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佛门修佛相同,而其龙虎、乾坤修行方法亦无差错,或许圣王以前皆以佛门运气炼功,一时无法适应道家法门,何不慢慢体会,或有收获!”
极乐圣王早摄其脑门,知其所言非假、暗忖:“莫非自己太过躁急?或得改采缓和方式……”随又拿出宋两利情急胡乱留下之口诀,道:“这是否正确?”
杨朴读过一遍,皱眉道:“恐有问题,其中有许多破绽,连属下亦看不懂!”
极乐圣王颔首:“多谢指点,请回房休息吧!明月将至大宋汴京城,也好收拾叛徒。”
杨朴恭敬拜礼而退,却不敢多想叛徒所指何人,毕竟圣王感应之能超强,若让其发现,一切不妙。然想及圣王将返汴京城,已忧心忡忡,但又能如何?在他身边,任何动作皆窒碍难行,且走一步是一步。
极乐圣王未再理会众人,开始分析虚无宝典口诀,忖道:“小妖道是深爱容儿,为了她,当牺牲一切,在所不惜,当时在秘洞中,我逼得甚急,他岂敢给予假口诀?尤其我乃一派宗师,真假岂会分辨不出?其所受压力可想有知,所抄录应是真品方是,至于另一分,乃在情急中,其为应付,而胡乱写下,杨朴亦说的没错,此口诀漏洞百出,若是强行练之,恐将走火入魔,还是回头研究首份口诀为佳!”
心念已定,慢慢探讨首份口诀,尤其有关“龙虎”字眼,皆以“乾坤”配之,虽然他仍误将“龙”配成“干”为“阳”,“虎”配“坤”为“阴”,然他乃一派宗师,对武学涉猎甚深,早能再创招式。当时于赤霞山皆因太急躁,强练之下,难免受伤,此时小心翼翼行功,遇有运行受阻,亦或脉络不顺时,则慢慢调适,并寻求方法突破。此若穿针引线,一时强功难以闯过,则以细水长流方式引流,待脉络越来越明确,运功行之则将越顺畅。
此“虚无宝典”乃得自星天来,而星天来正是“无上魔功”及“阴阳诀”创始者。
阴阳老怪亦从星天来处学得魔功,始能称霸天下,而星天来之所以能创阴阳倒转之类运行方式。又以研究此“虚无宝典”影响最深,如今极乐圣王亦深研此宝典,正有异曲同工之妙,进而渐渐偏于阴阳倒转运行方式,以圣王之功力,终将能创出另一魔功,然此魔功对本身是利是弊,恐得日后方知。
极乐圣王仔细体会后,终能突破阴阳穴脉交会,每运行一次,逆流即往脑门冲去,登时传来轻飘飘感觉,宛若进入幻梦仙境之中,不禁欣喜:“难道摸对路了?!炼来竟然如此奥妙,似可感受先天太虚之境?”
毕竟天人之界,无法捉摸,全靠冥想,极乐圣王摸索一生,仍难抵达,如今突似有所感觉,自是欣喜:“难道此道法当真能助我炼抵天人之界?”
既有所感应,且又能控制不受伤害,当然可再深入研究。极乐圣王于是如获至宝,开始勤研此心法,阴错阳差错炼虚无宝典,几达忘我之界。
匆匆一夜已过。
极乐圣王但觉脑门轻飘飘,感觉甚佳。待要再炼下去,忽见护法沈三杯通报时辰已到,极乐圣王这才觉醒,暗忖,炼功虽重要,逮那小妖道亦不可废,且边行边炼就是,遂传令抬来黄金轿,坐入里头,并要极乐圣母坐另一金轿随行,杨朴则骑马伴左右。
沈三杯、钱不贪虽因刁采盈之死而士气大受打击,然两人岂敢背叛圣王,仍跟随其身旁,至于怒不笑则因单恋刁采盈,现则死守其墓前,终日难欢。
圣王一动,金军更形大胆,强势再攻宋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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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争战再起
金军再次进攻消息传回汴京城,举国皆惊。尤其钦宗赵桓,每以为能过安稳日子,谁知不到几月,战争竟然再起。
尤其传言乃小妖道宋两利黑吃黑,盗走大批宝藏,始引得金军反攻,钦宗更是难安,不断责备小妖道这祸根,原在郓王求情下,已经撤去之通缉令,现又再次发布,且是杀无赦,赏金千两,以期逮人能向金国交代,而平息战事。
郓王赵楷甚不以为然,直奔紫辰殿奏之,道:“金军随便说说,皇上即逮人?殊不知是否真有盗宝一事?即任意通缉,恐难服人!”
钦宗赵桓道:“反正小妖道犯罪连连,早就该杀,再通缉,亦只例行公事罢了。”想及父皇原有意传位予他,总有心结于心头。
国师方虚默道:“不错,小妖道引金军渡黄河已是叛国之罪,怎可赦免?早该除之,方能正国法!”其跟宋两利已结怨甚深,尤其在秦晓仪争夺战中落败后,更形怪罪小妖道从中作梗,存心诛之而后始快。
郓王赵楷冷道:“方先生想以公报私么?”
方虚默冷道:“不敢,我就事论事!”
钦宗赵桓道:“不必争了,就此办!走吧!朕要静一静!”支开赵楷、方虚默及众臣,闷杵龙椅,想及宋国实多事之秋,童贯是宰了,但太上皇已回京,且有复辟倾向,心头早乱,实想让位算了,然只当几月皇帝,传出去恐名留千古,又怎可任意为之,唯今之计,得赶快逮着小妖道,要他把宝藏全数吐出来,连人交予金国,看看是否能摆平此事?
皇上一职,竟然如此难以承受之重,颇有悔意。
郓王赵楷寻往女探花苏小凤,其快将状况说明。苏小凤乍喜:“盗得巧,盗得妙,那是金国报应!”
郓王赵楷道:“你不担心小神童被通缉?”
苏小凤笑道:“几月前还不是被通缉?他照样活得好好的。”
郓王赵楷道:“虽是如此,仍得通知他为妙。”
苏小凤道:“如何通知?咱根本不知去处,何况现在你一出京,立即引来钦宗关切,深怕你另立势力,想篡位。”
郓王赵楷道:“我对帝位没兴趣!”
苏小凤道:“别人可不这么想!”
郓王赵楷冷哼:“都快亡国,还勾心斗角这些,实是大宋不幸!”
苏小凤道:“没办法,大概是命运吧!”
郓王赵楷叹息:“不管如何安排,总得一拼!”
苏小凤道:“为大宋子民拼命,听来较为顺耳!至于小神童之事,便通知丐帮,亦或神霄派弟子便是!”
两人想定,匆匆前去通知。
妙佛禅师早已接到极乐圣王通知,然他却沉溺于金妙莲之温柔窝中。
金妙莲打从方腊之役,被宋两利移神换灵洗脑之后,始终未再恢复正常,且妙佛禅师把她当成禁脔,亦无意替她治疗,金妙莲终认定其为“圣公”,不但死守仙姑祠庙,更乐于跟妙佛禅师翻云覆雨,任刘道真如何绞尽脑汁想挽回双方关系,金妙莲始终不理,甚至只要刘靠近仙姑庙,即恶斗连连,全然不给刘任何机会。
双修派原以情欲为宗,落得如此局面,亦算是报应。
妙佛禅师已和金妙莲二度春风,享受难得偷情之欢。金妙莲亦心满意足躺其怀中,笑道:“圣公近来甚忙么?日后得多来看圣姑了。”
妙佛禅师笑道:“一定一定,全是最近受了点伤,故没空前来。”
金妙莲诧道:“怎会受伤?圣姑去宰了他!”
妙佛禅师道:“早被我宰了,我以一敌百,只受点伤,划得来!”
金妙莲呵呵一笑:“圣公神勇,天下无敌。”
外头忽有声音传来:“禅师在么?”
金妙莲反应过度,喝道:“该死刘道真又来了!”想抓起床缘利剑,前去杀敌。
妙佛禅师道:“不急,那家伙知我在此,早吓得魂飞魄散,怎敢现形!”
金妙莲稍安心,道:“圣公何不杀了他,永绝后患?我和他武功在伯仲之间,根本杀不了他!”
妙佛禅师笑道:“不急,留下他陪你练功不就得了?无聊了,再亲手杀了他,那才过瘾!”
外头声音又起:“妙佛禅师可在?在下方虚默求见。”为了收拾小妖道宋两利,方虚默脑筋已动到妙佛身上,纵使妙佛可能威胁国师一职,但先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亦为计策一种。
妙佛禅师谑邪一笑:“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多高傲!”回应道:“且等等,我马上过去!”立即着装,金妙莲助其穿着,笑道:“早去早回,圣姑永远等你!”
妙佛禅师邪笑:“必定早回!”想及女人如此忠心,倒也快活,待穿妥后,立即步往正厅。
方虚默肃然而立,道:“想必禅师已知有关小妖道之事,本人愿配合禅师收拾之!”
妙佛禅师道:“收拾小妖道,为何要跟你配合?未免太抬高身价!”
方虚默道:“本人另有盘算!极乐圣王已受伤,或可在收拾小妖道之后,再联合除去圣王,天下非我等莫属。毕竟圣王才是最主要敌人。”
妙佛禅师目光一亮:“圣王当真受伤?”
方虚默道:“千真万确!”
妙佛禅师冷邪一笑,自己虽与他合作,然瑜亮情节仍在,若能将其除去,自己将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何乐不为。当下哈哈邪笑:“好计策!把小妖道引来京城,圣王必定赶来,再作收拾!至于如何安排,大家心里有数!”
方虚默笑道:“禅师明智!”立即拜礼告退,毕竟暗袭一事,只要布下埋伏,待猎物上勾,再联合除之,一切自能顺利完成任务。
妙佛禅师转向东天,邪笑道:“可得把师弟除是非找来助阵,将更猛三分!”想及圣王将亡,心花怒放,登时掠去。
金妙莲始终甘心独守仙姑庙,对妙佛来来去去并无怨言,倒是刘道真始终潜伏附近,一有机会,立即现身想挽回感情,道:“小妙妙你快醒醒吧!我带你去游山玩水,尽情享乐,何苦空守寒庙?”多年缠斗,其亦筋疲力尽,脸形消瘦不少,不复往昔光采。
金妙莲怒斥:“我乃圣姑,自该守此圣庙,你胆敢屡次入侵,该杀!”利剑抽出,即时抢攻,刘道真只好迎敌。
双双复战得难分难解。
日复一日,永难平息。
玉采仪原以为找到如意郎君阴是非,甘心伺候于旁,洗手作羹汤。然日子一久,激情已过,终觉格格不入。尤其阴是非喜食生肉,往往猎来狐兔、生鱼,张嘴即啃,并吸血生喝,瞧得玉采仪反胃连连。劝他改食熟肉,除是非却置之不理,直道生肉鲜美,不吃可惜。
玉采仪更难忍受者乃是阴是非往往把性爱当成发泄性欲,根本未注意对方感受,尤其他仍四处拈花惹草,这倒罢了,竟然同意自己让别人奸淫,上次妙佛禅师前来,若非自己拼命抵抗,恐又被非礼,如此日子,实在难熬。
她不禁忆起刘通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纵使软弱些,却也能够支使他,不像阴是非,把自己当狗样般看待。渐渐地已有离去之心。
忽闻妙佛禅师又上飞狐岭,敢情另有图谋而来,玉采仪怎敢再和他碰面,终潜逃附近,免遭祸害。
妙佛禅师直接找向飞狐洞中。阴是非正在练兽形功,耍得虎虎生风,见人迫近,立即扑来,妙佛禅师诧骇,登时反掌劈去,叭叭两响,一错而分,除是非翻身猿猱般落地,笑道:
“师兄武功又精进不少。”
妙佛禅师叹道:“我武功虽高,小妖道宋两利进步更是神速,尤其极乐妖王,功力更深不可测!”
阴是非道:“师兄是来找帮手?”
妙佛禅师道:“不错!为了魔界教派,得除去此二人!”
阴是非道:“我去斗他们,看看谁身手高强。”
妙佛禅师暗喜,道:“一切乃有计划,师弟可等计划周详后,再出手。”
阴是非道:“师兄安排即可!”
妙佛禅师笑道:“好极!听说极乐妖王心肝是紫色的,甚是特别!”
阴是非目光一亮:“紫色之心?!倒是特别,且挖来瞧瞧!”
妙佛禅师知此兽人师弟话题不多,传送意思到了便可,随即转生欲念,道:“玉采仪呢?怎不见了?”
阴是非道:“在后山,师兄有兴趣,送予你!最近对她淡然无味!”
妙佛禅师大喜,道:“那就谢了!”不多言,立即掠往后山,准备找玉采仪。虽自己曾保持风度,然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已渐渐失去耐性,尤其无上魔经副作用,把自己变成猩猩,性欲忒强,对此美女,实难克制,趁荒林无人,奸了她就是。
玉采仪早听得两人所言,暗诧阴是非无情至此,竟然说和自己性爱已淡然无味,且硬把自己赠予他人,一把怒火烧起,嗔道:“我为你做牛做马,却得不到回应,真是瞎了眼!凭我条件,要找更好男人,多的是!”嗔怒中已见妙佛禅师搜来,她早有准备,躲入附近只容得下半个人身之石穴缝中,且以五鬼定魂术,定住自己脑门,以防受摄,而后任妙佛禅师如何呼唤,皆不回应,且连呼吸皆小心翼翼。
妙佛禅师搜寻一阵未果,冷邪暗道:“躲么?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时间紧迫,不愿耽搁,装出笑声道:“小美人下次再见,我忙,先走人啦!”经浮中,掠身而去。
玉采仪斥道:“还有下次?作梦!”忽又见得阴是非掠飞山洞,显然去办事,心念一转,暗忖:“他们是去杀宋两利,这家伙虽跟我有过节,可是看他被人暗算,亦甚可惜,倒不如通知他,把妙佛禅师给收拾,甚且教训这薄情郎那自快哉!”当下决定通知宋两利。
待阴是非走远后,她始现身,返回飞狐洞,收拾东西后,瞧瞧四周,但觉痛苦多于甜蜜,终点燃火把,将此洞烧毁,冷道:“一切随风去吧!”始转身逃去。
待至京城,神霄派几已面目全非,怎能寻得宋两利?只好将消息告知神霄门徒。想及离家多日,不知父兄状况,故调头返往玉皇仙岛,藉此暂且摆脱阴是非可能之纠缠,了却此段孽缘。
宋两利怎知情况有变,他只顾着夜惊容伤势恢复状况,每有进展,即安慰几分,毕竟她为自己,已吃足苦头,日后得好好善待她方是。
宋两利原想躲回鬼域,以避开俗事,谁知方行两日,突有消息传来,郓王赵楷和女探花苏小凤已被囚于牢中,准备受审,其罪行乃谋夺帝位。消息乃方虚默放出,再经不知情之官兵传开,宋两利当然无法测知真假。待要摄向赵楷、苏小凤,偏偏自己曾传授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