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之“驭气冲天”法门,俱有忘形忘我之效。而圣王即以此法强炼“念力成形”先天功夫。
赫见劲流猛冲脑门,极乐圣王满脸通红,追出真劲白烟嘶嘶冲出头顶,已把头盔震落,露出喇嘛光头,而那先天“念力成形”强功追出,终将宋两利、素云飞震得七零八落,摇晃后退。
素云飞更呕出血丝,宋两利见状赶忙欺来,急道:“待我助素姑娘一记!”手按其背脊,内劲直送过去。素云飞一阵羞窘,毕竟自己独身多年,从未让男人碰过身子,而宋两利三番两次触及自己,自己却未排斥,难道当真喜欢上他么?可是双方年龄相差如此之巨,可能么?纵使直道不可能,然却甘心享受短暂甜蜜,让其支助,未曾丝毫排斥。
极乐圣王则在此次强力冲关之际,似已真正打开天人之界,闷呃一声,亦跌坐地面,目光显得呆滞。原是错炼虚无宝典,虽能强速达到功效,却亦有所副作用——伤脑门。极乐圣王在未防范而加以狂炼下,终伤及脑门,原已疯乱情况,恐更加严重。
宋两利见状,以为有机可乘,登地抽枝击去,喝道:“走火入魔了吧?补你一记!”杏枝抽得既凶且强,谁知圣王虽呆滞,却能及时反击,右掌任意一挥,强流扫至,竟然打得宋两利跌退连连,詑道:“怎愈斗武功愈高?”再试一次,照样被击退。
极乐圣王弹跳而起,暍道:“你又是谁?怎暗算我?”
宋两利诧道:“你不认得我?我是小神童宋两利啊!认得么?”
极乐圣王侧头一想:“小神童宋两利?……。难道是劫走我女儿那个小妖道?”
宋两利道:“不是劫走你女儿,是救走你女儿,你差点杀了她!”
极乐圣王怒道:“我怎会杀了自己女儿,分明是被你杀了,还我女儿!”竟然抢攻杀来,劈招之际,威猛无比,打得宋两利落荒闪逃,备增凶险。
宋两利哪知圣王虽失心失脑,然记忆特别深刻之事,如刚刚受刺激之女儿、妻子死在自己手中,他必然难以忘记,只要有人提及,立即联想,终把宋两利恩怨又全数唤起,追杀在所难免。
宋两利实后悔不已,早知别告知自己姓名,圣王若一辈子想不起来,自己岂非逃过此劫?然后悔过已慢,在见得对方功力大增,恐非其对手,且极乐圣母已亡,救之无用,该是脱逃时刻,免得父亲,亦或素云飞不幸再受伤。遂道:“圣王怎抱着妻子乱劈乱闯?你杀了她,也该把她埋起来啊!否则大不敬!”
极乐圣王这才觉身抱圣母,方才亲手杀人一幕一一浮现,登时泪流满面:“阿仙,是我对不起你……,快活过来啊!”忘了再杀敌。
宋两利见状暗道好险,转向素云飞,道:“素姑娘,咱快退!”素云飞立即跟掠而逃。
掠退二百文处,杨朴亦跟来,三人直往幻魔峰,鬼域方向奔去。
极乐圣王则不断折磨圣母尸体,想将她救活,逃及远处之沈三杯、钱不贪见状又觉不忍,反掠回来,立于二十丈开外,不敢靠得太近。
沈三杯说道:“圣王节哀,圣母已仙逝,入土为安。”
极乐圣王突地转头,双目如雷,喝道:“你们称我什么!”
沈三杯暗忖,敢情圣王疯得竟连自己是谁皆忘了?拱手道:“圣王是大金国国师,权高位重,头戴金盔,出门坐轿,十分威风!”
极乐圣王大喜:“头戴金盔,出门坐轿!太捧了!”瞧及地上金盔虽变形,猛地吸起,运功一敲,立即恢复原状,再往脑门戴去,复掠往金轿坐坐,满意已极,道:“我真的是国师!”忽有念头,道:“既是国师,怎不在金国,跑来这里作啥?”
沈三杯道:“国师前来此处,乃在追杀小妖道宋两利,是他杀了圣母,罪不可恕。”
极乐圣王瞧及圣母尸体,悲从中来:“他竟然杀了圣母,该死该死!本王要他偿命!”
钱不贪道:“圣母已死,入土为安,圣王该快快赶去解救圣女夜姑娘,免遭不测。”
极乐圣王诧道:“我女儿亦在他手中?!”
沈三杯道:“正是!”
极乐圣王厉道:“可恶!本王得立刻救她出来!”掠出金轿想追,突又想及圣母尸体在身,颇不方便,随即掠往附近一石岩,凭其高强内劲,切凿一石棺模样,将尸首置入,随又置上石棺盖,方始掩埋,声泪俱下道:“仙妹请安息,你的仇,我将替你索讨!”想及女儿命在旦夕,不敢稍停留,直追而去。
沈三杯、钱不贪则行往墓前,见圣王并未立碑,遂合力刻上“段凌仙之基”几字,却不敢刻上“极乐圣母”四字,毕竟身在宋国,若有仇视者,可能开棺鞭尸,圣母将无宁日。
两人和几位轿夫前来膜拜,并敬以随身携带美酒。仪式虽简单却隆重。
沈三杯道:“圣母安息吧,至少容儿和你皆摆脱圣王纠缠。”
钱不贪道:“若有机会,属下将助容儿,报答您照顾之情。”
极乐圣母已无法回话,然地下有知,亦将欣慰两人忠心。
祭礼过后,沈、钱二人挣扎是否再照顾圣王?经天人交战后,还是认为不能在圣王心乱意迷时弃之不顾,否则传出去,两人终生受指责。
沈三杯交代轿夫:“前去通知金军,调遣高手前来护持,免得圣王遭受不测。”
轿夫得令,快速离去。
沈、钱二人则取道,直盯圣王,以期有状况时,立即救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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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鬼域幽情
宋两利带着素云飞、杨朴回到夜惊容藏身秘洞中。
夜惊容急切问道:“圣母呢?”
宋两利叹道:“慢了一步,圣母已去世了。”
夜惊容登时悲切落泪:“圣王竟然狠心杀了她……”悲切处,又呕鲜血,素云飞急忙扶去,替她行功拍背,道:“死了也是解脱,你自个节哀顺变!”总觉以她绝色姿容,才能匹配小神童,自己莫要痴心妄想了。
宋两利亦道:“对圣母来说,这的确是一种解脱,毕竟圣王已疯,任谁留在他身边,都将受罪。”
夜惊容道:“她死时,我却未留在她身边……”
杨朴道:“世事多乖舛,你还是照顾自己要紧!”
夜惊容不敢违逆长辈,立即颔首,然泪水仍流。
外头忽而闻及极乐圣王喊声:“容儿,你在那里?爹来救你啦……,小妖道,还不快快将容儿交出来,找死么?……”已不及两里之近。
夜惊容脸色再变:“他搜来了?”
宋两利道:“咱得赶快躲入鬼域,那里有星天来挡着,他攻不进去,自是安全。”
已背起夜惊容,准备走人。
杨朴道:“你去吧,爹总得为大宋办点事,且想见见你娘,何况里头食物可能备留不多,暂时不便藏太多人。”
宋两利知父亲心意,道:“可是爹的伤无碍么?”
杨朴道:“只要不露行踪,则不可能跟人动手,应无关系。”
宋两利颔首:“那爹若见着娘,亦请她莫要担心,且别到北方,毕竟汴京城迟早不保。”
杨朴道:“爹省得!”转向夜惊容,紧紧握住她手心:“坚强起来,你是我家的媳妇!”夜惊容颔首落泪,杨朴替她拭去。转向素云飞,道:“小犬当年多谢照顾,特此谢过。”
素云飞窘困回礼:“谈不上照顾……”实则刚开始还欺过他呢。
杨朴告别三人后,掠身而去。
素云飞则护送两人直到九阴涧口,始道:“我也该走了。”
宋两利诧道:“不一起进去里面躲躲?”
素云飞笑道:“不必了,日后有机会再说,我已觅得修行住所,还是住在那里自然些。”
宋两利道:“那就随缘了!不过别忘了再缝一个羊皮酒袋子我,看我身上这个都快磨破了。”
素云飞瞧及他仍随身收藏自己所赠,绣有莲花之羊皮酒袋,一阵窝心上身,泪水差点涌出,笑道:“一定缝予你,来日再见,追兵已急,我要走了……”立即拜别,掠身而去。方行十余丈,泪水涌泉而出。
宋两利种种反应未必是情爱,然关怀、尊重之情,实深深打动素云,那种感觉,远超越情爱,实若生死之交之红粉知己。
素云飞喃喃说道:“得此真情,满足矣!至于情爱之事,则深埋内心吧。”走得甚是窝心。
夜惊容道:“素姑娘好可怜,她好像从未有过知心友人?”
宋两利道:“不错,所以我跟她交情匪浅!只是她喜自由,困死这里并不妥,日后她喜欢,自会到来。倒是里面那个星天来更单纯善良,你得好好照顾她呢!”
夜惊容带着希冀:“她真的活了一百多岁?”
宋两利道:“以前的别算,她已返老还童,只有二十余岁,知道么?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
夜惊容道:“知了!”转向鬼域:“星姊姊对不起……”
忽见星天来幻影浮现,笑道:“快进来吧,追兵来了。”
宋两利这才将夜惊容抓紧,直往九阴涧掠去。
待穿过暴风雪后,已落于鬼域。
星天来迎面而立,欣喜道:“阿利你终于回来啦!刚才恶斗,急死我了。若非你交代不能任意外出,我定赶去救人!”实则已准备,只要宋两利有难,她也顾不得戒言了。
宋两利道:“别出去的好,那极乐圣王已疯疯癫癫,伤人无数,避开为妙。”
星天来道:“可是他已追来,如何能避?这里又不能搬走。”
宋两利笑道:“不是搬家那种避,而是把他挡在外头即可。”
星天来呃地轻笑,恍然道:“那是容易了,只要发动阵势,千军万马也攻不过来。”
宋两利道:“那就发动阵势吧,我和夜姑娘可要住上一阵子,可准备食物么?”
星天来笑道:“准备好多冰柜,且你的一百件道袍也绣缝好了。”
宋两利欣喜道:“好极好极,好大耐性,好功夫!”
星天来甜腻于心,遂带引两人进入内阵。每走二十丈,星天来即以念力发动阵势,后头即幻化狂风暴雪,封住去路。
掠行数里后,终抵漏斗型无底深洞,夜惊容这才大开眼界,实猜不透、想不着,世上竟有如此奇特、灵异之地?已满心充斥好奇。
三人再深入数百丈地底冰洞,星天来复将阵势发动,暴风雪慢慢填满漏斗深坑,若不知其秘者,怎能得门而入。
及至冰道,宛若进入水晶世界,四壁散发夜明珠光彩,瞧来煞是好看。
夜惊容诧道:“好似在龙王殿之水晶宫。”
宋两利笑道:“里头还有“长生胎鼎”那才妙用神奇无比,不过你有伤在身,得在灵光鼎浸浸,保证效果良好。”
三人已行至宝鼎秘洞。除了那口灵光鼎未变外,一切已变。冰桌、冰椅、冰杯、冰柜处处皆是,此得花费无数雕琢方行。
宋两利呵呵笑着,唯有星天来如此空闲之人,始能完成此工程。
夜惊容瞧及运冰杯都雕得晶莹剔透,不禁叹为观止。赞佩道:“姊姊好巧手!”
星天来道:“好巧手是什么?”
夜惊容一楞,对方竟听之不懂?
宋两利笑道:“她跟外界甚久未接触,许多词句难以悟透,说简单些。”
夜惊容经明笑,笑道:“就是双手甚灵活之意!”
星天来笑道:“懂了!看,我绣的道袍,巧不巧手?”拿来一件道袍,要夜惊容鉴定,夜惊容瞧及每一针线落点、长度皆相同,不禁叹为观止,如此绣法,大概只有磨蹭之功方能成功,赞声道:“姊姊绣得太好了!”
星天来笑道:“下次帮你绣几件!”
夜惊容道:“好啊……”或而话说得太多,牵动伤势,已咳出血丝。
星天来这才想及要事:“你受伤了,待我替你瞧瞧!”从宋两利怀中接过手,把及脉门,一股强大劲流搜寻而入,夜惊容暗诧,自己当年亦曾让极乐圣王把脉,其劲流亦无此强劲,对方敢情功力天下第一,然却瞧来如此年轻漂亮,实是神奥无比。
星天来只一把脉,已知轻重:“照陈搏祖师爷所遗留医谱看来,你是受了震脉之伤,幸好心脉仍完好如初,如以灵光鼎炼药治疗,三日可痊愈。”
夜惊容暗诧,对方言词不达,怎说得医术,头头是道?
宋两利道:“背书记典,她熟得很,只是不懂一般百姓较奇特句子罢了。”
夜惊容恍然:“懂了。”
星天来笑道:“以后多指教!”随即欲脱其衣衫。
吓得夜惊容花容失色:“姊姊你这是?!”
星天来道:“脱了衣服,好浸入药鼎炼伤啊!”
夜惊容窘红脸面:“不必脱了,我不想炼伤……”
星天来不解:“不炼恐较难治好。”
宋两利知其状况,笑道:“阿容别紧张,她入世未深,行事若小孩,并无他意。”
夜惊容窘声道:“可是我怎能如此?”星天来始终摸不透,脱衣炼药治伤有何不妥?
宋两利转向星天来道:“一般女人是不能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所以她不习惯,让她脱去外衣即可,你也该学学她了。”
星天来道:“上次已学过啦,在别人面前,不能随便脱衣服,只是她受伤在身,难道也不能脱么?衣服沾及伤口,恐不大好。”
宋两利道:“女人贞洁最重要,伤可以慢慢治,衣服却不能乱脱,知道么?”
星天来呃了一声,似有所悟,喃喃念道:“伤可以慢慢治,衣服却不能乱脱了,这是规矩么?”
宋两利笑道:“正是,日后夜姑娘会教你很多女人的规矩,你可要多多学习。”
星天来拜礼:“夜姑娘多指教。”
宋两利道:“唤她容妹妹好了,你们已是姊妹了。”
星天来喜道:“容妹妹好!”
夜惊容瞧她一副天真,终知外头传言女魔头,全是惧其武功而任意冠上妖名,遂真心接受,道:“星姊姊好。”
星天来道:“在别人面前,我叫陈千灵!阿利取的,莫要忘记!”
夜惊容笑道:“不会忘记。”
星天来高兴笑着,从今而后多个女伴,甚为快活。
待商量后,夜惊容已脱去外衣,留着薄薄内衣,甚快溜入灵光鼎药水中炼伤,星天来则觉其羞涩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