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两利怔道:“师父当真能办到?”
林灵素笑道:“为师法力已通玄,有机会试试便知。”
宋两利感激道:“徒儿先行谢过!”抚向脑袋,前途一片光明。
林灵素再说几句关怀话,已导入正题,道:“九鼎铸成,天下必得,日后即是神霄派天下了,所以待全力以赴!”起身转向炉灶,发现炉火已弱,他拿起符纸触向宝鼎,竟然烧之不去,疑惑中,伸指弹去,不热,再次伸指模去,竟然冰温,往下移至炉火处,乃觉热气,顿有所悟:“此精钢铁会吸火热,难怪如此难炼。”
宋两利好奇伸手抚去,果然没错,道:“可神奇了,看来非得地火才能熔烧它啦!”
林灵素取出灵宝宝镜,照照瞧瞧,道:“全靠它了。”交予宋两利:“你来使用,较能纯熟。”
宋两利接走此物,倍感亲切,摸抚不断。
林灵素趁机观察地形,那湖中鲤鱼的确位置正中,若想过去得坐船或搭桥,后者已来不及完工,只有坐船一途,幸得此湖甚广,早有画舫,随时准备让皇上游湖,遂和宋两利掠上画舫,驶往湖心,探察鲤鱼泉。除了水温外,并无异样。
待及三更,林灵素示意可动手,宋两利将其送上岸边后,再驶返湖心,立于船头,拿出宝镜,往其镜背纹路按去。
猝见一道强光直轰湖心,炸得鲤鱼粉身碎骨,湖水掀动若浪。
四周传来守卫惊喝声。
林灵素大喝:“本尊施法,任何人不得靠近,违者处斩。”
本尊在此具有无法权威、法力,守卫当然遵命,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得知状况后,不再多疑,甚且守住四方,免闲人闯入。
林灵素但觉无人会来,始又下令继续轰击。
宋两利照办,再次猛击。轰地暴响,地泥混着湖水溅起,炸得他满身泥巴,瘪笑之余,干脆落水洗澡。
林灵素见污泥冲起,欣喜道:“已经深入地底,你找裂缝,多轰它几次便可。”
宋两利受及指示,不再返回船上,潜入水中,摸及热水处,果然下陷成凹。相准角度,再次炸轰。电光一闪,暴雷轰去,地动水摇。宋两利唉呀尖叫,竟和水柱同喷空中。
不但被电得头发发直,两耳更是生疼。
他闪身跌落船面,抚着双耳直甩头。
林灵素急道:“如何?”
宋两利苦笑:“莫要聋了才好。”
林灵素笑道:“听及为师喊话,自是不聋,水柱已喷出,再几下可能奏效!”
宋两利这才见及湖心冲出小腿般水柱,足足三丈高,看来越挖越深了。他未敢再落水,只能靠近水柱,相准目标再打。
闪光劈处,水柱被炸散,湖水两旁闪,地底裂出深洞。
宋两利见机不可失,一连三记轰去,地层硬块弹射而出,形成深洞。但湖水终又罩来,水柱立即涌若大腿,喷高十余丈。
宋两利苦笑:“老是冒水,顶费劲!”
林灵素道:“水柱加大,快了快了!”
宋两利无法判断,只能凝力再轰几记。水柱渐喷渐巨已若腰身粗,喷来白烟直冒,温度高涨许多,淋来甚疼,宋两利唉呀躲向船尾,若非湖水中和,温泉早变成滚烫开水。
林灵素仍叫着快啦快啦,“水温冒烟,快接近地火了!”
宋两利脑门顿有感觉,此感觉和在辽国万宝山一样,地底似有怪物呼吸,噜噜咕咕,沉沉转转,似若浓浆流动,心下暗喜,看来果真快打通地层了。
他猛吸最后一口真气,准备硬拚。但为顾及热水淋身,抓来舱板罩头,始敢再往水柱逼近,凝足真劲后始暴喊:“神霄无敌,本尊万岁!”原是神霄派口号,他乃祈求奇迹出现,宝镜射光,直往水柱炸去。一轰水散,二轰水柱断沉,三轰水柱陷入深洞,四轰五轰六轰七轰……,一连十余记,猝见地底撼裂成沟,所有湖水尽往深沟陷去,速度直若强龙吸水,快捷无比,湖水几乎被吸干。
宋两利、林灵素正感意外,怎会如此?地层猝又抖动,强震传来,两人惊心动魄,正想着莫要引来大难才好,猝见地底冲起一道大腿粗浓红火龙,直冲天际,连带火星四弹,射得宋两利衣烧肉焦,唉呀尖叫,抱头即逃,“不好啦!火山爆发啦!”
不只是他,连同林灵素也吓得抱头鼠窜,差点魂飞魄散。
那岩浆冲出好高,数里可见,红澄澄映在夜空,直若元霄超级烟火。
浆火掉落四处,引来叭叭烧林焚木声,再此下去,恐将烧去整座皇宫,甚至全城。
宋两利见状哪还顾逃命,赶忙奔回欲救火,然岩浆涌自地底,岂可用水浇息,情急中尖声厉叫:“师父快来啊!”并非喊及林灵素,而是阴阳老怪,唯有靠他深强武功,看看是否能挡地火肆虐。
阴阳老怪本在附近,见此状况,老巢都快没了,哪敢置之不理,拚命赶来,吼道:
“谁玩的把戏?”如此强劲火柱,他岂有法子处理?
宋两利急道:“如此天灾岂是把戏?师父快将黄龙精钢球抓来堵住缺口,或可一救!”
阴阳老怪二话不说,赶忙冲向岸边精钢球,虽是重逾万斤,他拚出吃奶力气扛举而起,飞命奔来,及至近处,拚命腾空而起,始又猛砸向地火裂喷处。
轰!
地动山摇。
精钢球陷入七八分,终将地火封去,然岩浆仍往左右缝隙钻溢,但小得多了。
阴阳老怪见状方自嘘气:“什么不玩,玩起地老爷?”
宋两利干笑:“纯属意外,弟子亦想炼铸宝鼎啊!”
阴阳老怪哭笑不得,毕竟自己亦占了份儿,眼看守卫已至,道:“灭火吧!好好防着!”闪身不见。
宋两利唤向大内护卫:“没事没事,救火救火!只是地龙翻身而已。”纵使脸灰衣焦,仍装出威凛模样。
林灵素见及无事,当然赶回,他离洞甚远,并未多大损伤,摆出架势,淡声道:
“本尊引火铸九鼎,不必大惊小怪,诸位灭火后,自动离去。”
护卫惊魂甫定,既然本尊说及没事,众人亦未多问,收拾林中残火后,已自退去,然却窥窥瞧瞧,老实搞不清,好好一个后宫,怎会来个火山爆发?如此还能住人吗?
同一问题已牵动徽宗赵佶,他哪还顾得睡拥美女温柔乡,匆匆穿衣赶来。后头跟着小太监郝元亦是满心慌张,想着若宫庭完蛋,他铁定成为末代太监,立即失业。
林灵素仍自凛凛生威迎接圣驾光临。
赵佶切急道:“方才当真火山爆发?”
林灵素笑道:“正是。”
赵佶更惧:“在朕后花园?”
林灵素道:“正是!”指向湖心,红浆仍醒目。
赵佶骇道:“那朕的皇宫不就完了。”
林灵素笑道:“放心,有我在,任何火龙岂敢肆虐,皇上安心去吧,别忘了您乃神霄长生帝君下凡,岂会怕及火龙?”
赵佶想想也对,心神稍安,道:“那……朕先走了,先生千万别弄得火山吞皇宫才好啊!”
林灵素仍拍胸脯保证。
赵佶千万叮咛后始去。
郝元则投以祈求眼神,希望宋两利神威无敌,祈祷无数,否则一切完蛋。宋两利干笑回答,仍道没事,让他走得安心。
一切人物已摆平,然那岩浆仍不断渗出,若那黄龙精钢被熔化,火山恐将再次爆开。
宋两利急道:“师父,得日夜赶工,然后准备封石,否则后果铁定糟糕!”
林灵素自知轻重,赶忙传令再将铸鼎工匠唤回,众人虽对此事骇怕,却也不得不佩服林、宋两师徒神通广大,一夜间竟搞得地火再现,火山爆发,尤其宋两利全身焦黑,看似全是他功劳居多,对于神霄派神通更深信不疑。
众人合力将炼鼎炉移往湖心,又自不解,偌大湖水怎一夜间全被吸光?怪事年年有,今夜特别多。
林灵素催促快铸鼎,众人方被任务牵引,暂时不谈怪事,小心翼翼引动地火,终将铁球烧成软浆,开始铸造。
由于从湖面移往湖心,工程更繁复,林灵素又再征调百余人前来帮忙。尤其是对地火之处理,每每欲取火时,得小心翼翼掀动精钢珠,让其缓慢涌出,在精钢球过热时,又得浇水淋熄。如此重复不断,始能保住火山不再爆发。
九日鼎足足动用两百余人,铸及三个月,方成八口,第九口较为麻烦,又花上月余,始全部完工。
此时众人几乎筋疲力尽,仍得解决地火喷涌问题。
那黄龙精钢铁已全数铸成鼎,裂口只能以一般铁球封住,然而此球不及半刻钟立即熔化,不得不断浇冷水,可是此举又岂能持久?
林灵素、宋两利正感头疼万分之际,阴阳老怪已现身,直道如何挖、如何填。他提议除了浇冷水外,最重要乃是将裂缝再次封闭。幸好地火裂口只有腰身粗,便在众人不断塞填铁块,且不断灌水冷卸,再挤入硬岩,如此一层层挤压,铁块遇火虽能化去,然却让石块结合一起,在越聚越多之下,终形成一道深入数十丈铁石混合石柱,因而封住地火。
宋两利仍不放心,再次轰向湖底四周,地层裂开,往中央挤去,真正挤封地火通道,随又将湖水灌满,给能消除地火威胁。
他暗道要命,发誓日后再不玩此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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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宝鼎传爱
九鼎已成。
林灵素终意气风发,待换得新衣裳后,神气更形活现。
九口新鼎高若屋子,色若琥珀,置于湖畔四周,不但惊动皇帝,就连皇后、妃子皆想赶来窥瞧,沾沾喜运。然徽宗为顾及自家龙运,已下令划为禁区,所有人不得进入,众人显得失望。
而享有特权者,唯有宋两利及林灵素两人。
他俩原已炽手可热,如今更受欢迎,每每堪舆地形完毕回殿时,必定引来皇后、妃子求见赐福,倒让两人所料未及。
首先找上门者乃是豪放女鱼景红。
她原是林灵素并头,谁知一进宫即把林灵素拋弃,凭其美色而迷惑徽宗赵佶,林灵素自是怀恨在心,且故意玩那李师师抵债,原以为鱼景红已过河抽板,谁知竟然还有登门一天,林灵素自是嗤之以鼻,不屑接见。
鱼景红却以皇上红人身份,直闯其豪华寝宫。
林灵素正在研究九鼎欲置何处位置,被其一扰,火气已升,喝道:“你我已无干系,前来作啥!”
鱼景红耍弄风骚姿势,淡白罗纱下隐现尖挺透红软兜,正是她勾引男人之本钱,嗲声说道:“怎么?得了威风忘了我啦?”就想倚往本尊。
林灵素伸手推去:“让开!”竟然落于软柔胸脯,鱼景红媚笑:“你好坏!”林灵素一楞,赶忙缩手,冷道:“找我何事?”
鱼景红倚身迫近,吐气如兰,挑得林灵素心鼓怦动,欲火乍起,但想及怒处,硬压下来,冷道:“你已是皇上之人,想让我掉头不成?”
鱼景红一脸委屈:“我又怎是皇上的人?是你弃我于不顾啊!”泪水欲流:“我日夜等着你,谁知你当了本尊,便忘了我这小仙女,害得我想得你好苦啊!”
林灵素冷哼,不想回话。
鱼景红泣声道:“皇上缠着我不放,我哪有机会前来找你啊?你却不肯向皇上要人,还责怪我呢!”
林灵素冷道:“我向皇上要女人?你是否有毛病?”
鱼景红叹道:“不是那种要,而是你开口,皇上岂会不从你?害得我无处寻你。”
林灵素道:“现在怎又有空了?”
鱼景红娇媚道:“人家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你到底要不要和我温存嘛?”扑向对方,抱得紧紧、吱唔喘息不断,似若深宫怨妇,极欲解决爱欲饥渴。
林灵素原就非正人君子,被其敏感处厮磨,欲火又升,伸手扯开其衣衫,那对奶子仍结实嫩红,保养功夫的确到家,忍不住已捏去,鱼景红娇羞一笑,已替他宽衣解带,林灵素一口咬去,鱼景红吱呃受着轻微虐待快感。
林灵素问道:“找我何事?”
鱼景红边喘息边说道:“把我生辰八字刻在宝鼎上可好?”
林灵素一楞:“怎讲?”
鱼景红笑道:“如此你我生的后代才能当上天子啊!这是从皇上那儿套来的。”
林灵素恍然:“难怪突然那么多人想找我?”
鱼景红道:“千万别替他们办事,只刻你我两人的,你该替自己后代想想!”
林灵素只管吻她奶子,鱼景红又逼迫:“快答应我啊!”
林灵素邪笑:“不刻你还能刻谁的!”
鱼景红乍喜:“好坏!这么会耍人!不过还算你有良心!”登时褪下衣衫,露出迷人胴体,改采主动,媚功尽展,霎时翻云覆雨,厮杀不断。
鱼景红自信房中术了得,否则赵佶怎肯拜倒裙下,这林灵素更没品,怎能和赵佶相提并论,三两下已弃械投降,鱼景红且得装成高潮死命呻吟,终弄得林灵素大感雄风,想来个梅开二度,鱼景红有求于他,便尽量配合,弄得一时辰方能办事,却不到半刻钟又兵败如山倒,鱼景红仍得配合装出高潮,暗地已知对方已老,不能满足自己了。
梅开二度后,鱼景红始温存收兵,含情而去。
林灵素坐定床上,深深吸气,总觉力不从心,暗下决心得练点阴阳和合功才行,竟也想及双修派之金妙莲,若能求得此功,让其入伙亦无不可,至于有关鱼景红之事,他冷冷一笑:“如此淫女,岂是我妻,生的儿子准非我的,还想当太后,真是!”根本不理。
穿妥衣衫,仍自研究该将宝鼎置于何处才属正确。
苏小凤甚快潜入宋两利休息寝房。吓得宋两利紧抓衣衫,责声道:“你想干啥?没见着天已黑么?”
寝房位于神霄宝殿后院,平时根本无人闯入,宋两利只着睡衣,怎知要命亲人又上门,实是伤脑筋。
苏小凤瞄着四周,除了道袍、道具、道符,还是道家典籍,已呵呵笑起,露出深深酒涡,“你当真一生志愿当道士?”
宋两利道:“有何不好,否则你深夜闯入,我如何洗得清?”
苏小凤瞪眼:“我是你阿姨,竟敢对我说此话?”
宋两利道:“就算阿姨也该有分寸,迟早被你吓死!”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