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圣王道:“不错!”
阿骨打怔道:“那岂非大宋联军作战伎俩之一?”
极乐圣王道:“宋朝庭无此能人,喇嘛全为一名小道士而来。”
阿骨打道:“为此一人,劳师动众?”
极乐圣王道:“灵界之事,大王有所不知,那小道士可能是灵童转世,他们当然要劳师动众。”
杨朴道:“既是灵童,当然全力以赴,却不知那道士就是他们要寻之人?”
极乐圣王道:“也许吧,对方亦是靠感应及猜测,不管如何,必定将专着为止。”
阿骨打道:“既然不是大宋阴谋,自可答应他们联合作战了?”
极乐圣王道:“先找着此人再说,否则对方另有目的而来,岂非自乱阵脚?他便是盗走黄龙宝鼎的小神童,说不定正看上大金什么东西。”
阿骨打惊道:“是他?”
吴奇买道:“大金到底有何东西可偷?”
极乐圣王道:“暂时不知,得先找到人,否则光是蒙古喇嘛亦吃不消!”
杨朴道:“那小神童是和赵良嗣一起到大金国?”
极乐圣王道:“传言如此,可惜中途却失踪了。”
杨朴道:“既是如此,得向赵良嗣问个明白。”
极乐圣王道:“若有目的,他必掩饰;若无目的,他将说实话,大王可依此做参考。”
阿骨打领首:“多谢圣王指点,本王必定查个水落石出。”
立即传令,要手下将赵良嗣带来此处。
三人静默等候,各有期待。
极乐圣王凝思一阵,忽以通灵术感应夜惊容,希望她快快至此,以派她前去寻找宋两利。
一刻钟后。
赵良嗣又被带往圣殿。情势变得特殊,他不禁担心起来,尤其极乐圣王地位崇高,怎会扯上此人?问题必定严重,却不知出在哪里?
他仿似观见君王之礼拜见。
极乐圣王淡然挥手赐他免礼。
阿骨打已等不及,问道:“和你同行可有一名小道士?”
赵良嗣暗楞宋两利竟让对方如此慌张,急道:“他惹了事?”
阿骨打道:“尚不知,本王只想问你他人在何处?”
赵良嗣道:“在怒龙城,早知大王如此关心他,便让他同行了。”
杨朴道:“是你赶他,还是他自愿留在那里?”
赵良嗣道:“他自愿留下,说什么不知如何观见大王,图个轻松才留下;若他真的惹事,以大宋王法必将严惩!”
阿骨打道:“怒龙城是重镇,难道他?…….”
吴奇买道:“此城乃宗翰将军镇守,应无间题才对……”
极乐圣王道:“此事交予本人处理,大王尽可放心。”
阿骨打但闻圣王愿意出面,登时信心十足,拱手道:“多谢圣王助阵。本王且梢个信要宗翰将军从旁协助。”
极乐圣王道:“能免则免,莫要惊动任何人才好。”
阿骨打道:“既是如此,全凭圣王作主。”
极乐圣王含笑挥手,表示送客。阿骨打先让守卫送走赵良嗣,随又拜礼,方和杨朴、吴奇买告退。四人满脑子疑惑,一名小道士却惹得圣王亲自出动,看来对方颇不简单。尤其赵良嗣似看走眼,现在只有祈祷一切平安,否则恐将永远留在此,回不了中原。
极乐圣王耐心等待。
一时辰过后,被惊容终于赶来,其穿上白貂小皮懊,更显得亮丽动人。“师父找弟子有要事。”
几月前离开宋两利乃接到通知,极乐圣母已病,不得不赶回照顾,现在圣母渐渐有起色,终又开始活动。
极乐圣王道:“宋两利到大金国了。”
“他?”夜惊容诧喜:“他当真来了?”心念转着,是否为我而来?
极乐圣王道:“正是为你而来。”
夜茂容顿兑娇羞:“是么?弟子怎感觉不出?”
极乐圣王道:“你俩有缘,迟早将在一起。”
夜惊容困窘了,道:“可是……他人呢?”
极乐圣王道:“失踪了。”
夜惊容诧楞:“在哪里失踪?”
极乐圣王道:“在怒龙城,你师兄正守在那里。”
夜惊容怔道:“小神童失踪和师兄有关?”
极乐圣王道:“为师没把握,因为无群他知道避开通灵感应之术,为师感觉不出他脑门所思,除非兴坛作法,但那岂非自相残杀。”
夜惊容道:“弟子前去查探便是。”
极乐圣王道:“你先走一步,为师再探他处后,若无异状便过去,记得别闹翻了,毕竟同门师兄妹。”
夜惊容道:“弟子省得。”
极乐圣王道:“另外最近许多绿龟法王门徒在搜寻小神童,你能避则避,不能避也得把小神童带回来。”
夜惊容道:“弟子自会小心处理。”
极乐圣王道:“去吧。”
夜惊容恭敬拜礼退去。
想及心上人可能有难,快马加鞭赶往怒龙城。
极乐圣王捏指盘算,黠笑不断:“终要门上绿龟法王门徒了!”
一决雌雄让他莫名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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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我为卿狂
怒龙城。
夜无群忽得师妹即将来此之消息,一则喜终能和师妹见面,一则忧对方似知宋两利失踪状况,已前来查明。
对于师父感应搜索,夜无群自有所觉,暗暗一叹:“师父终究仍怀疑到我头上了……”
他始终猜不透,为何师父老是故意安排师妹和宋两利在一起?以自己乃皇子身分,难道配不上师妹吗?
得想妥对策,否则师妹追问,将不知如何回答。
唯一能让师妹死心者,只有杀了宋两利,但那将是最后一步棋,且先挽回师妹心意为是。
他骑着黑骏马,牵着白龙驹,一路奔往北国之路。
掠过三山四岭,终见夜惊容切急奔来。
夜无群瞧她漂亮依旧,一股爱意更浓,赶忙驭马向前,远远即唤:“师妹,我来接你了。果不累,换骑白龙驹吧!”
夜惊容惊喜叫声师兄安好,掠上白龙驹,摸着马须,砍笑道:“小白龙还是那么可爱!”龙驹报以亲腻嘶声,对这位女主人爱念仍在。夜惊容拍拍马背,心旷神怡。
夜无群道:“师妹可记得咱共聘草原之快乐童年?”
夜惊容道:“记得啊!每次你都输给我,然后跳着回来呢!”
夜无群道:“咱再来一段如何?”
夜惊容道:“好啊!”
黑龙、白驹猛地放蹄狂奔,其速如箭,直往大冰原中之小草原冲去。
两道劲风啸耳而过,奔蹄如雷,浑重带劲。
白光、黑光穿冲草原,似欲冲向海角天边,奇速不可挡。
数十里眨眼即过。
眼看江河在即。
白驹猛又冲前,抢得第一。夜惊容欣喜笑道:“师兄你又输了!”
夜无群只要见及师妹快乐,自是高兴。仍差十馀丈,终落马地面,学蛙跳补上,其动作滑稽,要得夜惊容呵呵笑声不断。
以夜无群如此身分,竟为对方扮小丑,实是为爱牺牲得彻底。
他满心高兴笑道:“容妹还想看么?我来耍猴戏!”立即翻筋斗,要得猴脸满面。
夜惊容笑岔腰际:“别宝啦!一个大皇子还搞这么小丑把戏,传到皇上耳中,有你好受的了。”
夜无群笑道:“皇上又能奈我何?狗戏我都敢耍!”忽又汪汪叫起。
夜惊容笑声不断。
夜无群更是高兴,忽地抓同被惊容左手,欣喜道:“咱到河口赏飞鱼如何?夕阳下将甚漂亮!”拖着便要走。
夜惊容突若被刺般,惊慌自然反应抽手甩开。
一切僵住,方才快乐气氛顿失。
夜无群诧楞当场,脸再红透,身形微颤。
夜惊容顿觉反应过度,欠声道:“师兄,我们都已长大了,似乎不宜如此……”
夜无辞别过去头去,内心淌血,叹道:“你以前不是如此的……”
夜惊容道:“当时年纪还轻,较无忌讳,现在都已成年了,我有点不甚习惯如此……”
夜无群道:“只差一年,又有何差别?”
夜惊容默然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当年的确习惯于让对方牵手邀游,然现在实无法接受,说变心应该是自己,可是感情只有一份啊,又怎能分予第二人。
夜无群叹道:“我做错什么?或者我长的不如人么?”
夜惊容道:“师兄并无做错什么,且长得一表人材,是无数女孩追求的理想对象,只是或许我们太熟了,你一直是我心目中好师兄,我会永远敬重你……”
夜无群道:“太熟也是一种错误么?”
夜惊容道:“它并没错,只是,我的确无法接受亲情变爱情,就像哥哥爱妹妹,永远都是亲情,怎可变成爱情!”
夜无群道:“我们不是亲兄妹啊!”
夜惊答道:“在我的感觉是一样的……”
夜无群慨叹了,这正是他最不愿触碰的问题,如今却落在自己身上,他实恨自己太早认识对方,否则将不会发生今日事,“希望你慢慢会了解我的苦心……”
夜惊容默然不语,拒绝得太彻底恐伤他太重,且慢慢化去便是。
两人沉默半晌,心情甚是低落。
夜无群突然吸气,强自恢复镇定,露出笑容,道:“谈得深了,下次再谈,只要你别分得那么清便不会那么糟了,不管如何,我一定最护着你的,走,看鱼去!”
两人掠向龙驹,往西河下方行去。
先前狂热已失,纵使夜无群极力想闹气氛,却显得僵硬生疏。及至后来双双又陷沉默。
夕阳下,映得河面灯光闪闪或有鱼群跳掠戏耍,一排排逗乐有趣,原是佳景天成,此时却隔着两人好远。
夜惊容已然感伤叹息,一边是心上人,一边却是无法得罪的青梅竹马,怎忍向他逼问有关心上人之事呢?
夜无群似知她心意,于心不忍,道:“宋两利来过怒龙城,不到三天就走了。”
夜惊容意外对方会自动说出,道:“他去哪?往何方向付去?”
夜无群道:“东北方吧……,真正方向并不清楚,我也是在得知消息后才开始打探,是从一些地痞口中得知的。”
夜为容道:“可是怎会消失?连师父都搜不着?”
夜无群道:“或许他躲起来,或而他另有方法逃避追踪,师妹若愿意,我可陪你追踪他。”
夜惊容道:“此处地形你熟,便带路吧,先找向那地痞问个明白。”
夜无群领首:“地点在伏虎坡!”
两人策马飞奔,直往东北方掠去。
直到夕阳西沉,天地一片森黑,方抵伏虎坡。
那盗匪房屋闪着烛火,两人驭马前进。
屋内人闻及蹄声,立即举刀跳出来,忽见夜无群,登时惊骇收刀,跪拜连连。
那麻脸汉子惧声道:“小的不知大爷光临,请恕罪!”
夜无群冷道:“这位姑娘要找头绑符带的小道士,可见着了?”
麻脸汉子道:“往东北方去啦,已有五六天,听说有人看到几名喇嘛跟他决斗毒骨坑,后来似有伤亡,小的可没胆子去看。”
夜惊容脸色顿变,若真是喇嘛行凶,恐将十分不利。急道:“快去看看!”
夜无群道:“已是夜晚,师妹何不等至天亮再寻,毕竟已过四五日,任何状况终成定局了。”
夜惊容道:“我实在放心不下。”
夜无群道:“好吧!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依你!”。向麻脸汉子:“上马吧。带我们去!”
麻脸汉子道:“小的没马……天寒地冻养不起……”
夜惊容道:“知道地点,咱自个搜吧。”夜无群这才放他离去,陪着师妹直往毒骨坑搜去。
麻脸汉子见人走远,始和同伴围成一圈,欣喜直道替了官爷办事,将来必定吃得开,油水自来。
毒骨坑状若贴骨,坑坑洞洞甚是难行,纵有较平坦处,却见岩块杂树盘推,纵使龙驹,行来亦甚不舒服。
夜惊容、夜无群只好下马,改以轻功搜寻。
搜及半时辰,忽见一棕色架鲨碎布,夜惊容捡拾起来研究一番,通:“看是喇嘛和尚了。”更形紧张。
夜无群道:“慢慢找,希望并非麻脸所言。”
再搜三百丈,夜惊容又在石缝中拾起烧至一半之灵符,怔心不已:“除了他,谁会用此符?”
两人再次搜去,见及数处打斗痕迹,树倒石制,战况甚是惨烈,甚至留下断臂残肢,吓得夜惊容惊心动魄。
再前行数百丈,忽地发现一喇嘛尸体,转角绝谷处更躺着三人:两位喇嘛打扮,一位素衣粗布,腰擂桃木剑,头绑黄符巾,那正是宋两利特殊打扮。
夜惊容见状逆血攻心,闷呃一声,气岔胸口,当场昏死过去,夜无群赶忙扶向她,一股体香转来,让他为之痢迷,抱得更紧,轻唤道:“师妹你醒醒……”却希望对方永远别醒来。
夜惊容足足昏去半刻钟,待气顺时方醒来,泪水挂满腮,悲切道:“他当真遭到毒手了?…….”
夜无群道:“恐怕是了……,是死在异教喇嘛手中。”
夜惊容爬身而起,悲切行去,道:“他一向善良,怎会遭此毒手?”想翻开脸面瞧瞧。
夜无群急道:“师妹别靠近,若有毒,岂非上当,我来处理!”拉回心上人站一旁后,随即捡起枯枝拨去,宋两利脸面转正,已被腐蚀得半脸全非,血肉烂醉,白骨森森,瞧其头上龟形绿胎记仍在,他轻轻一叹:“恐怕就是小神童了。”
夜惊容掩面而泣:“你死的好冤,我怎么办?怎一点托梦皆无?好端端地怎就死去?”
心疼欲裂,甚想亦自戳几刀。
夜无群叹道:“人死不能复生,师妹节哀为是……”却对师妹如此过度伤心,颇为吃味。
夜惊容简直不能自己,泪流满面:“他难道就这样走了?我要替他报仇……”
夜无群叹道:“我地想替他报仇!凶手手段太残忍了,可惜他们也可能同归于尽……”
夜惊容道:“要找喇嘛僧讨回公道……”
夜无群道:“自是应该……,人已死,埋了他吧……”总览耽搁太久,恐有负作用。遂在旁开始挖洞。
夜惊容再次瞧向禾两利烂腐一半险容,说下出悲切疼痛,终又想抚摸,别让他走得孤单。
夜无群急道:“师妹别碰,不是说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