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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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 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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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允,童贯、蔡京却以抗命、欺君之罪欲抄苏家,你娘只好诈死逃离京城,此事亦引得苏家日后多少受灾难;至于爹亦因和你娘相恋之消息走漏,昏君赵佶竟下令通缉,迫得爹无容身之处,只好逃到北国,演变成今日地步。”
  宋两利自知赵佶好色,现亦对小凤阿姨,有所染指。暗叹不已,原来父亲还有这么一段悲惨过去。
  杨朴道:“爹和你娘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推翻赵佶政权,以及收拾六贼,然此岂是易事?花得数日研究,终选了两种方法:一是她去投靠明教,毕竟明教远在南疆,可避开眼线,二则我投靠金国。原是要推翻赵佶政权,若无强大军力当后盾,根本无法得逞,故爹才甘心做金国军师,一路走来即想为此拚斗,可惜一眨眼已过了二十余年头。”
  宋两利道:“然爹却因此变成卖国贼……”
  杨朴道:“爹并未卖国,而是藉金国力量,若金国不逼近宋国,赵佶和那群奸官,恐仍照样危害人民,爹是帮他们解脱奸官昏君之苦。”
  宋两利道:“话是不错,但金军残暴,杀的甚凶,总也不仁不慈!”
  杨朴道:“偶有此景,那是金军良莠不齐,无法一一控制之结果,但是革命免不了付出代价,且推翻政权,哪有不流血牺牲者?爹引金军入关,利用其军力,其革命所付代价已是最少,如若自行聚集军队造反,如方腊等人,其牺牲何其之大?何况爹和金太宗已约法三章,志在推翻赵佶淫政,只要一推翻,便不再进军宋国。”
  宋两利道:“金国会遵守约定么?”
  杨朴道:“人无信不立,爹倒相信太宗。何况宋国既大且广,金国纵使拿下,亦无法治理,仍需汉人帮忙!届时政权又回到汉人手中。”
  宋两利想想也对,道:“爹借金人之力推翻赵佶淫政,孩儿倒是了解,但如此大肆杀伐,岂非有伤天和?”
  杨朴叹道:“爹已说过,革命总得牺牲,若不推翻赵佶,任奸官为恶,大宋子民死伤必定更巨,光是童贯胡乱带兵作战,每每阵亡十数万以上,加上天灾人祸,大宋子民每年至少命丧百万,何其可怖!故牺牲些许,换来百年安定,自是值得。何况我乃采取势如破竹强攻之势,宋军几乎闻风而逃,根本死不了几人,且爹特别交代没有必要,勿伤宋国人民,免失天和,造成日后人民怒金,一路走来,还算顺利。”
  宋两利想想也对,昏君、奸官治国,人民牺牲何其之多,今夏两江决堤,死伤何只千万,赵佶竟然不知,实是离谱,而父亲采势如破竹攻势,倒也吓得宋军屁滚尿流,伤亡自是大大减少,父亲的确做的不差。然宋两利总是代表宋军,如此岂非父子相残了?
  实也为难。
  杨朴道:“爹要你暂时过来,帮忙金国。”
  宋两利诧道:“您要我……叛国?!……”
  杨朴道:“观念、想法要清楚,如今宋国乃代表赵佶淫乱政权,值得你一战么?你若把金军当成副手,助你推翻赵佶,一切不就坦然面对了?何况有你帮忙,更能控制金军滥杀无辜,且让气势更炽,一鼓作气攻入汴京,替你娘,还有天下百姓报仇!”
  宋两利干声道:“总觉怪怪地,昨夜还帮着宋军打仗,今日便要帮金军?敢情乱七八糟!”
  杨朴道:“此事已和你娘商量过,且计画二十余年,你难道信不过你娘?她在南方作战,何其辛苦?尚待何时方能返京?”
  想及母亲,宋两利眼眶一热,已没了主意,喃喃说道:“好个借金军之力推翻淫政……”
  杨朴道:“此为权宜之计,又如茅山方虚默自大妄为,自以为是,只顾布邪阵,多作牺牲不说,其即助童贯为虐,不除他怎行?若在中原,谁敢收拾他?”
  宋两利越想越觉有道理,忖道:“没错,像方虚默之流何其之多!只要沾上童贯、蔡京等奸官,大宋根本无人敢动他们,唯利用金军方能为所欲为,父亲计策确也了得。”
  杨朴道:“可愿留下助爹?”
  宋两利道:“可是,我怕引狼入室。”
  杨朴道:“至少狼能把赵佶、童贯等恶虎吃掉,两害取其轻。”
  宋两利终下决心:“好吧,孩儿便助您推翻淫政,且尽量减少杀戮,日后事,日后再说!”心想先收拾赵佶等人,若金军食言,只好再抗金,毕竟两害只能取其轻。
  杨朴这才感激一笑:“你是了解爹之苦心,未把爹当成大汉奸,爹自欣慰了。”
  宋两利道:“怎敢,您和娘已计画二十余年,孩儿说什么也要帮忙,汉奸之事,任由他人说去。”
  杨朴再次感激,含泪抚着宋两利脑袋:“你可长大了,爹安心啦!”
  宋两利投以亲情憨笑。然心念一转,又自窘困,道:“昨夜不小心教训爹,尚请见谅。”当时杀得父亲落荒而逃,实也不孝。
  杨朴道:“不知者无罪,何况方才你亦被绑回来,算是抵消,真是不打不相识。”
  宋两利突然想及四大护法,急道:“爹得摆平四大护法,否则他们准想尽办法收拾孩儿。”
  杨朴道:“四大护法虽怪异,却也不敢临阵胡来,爹说你已投降,欲助金军,想必四人暂时不会再为难。”
  宋两利忽又想及极乐圣王,道:“圣王呢?他倒恨死我了!还想抓我炼丹!”
  杨朴道:“这一切皆在你帮助金军,化敌为友后,自可迎刃而解!”心念一转,道:
  “你该对抗的是夜无群,因为你抢了他心上人。”
  宋两利目光一亮:“爹可知夜惊容下落?孩儿找不到她了。”
  杨朴轻叹:“被夜无群囚起来了。”
  宋两利诧道:“他?!怎会如此?!夜无群一向惧怕惊容,怎敢囚她?!”
  杨朴道:“人要是横了心,任何事皆做得出来!”
  宋两利知夜无群性情乖张,道:“囚在哪里?她还好么?”
  杨朴道:“囚在金国秘处,我也不知确实地点,只是当时他未防我,走漏了几句话,但听其语气,好像是软禁,应暂时没事,他要夜惊容回心转意,惊容却死也不允,两人仍在抗争,可惜当时爹未认你,否则必想办法弄她出来。”
  宋两利喃喃说道:“没事便好,迟早仍得把她救出……”想及惊容之苦,心头登时酸楚。
  杨朴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稍作休息吧,明儿铁定是件大事。”挪出床铺,欲让爱儿休息。
  宋两利道:“我打坐即可,爹也休息!”遂盘坐一角,自行打坐运功。
  杨朴并未多言,颔首以对,随即坐于床铺,虽说休息,却彻夜为眠,目光老是瞅紧突如其来之英挺爱儿,越瞧越是满意,然想及苏小灵,不免又谓叹,“二十余年了,实也愧对他们母子……”往事历历在目,千头万绪,尽涌而出。
  次日一早,余都姑及四大护法皆亲自登帐拜访,想知晓军师于一夜之间,将宋两利收拾得如何?
  杨朴心知五人必访,遂交代宋两利不必透露父子关系,且此帐为军师帐,一向皆以讨论秘情居多,故守卫皆派离较远,故亦未被守卫听及,只要不引起极乐圣王疑心而摄知,则一切自可保密。
  余都姑等五人方进帐篷,却见宋两利竟和军师并排而立,登觉诧讶。
  刁采盈道:“小妖道,你把军师如何了?!”猛地防备,其他四人亦想及宋两利摄脑之可怖,军师甚可能被制,霎如临大敌,全数戒备。
  宋两利笑道:“是军师把我如何了,并非我把军师如何了!”
  五人闻言更是不解,全往杨朴瞧去,想辨清对方是否已被摄脑。
  杨朴笑道:“我很好,经一夜长谈,小神童已愿意归顺金国,替我军出力,以后大家是战友了。”
  五人闻言更诧,宋两利何其厉害狡猾,只凭军师三寸不烂之舌竟然能摆平他,且让他归顺?!
  宋两利拱手道:“以后请多多指教!”
  刁采盈喝道:“看你是惧于受罚,故意暂时归顺,以掩人耳目!”实也暗喜,化敌为友,的确不差。
  怒不笑冷道:“想归顺也得经过我这一关!”笑中带邪,总得教训这情敌不可。
  沈三杯冷道:“只一句话,我的一掌便要不回来么?”
  钱不贪道:“归顺也罢,快快将辽国宝藏交出,大伙好说话!”只要捞点油水,先前受辱已不重要。
  余都姑则静观其变,毕竟有小神童相助,眼前障碍即可解除,将是大金军最佳好消息。
  杨朴道:“小神童确有心归金国,诸位可愿意看在老夫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
  刁采盈喝道:“要饶可以,接我每人一掌,否则可难办了。”
  怒不笑道:“不错!先前伤了我们不少,一掌抵罪已甚便宜,快快过来受掌!”凝足真劲,想一招重创,省去不少麻烦。
  沈三杯亦作此表示,钱不贪则在犹豫中,心念转处,仍不敢违背三人意思,道:“一掌便一掌!莫要把人打死即行!”届时手下留情便是!
  杨朴急道:“定要如此么?”
  刁采盈邪笑道:“不收拾他,叫我们如何面对大金军队?”
  余都姑道:“倒也是了,昨夜金军大败,怒怨全挂在他身上,不摆平,恐引起反效果。”
  宋两利道:“那就接掌吧!”心想有宝镜护体,难道怕了你们不成?摆出架势,坦然面对。
  杨朴却怕爱儿受伤,心念一转,道:“昨夜败金军的是黑先锋,和小神童无关,只要此事不张扬,大军自无人能知!”
  余都姑道:“对啊!倒是好方法。”
  刁采盈原提议受掌,其最大考量即在此,心想届时再暗中留情,宋两利即可过关,然恩怨既被黑先锋取代,她倒陷入为难,心念一转,道:“你把脸涂黑,再让我们受掌!”怒不笑竟然附和。
  宋两利闻言呵呵笑起:“这是什么答案?要击便击,涂脸那是免了!”
  刁采盈终觉幼稚,暗窘于心,表情仍冷,喝道:“那就别逃!”存心教训以掩窘境,猛地掠前,一掌击来。宋两利挺胸挡去,叭地一响,劲道全被宝镜吸去,刁采盈似觉劈在石版上,毫无动静。诧道:“你又耍何邪功?!”瞧着手掌,不知原因。
  杨朴见状始放心不少,爱儿武功果然怪异,应可安然渡过。
  沈三杯邪声道:“看是盈妹手下留情吧?”
  刁采盈冷道:“你来试试!”
  沈三杯道:“就来了!”当真凝足掌劲迫去。叭地又是一响,宋两利故意喝喝两声以对,掌劲击来,照样被宝镜吸收,沈三杯诧道:“邪门!”
  刁采盈冷道:“你也手下留情么?”
  沈三杯道:“他有妖法!”不敢多言,跳至一旁,昨夜之仇总算报了。
  怒不笑邪声道:“换我来!”但觉宋两利必有暗招,说不定胸口置得护板,否则忘听得硬梆梆声音,已心怀鬼胎,大步行来,凝掌以待。
  宋两利知他怨自己,必出狠招,黠声道:“我已请神明附体,你莫要中邪了!”仍运功戒备。
  怒不笑道:“中邪的应是你!”猛往前欺,看似欲击其胸口。身形一掠,竟然闪至宋背面,厉掌猛往其命门穴处击去。他想命门乃人身要穴,一击之下不死即伤,忒也想撂倒宋。
  杨朴等人见状诧然欲想阻止,却也过慢。
  谁知宋两利早已窥知,已将“化神赋”之“天地无极、乾坤浩瀚”之吸功大法运展开来,怒不笑这一击,正中要害,纵击得宋两利唉唉闷叫,怒不笑手掌却觉被粘在对方穴道上,功力一泄而去,吓得他赶忙撤招,骇道:“你会吸功大法?!”
  宋两利道:“什么法,我是不懂,但我化作天神,自不怕凡人掌力了。”
  怒不笑冷哼:“再接我一掌试试!”仍想击出,刁采盈却挡来:“你无赖么?”怒不笑不敢抗她,悻悻闪退:“日后再跟你算!”跳至一旁。
  宋两利落个安稳。
  只剩钱不贪未出招,他另有想法,道:“既是神明,当不受凡人金银,交出些许,我可不必击掌亵渎神明!”
  宋两利道:“神明也要金装,无人供奉,岂非成了穷神;不过你既客气敬神,给你些许便是!”伸手住口袋掏去,他虽和忽必瑞坐拥宝藏,但平常开销却甚节俭,所带银两不多,偶而甚至半路金尽,得靠化缘渡日,此时能摸出银子已是万幸,抓了出来,竟是三两银,丢予钱不贪便是。
  钱不贪接过手,诧道:“只三两银?!”
  宋两利说道:“那已是我全部财产,不想要么?还来,受你一掌便是。”杨朴暗叹,宋两利过的竟然如此清苦。
  钱不贪可贪得很,银子有进无出,赶忙收下,道:“三两是前金,后头三千两,待你筹足再付,你既已投靠金国,即是盟友,这一掌免了!”
  宋两利道:“受一掌三千两,我可愿意!”
  钱不贪道:“我甚不愿意,且划不来!下次再算,下次再算!”跳得远远,两眼贪笑,眯成一线。
  宋两利道:“也得我有钱才行!”
  钱不贪仍是那句:“下次再算,你一定有!”
  宋两利道:“希望如此!”既已摆平四大护法,心情亦显轻松,转向父亲,眼角暗示,该可利用金军教训荒唐宋朝了。
  杨朴道:“诸位既已原谅小神童,一切自好处理,首先尚请余将军向外宣布,宋军黑先锋已被押返金国,留待后审,金国则多位小神童助阵,免得众人误会。”
  钱不贪道:“直接把黑先锋处死,不就得了?”
  杨朴道:“处死,还得找尸体替代,甚为麻烦,言明押往后方,自可省事。”
  钱不贪道:“也好也好!”转瞧宋两利,笑道:“若有麻烦,我来收拾即可!”宋两利欣笑以对。
  余都姑遂找来副将,传令下去,说明黑先锋已押往后方消息,立即引来金军一阵掀天骚动。登有部队提议抢攻,以报昨夜之仇。
  想及洪水淹军队,余都姑亦觉窘困,毕竟那非光釆之事。
  杨朴道:“不打不相识,小神童既已投诚,当以同侪看待;倒是小神童对宋军较为了解,今日可反攻么?”
  宋两利道:“大雪不断,天黑一片,是不利作战,尤其对方仍在黄河口堆冰雪,大军再去,照样会遭水淹,倒不如调头回攻虎威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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