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翠凤吓了一跳,道:“你不是已经醉了吗?”
亚马笑道:“你几时听说‘武林种马’喝醉过?”
薛翠凤道:“可是,这天香幻境,你怎么走得过来的?”
亚马又笑道:“梅长芬带我走了几步,我就已经领悟到这里面生克变化,就再也难不到我啦!”
薛翠凤道:“那么,这坛酒里面的迷迭香……”
亚马突地大吃一惊:“甚么?酒里面有迷迭香?哎呀……我的头,好痛!”
刹那间,他面色发青,冷汗直流,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哀呼道:“我的头好痛!”
薛翠凤吓一跳,急来扶他:“糟糕,一坛酒你一个人全喝光了……”
谁知亚马双手一缠,就紧紧将她压得翻倒在地上。
薛翠凤惊叫:“你要干甚么?你放手,你放开我!”
亚马哪里会放开她,紧紧地将她缠住,道:“原来这坛酒里面有‘迷迭香’是你做的手脚……”
“是爹……”
“至少你知道这里面是有毒的!”
“不是毒,而是一种……”
“一种甚么?”
“春药!”
亚马哈哈大笑:“我号称‘武林种马’怎么会需要‘春药’?”
薛翠凤叹道:“这是另一种春药,让你打开‘精关’的!”
亚马双手不停,毫不客气地扯开她的衣物,一面道:“我看你年纪不大,怎么连这些都懂?”
薛翠凤道:“别忘了我爹号称神医,神医的女儿,多少也有些耳濡目染的……啊!”
亚马狞笑:“‘啊’是甚么思思?”
薛翠凤却痛得流泪,痛得抽搐,痛得呻吟了……
亚马毫不怜惜地攻入了她,道:“你爹当然也跟你谈过这些的,对不对?”
薛翠凤咬紧牙根忍住疼痛,她已没有办法回答。
“你也答应要替你爹向雷家报恩的,对不对?”
她还是不能开口,她要憋住一口气,忍耐他一阵强行冲刺……
“你对医道也有耳濡目染,你可知道‘迷迭香’这种东西也像鸦片、吗啡一样,用多了是会上瘾的!”
她终于能开口出声了:“哦!”
“第一次用过这种东西,我是完全无从抵抗地一败涂地,第二次再用,我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一些反抗,但是也支持不了多久……”
“啊!”
“第三次、第四次……我好像已经对这种药物产生了免疫力……也就是说,你必须忍耐又忍耐,让我够爽……”
“哦!”
亚马已经开始失去控制了……
有如脱缰的野马,他开始漫无节制地驰骋了……
薛翠凤却终于忍过了疼痛,开始了另一种境界,另一种感官的享受中……
但是这种舒畅的感官享受竟接踵而来,毫不稍停地将她推上了高峰……
薛翠凤惊慌地挣扎:“停一下,你停一下!”
只可惜亚马已停不下来,他已全力冲刺了……
薛翠凤哀叫道:“慢一些,你停不下来总该可以慢一些……”
亚马也慢不下来,那种带有刺激性的药物,已经刺激到他的性本能,却已麻痹了他的理智,他已慢不下来了!
可怜的薛翠凤初经人事,就已遇到一头狂牛,一匹野马,一个“疯”了的男人!
突然一阵惊悸的颤抖中,薛翠凤已经一败涂地,溃不成军了……
但是亚马却理智全失“疯狂”不已地冲击着她……
才不到半刻间,她又被冲开玉门关,再度一泄如注!
所谓兵败如山倒,薛翠凤就在他这样的疯狂猛攻之下,一败再败,只觉自己的精力一次次地流失,自己的生命亦马上要断送掉……
突然一声惊叫,将薛翠凤从迷惘中惊觉回神。
原来是梅长芬出现,她也被这种景象吓呆了!
她本已洗完澡,要去休息,却不见薛翠凤收拾碗筷回来。
她来到这茅亭察看,万万想不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双赤身裸体的男女,在抵死缠绵……
她羞得满面通红,翻身欲逃,却听到薛翠凤一呆叫道:“芬妹救我……”
梅长芬眼见薛翠凤情况危急,她惊急之下,也顾不得害羞,一纵而上,纤指骈点他背心“陶道穴”!
谁知亚马,全身武功却全都处于绝对备战状态之下“陶道穴”才被触及,感应立生,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击而出,将梅长芬震得几乎跌倒!
梅长芬大吃一惊“灵飞掌”展开,四四一十六掌,全力击向他的背部大穴!
谁知这亚马突然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她的衣襟!
梅长芬惊急往后跃退,只听“嘶”地一声,她的衣襟竟被扯破!
再也掩不住她白嫩丰满的胸膛,就跳跃了出来!
亚马忽地抬头,瞪视着她,似曾相识,却又陌生……
梅长芬又惊又羞,双手环胸,却仍遮不住她一对新剥鸡头肉在颤动……
亚马突然翻开了薛翠凤,一跃而起,对她咧嘴而笑,道:“你来得正好!”
眼见他就这样赤身裸体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不文之物”昂然怒立,梅长芬只觉得心慌意乱,全身发软,连转身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亚马却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嘶嘶连响,已将她的衣物扯成了稀烂。
梅长芬这才想到要立刻逃走,但是她已被捉住,已走不脱了。
惊急怒恨之余,她扬手一耳光掴去,怒骂道:“畜牲,猪!”
清脆的一记耳光!亚马竟不躲开,竟被打得怔住!
他放开了她,这件事不该牵扯到她,她是无辜的!
他放开了她,却转身又去侵犯薛翠凤!
那强力的药力毁了亚马的理智,他以他的本能在攻击着薛翠凤,他的心底在呐喊道:“你要,我就给你,给你!”
但是又不是那么快就给的,他必须还要很长一段的磨擦与刺激!
但是薛翠凤却再也支持不住了,她只能哀求道:“芬妹……救我!”
梅长芬心惊胆跳,道:“我……怎么救你?”
“替换一下,让我调息复元……”
梅长芬终于鼓足了勇气,替换了薛翠凤。
但是梅长芬也是不堪一击的,也是从痛苦中渐渐尝到甜蜜滋味,不久就溃不成军了……
幸好薛翠凤争取到一点调息的时间。
虽未能完全复元,仍是鼓起勇气去把梅长芬再替换下来。
就这样,她二女轮番替换,几度欲死欲仙之后,亚马终于也达到了情欲的最高峰!
终于把宝贵的种子,播进了薛翠凤的肥沃“园地”里去……
薛翠凤终于幸福而满足地沉沉睡去。
等她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身旁还躺着另外一个人。
她一惊而起,道:“亚马?”
并不是亚马,而是梅长芬。
她也被惊醒,奇道:“咦?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她俩急披衣而起,只见桌上端砚下,压着一张纸条,写着刚健有力的字迹: 联络雷玉峰,派车来接!
梅长芬皱眉道:“这是甚么意思?”
薛翠凤道:“意思就是要到无锡雷家,却又架子奇大,要人派车来接!”
梅长芬惊道:“无锡雷家?就是那个荣华富贵楼的雷家?”
薛翠凤道“正是!”
只见薛翠凤来到后院,檐下一只精巧竹笼,里面一只纯白信鸽。
薛翠凤将那张纸条卷好,塞入信鸽足下的锡管之内,扬手东南方向飞去……
梅长芬看得惊奇不已:“原来你与雷家早有联络?”
薛翠凤道:“不错,我薛家父女,身受雷家大恩,随时随地可以杀身相报!”
梅长芬道:“雷家派车来接他,你也会去吗?”
薛翠凤笑道:“傻丫头,我当然要去……”
梅长芬仍是不解道:“你去干甚么?”
薛翠凤道:“当然是去嫁人,嫁给雷玉峰!”
梅长芬又惊叫起来道:“你跟亚马这样了,还要去嫁雷玉峰?”
薛翠凤叹道:“你还小,有很多事你还不懂,等你慢慢长大了……”
薛翠凤牵起她的手道:“走,我们去洗个澡……”
梅长芬跟她走了,却喃喃道:“亚马他,现在会在哪里?”
“他是匹野马,在家里待不住的,不过你放心,他好像很爱吃你做的菜……”
亚马却又来到南登江旁。
那棵巨树之下却静坐着两个发呆的傻子。
一个是那金渔翁,一个则是那薛神医。
两个呆子像石像般地呆坐,望着江水,一动也不动,除了偶而发出一声长叹之外。
就连亚马已来到了他们的身后,都无知无觉。
如果来的是仇敌,那还得了!
亚马觉得好笑,只得轻咳一声。
这两人立刻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猛地跳了起来。
看清是亚马,怒道:“你向来都是这般神出鬼没的吗?”
亚马笑道:“你们两个,向来都是这么痴痴呆呆,如丧考妣的么?”
他二人也自长叹,又坐了下来。
亚马也在他们身旁坐下,道:“还在想那条鱼?”
“唉!”
“还在想,那条鱼怎么会通灵性,怎么会在钓上来之前,剖腹自杀?”
“唉!”
“鱼儿没有手,要劫腹自杀,必定是它肚子里有一把非常锋利的刀!”
“唉!”
“虽然那条鱼很大,但是能藏进它肚子里的刀,大约也不会超过一尺,否则它也活不了那么久了!”
“唉……”
“刀比水重,所以这把刀一定还在这河底某处?”
“唉!”
“这把刀对你们两人,都非常重要?”
“唉……”
“如果我能够帮你们找回来……”
“你找不到的!”
“为甚么?”
“因为我们两个,轮番下水,把这方圆百丈之内,每一寸石头缝都找过啦!”
亚马大笑:“那是你们不懂得找东西的窍门。要是我能帮你找到,你们怎么谢我?”
“这……”
亚马道:“我的要求很简单,我知道这村子里有一家饭馆,一道‘活鲤三吃’最有名!”
老渔翁笑道:“那还不容易……”
亚马接口道:“一言为定,驷马难追!现在,你们两人各退一步!”
他二人果然各自退了一步,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只见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粒小石子,扣在拇指与中指之间,向上弹去!
就像小孩子玩弹珠,这又有甚么稀奇了?
稀奇的是,一阵枝叶响动,树上竟落下一道精光耀眼之物“夺”地一声,插在地上。
是一柄形式古朴,锋利无比的匕首。
宽柄薄刀,柄身上篆着两个古文:鱼藏!
金渔翁抢步上前,将之拾在手中,仰天长笑道:“老天有眼,这宝刀又回到老夫手中。”轻抚宝刀,向亚马道:“原来你早已下水去过了?”
亚马笑道:“十年心血,岂可让他尽付东流?”
薛神医与金渔翁皆面面相觑。
亚马拍拍手道:“好啦,都七老八十了,何须再作那小儿女态?我肚子饿啦!”
薛神医道:“刚刚才吃一整桌酒菜,你又喊饿?”
亚马道:“你可不知道我刚刚做的苦工,是多么消耗体力……”
金渔翁一拍亚马肩头,朗笑道:“走,老夫陪你去‘活鲤三吃’!”
显见这金渔翁经常钓到活鱼,卖到这一家店里来换得酒饭温饱。
店小二大老远就躬身迎了出来,道:“老爹今天有贵客?老爹里面请……”
正说间,街头突地蹄声大作,一辆八马并驾的华丽马车,在滚滚烟尘中飞驰而来。
后面又是两个一排的八匹健马,并无骑士,只是以缰绳互系着,紧紧跟在身后,看来只不过是要用来替换前面八马,可以长途奔驰之用。
这车豪华,不逊于那日去接“无影剑”翁天杰的那辆,只是妆点得更柔和、更脂粉气!
车辕上驾车的,却正是那赵子琛!
赵子琛见街上行人摊贩纷纷走避,不但不将车势放缓,反而呼啸一声“唰”地一鞭,横击在前面马背上!
马车奔行更急,立在店门口的店小二惊呼道:“赶车的,你瞎了眼么?”
马车已疾奔而至,金渔翁吃惊之下,纵身一跃,上了马背,要抓缰绳。
赵于琛怒骂道:“老头子找死!”
一鞭挥击而来,金渔翁伸手卷住鞭梢,一抖一扯,真力贯注,那赵子琛哪里禁受得住,倏地震得跌落尘埃。
转瞬间马车又已冲出丈余,眼看就要撞到前面百姓,亚马、薛神医齐地怒吼一声,一左一右,五指如钩,紧紧将疾驶中的马车拉住!
八匹健马,仰首一阵长嘶,马车嘎然而止。
那滚落地面的赵子琛一跃而起,怒喝:“找死!”
甩手一掌,切向亚马的手腕,亚马反腕抓去,谁知赵子琛一眼瞧见了亚马,掌声突地停顿,失声道:“原来是你?”
车厢另一边的薛神医亦已绕过来,怒道:“哪里来的狂奴,敢在狗熊岗上撒野!”
喝声未了,只听车厢中轻叱一声,车门大开,一个身穿锦衣衫,腰扎一条火红丝条的玉面少年,一脚踏着车座,斜斜倚着车门。
他双手衣袖高高挽起,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晶亮的翠玉扳指,右手之中,却拿着一管长过三尺,细细的翡翠烟管,双目有如明星般,令人不敢逼视。
赵子琛一见他现身,立时垂首肃立,不敢再动。
亚马等三人见了他,亦觉眼睛一亮。
只见这锦衣少年伸手一指,那长长的翡翠烟管,几乎要指到金渔翁的面前,道:“是你把咱家的马车拦得停下的么?”
老渔翁气往上冲,挺胸道:“不错,你要怎样?”
锦衣少年仰天大笑道:“好好,这人倒还有些胆气。”
伸手一撩衣襟,一步跨下车来,大摇大摆地走了两步。
此人神情、装束,在华丽中混杂着狂放不霸,既似骚人墨客,又似纨裤子弟,但说起话来,语声却娇柔有如女子,一双明亮的眼波,在刚强之中,又带着些女子的妩媚之态,走过亚马身旁时,双眉一皱,道:“快些将你的手拿开,莫要弄脏了我的车子!”
亚马双眉一挑,正要开口,锦衣少年却已霍然转过身去,朗声道:“赵子琛,你认得这些人么?”
赵子琛恭身应道:“小人只认得一个……”他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