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中羊癫疯,甚是狼狈。
张天师再次逼言:“你和鬼域妖人有所交往!”
宋两利心神几乱,终于快把持不住:“是……”
张天师大喜:“鬼域妖人已功成出关,就是你师姊!”
宋两利道:“她是好人……”
张天师道:“不管好人坏人,她就是你师姊!”
宋两利道:“她是好人……”
张继老道:“它是好人,所以你才当她是师姊!”
宋两利意识已显薄弱,在对方技巧引导下,终难抵挡,道:“是……”
张继老大喜:“天师,他承认了!”
张天师轻叹:“却中毒太深,要我等三人合力才能逼出原形。”
宋两利道:“她是好人,不要伤害她……”
张天师道:“她是妖人、恶人,别让她洗脑!”
但觉宋两利中毒已深,强功不断迫来,直念着星天来是恶人。张继老、张光斗合力逼迫,宋两利几乎难以承受,而快说出星天来是坏人字眼。
刹那间,星天来超强感应已送来,直迫宋两利脑门,道:“阿利醍醒,别听他们所言,我是好人啊!”
宋两利终被拉回,道:“你是好人……”
张天师功败垂成,大怒道:“妖人敢作怪么!”立即配合二老施展灵门之术,强功顿逼。然双方互斗,却以宋两利脑门为战场,东迫西杀之际,宋两利脑门几乎暴裂,疼得难以忍受,终疯狂厉吼:“我是好人,你们通通是坏人——”吼得悲伤处,泪水滚流满面。
张继老突觉不忍,叹道:“师兄罢手吧!不管如何,他的确无辜,再此下去,将毁他成疯子。”
张天师挣扎不断,若无法治他,岂非更严重?尤其女儿又和他有所暧昧关系,他若被妖人缠住,铁定无好下场。
张继老道:“病可以慢慢治,一次逼急,恐全毁了。”
张天师顿悟,道:“好吧!分批治疗!”向四方喊话:“妖人,你若爱他就该离开他!”
星天来祈声道:“我不是妖人,放了他吧!我们本同宗!”
张天师暗哼:“同宗?那还得了,可万万放不得了!”道:“他是人。你是妖,哪来同宗,滚吧!”不再跟妖人沟通,立即斩断,亦撤去逼灵大法。
宋两利瘫软地上,似若主场大病。
张继老立即取来子午水,替他清洗清洗,张天师解其穴道,宋两利终幽幽醒来,恍若做埸恶梦,脑门一片空白。
张天师道:“少侠该知,你身边女人并非什么师姊,她即是鬼域妖人化身,别让她美色所迷?老朽甚至以为你破功,是跟她发生关系结果,她在毁你啊!”
宋两利道:“我又怎会跟她乱来?我妻就是夜惊容,天师莫要胡猜!纵使她是妖人,亦是单纯善良。你们莫要偏见。”
张天师道:“妖即是妖,当年弄得天下大乱,此事千真万确,你莫要执迷不悟,否则将遭报应。”
宋两利道:“感谢三位想帮忙。但我原只是小瘪三,没啥大不了,我只想好好过活,其他皆不在乎,她是人也好,是妖也好,我只当她是好友,就此简单,三位既要除恶保正义,应先除妙佛禅师,我等从不犯错,怎受得如此折磨?”想及悲惨处,暗暗含泪。
张天师亦觉不忍,然是非有别,道:“妙佛是该防,但妖人更可怕,你心智已迷。留在此处思考几日,若真的要走,老朽亦不为难,只是若日后仍执迷不悟,将来恐将和妖人一视同仁处理了。”说完拜礼,先行离去。
张继老道:“全天下皆知妖人种种恶行,那是假不了,倘请少侠三思,天师乃一番好意,桌上祭品已拜过,可以食用,就此告别!”和张光斗拜礼后告退。
宋两利落个清净,舒展手脚,幸好对方只是通灵,只要撤去,一切并无损伤,脑袋金针亦被拔出,得以清醒。想及种种,轻轻一叹:“难道数十年前犯了错。数十年后不能改邪归正么?”想及星天来善良如此,竟被误会,实是老天捉弄,玩笑开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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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怨情难了
宋两利折腾一阵,着实饿了,抓得寿桃啃食起来。随即推及门扉,方知铁条铸造,看是难以突破,为今只希望张天师言而有信,几日后能放人了。
既是空闲,只有再修行通灵大法。想及当年全以酒力替代,此时何不试试?终又将敬神酒一一抓来畅饮而尽。醉意已起,拜向三清天尊,道:“天尊有灵,得助我脱困了!”未见回话,盘坐下来,连起通灵大法,竟能稍稍感应外头守卫想法,对方竟也觉得自己可怜和可悲,可怜沦落于此,可悲却被妖人所迷惑。宋两利暗叹误会的确难解,然又稍稍窃喜,经天师三老逼迫,脑门感应强忽几分,该是因祸得福。然要他再试此痛苦逼灵,他则万万不敢了。
趁灵通较活络时,宋两利不敢怠慢,立即盘坐修行,以期早日恢复通灵大法,也好及早提防他人暗算。
休息半晌,忽觉有人逼近,宋两利凝神戒备。铁门一开,竟然是秦晓仪。她乃天师夫人,在天师派,说话甚至比丈夫管用。见得宋两利,欣喜道:“可找得你好苦啦!”
宋两利道:“找得亦无用,我被张天师囚在此,走不掉了。”
秦晓仪道:“莫要理他,快快跟我走!”东探西瞧作掩护,显然是背着张天师前来救人,宋两利当然求之不得,立即跟其后头,快速逃出戒坛。
守卫面有难色。秦晓仪道:“告知张天师,我先借人一用。”守卫有了借口,当然同意,秦晓仪终顺利带人逃出天师西宫。转行数巷,回到仪心园。
里头传来张美人及婴孩逗笑声,一副融乐气氛。
宋两利道:“夫人该不会逼着在下要跟张美人结婚吧?”
秦晓仪道:“若能如此顺利便好了?玉天君又找上门,吵着要娶阿美,你得想个法子!”
宋两利道:“这么快?”心头却觉稀松平常,道:“她要嫁即嫁,我有何法子可想?”
打从被张天师逼迫之后。已对天师派起了冷感,一切琐事已难提起劲儿。就连掩饰张美人结婚生女一事亦觉兴趣缺缺。
秦晓仪道:“阿美已确定要当二夫人,你怎可置之不理?”
宋两利道:“夫人莫要当真,何况我也高攀不上,一切事还是去找天师解决吧,我爱莫能助。”
秦隢仪急迫:“到底发生何事?瞧你一片排斥?”
宋两利道:“我自身难保啦!张天师把我当妖人看待,还关在戒坛,你亲眼所见,再则我通灵大法已失,再也玩不起移神换灵洗脑大法啦!”
秦晓仪乍楞:“你当真失了灵术?”
宋两利道:“否则怎会被困戒坛。”
张美人突地抱着女婴出现前院,喝道:“你的灵法当真失去了?”宋两利窘心道:“正是……”为无法让张美人恢复正常感到内疚。
张美人斥喝:“这么说小神童以后永远没了神力?”
宋两利道:“正是!”
张美人突地窃喜邪笑:“好极了!从此再无他人跟我抢丈夫啦!”仍认定宋两利为唯一丈夫。
秦晓仪暗叹假戏果然成真,然若和玉天君相比,当然选择宋两利了,笑脸迎来:“原就无人能抢,阿美快快进去,莫让小孩受了风寒。”
张美人道:“虽说无人能抢,玉天君即闯到此处,我是不会跟他走的!”转向宋两利,冷道:“你好好收拾他,莫让我母女俩受到伤害!”说完方始入内。
秦晓仪道:“有关玉天君之事,尚请少侠摆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差点下跪祈求。
宋两利暗叹,一事归一事,纵使张天师做法过份些,然他俩却是无辜者,怎可牵连呢,何况自己的确答应过对方,总该圆满处理,道:“玉天君人在何处,我去找他说说。”
秦晓仪道:“附近李家荒宅,他还带了发疯的父亲,不敢住进客栈!”
宋两利诧道:“玉东皇已发疯?”
秦晓仪道:“可能是了!早上玉天君来过后,我曾前去探查,听及疯子叫声不断,少侠得小心为是。”
宋两利道:“再小心也敌不过自家人窝里反来得惨兮兮!”说完道别,直往附近李家荒宅探去。秦晓仪却不知他所言窝里反即指被张天师误会一事,仍祈祷不断,希望事情能顺利摆平。
宋两利逃脱天师掌握,暗暗窃喜,只要收拾玉天君后,立即开溜,免得再落牢笼。
李家荒宅只隔三巷,一转即至。里头果然传来王东皇不断喝着“我打败火妖!”声音,时而得意狂笑,时而嗔嗔喝喝:“火妖别走!”
宋两利眉头一皱,暗忖:“难道上次一把火烧了玉皇仙岛,把他给逼疯了?”倒也是报应,却不知李凤颜那个妖女近况如可?
想着想着,已掠入李家荒宅,喊道:“玉天君,小爷来啦!”在外受气不少,现在至少管及玉天君,故以小爷自称。
李家荒宅闹鬼多年,大厅前门已塌泰半,屋顶中空破个大洞,玉天君即从此洞掠冲而出,见着宋两利,激喜道:“你来便好!我已将爹抓来。他已改邪归正,你要遵守诺言替阿美恢复记忆!”落于宋两利身前。受及折磨,他已瘦了一大圈,若非想见张美人,剃了胡子,恐更潦倒。其却因心神恍惚,脸腮留下剃胡刀伤,瞧来甚不协调。
宋两利道:“你怎变了个人?一把火也把你烧得发疯不成?”
王天君急道:“我没疯,疯的是我爹和那妖女,我已将他们一一制住,完成你的约定,玉皇仙岛从此可以正常过活,你也该把张美人还我!”
宋两利道:“你把你爹和李凤颜如何了?……。”嘴巴张张缩缩,既期待又觉答案必突兀。
王天君道:“我废了妖女,也把我爹铐起来,以后保证不会危害天下!”
宋两利诧道:“你废了李凤颜?”
王天君冷森道:“不错,她尽使坏,没资格当我娘,我废了她,因在蛇洞中,永远与世隔绝!”纵使斩钉截铁,然亲手收拾母亲之痛,总在深夜中莫名侵蚀,玉天君其实甚苦,往往得藉大义灭亲说词遁脱,方较好过。
宋两利轻叹:“你是做得甚彻底,我的确该帮你找回张美人,可惜我现在破功,通灵大法尽失,暂时无法替你完成心愿……”
王天君闻言目光直缩:“小神童你别耍我了,为此,我已牺牲甚大,你怎可以此话搪塞?”
宋两利道:“我的确没骗你,如果我能通灵,怎你来到京城,我会不知?”
王天君厉道:“少胡说八道,你分明躲着我,想抢我的阿美,可恶!”哪顾得形象,登陷疯狂,哇哇厉叫,猛扑过来,一手掐住宋两利脖子,压在墙头。宋两利却未反抗,被掐得脸红脖子粗。王天若几近疯狂厉吼:“你别再耍我,别再抢我妻子,我再也受不了了——”
宋两利呃呃闷叫,直表示快快松手,否则他快断气了。
玉天君迫急后终于松手,想及悲怅处,跪坐地面,悲泣不已:“我已家破人亡,再失去阿美,简直一无所有,你们忍心整我么?……。”
宋两利安慰道:“我没整你,我真的灵力已丧失,因为我练了童子功,后来娶得夜惊客为妻,结果破了功,灵力顿失,现在苦炼封炉大法,希望找回灵力,届时必定还你心愿。”
玉天君切声道:“那还得等多久?”
宋两利道:“我也不知……”但觉如此说法。对方未必接受,甚至可能因刺激过度而失心,遂改口:“大约几月或半年吧……,你得先解决你爹和张天师恩怨,如此张美人一恢复,自能顺利完婚。”
玉天君喃喃悲声道:“还要半年……好久……”
宋两利道:“一点也不久,眨个眼即过去了。”
玉天君道:“我爹已被铐住,危害不了天师派,此已是最好解决方式,你待要我如何?”
宋两利道:“若有一天他醍过来,岂非旧戏重演,所以仍得找机会沟通才行。”
玉天君悲道:“我真的已无计可施,心力交瘁了……”
宋两利道:“玉兄别伤心啦,待我看看你爹,他若是暂时失心,日后我通灵大法恢复时,顺便替他治伤,说不定另有收获。”
玉天君收起悲切心神,拭去泪水,道:“跟我来吧!爹只认得火妖和秦晓仪,你若是火妖,切莫靠近!”引带前头,宋两利快速跟进。
掠入内厅之际,已见得玉东皇身穿龙袍,胡须剃得九短一长,头发亦乱,状若疯子,肚子缠着粗炼绑在石柱,双手亦上镣铐,俨然一名囚犯。
忽见宋两利进门,玉东皇突地疯狂厉吼:“火妖别逃!看我收拾你!”霸龙仙掌猛击不断,掌劲波涛骇浪冲来。他急欲想扑,铁炼拖动合抱粗石柱,抖得屋顶轰轰欲塌,吓得宋两利赶忙又掠出内厅,只敢从门缝中窥探。
玉东皇厉吼:“火妖别逃!我要打败你,哈哈!我击败你了!”幸好此厅甚宽,怒掌击处,直冲墙面时已消弱不少力道。只见墙抖壁颤,瓦尘飞落。却仍不致于垮崩。
玉天君道:“爹别乱打,火妖已走,秦阿姨要来了,你得恢复庄重!”
玉东皇托喜:“仪妹妹要来了?在哪在哪?我得恢复岛主优雅姿态!”待要装出帝王相,突又觉手铐加身,登时斥道:“还不将镣铐打开,你当我是囚犯么?”一掌又攻向儿子。
此问题已重覆无数次,玉天君已学会应对之道,闪去掌劲后说道:“是爹做错事,答应仪妹妹铐上它以赎罪,待仪妹妹来了,自会帮你解去!”
玉东皇怔道:“当真如此?”
玉天君道:“正是如此!”
玉东里叹息:“我是愧对于她,应该负荆请罪!快快叫她来替我解铐!”
玉天君应是,随即拜礼遁出,王东皇则若帝王摆了姿势,等待佳人到来。
玉天君方掠出,已和宋两利会合。
宋两利龟模龟样道:“你爹好像真的疯了……”
玉天若叹息:“疯跟不疯,我看都一样难缠,有救么?”
宋两利道:“有救有救!”其实安慰居多。道:“只要我通灵大法恢复,可以帮他洗洗脑子。”
玉天君感伤道:“我原想把他留在岛上,可是又无法取信予你,才带他出来,若非乘他受伤,动了手脚,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