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女变成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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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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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他路再多,我只需认准了方向,凭着直觉左拐右绕的,一盏茶后,我便来到了主屋的大厅。
  窗户紧闭,房内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芒。
  我犹豫了一下,按理说,西门笑邀我来玩这个探险游戏,我只是舍命陪君子。
  此刻他已失踪不见,我完全有理由立即退出,即使明天等着我的是鬼杀人的消息,我也不必内疚。
  不过我想了想,却还是决定推门而入。
  我倒想看看,这门后究竟有些什么魑魅魍魉。
  门应声而开,“吱嗄”声干涩而尖锐。
  我缓步跨入,就着微弱的烛光,我可以看到尘封的蛛网挂在门窗上,长长的银丝在风中飘飘飞舞。
  我用力嗅了下空气,这味道有些奇怪啊!还不及多想,身后的门突然用力关上,荡起了一阵狂风,手中的灯笼应声而灭。
  我心下一阵狂跳,在这片绝对的黑暗中,我的神经再坚韧,也无法控制心似要蹦出胸腔般的快速跳动。
  我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火折子,晃亮后,先四周晃了下,观察情势,见四周并无异样,这才放心地放下灯笼,准备重新点燃它。
  眼前似有黑影闪过,我抬眼迅速一扫,却并没有任何异象,低头再看,灯笼却已不见了。
  任我再是冷静,此刻也知道真的遇鬼了。
  我用力撕下蒙面的白纱,把火折子收到近身处,火光下映出脸上妖艳诡异的曼陀罗和夜叉历鬼。
  不过一个新死的鬼,道行再深也敌不过我身上的僻邪宝玉。
  只要我不慌不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那鬼便自然拿我没有办法。
  打定主意,我不退反进,身后那扇门肯定是开不了了,演过那么多惊悚鬼片,同样的情形出现过N 回了,女主角要是惊慌失措地狂奔去拍门,鬼便有机可趁了。
  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往前走。
  穿过大厅,来到偏厅。
  这屋更黑,阴影深深,仿佛随时都会扑出什么东西来,火折光线微弱,不能及远,我也不敢深入,只是四下照了照,奇怪了,这屋子里居然没有半支蜡烛半盏油灯。
  若非我手中的火折是西域传来的“鬼死风”,不惧风吹,比寻常的火折要经烧十倍,不然此刻我便又要陷入黑暗中了。
  屋外有一点盈盈的绿火在半空中缓缓飘动,像极传说中的鬼火。
  不一会,又是一点鬼火飘来。
  有一个长发披散的女鬼浮在鬼火上,极缓极缓地在半空中飘。
  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我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背上一阵寒凉。
  西门笑,如果我能生还,我定要啃你的肉,喝你的血!
  这样的诡异情景,远比我在电视中看惯了的女鬼森森鬼叫“还我命来”更加恐怖,因为四周实在太寂静了,静得好似连自己的毛孔开放的声音都能听到似的。
  我突然伸脚去踢厅上的椅子,实木的椅子呯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在这绝对寂静的夜中,这突如其来的轰然巨响足以吓死鬼,窗外的女鬼一个趔趄,差点从鬼火中跌下来。
  静夜中,隐隐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一叫过后又嗄然而止,听声音像是西门笑。
  我心中一跳,是他发生什么事了吗?想了想,我决定过去找他。
  但我绝不能慌乱奔跑,我身处屋中,看不到北极星,心一乱便很容易迷失方向。
  我心中算好方向,护着火折,一步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全然不顾背后飘浮的女鬼。
  穿过十几间屋,推算了下距离,差不多该是刚刚传来西门笑叫声的地方了。
  我小声叫道:“西门笑!西门笑!”
  半天没有听到回应。
  不知打哪儿突然窜出只浑身漆黑的野猫,从暗处飞撞过来。
  我凭着直觉一扭身,猫从我身边擦过,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我心一慌,手一松,火折子掉下地,顿时四周一片黑暗。
  我站在原地不敢乱动,也不敢蹲下,只是估摸着火折跌落的方向,伸出脚轻轻试探。
  不出所料,火折子也神秘失踪了。
  原来鼻端还能闻到一股子油烟火冒味,现在已经闻不到了。
  黑暗中,有一只冰凉的手无声无息地握住我的脚,我甚至能感觉到粘腻的液体透过裤子沾到我的肌肤上,是血吗?一股寒意迫入我骨髓,一滴滴冷汗纷纷落落滚下。
  夜探鬼屋(中)
  身边响起森森笑声,突然静止,第二声却在屋外响起,第三声却是远在花园那边传来,穿廊越屋而入的笑声尖厉得仿佛是泡沫滑过玻璃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就想掩耳,心头泛起恶心的感觉,极端不舒服。
  脚下冰凉粘腻的手沿着裤管一寸寸上移,有低不可闻的喘息声。
  顺息声渐渐加粗,听着居然是个女人。
  女人?女鬼?
  我心念一动,迅速自怀中摸出一包生石灰。
  这是我出门前特地绕到厨房拿的,那儿正在砌灶膛。
  双眼一眯,抖手便把石灰往下一洒。
  “哎唷!”女子轻叫一声,脚上冰凉的手迅速不见了。
  “西门笑,你给我滚出来!”我厉声叱道,“再给我装神弄鬼,你便休想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屋里一阵静寂,一时间连远处的虫鸣声也似静了下来,屋里便只有了我听起来很正常的呼吸声。
  屋内响起一声朗朗长笑,刹时间,光明大放。
  我一时不能习惯这突来的光明,掩手捂住了双眼,只从指缝间漏进一点光线偷偷打量。
  屋内有两排书架,堆着的都是精装的典藏本,四壁悬着几幅工笔仕女图,看这装饰很符合中产阶级生意人附庸风雅的心性,应该就是王家原来的书房了。
  房内最深处坐着一个年约二十五的白衣青年,容颜虽然普通,但态度雍容,一望便知并非寻常人。
  他身侧并肩站了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出头,一身青衣,站在那儿便似影子一般不引人注意,只是在看向我的一刹那,精光一露,寒芒凛冽,让我心头剧跳,这应该便是江湖传说中的高手了。
  女的笑颜如花,蛾眉宛转,看起来便如一池春水般美丽妩媚、温柔多情。
  身上一件桃红色锦裳,落了点点的白灰粉,形容虽有些狼狈,那女子却笑得毫不介怀。
  适应了灯光,我放下了手,心中估摸着这帮人的来历。
  脑中翻腾了半天,也没能从平日里如言和我说起过的江湖人中找到这般形貌的人。
  没道理啊,这般气质的人不应该无名,如言也不应该会漏过不提的。
  我直直望向坐着的那个青年,冷冷地说:“西门笑呢?让他滚出来!”
  那青年并不答话,身旁的那个女子却长笑着叫:“老十,你还不出来,人家指名找你呢!”
  屏风一震,西门笑苦笑着现出身来,他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二嫂,小弟自问并没有得罪你,何苦害我?”
  桃衫女子眼波流转,娇笑连连。
  那坐着的白衣青年淡淡说道:“好了,别让客人看我们的笑话!”他一发话,顿时众人收敛了嬉笑之色,肃然应是。
  西门笑上前几步,原本总一脸灿笑的脸皱成了一团,他瓮声瓮气地叫:“丁丁,我,我……”。
  我看都不看他。
  自他出来后,我便看也不曾看过他一眼,眼中像是没了这个人。
  他长叹一声,退到一边。
  白衣青年抬手做请,说:“丁小姐,请坐。”便有人上来为我送上椅子。
  我冷然笑,“这个请字我可当不起。
  总算平时还做了几件善事,老天爷还算庇佑,侥幸还能神志清醒地坐在椅子上。“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向我拱手一揖,朗声说:“惊吓了丁小姐,是西门岑的不是,谨向小姐致歉。”
  又是姓西门的,难道这竟是一个家族组织吗?
  心下惊疑,脸上却神色不变,仍然冷冰冰地说:“西门公子好大的面子,小女子区区一条贱命,怎么当得起公子大礼。”不过身子倒是动也没动,对他的赔礼照受不误。
  西门岑为我引荐众人,原来他自己在西门家排行第二,桃衫女子则是他的妻子,人称桃花娘子西门嘉,在西门家排行第七。
  那个青衣的影子高手是排行第六的西门风,西门笑最幼,排在第十。
  这么一说,我自然明白了,这西门家果然是个以家族为形体的组织,彼此之间并无血缘关系。
  果然,西门岑介绍完毕后,说:“我们都是被义父收养的义子。”
  什么弟弟被冤鬼缠身,西门笑你编得好理由啊!这样一个一脸阳光的少年居然也会满腹心计,不由得我不愤怒。
  我难得的一片好心陪他出任务,没想到他的任务便是我,这难能可贵的好心便似兜头浇了盆冰水,透心的寒。
  要把我这个不谙武功的人捉来实在太容易,这些人大费周折的骗我入局,绝不会是想要伤害我。
  我心头一片空明,更加冷静了。
  “你们把我骗来此地,究竟想怎么样?”
  西门嘉娇笑着说:“丁丁妹子,我们都是女人家,我比你大几岁,就托大叫你一声妹妹了。
  我淡淡地说:“西门二夫人太客气了,丁丁虽年幼,还分得清好歹。
  诸位有话可直说,不必曲里拐弯地绕来绕去。“
  西门嘉苦笑着对西门笑说:“果然被你说中了。”
  西门笑沉着脸,“我早就说过了,她不是普通人,你们一定要安排这样一场测试,我也只好随你们,至于结果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西门岑轻轻咳嗽了一声,歉意地对我说:“丁小姐,你也应该看得出,这是我们设的一场考验,是对你的考验。”
  我冷冷一笑,“这关我什么事?你们凭什么这么作弄人,你们就不怕我会有个三长两短?”
  西门岑长袖舒展,双目神色湛然,一双瞳仁黑得深不可测,气势顿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他只是淡淡说:“我们自然对丁小姐的心性行事都有了足够了解后才实行的这个计划。
  如果丁小姐其间有任何不妥之处,我们会随时中断考验,保证丁小姐除了受点虚惊外不会有任何损伤。“
  “好,好!原来你们盯着我也有日子了。”我笑若春花,眼波迷离,只是眼底的森寒却让西门家诸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是我?”
  西门岑歉然说:“岑在西门家排行第二,排在首位的是我西门家中唯一的嫡子西门纳雪。
  他是嫡长子,入门时间最早,但若论年龄其实最小,今年不过十六岁,是以排行虽高,我们仍称他为弟弟。“
  西门笑涩涩笑说:“我并没有骗你,小弟确实身体孱弱,多少名医大夫检查后都说先天不足,无法活过十岁。
  想尽办法,仍然一日虚弱过一日。
  后来遇到一位真人,作了七天七夜法,才让小弟安然渡过十岁大劫。
  真人说小弟命中真元不足,需要一位命里带刹的贵人相助。
  西门家为了纳雪的安危,倾巢而出,在各地搜寻符合相关条件的贵人,而你——完全符合条件,只要你能通过这场考验,你就是那个能救我弟弟的贵人。“
  我笑得前仰后合,顾不上仪态,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听的笑话。
  “不知是哪几个条件?我也得看看自己到底合不合适啊!”
  总是站在阴影下的西门风冷冷地开口说:“一、命中带刹,镇得鬼神,保住纳雪不被牛鬼蛇神近身。
  二、必须是女人,命中带子,能为西门家开枝散叶,添丁加瓦。
  三、需头脑精明、胆识过人,能当家作主,撑起西门家偌大的家业。
  四、遇事冷静,能为我西门家牺牲奉献。“
  我愕然,这四个条件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选……
  西门岑含笑颌首,说:“正如小姐所想,我们是在为纳雪选一门合适的亲事。”
  “你们看上我了?”我凛然问。
  西门嘉娇声说:“不是我们看上丁小姐,而是丁小姐的名气实在太大,我们远在北方也早有知闻。
  真人算了丁小姐的八字,居然算出来是乱命。
  真人说只要你有心,便可以乱天命。
  因此我们才会留意于你。“
  我心中一动,那个所谓真人倒还真有点意思,我是借尸还魂,命不乱才怪。
  “但就凭这点,你们怎么能肯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西门岑缓缓摇头,“我们无法肯定,只是把所有能找得到的人都列入密切注意的名单。”
  “难道你们所谓的密切注意便是这样的考验?”
  西门笑着急地说:“不是这样的,丁丁。”
  “你住口。
  我不是来问你的,你我之间的交情便在你带我入园甩下我的那一刹便烟消云散。
  你懂吗?“我森然斥他。
  沸汤沃雪,极热与极冰的一刹那,汤便不再是汤,雪也不再是雪,一切都不同了。
  西门笑黯然住口,西门风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们派人跟踪了你三年,你的一言一行我们都仔细分析过。”
  西门嘉补充说:“不过你并不是唯一的候选人,三年来经过分析排查,最后还剩下三位人选。
  我们为你们三位都设计了考验,只有通过的人才有资格最后问鼎西门家长夫人的宝位。“
  西门岑雍容的神情慈悲平和,他说:“你能异军突起,想前人所未想售卖彩票,并因彩票而经营了相关的生意,无论是计谋、用人、经营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老十绑架你那次,你镇定自若,遇事不慌不忙,老十回来对你赞不绝口。
  所以这次我亲自出马,想要看看你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好。“他抬眼望向我,眼神中带着赞赏的味道。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夜探鬼屋(下)
  我环视四周,这些人一个个都信心十足,似乎对我有十足的把握,丝毫没有考虑过我不接受的可能性。
  西门嘉纤指轻指身上的白灰,疑惑地说:“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是怎么猜出来的?要是我躲得慢一点,我这双眼就要毁了。”
  我冷冷地说:“就算你真的因此而毁了双目,我也绝不会对你有一丝一毫的歉疚之意。”
  西门嘉不以为忤地摇手,说:“这当然不能怪你,是我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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