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泛红。
原来方虚默哪真心传授通灵大法,乃以伪装之和合符图替代,好让秦晓仪不知不觉中入彀,进而喜欢上方虚默,从此佳缘注定,终生相随。
秦晓仪虽跟得张天师多年,然对道法根本一知半解,涉猎不深,方虚默又非强势施法,而是循序渐进方式,且此和合符副作用不大,甚至张美人皆未察觉,终渐渐受催眠而不自知。
方虚默不断催咒符,暗逼法门,秦晓仪终陷入和合法门,渐渐幻起欲情。老实说,在跟得张天师后头数年,由于天师已近天人之关,她已从未人道,现在幻想起来,竟也生涩窘困,尤其对象又是方虚默,实更突兀,她想制止,然却仍拗不了符法威力,硬是被迫进入男女交欢梦欲之中。
梦中的方虚默不再矮小,而显粗壮威猛,秦晓仪已不再是矜持淑女,幻化成情欲女子,竟然主动裸身相见,且采取攻势,不断摧残男人,巫山云雨简直打得火热,妙不可言……,方虚默多少窥得秦晓仪脑门,待觉她已进入状况,霎是谑喜,暗道:“她竟然毫无防备,看来美好姻缘迟早成真!”登又加把劲催化符箓,且偷偷截破窗纸,窥及里头,秦晓仪虽未当真剥光衣服,然自我摸抚举止却是火辣辣,瞧得力虚默欲火高涨,甚想扑去一亲芳泽,然他早老谋深算,若以强迫手段,可能得手一次,日后再无机会,甚至引来杀机,何不放长线钓大鱼,故又退向秘房,甘心享受意淫谑爱,及至激情处,他竟也把持不住,自我摧残起来。
就此一闪念之际,所有脑门防护陡然撤去,已被躲在远处之宋两利感应。宋两利原早摆脱两人,准备前去寻找难兄弟忽必瑞,双方至少岔开五十里,他乃住于留桥头小客栈,原准备休息,但突觉方虚默意淫秦晓仪,那岂非太过突兀,毕竟秦夫人一向贤淑,怎可能如此?
终以通灵大法摄来,目标则是秦晓仪,早然感应她种种狂欲举止,宋两利眉头一跳:“怎是怨妇么?”遂再追探下去,终发现秦晓仪脑门偶闪怪咒,且其身边置有奇异符箓,霎时明白,暗道:“方虚默,你耍妖法么?”突地一喝:“夫人醒醒!”
无上法门迫去,秦晓仪乍醒,忽见自己粗邪举止,且身躯一片火热,登时羞容满面:
“我怎会如此?”赶忙正经端坐,整理衣衫,然再回忆竟和方虚默翻云覆雨,脸面更热,道:“不可能!怎会跟他?羞死人了!”忍之不了,赶忙前去洗把冷水。清醒自己。
方虚默突觉和合法门被破,登欲嗔怒反击,突又觉不妥,自己乃施邪法,如若反击,岂非自我表态,理应来个避之不理,任宋两利瞎猜亦死无对证,故立即斩断感应,兀自念起定心咒,以抗宋两利强大通灵法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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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扎魂摄魄
宋两利的确想教训方虚默,然其却有所防备,故不得其门而入,暗忖:“自己或可作法斗他,但必定劳神劳力,并不划算,何况有关夫人私人行径,她若真的喜欢方虚默,那自己岂非吃力不讨好?倒不如把玉东皇叫去蹚此浑水,夫人自有个长相思考之期。”
他早知玉东皇找人不着,正又延路焦切搜寻,故脑门迫去,告知对方已在陵川镇郊不及十里,且告知秦晓仪住进“蕊珠阁”,并有方虚默陪伴,玉东皇登时哇哇大叫:“这家伙耍诈么?”立即引领玉天君直追而去。
宋两利但觉好戏上场,不瞧可惜,反正不急于和忽必瑞相会,终又返掠来,想一窥究竟。
未及二更天,玉东皇、玉天君业已寻及“蕊珠阁”。
玉东皇登时喝道:“方虚默你不回京城当傀儡法师,混在此作啥?莫非想诱拐我仪妹妹么?”一时气怒下,已顾不得平日风度,抢追而去。玉天君紧跟其后。
方虚默乍闻此言,暗道扫兴,对方竟如此快速寻来,看来只有出面应付,立即示警秦晓仪,道:“疯子来了,夫人暂且莫要出面,待我拦他一阵!”始快速掠穿而去。
秦晓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张美人却握剑于手,暗斥若玉天君敢再冒犯,一剑刺死算了。
刘通竟将玉天君列为情敌,亦掠身追前,配合父亲拦人。
双方交撞前院桂花园中。
玉东皇喝道:“方虚默你要何名堂?不回京城照顾大宋江山,跑来此蹚我浑水么?”
方虚默冷道:“玉兄所言差矣!我是回京没错,路过此阁,不能休息么?你倒是无理前来取闹,实是不该。”
玉东皇喝道:“我敢闹?你诱拐仪妹妹,该当何罪?”
方虚默道:“这话更是不对,秦夫人有头有脑有思想,怎任人诱拐得了?莫说我听得不服,她若听及,必自生气,玉兄请慎言方是。”
玉东皇斥道:“你若耍妖法,她岂能防?”
方虚默冷道:“我乃好言相劝,玉兄看是不听,也罢,你冒犯在先,我若退让恐辱国师身分,画下道来,我接着招就是!”双手合十,准备迎敌。
玉东皇瞧得方虚默耍招,竟然类似“霸龙武学”,登时哈哈谑笑:“怎么?盗练我“霸龙神功”,业已出道?胆敢向我挑衅了?”
方虚默暗忖:“原来这家伙并非完全白痴,盗他功夫亦知一二,然自己亦学得钱英豪所传之阴阳老怪功夫,加以改良后,甚有作用,难道还怕他不成?”道:“茅山原即绝学无数,玉兄莫要轻视才好!”
玉东皇喝道:“那就接招吧!”哪顾得是谁,霸龙仙掌猛提,一掌劲劈过去。方虚默不想硬接,左闪丈余,避开猛劲,反掌再打,喝道:“看看这招反霸龙仙掌试试!”
他原即模仿专家,从盗取霸龙武学而加以改良,以及盗得神霄派五雷心法,改布雷阵为例,其吸收经验的确快速,改良功夫亦是一流,这一反掌迫来,竟是击及仙掌弱处,玉东皇不得不回招自救,一脸诧异:“方虚默你想破我霸龙掌招?!”
方虚默冷道:“那又如何?天下绝招待我了解一二,必能破去,玉兄当知难而退!”
玉东皇喝道:“那可未必!”登又一招“龙吞山河”,亦被破去,随又一招“暴龙捣海”照样难奏功效,气得玉东皇哇哇怒叫,一连三招“怒龙撼江”、“万能朝宗”、“霸龙毁天”,还是让方虚默破去或脱逃,显然对方研究多年,终有收获。
方虚默谑笑道:“玉兄尚要再战么?你该回去研究研究武学,再来不迟!”
玉东皇易怒而笑:“哪这么简单,凭你学得皮毛,怎能悟通我派神功精髓,方才只是试探,现在可要让你尝尝厉害!”突地招式走偏,怒掌乱打乱劈,直若泼猴撩掌,快击不断。
方虚默诧异道:“你何时练此怪招?”一时难以破解,被逼得连连后退。
玉东皇喝道:“本派怪招多的是!”怒掌再打,击若车轮打转。原来他发现方虚默拆单招十分厉害,然数招联合运用,且将其打散,不但威力陡强几分,对方亦难窥及全貌,一个照面,突地换掌,砰然一响,方虚默左肩受击,疼得他连连返走数步,脸面为之凝重,看来老怪内劲仍深不可测,不得不防。
玉东皇一招得手,飘掠桂树梢,随风摇曳,威风八面,冷笑道:“如何?你盗得皮毛,怎能奏功?识相些,乖乖滚去,不跟你计较!”
方虚默道:“才照会几招,怎知高下,玉兄小心了!”突地扑前,双手一捞,左阴流、右阳流,似若两道狂龙猛捣扑至,其劲之猛,似可穿天裂地。
玉东皇乍见此招,诧道:“你也学了阴阳老怪“无上魔功”?!还是“阴阳诀”?!”
话未说完,双流捣来,玉东皇凌空再掠高三丈,双流捣处,从其脚下穿过,叭然一响,腿粗桂树顿折数段。
方虚默冷笑:“天下招式尽在我手中,你接着吧!”十指再逼迫,十道劲流直冲天际,正类似阴阳老怪之“闪电魔指”。玉东皇身在空中,一时难再闪躲,唯能运劲猛挡,且将掌招发挥极致以抗敌。
赫见十道电蛇怒缠两道掌劲,咻咻叭叭之声不绝于耳。
玉东皇终因在空中而吃亏,肩腿连中两记,疼得他落跌地面,幸有神功护体,受伤不重,然却因觉颜面大失,突地咆哮扑至:“我且想留你,想炼通灵大法,谁知你全学妖招无数,心术已邪,留你不得!”不敢轻敌,双掌尽是硬砸硬劈,全以内劲取胜。
方虚默虽能学得数家专长,并加以改良吸收,然毕竟修行尚短,无法发挥十成功效,何况内劲一途唯有苦修,在玉东皇发现此秘密,而改采硬功相拼后,方虚默迎得十余招,终落下风。暗斥老疯子功夫的确了得,为今之计,只有拿出茅山道法及幻术混合使用,或可一争长短。
谁知意念方起,那玉天君和刘通原即实力相差悬殊,双方亦同时展开互斗,然二十招一周,刘通只有挨打份儿,此时被玉天君一掌击中胸口,哇地闷响,竟然落跌花丛,犁出一道土沟,十分狼狈,此惊叫声已惊动方虚默不说,玉天君更欺前助阵,喝向方虚默:“你待想自找麻烦么?”猛掌已击出。
方虚默对付玉东皇已落下风,怎堪其父子联手,一时更被打得节节败退,直喝:“以二敌一,算何英雄好汉!”
玉东皇冷道:“没时间跟你谈英雄论好汉!快快将我仪妹妹交出来,否则有你好受!”
怒招更强,存心生擒以逼供。
情急中忽见两道人影射来,正是秦晓仪母女。两把利剑直取玉东皇、玉天君要穴。
那势来得好快,直若电闪,玉东皇、玉天君怎敢伤及两人,纷纷抽闪跳退。玉天君诧喜道:“你们当真在此?!”
玉东皇道:“仪妹妹快快过来,他准在你身上耍诈术!”
玉天君只叫“阿美”,深情视之。
张美人喝道:“最诈者即是你俩父子,还不快滚,要我砍下你们脑袋么?”
秦晓仪冷道:“王东皇你说话不算话么?几年内不得骚扰我的诺言,想毁去么?”
玉东皇登时干窘回礼:“不敢不敢?小神童说他心术不正,要我过来瞧瞧,仪妹妹应知他学了不少邪功,几已走火入魔,不可与他为伍!”见及心上人,随又装出风度翩翩模样,以博取好感。
秦晓仪冷道:“不必你提醒,我自会判断,三更半夜骚扰应是不对,还不快快退去!”
玉东皇道:“可是有此妖道存在……”
秦晓仪冷道:“难道我是白痴,不懂得自处么?”
张美人斥道:“谁敢犯我母女,绝情剑定不留情!包括你们两位!”利剑直指玉天君。
玉天君好生心疼,道:“阿美,何苦呢?”
张美人斥道:“少缠我,被你缠着,才是痛苦,还不快滚!”玉天君更叹,暗暗含泪。
秦晓仪冷道:“还不走么?”
玉东皇登时拱手为礼:“是,仪妹妹命令,必定遵守,小哥哥我便退至附近,不再骚扰,然有状况,必随传随到!”当真虔敬拜礼,随向儿子招手:“君儿走吧!为爱该付出一切,不得冒犯佳人,且让佳人心生不悦!”玉天君仍难自处,玉东皇拉着他快速离去。临行且句秦晓仪恭敬一笑,道声“晚安”始去。
秦晓仪但觉突兀,这疯子竟然如此听话?不知是真是假?然亲眼见其离去,却是假不了。
张美人亦自暗叹,虽然玉天君是不错人选,然感情之事,又岂能勉强?唯有远远避他而去,方为上策。
方虚默趁此整装向前,笑道:“在下百般忍让,总算在夫人、小姐出手相助下,顺利摆平此事。两位请回吧,守护之事,交予在下即可。”刘通则跌得一身脏,干脆面向外头防护,以掩窘态。
秦晓仪不知该说什么,道声谢意后,已和张美人返回“蕊珠阁”,心情却为之翻腾,丈夫临终暗示改嫁之话又浮心头,难道当真另有段孽缘么?还是丈夫为怕自己寂寥过一生始安慰之词?
秦晓仪挣扎中仍决定,自己已上年纪,怎还坠入感情纠缠之中?当以守寡一生,以护声名为是。
张美人则认定将和女儿共生一世,无法再接受玉天君感情,故狠心做出了断,免遭麻烦。
方虚默则在摆平玉东皇父子后,躲回秘房中,再次偷偷施展妖法,以博取夫人情感。
刘通则疲累万分,倒床即睡。对于追求之事,日后再说。
玉东皇父子果真守在“蕊心园”外围一处遮雨亭下,亭旁一棵百年古槐既粗且挺,玉天君仍挂念张美人,掠往树上往内窥瞧,叹道:“难道海枯石烂之情,如此便完了么?”
玉东皇笑道:“完什么?你爹追了二十年,照样有得玩!下来下来!保持翩翩风度,佳人迟早会再回心转意!”但觉方才动作粗鲁,随即调整衣衫、仪态,恢复翩翩神情,对仪妹妹又多三分情深。
玉天君叹道:“张美人不比夫人,她个性甚倔,恐感化不了。”
玉东皇道:“再倔也是女人,多多努力,若无希望,你混此作啥?像爹即希望无穷。”
随又向内院喊去:“仪妹妹,你安心休息,一切小哥哥担待了。”当守护神感觉实是充实。
不再骚扰,盘地而坐,敞开脑门,亦想以通灵感应,捕捉种种。
秦晓仪闻言,但觉恶心,暗斥几句,故做不理。仍强读“通灵咒语”,藉以忘却外头事物。
方虚默暗道妙哉,原以为秦晓仪今夜不再念此催眠咒语,无法达成洗脑效果,她既读之,正是绝佳机会,心想外头玉东皇已寻来,看来是不易摆脱,唯加功夫于夫人身上,也好早日奏功,将玉东皇逼退,以绝后患。
想定后,他随又抓来草人,写上秦晓仪生辰八字,藉以作法,并将草人置于床型小仓中,里头另有一草人,正是方虚默本人,两者双双拥搂,十分亲腻,方虚默再化和合符,邪法顿展,秘咒滚念不断。
秦晓仪怎知受摄,登觉浑身发热,一股欲火渐渐泛生,竟又幻想和力虚默翻云覆雨,且欲罢不能。她极力排斥、克制、挣扎念着不可不可,然脑门始终挥之不去春情幻影,终至躲入被窝,激情喘息起来,不知该如何自处。
方虚默自有感应,暗喜于心,但觉只要催眠对方至现实和幻境不分之际,自己纵使现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