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快就迫不及待了?」萧毓轻笑,程望秋已经完全勃发的阴茎在萧毓的手指下渗出几滴液体,将灰色的棉质内裤濡湿了一小块,深色的痕迹看上去说不出的淫靡。
萧毓手上抚慰的动作未停,另一只手也没閒著,撩起上衣衣襬,嘴唇往下一口含住了浅色的乳尖反覆舔吮著,还不时用牙齿轻咬,一波波涌起的快感让程望秋不自觉地弓起上身,自动将胸口送到萧毓嘴边。
「这层布很碍事吧?那我就剥掉罗?」萧毓哑著嗓子低声问道,程望秋的脑子被快感糊成一片,压根没听懂他在问什麽,只是胡乱地点头。
一把扯下已经被前列腺液沾湿的内裤,带著漂亮色泽的性器就这麽生龙活虎地蹦了出来。萧毓伸指按了按不断分泌液体的顶端,满意地听见程望秋唇角溢出细碎的呻吟。
「想叫就叫出来啊,硬憋著多伤身啊?我想听听你呻吟的声音。」萧毓附在他耳边道,大手毫不客气地直接覆上程望秋的阴茎上搓揉起来,还不忘照顾一下後头两颗寂寞的小球,长年握笔而带著薄茧的指节对肌理细腻的性器带来新一轮的刺激。
「嗯、啊啊……不要……」程望秋难受地摇著头,想要甩脱这过分强烈的快感。
「不要什麽?应该是很想要吧。这种时候诚实点如何?」「混……啊、啊啊……去死呜嗯……」程望秋完全无法回答这种挑战羞耻极限的问题,嫣红的双唇吐出的全是断断续续难以遏制的呻吟和喘息。情欲让他全身染上浅浅的粉色,湿润的双眼目光迷离神态媚得惊人,饶是万花丛中过的萧毓也忍不住吞了口唾沫,裤档已经紧绷到了接近疼痛的状态。
奇怪,以前和子夏上了那麽多次床,怎麽从来没觉得这具肉体有这麽诱人过?
敏锐地感觉到手中的性器开始微微颤抖著,萧毓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同时叼住一边的乳尖轻轻扯动再来回舔拭,逼出程望秋更多甜腻的呻吟。
「嗯、放手……快要……啊啊、啊……」伴随著一声短促的低喊,程望秋腰间一麻,挺立的阴茎开始颤巍巍地将白浊的液体一股股吐在萧毓掌中。
「……这麽快?你该不会这几个月完全没有自己打过吧?味道有点浓耶。」萧毓看看手掌再看看高潮过後瘫在床上直喘气的程望秋,表情促狭地问。程望秋没力气开口只能瞪著他,但泛红的眼角实在表现不出什麽杀伤力,看上去倒是挺勾人的。
知道程望秋脸皮薄,萧毓很识相地没再继续开玩笑下去,将病床上的枕头塞在程望秋腰下,手指沾著精液向後伸到那个还紧闭著的穴口,浅浅探进半个指节。
「乖,放轻松点。」萧毓轻哄,其他手指按著穴口帮助他放松。
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让程望秋身体一僵,某些不太好的记忆一下子全回到了脑海中,冲淡了高潮後的馀韵。
程望秋皱起眉头,被绑架的那段记忆理智上对他来说只是像被狗咬了一口而已,但身体却自动记得了被侵犯时的疼痛和不舒服,任凭他怎麽想放松身体却依然紧绷。
萧毓埋在肠道内的手指感受到他的抗拒,想起先前的事情大概对程望秋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心里忍不住狠狠问候了那票绑匪的祖宗十八代。
心里的小恶魔迸出来说:「美食当前还不开动,你真当自己是圣人吗!小心我诅咒你一辈子不举!」另一头小天使给了小恶魔一拳,说;「要是趁人之危的话,你还是人吗你!小心程望秋从此不跟你上床!」正邪双方一阵激战过後小天使占了上风,萧毓只能暂时压下欲望,咬咬牙柔声道:「如果会怕的话就暂时别做了,嗯?」程望秋摇摇头,倒不是真的怕了,而是脑子恢复思考能力後他突然想起两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萧、萧毓……」「嗯?」「後面……还没清理,很脏的。」「……」也是喔……「而且我的筛检报告……还没出来吧?」萧毓一愣,半晌後才挫败地叹了口气,抽出被箍的发疼的手指。
「……我居然忘了。抱歉,我真是个白痴。」因为不可能指望那群变态强暴犯在精虫冲脑时会记得用保险套,而且他们还使用了来路不明的针头,所以程望秋送医後医生除了替他治疗伤处外,还替他做了爱滋病筛检,要等上几天才能知道结果。
而在结果出来前当然是最好不要有任何性行为。
萧毓郁闷到了极点,对一个饥饿的人来说,没有什麽比美食摆在面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还要更痛苦的了。
他现在无比地想冲到看守所把那群混帐强暴犯一个个拖出来剥个精光,让他们脖子上挂著木牌在台北市裸奔个十圈。当然,这只能想像而已。
「喂……」程望秋抬起大腿蹭了蹭萧毓,手指比比他的凸起一块的裤档。「你那个……绷成那样很不舒服吧?不然……我用手……帮你吧?」要说出这句话完全是程望秋羞耻底线的一大突破,话一出口他就别过头咬著下唇小脸胀得通红,感觉比被刚才被萧毓手淫时还要羞赧,连耳根子都在发烫。
好羞耻,整张老脸都丢光了啦。
「我的天……你的反应简直是极品处男啊,可以不要让我觉得我好像在诱拐纯情的小男孩吗?」萧毓抚著额头失笑,心里那匹禽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也是见过风月的人,才不是处男。我只、只是……没这种经验而已……」程望秋小声嘟嚷,赌气地直接伸手解开萧毓的裤头,掏出那颇具份量的阳具,犹豫了一下才用没受伤的左手握住那根粗长的肉棒,缓慢地在上头滑动起来。
萧毓双手环胸好笑地看著程望秋一脸谨慎地研究到底该怎麽帮他手淫,偶尔好心地开口「指导」。
「要注意照顾前端啊,像我刚刚一样……不要握得那麽用力,你以为你在捏馒头吗?
我这根是肉做的,不是面团好吗。」「罗嗦!」程望秋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你该不会上辈子完全没有打过手枪吧?这放在现代社会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奇葩了。
」「闭嘴啦!」程望秋火大,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大力地抓著萧毓的性器搓揉起来,表情狰狞得活像是跟那根肉棒有仇。
「喂、等……等一下……靠!轻一点啦!」萧毓惊喘,程望秋的技巧有够拙劣的,但些微疼痛中却夹著未曾体会过的爽快感,特别是当程望秋的手指大力摩擦著阴茎顶端的小孔时,汹涌的快感让他差点丢脸地腿软,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程望秋的肩膀。
在程望秋毫不留情的动作下,萧毓居然撑不过几分钟就缴械了。
「……我竟然被你这种超级菜鸟给撸出来了,突然觉得好可耻。」萧毓掩面。
「哼,等我回去多锻鍊几次,下次保证让你仙仙欲死。」程望秋躺在病床上不服气地道。
「……千万不要,我还不想精尽人亡。」---
(22) (限) (完)
在那之後,冯艾伦陆陆续续又来探病了几次,每次都和萧毓闹得不可开交,最後不欢而散,也不晓得这探病到底是在探谁来著的。
有趣的是,冯艾伦好像认定了程望秋是被萧毓用了什麽手段给「诱拐」的,因此极力想要导正程望秋的视听,说了一箩筐萧毓的坏话。对此萧毓大感不满,每次看见冯艾伦表情就活像吞了只苍蝇,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过。
对此程望秋只是笑笑,倒也不太计较冯艾伦的失礼。他知道对於这种直肠子而且不太懂得弯弯绕绕的人,人类通常只分成好人和坏人两种,萧毓那张恶毒而刻薄的嘴自然不太可能被归类为好人之流。
不过最起码他能感受到这个人是真心为自己著想的,虽然有点烦人就是了。
而因为冯艾伦的频繁造访,让程望秋也有幸见到传说中为了冯艾伦差点和程子夏撕破脸的朋友何威錞。
和程望秋的想像中的纤细美少年完全不同,何威錞是个有著率直笑容和健康肤色的阳光青年,头发修得短短的看起来像个十几岁的青少年,在大冬天里也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和薄外套,手长腿长腰细屁股翘的身材极佳,活力十足的模样让程望秋看得口水直流,直哀叹自己为什麽是投胎到一只文弱的小白兔身上。
「那个、程子夏……我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你心怀不满,故意和你断绝联络,所以也一直不知道你受伤的事情……现在想想我真的非常幼稚,而且心胸狭窄,再怎麽说那都不是你的错,是冯艾伦这只猪的问题,我也不应该拿这麽糟糕的态度对待朋友,非常抱歉。」何威錞一走进病房,将包得漂漂亮亮的水果礼盒往床头一放,忽然对著立刻动手拆礼盒的程望秋深深地一鞠躬道歉,吓得程望秋差点把又红又大的一颗苹果给摔在地上。
「欸……那个啊,何威錞?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事实上我出了场车祸,把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也不太记得和你之间的恩怨,所以你其实不用这麽自责啦,真的。」程望秋好笑地看著何威錞,心道还真是个坦率而且直来直往的孩子,和冯艾伦的一根筋倒是挺夫唱夫随的。
「不,不管怎麽说我都应该要道歉,不然我会一直觉得良心不安。身为成年人却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实在相当不应该。」何威錞抬起头认真地道,一旁的冯艾伦一脸欣慰地点点头,被萧毓地狠狠用水果礼盒的盒盖在头上巴了一下。
「痛欸!你干嘛啦!」冯艾伦抱著头大叫。
「扁你啊,还能干嘛?你的小情人都比你懂事,你怎麽不赶快道歉,还有脸在这里点头啊?」萧毓凉凉道。
「子夏,你确定真的要跟这种人在一起吗?我担心你以後会被家暴欸!」冯艾伦转向一旁閒閒看戏的程望秋求助,却只得到程望秋一脸事不关己地耸耸肩。
「安啦,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我、我认识不少不错而且单身的GAY,随便介绍一个都比这家伙好一百倍喔,你确定不考虑一下吗!?」「不必了,我很知足的。」程望秋抱著水果礼盒仔细研究起来,压根没把冯艾伦的话放在心上。
「哈哈你看你,讨不到救兵了吧?还敢怂恿我的人爬墙?找死。」萧毓冷笑著再次举起盒盖,冯艾伦发出惨叫,病房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乐得仅一帘之隔、昨晚才刚住进这间病房的老先生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萧毓~打完了就来帮我削苹果~」程望秋拿起苹果比划半天,郁闷地发现废了三只手指的右手实在难以做到拿起水果刀削苹果之类的高难度动作,他又不喜欢直接啃苹果搞得自己满手都是汁水,忍不住对著那两个正在你追我躲满病房跑的家伙喊道。
「啊,我来帮你吧。」正直好青年代表何威錞连忙接过苹果和刀子,俐落地替他削起苹果来,边削边和程望秋閒聊道:「听说你和萧毓在交往?」「是啊,你该不会也要介绍对象给我吧?」程望秋盯著削好的苹果吞了口口水,不怎麽认真地随口问道。
「啊?不会啦,别理冯艾伦那只猪乱讲话。」何威錞低笑起来。「萧毓其实是个满不错的对象,虽然看起来好像私生活很乱来又没口德,但事实上跟他有过往来的几个对象都称赞他体贴,而且也没什麽乱七八糟的怪毛病,最重要的是恋家,不太喜欢在外头应酬花天酒地,算是个居家型的好男人吧──啊,我可不是因为担心你对冯艾伦还有想法才这麽推荐他喔。」「你怎麽知道这麽多啊?」「别这麽意外嘛,这圈子很小的,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程望秋颇感讶异地看了何威錞一眼,这孩子看上去大咧咧的没什麽心眼,实际上心思却意外的细腻。
而且苹果还削得挺漂亮的。好吧,他开始觉得何威錞和冯艾伦在一块儿有点暴殄天物了。
「跟萧毓在一起,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会很幸福的。」何威錞望著程望秋认真道。
「……承您贵言。」程望秋笑了起来,真心觉得这孩子实在是挺有趣的,倒是可以交个朋友,於是对何威錞一拱手聊表谢意。
尾声「……Non! Rien de rien ……Non ! Je ne regrette rienNi le bien qu’on m’a faitNi le mal tout 犪?m’est bien 犵蟖l ……」(注)Edith Piaf醇厚带点沧桑的嗓音揭开一室的宁静,双人床上厚厚的羽绒被动了动,底下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找到拿来当闹钟用的手机,按掉闹铃,咕哝了一句「什麽发神经的铃声」後又缩了回去。
几分钟後羽绒被又动了动,一颗乱蓬蓬的鸟窝头探了出来,有些茫然地揉了揉眼睛。
「早……呜嗯,现在几点了?」「……好像是八点零七分,怎麽了?」另一颗鸟窝头也探了出来,双眼迷蒙意识不清。
「咦已经八点了吗!?萧毓快起来!你上班快迟到了啦!」程望秋瞬间清醒,连忙掀开被子要摇醒萧毓,冷空气灌进暖烘烘的被窝里,换来萧毓的连声咒骂,长手一伸揽过程望秋的腰将人拖回被窝里裹了个严实。
「搞什麽,冷死人了。」「冷什麽啦,你上班都快迟到了欸。」程望秋推了推他。
「上个屁,你忘了我今天开始放年假吗?」被他这麽一闹萧毓也没了睡意,不是很清醒地伸了个懒腰後翻过身,四肢并用地缠住程望秋蹭了蹭,将脸埋在他的颈窝耍赖著不肯起来。天气这麽冷,人体才是最经济实惠的活动暖炉。
啊,这种时候就觉得光棍真可怜。
「咦对齁,我都忘了。」程望秋扁扁嘴,过年前要做的事情一箩筐,一忙起来就忘了萧毓说过他的老板前天飞到国外过年去了,所以让员工们提早个几天自主放年假。
几年前萧毓被炒鱿鱼後很快地找到了一份新工作,是间规模不大的中小型贸易公司,薪水比起之前待的大公司少了些,福利制度什麽的也没那麽健全,但胜在公司的人员组成简单,老板没什麽架子个性又随和,工作上相对单纯和弹性得多,几乎每天都可以准时下班早早回家陪程望秋吃晚饭。
「有没有这麽健忘啊你,是提早开始老年痴呆吗?」萧毓戳了戳他的额头。
「要你管啊,男人过了三十岁後脑细胞就跟著体力一起流失了。」程望秋回嘴,打了个哈欠,调整一下窝在萧毓怀里的姿势,觉得方才被吓跑的睡意又慢慢回笼了。
都说时间是把杀猪刀,早些年他还维持著不论一年四季都天天早起的好习惯,最近的日子却越发懒散了起来,常常和萧毓一起赖床赖到日上三竿才肯离开被窝。
有时候赖床赖过了头,丰盛的早餐就会不小心被楼下早餐店的豆浆蛋饼给取代,幸好萧毓还算是好喂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