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之许你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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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之许你来迟-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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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迟使劲推了推抱着自己的胳膊,结果居然没推动,没想到这科米尔力气倒是大,看来硬来是不行了。转念一想,便也由着他抱着自己,挑起眉角看着科米尔道:“可以啊,只是……。”
  “只是?”科米尔听到来迟说好,浑身都热血沸腾起来,但是接着的一个只是让他迟疑了一下,疑惑地望着来迟。
  来迟眯起眼微微一笑,他向来都是清冷的表情,如此微微一笑便是妩媚顿生,接着便是抬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米尔卡的脸上划过,一直滑到科米尔唇边,轻轻一抹,轻笑道:“只是,若你还有力气的话……。”
  “哈哈,我的力气,今晚一夜都是用不完的……。”科米尔大笑,刚想翻身压倒来迟,便觉得身体一软,整个人便不能动弹了。
  来迟将科米尔耷拉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推开,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才看着软成一滩泥倒在床上的科米尔冷冷道:“做买卖,哪有没有收到银子便给你货物的道理。”
  “那,最起码有定金吧~。”科米尔倒在床上,除了浑身无力并无异样,便放下心来来,虽然不能动手,但是嘴上的便宜还是要讨的。
  来迟觉得这人倒是天生的纨绔性子,忍不住被逗乐了,伸手在科米尔脸上摸了摸道:“样子倒是生的周正,既然你要定金,我便应了你吧。”
  科米尔见来迟探过头来,心中大喜,便微微闭了眼,准备享受美人献吻。只可惜,突然感觉下巴上狠狠一疼,原来不是吻而是啃,又担心太子被发现,强忍着才没有呼喊出声。
  来迟送了嘴,站起来看着疼得一张脸都扭曲的科米尔,擦了擦嘴道:“不知这定金,可满意?”
  科米尔盯着来迟,想起当年那个在牡丹花丛之中,淡雅如风的影子,猛地哈哈大笑道:“我们族人猎到了烈马,便会烙上专属的印记,今日你这一口之后,我身上便有了你印记,那我便是你的了。”
  来迟面无表情,心中暗想这科米尔莫非是脑子有点问题不成,上位者向来都是高傲的,何况这人还是一族之长,便是真的喜欢太子,也不至于将自己放到从属之物的位置上吧。 
  犹豫片刻,来迟还是开口问道:“你对我,可是真心?”
  “若有虚情,此心必诛!”
  “呵,就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一面,你就如此?何况,如今,我根本就不记得你。”来迟皱眉,这男人眼中那火焰一般的神色,不似作假,可是对于自己来说,这般的坦诚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你不记得我有什么关系,我记得你便是。”科米尔一笑,眼睛眯起来,原本是轻佻的面相,却因为那真挚的眼神显得极为诚恳,看着来迟轻声道:“那些往事,你若想听,我便讲给你听。你若不想听,我们以后在一起,可以做许多事。”
  “你倒是痴情。”
  科米尔顿时笑开了,盯着来迟眼光灼灼道:“那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来迟白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想太多了。”
  话说到这里,来迟不怀疑科米尔的确是对太子有情的,要说这情谊也是感人的。可来迟却觉得可笑,这人对太子用情如此,却连自己不是他所爱之人都分不出来,所谓的情爱,恋上的不过是这张面皮,真真是讽刺。
  不过这些也只是来迟在心里说说而已,有求于人,现在还是保持顺水推舟为上,既然已经谈妥了也不再停留,转身便走了。
  看着太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科米尔深深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勾起嘴角,果然这场仗自己参加是对的,他终于还是来找自己了。
  想当初自己偷偷跟着运送贡品的商队进了平都,那时候正是春季,关内的春季比起关外来,处处都是繁花似锦,几乎晃花了自己的眼。因送的是贡品,皇宫办了一场赏花的春宴,人多无趣,自己偷偷溜出去,结果便看到了那个男子。
  那个人在赏花,静静站在牡丹花丛之中,便成了一幅画。那一刻自己才知道,那书上写的一见倾心原来是真的,而那人见了自己,轻轻一笑与自己打了招呼,语如清风,一瞬间,春花怒放。
  那一个午后,满园牡丹,清酒一壶,也不知说了些什么话,总之满心都是欢喜的。只可惜,当知道这个人是太子之后,自己便知道只怕这个爱恋,今生都无望达成了。
  戎扈族来说服自己联合攻打关内的时候,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并非是打下多少城池,而是想着终于有机会再见到这个人。
  而实际上比自己想的要好太多,自己早已经接到平都传来的密函,离间之计,势必会派人来劝说自己,只是没想到派来的人会是太子,虽然已经不记得自己了,可是居然真的答应了自己的条件,心愿足矣。
  这边科米尔满心欢喜,那边阜盍知道来迟答应了这样的条件后,却是气得火冒三丈。
  “你是故意的?!”阜盍瞪着来迟,眉头皱成川字。
  来迟悠哉倒了一杯茶,挑眉看了阜盍一眼道:“有何不可的,不过是事成之后陪他三年,三年之后我若离开他也不会强留。比起你给逑巴族一座城池千亩良田来说,如此这般,岂不是划算很多?”
  “划算?!”阜盍咬牙:“比起那一座城池千亩良田,你觉得自己的三年很划算?!就算你觉得划算,我可是亏大了!”
  来迟皱眉,刚要解释说自己又不是真太子,结果便被阜盍一把抱住,接着便被夺去了呼吸。
  扑面而来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唇齿交缠,头晕目眩,来迟便是努力挣扎,也只能在阜盍的铁臂之中动弹不得,何况身为男人,血气方刚之际更是容易激动,来迟猛地感到阜盍身下的硬挺,吓的停止了挣扎,一动不敢动。
  阜盍是气坏了,自己方才对这小子心软了一点,想着要好好保护他,这小子转身便把自己卖给了别的男人,怎能让自己不上火。这亲吻是一点力道也没保留,最后两人都只觉得呼吸渐渐困难,好在来迟渐渐放软了身子不再挣扎,终于让阜盍一次亲了个够。
  



     ☆、杀场

  等阜盍放开来迟之时,来迟连骂人瞪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拍了胸大口呼吸,喘了好一会儿才回了神。
  阜盍在一旁,看来迟整个脸都红了,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憋气憋的,神清气爽得笑了起来。伸手轻轻抹了一下来迟嘴角,本来只是很温馨的动作,却不料来迟嘴角沾着的唾液拉出银丝一股,顿时显得格外淫靡。
  两相对视,气氛暧昧。
  这下来迟便是真的害臊了,伸手抹了抹嘴,瞪着阜盍道:“你,你又发什么疯呢!”
  “便是发疯,也是你这小家伙害的。”阜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看着眼前来迟湿漉漉的双眼更是热血沸腾,不过按照来迟的性子,若是来硬的只会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吧。伸手,无奈叹气,伸手轻轻搂住来迟,苦笑道:“你且先别动,让我抱一下,不然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你……。”来迟自小在那落风馆长大,自然是能够听出阜盍言语之中那死沙哑代表了什么,何况这个男人抱着自己的肌肉紧绷,可想忍得也是很辛苦的。如果真的擦枪走火了,倒霉的还是自己,便挺坏乖乖不动了。
  阜盍深吸几口气,让自己沸腾的脑子慢慢冷静下来,停了片刻,才无奈揉揉来迟的脑袋:“真不知你都在想什么,答应这个事情来刺激我,平时明明自私得要命,偏偏做些亏本买卖。”
  “谁说我做的亏本买卖。”来迟挥手打掉阜盍揉着自己脑袋的手,对于这人仗着身高,总是揉自己脑袋的事情极为不满:“若这真是亏本生意,那也是王爷你来做的,莫非王爷你忘了,那科米尔喜欢的太子殿下,可是还关在王爷家的栖蝶楼内呢。”
  阜盍一愣,顿时明白来迟的意思,不免想着自己这果然是关心则乱了,一听到来迟说答应了科米尔的要求,便脑子一热只想到生气了。其实只要冷静想想来迟的性子,便是很清楚了,自己这般的也是瞧不上,更何况那个什么科米尔呢。
  知道不是那交易里面的来迟,阜盍的表情算是终于放开了,至于要拿太子去做交易的事情,阜盍却不怎么放在心上,不过一颗棋子,放在哪里都没有区别。
  又想起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好像也不亏,此刻心情放松,便与来迟打趣道:“你倒是胆子大得很,敢拿堂堂一国太子来做交易,怎就不担心他不答应。”
  “只要王爷答应了,他有的选么?何况,他早就不是太子了,现在不是,以后也没有机会是,不是么,王爷。”
  来迟可没有忘记阜盍的目的,当初这一切是如何发展到如今这一步的,那皇位是这个男人心中的一根刺,不□便不能愈合,不管如何忍耐都只能是一时的,最终都会走上注定的结局。
  阜盍自然明白来迟话中的意思,那个位置,那个人,若说自己轻易便能放下,那定是假的。可是自己已经在努力了,只可惜眼前的这个人,最是多疑又小心眼,容不得一点的迟疑,所以无须解释,只能等待。
  两人又说了片刻,来迟想起之前的赌约,便提醒道:“此次赌约是我胜了,王爷可莫要忘了,欠我一事。”
  “自是不会忘的。”阜盍看来迟一副较真的样子,眼下正是表忠心的好机会,盯着来迟的眼睛认真道:“你说吧,我若能做到,一定做到,我若做不到,穷尽一生,也会努力做到。”
  “难得得到王爷如此许诺,来迟可不能轻易就用掉,眼下也想不到,便先欠着吧。”
  “那好,他日你想到了便告诉我。”阜盍想了想,拿过自己的配件,取下那挂着一块羊脂白玉的剑穗,交到来迟手上:“便拿这个做信物吧,只要你拿着这玉佩来,不论何时,这诺言都有效。”
  “希望他日,王爷不会忘记今日所言,请放心,来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提出的要求一定是在王爷的能力之内。”来迟想想,接过了剑穗,阜盍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最是大男子主义,这样的人只要承诺一旦说出来,便一定是会做到的。
  “便是提出过分的也没关系,以我的能力,便是你想要这天下,也不是难事。”
  “王爷说笑了,我要这天下做什么呢?”来迟冷笑:“人活一世,一日不过三餐,安睡不过一床,来迟不比王爷,胸无大志,只愿一生逍遥,随遇而安,宁肯曳尾于泥,不愿做那笼中囚鸟。”
  阜盍也不恼,反而笑得更柔和了:“我最喜欢的,便是你这点了,明明看起来处于弱势,却总觉得怎么抓也会被你溜掉似得。我戎马一生,什么时候都习惯握于鼓掌之中,偏偏出了你这个变数,让我欲罢不能。”
  “得不到的便格外想要,人之常情。”来迟翻了个白眼,瞟了一眼阜盍道。
  “不。”阜盍摇头,伸手捧着来迟的脸,强迫他和自己的眼睛对视道:“来迟,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可不像你这般胆小,因为害怕会失望,总是以最坏的假设来处事。我对你是一时兴起,还是情根深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情根深种……。”来迟低声重复一句,然后闭嘴,面无表情扭开了脸。
  从知道阜盍对自己的心意之后,来迟也并未深思,只当时他一时新鲜,或者是又有什么企图。此刻听他这么直白得如此说,不免开始思索,难不成这人对自己是真心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暗自冷笑,最是无情帝王家,连自己的亲生娘亲也能为了保住位置丢弃自己,何况这个离那皇位一步之遥的人呢?而且,虽然不知道当初阜盍与皇帝之间是何恩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阜盍心里是藏着怨恨的,这怨恨被日积月累藏了这么多年,总不会无故就消失掉。
  这是眼前阜盍像是热衷于和自己玩这个所谓的感情游戏,若是忤逆,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不若由着他去了,总是会腻味的,到时候彼此各归各路,老死不相往来便是了。
  两人最后无言而散,三日之后,结盟定下,大战及至。
  其实这一场战役,还未打响,结局便已经定下了。
  最终的结局几乎是戏剧性的,大战之日,四族里面一半军队临阵倒戈,而困兽之斗便更是惨烈。
  来迟与阜盍共骑一匹黑马,于万军之中,盎然杀向城门,阜盍一手护住来迟,一手提剑,那一刻金戈铁马静无声,满目皆是北风寒。阜盍的剑名为“一骑”,取自那一句一骑当千,千军万马,势不可挡。
  这是来迟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在沙场之上,鲜红的大氅,飞溅的鲜血,北关阴霾的天空,仿佛也被染成红色。
  挥剑砍掉对面马上的敌兵,那人倒下之时,飞溅的鲜血让来迟想起那潍城的烟火,触目惊心的诡异。阜盍低下头,轻轻擦了擦溅到来迟脸上的血,轻声问:“怕吗?”
  “怕。”来迟点了点头,却又笑着往阜盍怀里靠了靠,轻声道:“不过,不担心。”
  “嗯。”阜盍拉了拉大氅,将来迟往怀里搂紧一些,低声道:“很快就好了。”
  沙场之中,厮杀喊叫的声音,偏偏来迟却将阜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很久很久之后,这个男人的怀抱的温度,沙场之中那血一般的天空,还有那低沉的让心安定的声音,都成为来迟珍贵的回忆了。
  


     ☆、归去

  结盟一旦分裂,便无甚可惧,而那戎扈族的族长,不是被平国的将士俘虏,而是被来迟与阜盍给捆了送到了城下,用一个吊篮给拉了上去。
  军中无将,兵败如溃,见到自己的将领被俘,而那原本的盟军又刀剑相向,杀红了眼已经分不清是敌是友,最终杀场一片混乱。
  而那沙场之中,最耀眼的便是两人,一是那容西康,骑着白马,长枪横扫,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而另一边阜盍,一骑黑马,红色大氅,剑光如星,万众之中举剑一骑当千。
  来迟已经被阜盍送上了城墙上,来迟自知自己不是打仗的料子,也没有反对,乖乖上了城墙。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墙之下,那一人便是在百万军中也夺人瞩目,军鼓阵阵,铁马嘶鸣,刀光剑影之间,让人热血沸腾豪情万丈,心跳不由得乱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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