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放心,可找来莲花师太对质便是。”
清风师太怎知师姊根本不知钱英豪已化成妙佛,闻及此言,霎时崩溃,毕竟他且敢和师姊对质啊!利剑点地,锵然有声,泪水夺眶而出:“要是你敢骗我,便杀了你!”
身子更软,弱不禁风。
妙佛禅师赶忙扶向她,安慰道:“师大多虑了,一切全是宋两利搞的鬼,我自会找他算账!”扶得亲亲切切,宛似一对恋人。
清风师太再次找到依托似地靠向男人胸脯,让他扶持而行,然纵使甜蜜,却带着随时可能骤失恋情之恐惧盘据心头,总无先前那般快乐,唯有等师姊解释,一切方熊自解开来。
妙佛禅师亦在盘算水灵神谱已到手,似乎不必再此耗去,毕竟若莲花师太找来,恐将无法收拾。
正盘算中,转向花径,猝见无念女尼脸色铁青站立当场。她从小出家,礼教甚严,纵使未把清风师太当成圣人。却也未敢相信自己师父会躲在男人胸脯,泪流满面,且亲腻得让人恶心。
她乃闻及后院吵声,以为师父生变,拚着病身赶来,却见着此景,骇怒道:“你们这是?”全身抖颤。
清风师太乍见女徒,简直被捕一刀,羞愧满心,作贼心虚似地赶忙推开男人,急道:
“无念你别误会!”
妙佛禅师镇定道:“师太受伤,我扶她回房,如此而已。”
无念厉道:“如此扶法么?你们不守佛门清规!”说完掩面泣声而去。
清风师太乍惊:“别走啊!”若让她传出去,那还得了,喝着妙佛禅师:“快抓回来!”
妙佛禅师自知轻重,掠身追前,道:“当人徒弟,岂可误会师父?”
无念有伤在身,根本逃不了多远,妙佛禅师已挡前,要她别走,无念怒斥:“我什么都不要听!”仍想闯去,妙佛禅师宣个佛号,一指点其晕穴,抱了回来,无念体香阵阵,着实迷人。
清风师大道:“暂时把她关起来!”
妙佛禅师领首:“解释之事,且让师太亲自办理了。”终把无念抱往青石房中,清风师太亦返回,瞧着无念,不知该如何解释,妙佛禅师道:“你们好好聊,我且避去。”终告退。
不悔女尼早在一旁窥探,她心灵反应和无念一样,然她长得不美,且骨瘦如枝,外人皆把她和清风师太相比拟,无形中已把师父当影子,甚至母亲之感觉。发生此事虽痛心,然她却想逃避,未敢现身,且亦想让师父有解释机会,决心来个充耳不闻,当作未发生过,躲回房中,倒头即睡。
清风师太终把无念唤醒,解释种种经过。无念斥道:“我不想听!”清风师太不禁有气:“难道你认为我跟他有什么暧昧关系?”无念冷哼,不想回答。清风师太想再斥责,却觉手段不妥,轻轻一叹:“没看到师父受此重伤,又能做什么?”无法解释,因坐一旁。
无念总览师父表现异常。何况凭其冷漠个性,又怎可能倒在他人怀中哭泣,她始终不肯接受对方说词。道:“我不想碰到你们,让我离去!”想动却动不了。
清风师大道:“要走也得把伤养好再走。”
无念冷道:“不必了,我自会照理!”
清风师太道:“不管如何,仍不能让你走,外头太多神霄门徒,太危险!”
无念挣扎无用,冷哼后,闭目不再理会。
清风师太自觉心虚,不敢多言,暗叹情势变化太快。自己是否当真走火入魔,竟对男人产生恋情?枉费多年修行,心乱如麻,头绪难理。
宋两利仍不断呼唤莲花师太素云飞快来,否则好戏便难上演,徒让妙佛耀武扬威。
感应良久,莲花师太仍未到来,却觉妙佛禅师已想开溜,这还得了!宋两利登时掠向墙头,果然见得妙佛禅师小心移步,准备从后门溜掉。暗笑斥道:“往昔还尊你是掌门,没想到你做了不少坏事,我且缠你几下,好让素云飞前来拆穿骗局!”
心想定,他潜往后门外头,双手凝起阴阳功,待门靡一动,猛地扑前打去,暴劲尽妙佛禅师怎知有人偷袭,碎地脆响,木门乍烂,掌劲更扫得他连连跌退,差点栽倒花丛,幸得他功力深厚,猛一提劲,倒弹人立而起,喝道:“何方小人敢暗算本人!”
掌刀戒备,不敢贸近。
宋两利志在拖延时间,一掌奏效后又躲起来,让对方摸不着敌我,徒增疑神疑鬼。
。妙佛禅师果然不敢行动,冷喝几声,但觉对方若龟孙,心念一转:“悟利你这小混蛋,敢耍我么?”想及清风师太爱得谣言便来自对方,放大胆认定,突地直往门外掠去,其速如雷,心想若能引人最好,若没人,趁此逃去亦可。
宋两利岂肯让他脱逃,猛又暴拳打来,直取对方下体,妙佛见其正是宋两利,心神落定,讪斥道:“果然是你,不知死活!”金刚掌反劈下来。
轰两掌相撞,双双弹开。
宋两利双手发麻,暗道妙佛功夫了得,自己达获阴阳老怪赏赐数十年内劲,竟抗他不倒。
妙佛禅师亦惊,这小子每隔一段时间武功即强几分,就此下去,恐成后患,冷笑道:
“他处无门你不走,硬往这头钻,且拿你来试功夫,省得花钱找他人!”
话未落,“水神刀”功夫现学现卖,一刀劈斩过来。劲气凝力,嘶嘶裂声,莲花师太已练成白气刀,他虽只雾气刀,威力仍不同小可。
宋两利不知厉害,迎掌接去,叭地暴响,双掌裂疼,骇得他唉呀倒滚,被打得没头没脸,怔道:“这是哪门功夫?如此厉害得紧?”
在双手已生疼下,宋两利不敢再硬接,立即恢复先时逃亡个性,东滚西藏,已无小神童之威凛神态。
妙佛禅师一刀劈去,纵览血气涌腾,然此威力实叫人满意,登又欺前追逼,心想趁此杀了他,永绝后患。出招更猛几分。
宋两利几次受击,疼得受不了,只能喝道:“还想玩吗?莲花师太已到来,你死定了”
妙佛禅师暗楞,四处瞧去,却未见人,冷笑道:“再耍诡计啊!”水神刀再劈,直中宋两利大腿,疼得做瘤瘤跳跳,直叫倒楣,赶忙躲往清风师太那青石屋,想搅和后趁机开溜。
妙佛禅师并未阻止,冷笑道:“去啊!待我在她面前收拾你,一切自可澄清!”甚至唤道:“清风师太请来指认,传出谣言者是否是他!”
清风师大心下一喜,赶忙唤醒无念,道:“一切全是宋两利稿的鬼,逮着他,自能证实。”
无念女尼升起一丝希望,勉强跟她步出青石屋。
宋两利狼狈躲闪,苦笑不断,若莲花师太再不现身,一切完蛋,苦笑道:“钱英豪盗得水神刀功夫,准备开溜,我把他引回来了。”
无念诧愣:“他会莲花师伯的水神刀?”
清风师太暗惊,怒斥:“胡说什么!禅师快杀了他!”深怕盗秘岌之事泄露,准备杀人灭口,她甚至出剑欲助阵,可惜受伤在身,动作迟缓。
妙佛禅师闻言怎敢再用水神刀,改用大力金刚掌,强劈直攻,让他穷于应付,无暇发话。
宋两利险象环生,脑门突地闪念,素云飞已到来,登时大喜:“在此啊!钱英豪在此啊!”只顾喊话,又受一掌,疼得他闷呃倒撞墙头,妙佛禅师冷笑:“喊啊!看谁能救得了你!”
那莲花师太素云飞的确凭着感应,因而寻向此华宅,突闻宋两利喊及钱英豪现身于此,三千怒火猛暴开来,掠身如电冲向后院,果然见得负心人,水神刀强劲劈下,厉:“看你此次往哪逃!”
妙佛禅师见状大骇,骗局将被拆穿,哪顾得宋两利,闪身即逃!
清风师太整个人已发颤,指甲陷肉,鲜血直流,莲花师姊那句喝吼,已吼碎她最后脆弱之心,对方根本认识,且是仇家,那不是钱英豪又是谁?一时怒火攻心,呕吐鲜血,倒栽地面。
无念已觉状况,虽恨师父,然见她如此,仍扶持照顾。
妙佛禅师只顾逃命,莲花师太穷追不舍,一前一役已奔离豪华宅院。
宋两利自把握难得机会,虽右腿受伤,仍一拐拐追去。心想着这妙佛实也可恶,不让他受点报应,有失天理。
追及半里,忽见妙佛未再逃跑,已和莲花师太对上。
拳风掌影,打得难分难解。
素云飞几掌打去,竟被化去,怔诧道:“你学得了水神刀法?”
妙佛禅师领首:“你我有缘,自会学会,是上天安排!”几式化去对方掌招,信心大增。
素云飞诧道:“你怎会有此秘本?”
妙佛禅师仿似缘份所得。
宋两利瞧之不惯,说道:“他故技重施,欺骗清风师父感情,要她盗得“水灵神谱”,然后偷偷练习。”
素云飞听得七窍生烟。妙佛禅师急道:“别听他胡扯!”宋两利道:“清风师太远倒在他怀中哭泣!因为她还搞不清妙佛就是钱英豪!”素云飞简直头冒怒烟,“恶魔!
连我师妹也敢非礼!”异功尽展,杀招连连。
妙佛禅师直道冤枉,是对方心甘情愿奉送,却无人相信,不得不迎掌相抗。这水灵神谱果然了得,在研究了解之下,威力立即见效,攻守之间竟不比素云飞差,登时吃下定心丸,苦叹道:“飞儿怎好听此娃儿胡言?我是否有非礼,如亲自问清风师大便知啊!”说话间,拆解三招。
素云飞怒斥:“等你死了再说!”水神七乃第五刀“灿光夺目”劈展开来,掌灿如光,化若强轮,复化利箭,劲射厉穿。
妙佛禅师以同招相抗,却只守不攻,双掌不断拍打,强光般劲气全被击落,然费劲过猛,血气为之翻腾,一时气逆,强劲射来,直中胸口,迫得他气散,闷呢一声,倒跌一步,暗道对方功力确强过自己。
素云飞一招得手,冷笑:“自杀或是粉身碎骨!”
妙佛禅师苦笑:“你我深情至此,我将以身相殉,只是我仍心愿未了,能否再等三年?
届时任你处理!”
素云飞厉道:“三分钟也不给!”
水神乃第六式“乾坤幻灭”猝又攻来,忽见掌化白气,一左旋,一右旋,混若太极阴阳图,虽觉猛劲,却若无声,猛地一堆,掌劲如气球飘飞罩去,看似极慢却甚快速。
妙佛禅师仍未窥此境界,忽见此招原是如此神奥,兴起偷学意念,登时如法炮制,引来双流,左右交叉旋去,果然见气旋化开,心下一喜,全力一耍,气旋更急,威势更猛。见对方掌劲飘来,立即迎劲相抗。
双劲互撞。
猝见气球般气旋爆若星球炸开,阴劲四射成箭,阳劲旋转成涡,妙佛禅师竟被吸入漩涡中,无法脱身,强劲突地四散,炸得妙佛衣碎衫裂,身形暴弹数丈,猛吐鲜血,惊骇自己掌劲竟被吸去,且反过来伤及自己,难怪伤得不轻。
宋两利暗道此功奥妙,和阴阳诀之双流运用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若要疑气成形,且以慢掩快,恐得努力多年才行。
素云飞亦为此招用劲过巨,已然气喘,然见对方受伤,仍觉值得,冷笑道:“去死吧!”利剑猝地抽出,猛刺过去。
妙佛禅师哪肯坐以待毙,突地翻出一物,冷斥道:“你倒无情无义,休怪我下毒手了!”东西打出,竟是无数青亮尖针。宋两利诧道:“快闪,是毒针!”
素云飞岂知对方卑鄙到家,根本未提防,眼看闪无可躲,利剑脱手射去,双掌再扫毒针。
青光乍闪,毒针九成被击开,却仍一成刺中,素云飞闷呃栽倒。
妙佛禅师左腿亦被利剑射中,疼得冷汗直流,赶忙抽出利剑,往林区逃窜。
宋两利想追人,又怕素云飞遭不测,两相考虑,只有放弃追人,赶忙奔向素云飞,只见其掌臂、全身几乎渗出青血,唯有脸面护得最好,只中两针。
这可好了,对方几乎和那夜惊容一样,中得毒针,若想治疗,非得宽衣解带不可,对方若能接受倒也罢了,若不肯而怪罪下来,小命难保。
挣扎中见得素云飞疼痛呻吟,全身发颤。他哪还顾得什么,赶忙动手将她敲昏,随即解开衣衫,乖乖倒是美得可以,比起一般少女毫不逊色。宋两利无暇欣赏,立即揪掉毒针,幸得她护体神功了得,剌入不深,只留下紫青针点,他张口即吸,毒夜浓腥、实是恶心。他想吐在旁边,又觉不妥,挖个小洞始吐去,待吸完后,始将小洞埋去,如此可掩饰曾吸吭之举。
他哪管毒性如何,清理后,立即替她穿妥衣衫,再拿出不怎么样之灵丹让她服下,随即又立即唤醒她,双掌抵住其背脊,故意装出运功模样。
素云飞只觉伤处麻疼,脑袋微晕,后觉有人触摸自己背脊,怔骇道:“你敢?”举掌便劈,宋两利急道:“我在逼你毒针啊!”猛打背脊,又道:“好了好了,毒针全数跳出来了!”素云飞掌劲始终难以落下,喝道:“让开!”爬身而起,又觉软弱,坐向他处。
宋两利暗喜,掩饰得毫无痕迹,逃过一关,通:“快检查看看是否有毒?”
素云飞这才知严重性,赶忙运功逼毒,但觉伤口烧热,复又从腰际拿药瓶,倒出灵药,吞服三颗,迳自催化,忽有所觉:“你让我服下什么?”宋两利乾笑:“提神丸,让你有点精神。”素云飞冷哼,不理,迳自解毒。
宋两利道:“应该有效吧!你脸上毒伤渐渐化了……”
素云飞斥道:“不准看我的脸!”
宋两利赶忙跳开,直追不看不看。
素云飞心生不忍,毕竟对方帮过自己且方才又救了自己,道:“我不习惯脏脸见人!”
又觉为何要解释,冷哼不理。
宋两利想笑:“你这叫脏,那我岂非脏透了!”想及方才死缠妙佛禅师,吃得不少苦头,全身已是泥灰,好好一件道袍又毁了。心念一转,道:“你便在此逼毒,我去追那混蛋,看看逃向何处。”
说完拜礼而去。
素云飞暗嘘口气,自己怎会在他面前紧张?难道是救命关系,亦或自己已不习惯和男人相处?想及前次客栈同虚一室,又抓他掠行,方才且让他触及肌肤,在在皆是已往无法忍受者,此时怎会包容了?还是感念恩情?
瞧瞧自身遍处针伤,对方当真能发掌震去?亦或是东揪西扯?
素云飞登时脸面飞红,斥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