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大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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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师大舞-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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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喝茶了,别再闹着……”

  那店小二尴尬站着,倒是掌着炉火的老板叫道:“小虎子巴爷既然是重赏了,你就快谢了吧……”

  “是、是……。”那店小二转向巴道智连连称谢了好几声,这才退了下去。

  从这处来观,天虹山愁情楼的人在这一地面上可是大大的受到尊敬。

  便是,巴道智和姓隆的双双喝啜起茶来。叶浓衣呢?他也喝,却是双手捧着喝的很慢。

  一口、一口,彷如是一生中最后一似的极显得珍视。姓隆的看了啧啧称叹道:“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

  巴道智亦接口道:“人生一世往往就是这样。每每到无可反悔时才知大错已铸……”

  他们望了叶浓衣一眼,正为这年轻人惋惜。忽的,同桌的那名五旬汉子淡淡道:“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人往往到无法反悔时才知大错已铸……”

  巴道智一愕,望了过去但觉对方的一双眸子精亮迫人,不由得提高了三分警觉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五旬汉子淡淡一笑,朝叶浓衣道:“你现在体会了多少?”

  “八成近九……”叶浓衣放下了茶杯,回道。

  “很好……。”那神秘的汉子淡笑道;“可用有多少?”

  “八成近九……。”叶浓衣又接了句。

  “很好!”那五旬汉子笑了笑,道:“现在你明白该怎么做,用不着我出手了?”

  叶浓衣一笑,道:“是!”

  他这一笑,笑的有够冰,有够寒。

  巴道智心中一懔,倏的拍桌立起,冷笑道:“阁下是谁?敢在大爷面前装神弄鬼?”

  同时,那姓隆的亦抽刀而起,已握于掌乡明幌幌的亮光闪着一股肃杀。

  那神秘汉子一笑,脱下了斗笠淡淡道:“你看我是谁?”

  当前这人赫然是叶老豹!

  “我是谁你们已经知道了……。”叶老豹笑道:“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不知道的消息……。”

  巴道智勉强沉住了气,问道:“什么消息?”

  “邓摘命昨晚给人家摘去了命……。”叶老豹淡笑着彷佛在叙说一个故事:“而现在,你们就要像他一样……”

  “放屁……!”巴道智大喝,尽全身之力抡拳掼向叶老豹面前而至!这拳,好狠、好够威。

  巴道智认为他这一生中以这拳打的最称完美。

  另外一把刀也闪动,姓隆的也同样一般想着。一生之乡,再也没有比这一刀出的更完美。

  没杀,的确没有,而且永远再也不会有了。

  叶老豹冷冷的以“天星拾叶剑法”中的心剑指力破穿了眼前这两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走吧……。”叶老豹淡笑的立起往外走去,边道:“你已经长大,可以共同逐鹿武林了……” 
 



 


  
第十三章  剪 情
 
  龙小印冷冷望看眼前这名扶桑忍者,寒着声音道:“说,是谁派你来抢香囊的?”

  此刻,田齐太郎的面罩已被揭去,露出一张俊挺而冷漠的脸来。

  忍者,最基本的训练就是心如铁石无爱无欲。

  然而这位忍者集团的首领,却对眼前这位刁蛮的中国姑娘迷惘了起来。这种感觉,是一种摸捏不住的情愫,没来由的就爬上了心头。

  “你哑巴是不是?”龙小印似乎气极的探手一扣田齐太郎的肩锁骨,冷着脸道:“就算你不会说中国话我也要逼得你学会……”

  说着,五指透出一股凌厉锐力,自穿入了田齐太郎的肩锁骨内。便一使劲,那田齐太郎的脸色为之大变,却是拗着一张嘴儿不再,强忍着任令那冷汗涔涔滑面淌下。

  龙小印足足施展指力有了半柱香,见那眼前这位忍者硬是拗着一把傲骨,不由得为之气夺。

  她怒着对对方无可奈何,一摔手打了人家一巴掌,叫道:“男子汉、大丈夫装哑吧有什么用?”

  她自气着,倒是李五指在旁儿淡淡一笑,道:“硬逼不成,看来只好冒犯一回搜身了。”

  搜身,姑娘人家当然不好对个大男人上下其手。所以这档事只有请李大先生来做啦!

  既然要搜,那就得彻底一点!

  龙小印红了红脸推开了房门出去,可不是嘛,所谓彻底当然得一丝不挂了。

  李五指的动作很快,也很俐落。

  前后不过是半盏茶的时间已经掌握了这次搜身所需要的证物。

  那是一张棉绸纸,上头有着铜印之类东西所盖的图案,那印设计的极为巧妙,虽然染拓的是红色朱朱,却是可以看出是一位姑娘着着红袖的衣裳,双手捧执一尾羽翎。

  其余部份,则是描笔似的勾画出来。

  李五指注视这棉绸纸半响,方讶骇道:“莫非派你来的人是羽红袖?也就是羽公子的身份?”

  田齐太郎冷冷一笑,自是抿着嘴不说半句话。

  李五指淡淡一笑,再度端详那张棉绸纸,上头除了那印盖之外,便是有着四字细小横书“羽令天下”!

  看来,此物是他们那个组合的主谋者信物。

  几是这棉绸纸所至之处,组合中人莫不得不遵守。

  并且,引以为帮主亲驾!

  李五指淡淡一笑,将那棉绸纸揣入怀中。这个动作,当下便令田齐太郎脸色大变,怒道:“你怎么可以当面偷入家的东西?”

  李五指大笑,反问道:“你不是当面想偷龙小印的香囊?这事又怎么说?”

  田齐太郎无话可说。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小印呆楞楞的看着手上的香囊。

  她想起方才几乎烧毁了它,以及里面的藏宝图。

  一口气叹了又叹,回首,昔日鼎盛一时的龙威镖局而今安在?

  有的,只是在夜下沉寂,以及,人们脑中的记忆。

  她又喟然的一叹,想看爹亲和章叔之死,以至龙威镖局后继无人。然后,她又想到了大舞!

  自是,有一股恼怒惆怅在心里爬着。

  不行,我得叫那小子好看,让他知道他选了京千灵会后悔一辈子的。怎么做?

  龙小印望着香囊,一抹诡异的笑容浮上了瞳子。

  最好的方法,就是去把宝藏挖出来。

  她冷冷笑了,忽然又想到一个更绝的方法。

  既然是每个人都想要藏宝图,那干脆每个人给他一个机会,把大舞那小子搞得死去活来!

  龙小印笑了起来,觉得这个主意真妙,必然可以把大舞那小子搞得爬过来求情……

  大舞从机关一落下去,便掉入水道之中。

  这水道显然是有些特别的目的,尤其看旁边还有小舟停泊的勾栏就可知道,这水道显然可以通向某个地方,说不定还可以出城。

  大舞料的一点也没错。

  这水道可称得上激湍湃涌,急速的一股推力直把我们大舞老兄往前递送。

  亏他大舞内功底子深厚,便是不懂水性可能掉得上两个时辰不被淹死。

  只可恼是这底下两壁青苔满布滑溜,根木无法攀扯离开。也是,只好顺这水流一路往前移去,且看到时会如何再另作打算。

  便此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大舞老兄在阴暗的水道中已经是撞的昏头转向,忽然眼前大见天光。

  方是心中一喜,已然哗啦啦的呻水流冲了出来。

  这落目处,只见是一片荒野,而身处的则是一流不小的河川中。

  这儿又是那啦?大舞抬目四顾了一回,登时明白。

  这处,已是出了洛阳城到伊河的河面上。

  再往下,便是龙门镇。

  大舞明白了身处之所,心里已是安定了不少。反正不是到了奈何桥,总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

  正想看,他忽的看见一艘小舟正泊于河畔。便此,提气于胸,同时足下蹬着便自半浮于水面中。

  复想及舞艺之中有一支名为“洛神”的舞,在他们大家加以修改后成为水战的心法。

  这厢可正好用得。

  于是,他老兄可不顾啥么人家会以为他是疯子,便自个儿在河中舞将起来。

  堪堪稍舞便觉一股气机不断由丹田提上,而一身身势亦和水流的脉动和着,便此轻易的跃上了小舟。

  小舟早已是空无一人,却有着的是,一段布。

  那布是在拉扯时勾住了铁钉所划破留下的。

  落入眼中,大舞不禁为之一惊。

  惊,尚有遗香留着,正是文文衣袍。

  如此看,那位羽红袖亦是借水道由此将文文带走的了。大舞沉吟了一回,便明白了羽红袖的目的。

  原先,那水道激湍之力,设非有绝佳内功基础以及在吐纳调息上有惊人的定力。那段水程一个时辰下来必得送命无活。

  他得意了起来,觉得自己的武功还真的不差。

  便是,一提气落上了岸,回下巡视着足迹。

  片刻之后,他只能看得一份足迹较重,似叫人拉着走的女人鞋印儿。

  他不由得为之暗懔。

  原困是,羽红袖这般拖看文文走,竟然还可以不留下足迹来,可见轻功成就,足称殊胜。

  同时他想到的一件事是,羽红袖干什么不把文文打昏算了,抱看走不是更容易一些?

  此刻,东来的晨曦已将这片荒野亮的极目可达数十丈外。大舞边低头沿足迹走着,边沉思回想昨晚一战。

  他隐隐约约觉得,昨天交手之时羽红袖似乎有所顾忌而未能使出全力来。

  大舞立即想到了初见羽红袖时他双肩上的伤,可以想见的是邓摘命在临死前的尽力一搏,令得羽红袖相当的付出了代惯。

  所以,羽红袖带著文文的时候绝不方便在双肩上使力将文文抱着走。

  大舞反复思维了一顿,又疑惑了。

  既然是双肩无法使力,那么又怎么用手拉著文文走?

  这个岂不是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往往表示是有阴谋的。

  大舞想到这里的时候,忽然发觉身旁四周冒出了不少的人来。

  当然,他也看见了羽红袖正扣著文文冷笑望来。

  “大舞兄弟,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木座会知道你落下了水道,并且暗中设计引得你来?”羽红袖说着,嘴角有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因为鲁祖宗。”

  大舞楞了楞,讶道:“因为鲁祖宗?”

  “不错。”羽红袖大笑,道:“因为鲁祖宗这个人的个性,所以木座猜想他一见那张金椅是假,便大怒踹了……”

  实情果然如此!

  羽红袖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最少会有一个掉下来,只不过不晓得是那位罢了……”

  他奶奶的,就是哥哥我最倒楣!

  大舞心中又惊又叹,最惊的是羽红袖这个人的心思极密,而且见人极深。

  此刻,他便是利用了人性中的某些部份知道鲁祖宗和自己的动向、心思。

  大舞此时只有大大的叹一口气,道:“行啦,动手吧!”

  他这厢说着,倒是羽红袖蹙着额沉吟了片刻,忽的他双手一拍。当是,大舞四周那些杀手一刹那全数退了开去,围守于羽红袖之旁。

  大舞双眉方挑,只见那羽红袖淡笑的站立而起,往前一跨而来,便是到了大舞身七丈远近。

  这同时,那些羽红袖的手下纷纷挟著文文便往另外一端撤退离去。

  大舞这厢看看,不禁又是一皱双眉,直搞不清眼前这个羽红袖打的是那门子主意。

  终于,大舞老兄忍不住了:“喂,姓羽的,你到底是想玩什么把戏?”

  羽红袖淡淡一笑,道:“本座不是玩把戏,而是想跟你单打独斗一番,看是否可以成为盟友平分天下……”

  大舞一愕,反笑出声道:“喂,羽小公子红袖先生,你没搞错对象吧?”

  羽红袖淡淡一笑,回道:“多说无益,先看看你手下真材实料值不值得本公子欣赏……”这一话出,他飘起,人在半空幻成四道身影而来。

  好一手正宗的“一清化三忌”神功!

  大舞绝对听过当年第五先生的事。

  那时,第五剑胆便是以“一清化三忌”神功力战苏小魂、钟玉双、大悲和尚、潜龙、赵任远等入的联手。

  而且,占尽了上风!

  自是,第五剑瞻号称自三百年前的太史子瑜以来武功最高深莫测者。

  偏偏倒楣的是,自己竟然遇上了第五剑胆的传人。

  他这厢抬眼望见羽红袖似虚似实的攻击,而且最惊人的是四道身影俱有着惊天骇地的气机杀至!

  大舞又是一叹,他觉得怎么搞的,一天才刚开始就一直叹气?猛提气,人身子一摇一换身势,同时舞起一曲“念奴娇”来。这舞牌,是应和自苏东坡的词!

  “大江东去,浪涛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湘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飞灰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鐏江月。”

  那羽红袖正自以一清三忌神功搏击向大舞,想看对方顶多能接得下三十招已属顶尖高手。

  想昨液,邓摘命也不过接下了七招而已!,无如,眼前寸舞这曲“念奴娇”使来,刚猛之处有若长江黄河其势勇烈无俦。至温柔处,则似处子倚窗,小念心声寄语悬月,细致美妙俱是小巧短打之功。

  一幌眼,两入已搏打了三十六招之处。

  羽红袖落身回地,冷喝一声:“好。”便此,再度扬身而起,右拳在半空中缓缓抓来。

  但见羽红袖这拳可怪。似抓似撞,若拳若爪的啤人摸不清来路意欲。

  待近前,羽红袖忽的一拗身,自下而上的反掌拍出二洹手,正是昔年第五剑瞻成名的“倒挂乾坤”绝技妙招。

  大舞这头堪堪觉得不妙,那里来得及变招。便此,一个提气后跃。

  羽红袖冷冷一笑,五指成并一鹤啄状,大剌剌顶向大舞左肩,狠狠一吐内劲气机。

  好强悍一记杀着,大舞但觉左肩一阵剧痛,但觉火辣辣的被震得血气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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