才吸尽咱们真力,无形中他的功力不是增进了吗?”

  俞佑亮大笑道:“两位还有所不知,俞某曾在天池服下一只千年灵鳗血,只因本身真力不能达三宫,所以功力一直停滞不进,刚才有幸三位帮了俞某这个大忙,俞某这厢谢过啦!”

  此话一出,易岐山等人可是懔骇又是暴怒,如若真按照他这么说,他的功力究有多高,只怕无人能够顾及。

  易岐山道:“刚才一掌你用了多少功力?”

  俞佑亮笑道:“七成而已!”

  易岐山转脸对蒲山孤道:“蒲兄呢?”

  蒲山孤铁青着脸孔道:“老夫已尽了全力!”

  易岐山心头一沉,暗忖老夫若要把蒲山孤击退七八步远近,势非用上九成五功力不可,这么一来,他的功力反而在老夫之上了。

  三人脸色阴睛不定,不时你望我,我望你,半晌作声不得。

  俞佑亮扫了三人一眼,冷冷的道:“在下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在下能有今日,三位就有一半功劳,就看在这点情份上,在下饶却尔等。只是下次见面,在下就不讲客气啦!”

  顿了一顿,目视易岐山道:“在下恩师曾在千招上之小负阁下一式,在下曾誓言要替他老人家雪此仇恨,阁下现在是不是和在下一搏?”

  易岐山恨道:“好小子,你未免有些得意忘形,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

  他嘴强心软,实际上这话完全是壮胆说的。

  俞佑亮哈哈笑道:“好说,好说,那么就请阁下发招吧!”

  易岐山被激不过,身子一跃,已在俞佑亮对面站定。

  他明知这一仗胜少败多,可是眼下势成骑虎,他不动手也不行。

  俞一棋和蒲山孤都知道易岐山练了少林金刚掌,但这金刚掌究有多么利害,两人都见过,也想乘此机会一开眼界。

  俞一棋悄声对蒲山孤道:“蒲兄,你看谁胜?”

  蒲山孤毫不迟疑的道:“那准是那小子胜无疑!”

  他刚才败在俞佑亮掌下,颇觉心有未甘,此刻若是易岐山真败了,多少有个人陪着,是故在他私心底下,他倒希望俞佑亮胜。

  俞一棋何尝不知蒲山孤心理,当下只作不知,微微笑道:“兄弟也看出那小子准胜无疑,不过咱们总得想个办法对付他呀?”

  蒲山孤心中一动,道:“不错,但不知二先生有何高见?”

  俞一棋道:“要对付他简单的很,他武功再高,但对道路不熟悉,蒲兄你说是吗?”

  蒲山孤忙道:“说得是,说得是,二先生快通知易先生一声,设若设他万一不敌,请由此向右,然后从左连转三转,便是另一个所在,俞佑亮那小子对地形不熟,咱们起码也得将他活活困死此地,才好消却兄弟心头之恨!”


  俞一棋闻言,连忙以“传言入密”告诉了易岐山,易岐山点了点头,表示会意!

  俞佑只见俞一棋嘴唇在那里动,这边的易岐山便不断点头,情知他们在捣鬼,冷冷说道:“诸位如捣什么鬼,那可是自讨苦吃!”

  易岐山冷笑道:“你有什么本事叫咱们自讨苦吃?”

  俞佑亮道:“现在你不就要试试了吗?”

  易岐山嘿嘿的道:“既如此,你小子为何还不动手?”

  俞佑亮大剌剌的道:“今昔与住日不同,你别再托大!”

  易岐山道:“如是老夫放肆了!”

  说话声中,手掌疾翻而去,挟着雷霆般劲力向俞佑亮当头劈下!

  俞佑亮表面虽极冷静,可是他也知道易岐山的金刚掌力并非一般掌力可比,身子一横,移开三尺!

  易岐山一掌落空,喝道:“你为什么不还手?”

  俞佑亮哂然道:“你只管出手,到俞某该出手时还用你招呼吗?”

  话虽这样说,只因他实不知自己功力究竟已到何种地步,是故不敢硬接易岐山那一掌!

  易岐山是何样人?早已看出俞佑亮嘴虽硬实则有些胆怯,念头一闪,双目之中斗然精光暴出,全身骨节格格作响,身上衣裳像灌满了气似的胀鼓,手掌已缓缓地扬了起来!

  俞佑亮两眼大睁的注视着易岐山每一动作,双目一定,全身布满功力,头上飘荡道一层稀薄的白雾。

  易岐山看的暗暗心情,但势已至此,他要缩手已不可能,右足缓缓踏前一步,右掌向下一划,嗤嗤之响大作,一股奇大无比的旋力从掌心荡起,刹时变成一道回真力斜斜回击而出,尖啸之声益发大作!

  这一刹那,易岐山已发出震绝天下的“金刚掌”。

  俞佑亮清啸一声,猛可一个斜身,疾起一掌相迎,掌劲有如铁石巨斧,荡起了无边的雷鸣异啸。

  俞佑亮使的正是“禅门七曲”,“禅门七曲”原本远非“金刚掌”强劲,但俞佑掌功力大进之后,挥使起来自然又是不同,俞佑亮多少还存道一种心理,那便是师父大禅宗必是以“禅门七曲”败在易岐山“金刚掌”上,所以他非使出那门武功赢回这一仗不可。


  两人都有了速战速决之心,并且都以硬碰硬,石室之中早已塞满尖锐异啸,错非是蒲山孤和俞一棋这等高手,若是换了功力稍逊之人,只怕双耳早被震聋了。

  但俞、蒲两人都睁大了眼睛,目睹这百年罕见的一击。

  两股劲力一旋一荡,迅速交合在一起,敌对两人同时一声大喝,各以十二成功力全力一击!

  “轰!”

  整个地道都为之幌了两幌,俞一棋和蒲山孤举目望去,只见易岐山身子一阵剧烈摇幌,他想把身子稳住,但怎么也无法办到,终于“蹬蹬蹬”退了三大步!

  俞一棋只觉心头一寒呼道:“走!”

  三条人影一闪,只见在地道中幌了两幌,刹那不知去向。

  俞佑亮本想去追,但他随即冷静下来,忖道:“我虽一举将易岐山击败,假若他们三人联手,我仍非其敌,好在功力已成,恩师之恨已雪,我只要报了父母大仇,再无别求!”

  他身处绝境,犹能有条不紊思及尔后之事,当真难得。

  俞一棋等人幌眼走的不知去向,他这才忽然想起承天三匠告诉他那句话,当下细细搜寻。

  他一边找一边想,暗忖:这“地道枢钮”实是何意?此地已是地道,莫非只要找到“枢钮”就行了吗?

  四周空空,他虽有心要找一枢钮,说来还真不容易。

  他在石室之中打了一转,却连什么也没看见,只得回头踏上一条走道去找,于其说是找,还不如说是碰运气,前行之中也不知走了多远,突然间,他在一块石壁上发现一颗铁钮!

  他不由心头狂跳,暗想在这里了。

  他几乎不暇多想,跃身把铁钮一旋,只听一阵“轧轧”之声响起,他所站的地势突然往上一升,迎面一块石壁已自动向左边移去。

  俞佑亮眼前出现了一间地下室,他心中颇为奇怪,暗忖:我只道旋了那铁钮之后会找到通路,谁知眼前竟会是一间地下室!

  迟疑之间,忽听一人惊叫道:“噫!你是俞大哥吗!”

  俞佑亮也吃了一惊,道:“你……”

  那人道:“俞大哥听不我声音吗?我是颜百波呀!”

  俞佑亮大喜道:“颜姑娘想不到你会在这里?里面有通路吗?”

  颜百波矫声道:“你怎么啦?里面若有通路,我还犯得着在这儿受活罪吗?”

  边说边走了出来。

  俞佑亮目光一扫,只见颜百波容颜有些憔悴,忙道:“颜姑娘,你不是在塔上住得好好的吗?为何又会跌到这里来呢?”

  颜百波叹了口气道:“别说了,五邪叟那家伙没安着好心眼,若我下次碰见他,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俞佑亮笑道:“颜姑娘,只怕你没有机会啦!”

  颜百波怔道:“为什么?”

  俞佑亮道:“他已死了!”

  颜百波啐了一口,道:“这种人死了倒也好,省得以后在江湖上害人!”

  俞佑亮忽然发出一种异想,问道:“颜姑娘,他没为难你吧?”

  颜百波哼了一声,道:“他敢?”

  忽然朝俞佑亮一望,道:“俞大哥,他怕他会污……”

  俞佑亮哈哈笑道:“他岂敢对姑娘无礼,武当弟子又是好欺侮的吗?”

  俞佑亮最后一句话掩饰的甚好。

  颜百波脸上一红道:“你知道便行啦!”

  这话真是千言万语缩成一句,但在俞佑亮听来,宛如万顷波涛阵阵涌至,心中不禁“砰砰”跳动不已。

  俞佑亮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颜姑娘,咱们到外边瞧瞧啊!”

  颜百波“哦”了一声,道:“你不说我倒忘了,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俞佑亮笑笑道:“说来话长,咱们九死一生相逢,总而言之一句话,此地处处阴诈,稍一不慎便有横祸,你且随我来!”

  颜百波点了点头,也没多问,两人沿走道走去,可是俞佑亮找了半天再也看不到一颗枢钮了。

  他不禁大感颓丧。

  颜百波道:“俞大哥,我知道通路吗?”

  俞佑亮摇摇头道:“我一点也不知这里安装的是什么机关,不过曾有人告诉我寻找通路之法!”

  颜百波道:“谁告诉你了?”

  俞佑亮道:“承天三匠!”

  颜百波道:“承天三匠艺夺天工,听说落英塔地室建筑便是出自三人自手笔,不知可对?”

  俞佑亮道:“一点也不错!”

  颜百波奇怪的道:“三匠已告诉你寻找通路之法,缘何你却找不到?”

  俞佑亮道:“颜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在此地遇上三匠之时,已去其二,只有耿明一人临终之际对我说了四个字!”

  颜百波道:“那四个字?”

  俞佑亮声调一低,道:“地道枢钮!”

  颜百波美目一转,道:“怪啦,这时不就是地道吗?”

  忽听一人冷冷接口道:“是地道不错,但你们若想出去,只怕比登天还难!”

  俞佑亮但觉此人话声厮熟,念头一闪,随即大叹道:“你可是俞福?”

  黑暗中人影一闪,果是俞福现身而出!

  俞佑亮哼一声,道:“俞福,你早时把我推下流沙谷,如今突然出现,快说,你究竟安的是什么歹心?”

  俞福冷声道:“你问这些实属多余,先接我一掌试试!”

  “呼”地一声,狂飙直劈而出!

  在俞佑亮心目之中,俞福有时疯颠,有时头脑又特别清楚,就像他现在突出一掌,几乎又像一个疯汉。

  敢情俞福这一掌已用了十成力道,狂风翻卷之中还挟着震人的厉啸,颜百波大为懔骇,但俞佑亮却从容不迫挥出了一掌。

  两掌相触,俞福闷哼一声,退了两三步。

  颜百波惊道:“俞大哥,你功力精进啦!”

  俞佑亮并没有答话,目光炯炯注视着俞福,因为刚才一掌,俞佑亮并未施出全力,所以此刻提防俞福再度袭击。

  那知事情竟起了意外的变化,俞福非但不再突袭,反而“扑嗵”一声拜倒在地,颤声道:“老奴参见少主人!”

  俞佑亮忙道:“且慢怎有这种称呀!”

  俞福匍匍于地,道:“老奴已知少主人心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那你得解释清楚,我们相见并不止一次,你为何头一次故作痴呆,先得还我个公道!”

  俞福道:“少主人是指那次京城雪地之事而说吗?”

  俞佑亮道:“不错!”

  俞福道:“那时左老儿已离开落英塔,我不得不跟去,至于我故作痴呆,完全是一种掩人耳目的手法!”

  俞佑亮心道:“俞福的话和俞一棋颇为接近,这样看来,左老儿倒真是一个可疑的人了!”

  俞佑亮冷冷的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俞福道:“老奴忍辱偷生,还不是为了替主人报仇!”

  俞佑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但在不久之前,你为何要将我推下流沙谷?”

  俞福颤声道:“少主人不知,老奴一切作为都有深意!”

  俞佑亮冷冷的道:“谁听你胡说八道!”

  俞福苦笑道:“少主人,左老儿之心难道你还看不出吗?”

  俞佑亮心中一动,道:“他有什么用心?”

  俞福道:“他要杀你以斩草除根!”

  俞佑亮一震,这话和俞一棋之言似乎又有些接近,他暗暗吸了一口气,道:“照你这么说,家父家母其是被左老儿所害了?”

  俞福道:“一点也不错!”

  俞佑亮咬咬牙道:“家父母功力你是知道的,单凭他一人之力,只怕他还没有这份能耐,俞一棋和俞肇山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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