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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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亚马-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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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马!”
  躲在被子里的亚马吓了一跳,怎么会是等我呢?我又怎么可能是他们最后的一线希望呢?
  他正想从床上跳下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突见那金渔翁正一步要跨进房里来,而燕儿却又惊又急地拦住他道:“爹,您不能进去!”
  金渔翁一怔!道:“为甚么?”
  燕儿羞红了脸,嗫嚅道:“是因为……因为……”
  金渔翁起疑,追问道:“因为甚么?”
  亚马这才惊觉到自己不能贸然出现,一个大男人竟然出现在一个少女床上,岂不害得她名节有污。
  亚马屏息不敢妄动,也在心急这燕儿有甚么理由搪塞老父。
  燕儿终于开口道:“爹,这两天,女儿的‘那个’来了,脏兮兮的,您就别进去了吧!”
  女孩儿家所谓的“那个”其实就是每月都要来一次的那个,有人说是“好朋友”有人称为“大姑妈”还有更多奇奇怪怪的说法,但是无论她们怎么说,这种每月一次的麻烦事,会跟定女人一辈子,一直要等她变成老太婆!
  金渔翁早年丧偶,膝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向来是父兼母职,亲手把她抚养成人,当然也隐约知道女儿所说的“那个”的确不是身为父亲的人方便进去的。
  何况他本就没有非进去不可的必要。
  金渔翁果然退出了房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
  他不放心地又吩咐道:“大敌当前,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是。”
  老父离去,金燕儿急急将房门关上,身子靠在门上一颗心仍“怦怦”在跳。
  幸而老父刚才没有意注到床前的地上,正有一双男人的鞋子,要是被他瞧见……
  幸而编个理由把老父支开,暂时他是不会过来了,可是被她迷得中毒的这个男人还没有醒,还在自己床上!
  想想刚才以口对口的渡他一口真气,那种奇妙的心灵悸动,仍令她手足发抖……
  不敢再靠近那床,燕儿只好坐到自己书桌前,赫然发现一首笔迹苍劲,言辞婉约的诗!
  她心中怦怦乱跳,轻轻的念了一遍,不禁心中充满了遐思幻想,这个人是谁?今天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的名字叫燕儿,就大胆地求爱?
  “微醺”是醺醺然略有醉意。
  “携手且共舞”舞甚么呢?当然是指共赴瑶台,共效于飞,作凤凰之舞!
  少女矜持之心又起,这人实在太无理了,把我当成了甚么东西?
  她一下子冲到床前,掀开被子,扬手就是一耳光要打去,却又迟疑在半空中,这一耳光根本打不下去。
  她既舍不得打下去,他也就一伸手将她拉得伏跌下来,紧紧地搂住她,亲吻她,道:“还有甚么灵药喂我吃的?”
  她又被他的热情融化了,一颗寂寞芳心已被撩起,就像燎原的野火一般,熊熊地烧着她的全身每一个部分……
  当然烧得最厉害的,还是她的心!
  亚马的手漫游在她的全身,却轻轻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燕儿已经酥麻无力,迷惘说道:“不管你是谁,也不须要知道你是谁……”
  亚马道:“但你却决心就这样献身?”
  燕儿反而主动纠缠他:“见到你的面,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见到你的诗,就知道你是个好情人,我只要知道这两点,就够了!”
  亚马再次提醒她:“我也许是个好情人,但我绝对不是个好丈夫,你若要找丈夫,千万不要找我……”
  燕儿道:“我不要找丈夫,我二姊就是因为嫁了个混蛋丈夫,生不如死……”
  亚马叹道:“并不是每个女人的运气都那么差的!”
  燕儿已拉过被子来,将二人都盖了进去,喃喃道:“我的运气就比她好;我遇到了你……”
  接下去就不知道她在说甚么了。
  接下去她甚么也不用说了,也来不及说了,因为亚马已经攻入了她。
  突一阵撕裂的痛楚,燕儿惨叫一声!
  忽地金渔翁一掠而至,急推房门,探头道:“你怎么啦?”
  燕儿赶紧拉过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只露个头,满脸红霞,道:“没有甚么,只是一只老鼠……”
  金渔翁亦发觉自己这样随便推女儿的房门实在不该,匆匆掩好房间退走,道:“没事就好……”
  刚才真是险些儿被老父撞破奸情,那种突如其来的惊慌,竟将她被突破被撕裂的痛苦分心而减轻了许多。
  她不敢稍动,留心倾听老父这次真的远远离去,她才松了口气。
  才松口气又感觉到异物进入之处的疼痛,异物挤入的塞满,异物的滚烫与坚硬!
  她心慌意乱要推开他,但那异物只要稍稍退出的磨擦立时又是撕裂般的痛楚。
  燕儿冷汗直流,哀凄哭泣,道:“你不会温柔一点?”
  亚马笑道:“任何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他怜惜地亲吻她,拥抱她,一面在她耳边低语,转移她的注意力,道:“我就是亚马?”
  燕儿又惊又喜道:“真的,你就是我爹说的那个亚马?”
  亚马道:“恐怕就是。”
  燕儿道:“他说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你,这是怎么回事?”
  亚马道:“不知道,反正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要找你爹,还有薛神医!”
  一觉醒来,天色才微明。
  远处晨鸡初啼,大地也正在渐渐醒来。
  燕儿方从熟睡中醒来,发觉自己正枕在一条健壮的手臂上,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一阵莫名的吃惊,随即又莫名的羞惭。
  是他,是亚马,自己竟与他这样度了一夜春宵……
  昨夜的一度春风,使得她又惊又喜,却又能欲死欲仙……
  她从未想到,原来人生竟还有这样一项至高无上的享受,没有任何事物能替代的一种“享受”。
  她又怜又惜地轻轻抚摸着这个男人,他却大概是昨夜太累而仍然熟睡……
  她抚摸着他厚实的胸膛,抚摸着他结实的小腹,又触摸到那条雄纠纠气昂昂的异物……
  就是这东西,昨夜将她折腾整夜,几次死去活来……
  这是条甚么样的怪物?燕儿爱不释手地轻轻抚摸,把玩着,不小心却将亚马吵醒。
  亚马翻了个身,一手又搭上了她的腰肢,微笑道:“昨夜睡的好么?”
  燕儿道:“好,我这辈子没有睡的这么好过。”
  他握住了她的手,因为她那只手正握在他的小弟弟上,笑道:“还想要吗?”
  燕儿用力捏了一下,只是挨在他胸膛上道:“不,我昨夜吃得太饱,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亚马道:“甚么问题?”
  燕儿道:“这玩意这么长,这么大,是怎么放进来的?”
  亚马当然是笑而不答,却开口道:“我却饿了!”
  燕儿赶紧缩手惊道:“不行不行,昨夜弄得受伤不轻,至少要好几天才能复元……”
  亚马道:“至少还能下床去,给我弄一顿早餐吧?”
  燕儿道:“当然当然,我也该起床了,我爹和薛叔叔也都要吃早餐的……”
  燕儿果然到厨房去做一顿丰盛的早餐。
  她特地还多煎了两个荷包蛋,亚马昨夜消耗了不少体力,一定得给他补补……
  只可惜被“陆上龙王”的人马围困许久,庄里的存粮已经不多,不然真想炸一只鸡腿给他。
  突然间一阵尖锐的啸声响起,似一种缚在鸽子脚上的哨音,但是比鸽子更高更快,而且是笔直地朝天上飞去的!
  这绝不是鸽子,而是来了敌人,燕儿大吃一惊!急忙从厨房里冲了出去。
  薛神医与金渔翁亦已冲了出来。
  只见庭院之前,正是那魔域七绝阵的出口之处,站着一位英挺不凡,玉树临风的青年。
  薛神医首先惊叫道:“亚马?是你?”
  亚马道:“不错,正是在下!”
  他弹出去的短笛鸣鸣直入云霄,却势已尽,又开始鸣鸣地垂直而落。
  亚马伸手接住,收入怀中,笑道:“对不起,这是给朋友打信号,报平安而已,绝无恶意!”
  薛神医脸色惨白,叹道:“你竟能破了我的七绝阵?”
  亚马笑道:“我没有破,我只是穿越而已。”
  薛神医道:“可是阵中有一块巨石已碎……”
  亚马眨眨眼道:“我刚刚才又另外搬了一块一样大的石头进去,又摆在同样的位置!”
  金渔翁安慰他道:“算了,薛兄,你原不也是盼望着他能进来的么?”
  薛神医这才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我也真是太过自我矛盾啦,一方面希望布一座天下无人能破的阵法,一方面又期待亚马能进来一晤……”
  亚马亦哈哈大笑道:“我正好有事来求薛神医,助我一臂之力。”
  薛神医道:“甚么事?”
  金燕儿却插嘴道:“我们能不能一面吃早餐,一面慢慢的谈?”
  金渔翁哈哈笑着拉住亚马,道:“对对,皇帝不差饿兵,咱们一面吃一面聊!”
  这顿早餐还真丰富,除了稀饭、馒头、小菜之外,竟然还有荷包蛋!
  金渔翁大奇,道:“燕儿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些分量足够四、五个人吃饱,难道你早知道今天有客人要来?”
  薛神医插嘴道:“这位客人也许昨天就已经来了!”
  金渔翁纳闷的看着薛神医。
  薛神医笑道:“你忘了我昨天就已发觉七绝阵中有一块巨头已被击碎?”
  金渔翁恍然大悟,立时也想起昨天的燕儿神情怪异,莫非……
  他不由向燕儿望去,燕儿立刻羞得满面通红,连早餐都不敢吃,匆匆避了开去。
  亚马轻轻一咳,道:“亚马一向声名太坏,却绝对保证是两厢情愿,不诱不骗……”
  薛神医道:“这个我相信!”
  金渔翁因为前次有亚马为他捞取“鱼藏剑”之盛情,更何况这次更是藉助他的大力帮助,故而沉吟不语。
  亚马毫不客气,大吃大喝,好像饿鬼投胎似的。
  薛神医盯着他看了良久,终于开口道:“你辛辛苦苦越阵而来,找我何事?难道还是要‘男性结扎’?”
  
  
  


第十六章 鲤跃龙门
  亚马道:“不,我这次来,是要你重新证实一次。”
  薛神医道:“证实甚么?”
  亚马道:“证实你的确是‘宇内十大高手’之一,而不是浪得虚名。”
  薛神医冷笑道:“老夫名列宇内十大高手,是江湖朋友抬爱,并非老夫定要争取排名……”
  亚马也冷笑道:“哼哼……”
  薛神医道:“而且老夫之所以能列名十大高手,本就不是因为武功。”
  亚马道:“那是为了甚么?”
  薛神医道:“那是因为我的医术!”
  亚马赫然大笑道:“那就对了,你号称‘薛神医’又名列宇内十大高手,可见你的医术已是宇内第一!”
  薛神医道:“你这人讲话绕一个大圈,到底要我做甚么事?”
  亚马道:“我要你发挥你‘神医’的本事,帮我救一个人。”
  薛神医道:“甚么人?”
  亚马道:“植物人。”
  金渔翁忍不住插嘴道:“甚么叫植物人?”
  亚马反问道:“甚么叫植物?”
  金渔翁道:“所有花草树木,都叫植物。”
  亚马道:“植物会不会动?”
  金渔翁道:“不会。”
  亚马道:“植物是不是活的?”
  金渔翁道:“当然是活的。”
  亚马这才道:“如果一个人仍然是活的,却又完全不能动,还能不能叫做‘人’?”
  金渔翁笑话:“这个人既没有资格称为活人,也不能把他当死了,称作‘植物人’倒很恰当。”
  薛神医道:“这个植物人是你的甚么人?”
  亚马道:“朋友。”
  薛神医眯着眼,道:“只是个朋友?”
  亚马道:“不但是朋友,而且是我玉清教下,一名女徒的老公!”
  薛神医惊道:“你是玉清教的?你怎么可能是玉清教的?”
  金渔翁问道:“他为甚么不能是玉清教的?”
  薛神医道:“玉清教的教规是‘忠贞不二,从一而终。’,‘武林种马’怎么可能是玉清教的?”
  金渔翁也十分惊异的望着亚马。
  亚马道:“现在不是研究我是不是玉清教徒!而是……”
  薛神医截口冷笑道:“是个很漂亮的女徒?”
  亚马知道他又误会了,也不解释,却说道:“你却万万想不到,这个女教徒恰巧是你的死对头‘陆上龙王’的女儿!”
  薛神医果然吓了一跳!
  亚马道:“如果你能救活了‘陆上龙王’的女婿,你想他还会不会把你逼得这么紧?”
  薛神医想想不错,自己的确值得在这上面下点工夫的,便开口问道:“你这位朋友,是怎么受伤的?”
  亚马道:“他不是受伤,而是中毒……”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很小心地解开,里面露出一枚乌黑的暗器来。
  薛神医失声惊道:“毒蒺藜!”
  亚马道:“不错,正是蜀中唐门,人见人怕的三大喂毒暗器之一的毒蒺藜!”
  薛神医用一支筷子仔细地拨弄这枚暗器,仔细地研究着,道:“可是我知道,这玩意儿是见血封喉,过不了半个时辰的!”
  亚马道:“是我当机立断,控骨剜肉,又将解药内服外敷……”
  薛神医道:“你处置得宜,那解药既然有效……”
  亚马截口道:“没有效,他们唐家自己都还没有研究出有效的解药来,因为……”
  薛神医道:“因为甚么?”
  亚马道:“因为这枚毒蒺藜伤了我这朋友,过了好多天之后,残余的毒性,仍能杀死另外一个人!”
  薛神医道:“谁?”
  亚马道:“唐山!”
  金渔翁骇然道:“唐家三兄弟中的老三?”
  “不错!”
  亚马接着将这整个事件的始末因果,详详细细地叙述一遍。
  说到惊险处,过来帮他盛饭的金燕儿亦禁不住惊叫出声。
  亚马再继续谈到在山庄之前“陆上龙王”的盛宴,再藉酒引火,大破天龙阵,再破七绝阵进入此地……
  这亚马口才便捷,一篇冒险故事被他说得高潮迭起,趣味横生。
  金渔翁突然道:“你可以改行到茶楼去说书,保证饿不死!”
  亚马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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