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感情,却有兄妹之情,自是答应前来助阵。夜无群乍见师妹到来,登时精神百倍,不断攻城立大功想搏美人青睐,夜惊容总是附和微笑,一道鸿沟仍画着,夜无群却不以为意,他知只要不再他人涉入,日子一久,师妹仍将选择自己,成为最佳妻子,以圆青梅竹马梦想。
师兄妹俩即在此恭谦带情境中生活着,一头热来一头淡,处境甚是微妙。
杨朴自知夜氏兄妹状况,不愿提及宋两利之事,免得夜无群不愿攻城,错失良机。
道:“虽然圣王已派了内应,攻城应无问题,但属下仍觉闻秋山那头若回马反击,将甚是不利,故仍该等大宋出兵牵制,方熊万无一失。”
完颜宗翰道:“如若大宋永远不出兵,咱岂非永远攻不成?”
杨朴道:“应该不会太久,辽将郭药师父子已逃往大宋,童贯迟早会出兵,何况他和闻秋山另有一段恩怨。”
完颜宗翰道:“可是圣王命令又如何处理?”
夜无群道:“师父一向料事如神,既然有人混入黄龙城,机会甚是难得,咱应先抢攻,只要拿下此城,辽国已灭一半,纵闻秋山或耶律大石回身自救,恐亦慢了一步!何况黄龙城一向易守难攻。”转向夜惊容,含情带意说道:“师妹你以为如何?”
夜惊容淡笑:“没意见,师父说攻便攻吧!”
杨朴思考一阵,喃喃点头:“或许圣王可能亲自出马截住闻秋山及耶律大石军,否则他应不会下此命令,既是如此,咱便整装,先破去外围七星城,然后长驱直入黄龙城,一举夺下!”
完颜宗翰爽声笑道:“就此安排,否则再等下去,士气必挫。”
杨朴领首:“待属下回圣王信,并提及遣使劝宋进军一事,以牵制辽军反击。”
完颜宗翰笑道:“快去快去!”杨朴告别而去。
完颜宗翰迫不及待想整装军队,亲自前往校场,宣布此重要军令,怒龙军个个精神亢奋,啸声震天。
夜无群却乘机迎向夜惊容,笑道:“咱又可并肩作战了,每次和你一起,便觉力大无穷,猛不可挡。”
夜惊容淡笑:“师兄一向了得,祝你成功!”
夜无群欣笑:“少了你便少了什么,走!咱也去探采军情,也好有个定夺。”想牵夜惊容右手,夜惊容却及时避开,急道:“师兄,我们都已长大了,不该如此……”
夜无群道:“怕什么,此处又无人见着!”仍想握去,夜惊容仍躲闪,脸情已显惶恐,夜无群一叹,道:“你想得大多了……,希望日后你能了解我心意。”不再为难,先行掠去。
夜惊容轻经一叹:“我已许予阿利,又怎能胡来呢?”想及宋两利不知是否仍记得自己,暗自落泪,随又拭去,勉强跟得师兄前去探路。
童贯早将李师师接回汴京城,徽宗赵佶自是龙颜大悦,立即赐赏明珠一斗,乐得童贯与有荣焉。于路上,李师师亦恳求放过梁山弟兄,童贯在亲征后,如梁山泊简直陷阱重重,若再攻去,恐将损失惨重,若派他人倒也罢了,若皇上指明自己,岂非麻烦上身?此次有李师师可搪塞,下次拿谁应付?何况要命之小神童仍躲在该处,在阴阳老怪仍未回京之前,多少得拍他马屁。盘算之后,终决定奏请皇上下旨招安,只要梁山军纳入朝廷军系,再想办法各个击破,正符合三十六计之一计,岂非妙哉。
童贯终和蔡京、王黼、梁师成等人商量,一致同意先招安,再各个击破,不断派梁山军出征,日子一久必有伤亡,剩下者再想办法收拾便是。
唯一反对者乃是太尉高俅,想及林冲、宋江等人回归朝廷,自己岂非平白多出百余敌人?童贯安慰招安后即派出打仗,只要高俅躲得几天即没事,高俅纵仍不愿,然其权位不高,怎出得主意,故无法阻挡重臣所奏,徽宗赵佶亦早受李师师请托,他若非顾及浪子燕青这情敌,早一口答应,如今群臣猛奏,他终无法挡,批了圣旨,传往济州太守张叔夜,终把梁山好汉招安入朝廷,梁山泊之乱方告一段落,了却朝廷心患。
童贯难得享受几天清福,脑筋正转往林灵素,这家伙藉神明力量,又开始作威作福,得想法子治治为是,否则骑到头上,脸面安在?如今宋两利不在,正是下手整顿时机,然计算未了,那马脸长翘的赵良嗣已偷偷潜来。他原名马植,后因出使金国遂改名赵良嗣,在出使有功之下,被封得右文殿修撰大夫之文书官职,薪俸不多,故一直视童贯为恩人,常以通报金辽秘事为业,童贯亦视其为第一密探,见其来到,立即接见秘室。
赵良嗣二话不说,已谈及主题:“辽国近日将亡,大将军应出兵以夺战功。”
童贯诧道:“怎讲?难不成是金国放出风声,是假消息?”
赵良嗣道:“千真万确!金国大军已攻至黄龙城,不出几日,必可破去辽京,届时辽国必亡,且属下已得辽将郭药师亲自传告消息,他想降宋”。
童贯大惊:“黄龙城战将?!”
赵良嗣道:“不错,他亲眼见得辽国淫奢无度,亡国在即,且黄龙城又被蛇妖女搞得一团糟,失望之下,已前来投靠。此乃难得良机!”
童贯邪心一笑:“若真如此,看来辽国当真要亡了。”
赵良嗣道:“郭将军已在秘处,若恩公愿见他,立刻可见。”
童贯大喜:“快带他来见我,如此要事,怎可耽搁!”
赵良嗣应是,立即退去,半刻一过,已引得郭药师前来觐见童贯,大礼一拜便要下跪,童贯赶忙拦人,急道:“郭将军请免礼,能得你投靠,大宋将更强壮!”
郭药师恭敬拱手:“一切尚请太师提拔!”
童贯直笑:“哪里哪里!”
郭药师恭敬而立,童贯始瞧得对方虽已过半百,然目光细亮,炯炯有神,脸瘦却体壮,左眉那块指印疤痕甚是特殊,一股征战沙场老将气势隐隐泛生,果具大将之风,有他投靠,应是一大助力,童贯频频畅笑不已,道:“郭将军受委屈了,大宋必定加以重用!”郭药师再次道谢。
童贯道:“却不知辽国现今情势如何?”
郭药师道:“天子荒淫,陷害忠臣,皇后萧瑟瑟自杀,大将余都姑叛逃金国,且妖女作怪,辽国除了耶律大石苦撑外,已无可用之兵!”
童真频频点头:“不错!天子淫乱,陷害忠良,必定亡国,自古明鉴!此时出兵正是良机!”又问:“金国情势如何?”
郭药师道:“在完颜宗翰引导下,已攻至黄龙城,此城一破,辽国必亡,太师可现在出兵,以期攻下辽城,收复燕云十六州!”
赵良嗣道:“此乃良机,若大宋不出兵,违了盟约,金国必定不肯遵守约定,归还十六州,毕竟不肯出兵,哪来理由索地。”
童贯道:“当然要出兵,否则岂非弱了大宋威风!”
赵良嗣登时拱手:“恩公英明!”
郭药师喜道:“属下必全力以赴,替太师打天下!”
童贯笑道:“甚好甚好!赵卿你且带郭兄四处走走,瞧瞧大宋繁华都市,然后先行前往战区,本人即刻奏请皇上出兵,以期夺回失土!”
赵、郭二人大行拜礼后,始小心翼翼退去。
童贯但觉连辽国大将皆来投靠,情势陡变,此时不出兵尚待何时。于是匆匆前往蔡京、王黼处商量。蔡京已老,不想多战事,并不支持,然王黼同意童贯看法,毕竟辽国落入金国之手,恐永无索讨机会。蔡京不想再争,遂同意。
随后三人前往徽宗赵佶奏去,赵佶一向对童贯视若不败战神,立即准奏,批得二十万军供其出征,童贯大喜,谢恩之后已赴校场点兵,并交代整军。
次日一早,童强先锋在前,辛兴宗后卫在后,童贯位居中军,浩浩荡荡引领二十万军,再次征讨辽国。队伍绵延数里,甚是壮观。
宋两利和忽必瑞、荆善射以及十余名弟兄仍不断挖掘秘道。经过三天努力,终挖得百丈远。照宋两利感应,总兵府宝库应在头顶。忽必瑞想来兴奋异常,道:“猜有多少库银?”
荆善射道:“少说也有百万金,毕竟黄龙城乃第一重镇,囤积官银不可少。”
宋两利道:“若真如此,水神帮可发啦!足可成军夺王位!”
忽必瑞笑道:“不错,俺娘是蒙古人,有了银子,回到部落,招兵买马,天天找辽鬼报仇!”已等不及:“快挖快挖!”
三人立即加把劲,利锤尖锥往上挖去,土屑直落,及至末层,则见硬石挡罩。荆善射人高马大,伸手推去,竟然不起,诧道:“莫非挖到万斤石板,玩完了!”
宋两利道:“再怎么算,亦不可能如此之厚重!”且让荆善射退下,自己运足功力顶去,一次不动,再顶一次,上头突地轰啦啦东西乱撞,吓得三人赶忙闭嘴,默不吭声,石块亦陷回原处。
顶头已传来守卫喝声:“谁?!”数名守卫打开铁栅检查,方知宝箱倾倒,虽是不解,仍将其叠回原位,但觉太高,又搬两箱移往它处,检查并无异样后,已退出去,并将铁栅门锁上。
秘洞三人这才明白原是宝箱压着,难怪如此沉重。
忽必瑞一脸贪婪直笑:“越重越好,实料越多。”
宋两利瞄眼:“且看你如何把青石挖开,若第二次声响,必定引来嫌疑,然后宝箱移位。”
忽必瑞顿觉难处,干笑道:“且往旁边挖,总能找到较轻处。”
荆善射道:“不成,左右挖去,石板必松,可能整片垮下,何况未必能挖及较轻处。”
忽必瑞道:“那将如何?”
荆善射道:“唯一办法是两人合力将石板撑起,一人爬出去收拾。”
忽必瑞道:“行吗?宝箱甚重!”
荆善射道:“小神童方才已顶开,应无问题!”
忽必瑞道:“好吧,姑且一试!”两人开始垫高地基,以便撑石板。
宋两利道:“要我先出去当箭靶?”
忽必瑞干笑:“你较瘦,且会摄脑,应较安全,其实我最想见宝,只是人手不足而已。”宋两利瞧他一脸遗憾,不再争执,暗自解嘲,竟然逃至此处当贼?
无暇多想,地基已垫高,忽必瑞、荆善射已伸手顶向石板,四只手各顶四角落,宛若霸王举鼎,使出吃奶力气终能将石板连同八箱重宝给顶高。
忽必瑞汗流满面,仍支支吾吾要求宋两利快爬上去,他且不敢说话,以免泄功,嘴角倒是抽得扁歪。
宋两利自知两人顶不了多久,见得空隙已够,身形一溜,终穿出宝库,忽必瑞、荆善射始敢放下石板,喘息不已,却带笑意。
宝库果然不小,藏有百余箱库银珠宝,看来甚是丰富,至于铁栅门外并无人看守,想必另有一层石门把关,倒是省了宋两利不少麻烦,打开宝箱瞧瞧,竟然全是黄金元宝、珠宝玉器,应有尽有,敢情超过百万金以上,黄龙城的确富可敌国。
忽必瑞等之不及,已敲石板为号。宋两利暗笑:“便宜你了!”想来水神帮仍算正义,夺此财宝亦非乱花,总比落人他人之手要好,遂搬下宝箱,忽必瑞、荆善射得以推开石板爬出宝库。
乍见金光闪闪,宝气万千,两人已目迷五色,傻愣双眼,喃喃叫着努力一年,终见效果,快哉快哉。
宋两利道:“光是欣赏不算数,落袋为安才算数!”
忽必瑞顿醒,恍然笑道:“真是救苦救难大菩萨,有您来此便搞定了,否则再过十天半月必落金人之手,而徒劳无功!”大礼一拜之后,立即抱起宝箱往秘洞塞去,下头弟兄且笑不合口,配合搬装。
然百余口箱子,若要搬光谈何容易,且宝箱巨大,塞及秘道,行走实是不便,宋两利正思考此问题,谁知忽必瑞早有计画,喝向地底弟兄,将宝物倒往特制牛皮袋,然后结扎成包,剩下空箱子又摆回宝库。如此分装搬运之下,百余箱东西几乎直往秘洞倒去,故动作迅速许多。
宋两利瞧得频频赞许:“果然是天生贼料子!”
忽必瑞笑道:“否则怎搬得了你上次交代的九龙精钢铁丸!”
宋两利想想也对,连大铁鼎都能盗走,如此百箱宝物又算什么,自己多心了。
从三更搬至五更,终将宝物搬尽。忽必瑞满心畅快,故意留下一锭小元宝,捉狭笑道:
“且让那人分点油水,莫说入宝山却空手而回!”
宋两利道:“这么小气!”
忽必瑞道:“没放银子已善待他啦!时机不佳,能省则省!咱快走吧!天快亮,辽军可每天要点一次库银!”宋两利不再多说,溜回地底。
忽必瑞和荆善射如法炮制,将箱子叠在石板上,两人先行回洞,再拖抬石板,终能将洞口封去。
见得地底牛皮袋、羊皮袋堆积如山,的确畅快。然时间宝贵,忽必瑞喝令手下搬往东侧出口,那头原是伊通河,足可将宝物运走,他则和荆善射又将秘洞填土,以免露痕迹。
宋两利道:“不留下来,下次再盗宝?”
忽必瑞道:“不成!敌方失了重宝,必定大肆搜查,若不埋去此洞而被发现,则所有秘道将现形,哪还有下次机会!”
荆善射道:“宁可下次再挖三五丈,也不要重头挖一年!”
宋两利笑道:“有理有理,实是贼天才!”
忽必瑞满意接受。
三人合力,甚快将宝库底下秘洞回填,落个无迹可寻。三人随后潜往东方,行约三里,始到尽头,原是伊通河岸口,一艘巨船靠得甚近,船身亦藏暗门,此时开着,竟和秘道口相互对照,如此只要将宝袋丢入舱底,落个轻松方便。
宋两利不得不佩服忽必瑞设计之巧妙。看来他确实对总兵府宝库觊觎已久,否则怎计画如此周详。
待宝物搬落舱底后,总护法怒鹰季叔滚先行将船开走,随后又来一艘小船,宋两利、忽必瑞、荆善射始登上船,至于秘道口则以一块不起眼巨石封住,实无痕迹可循。
船上备有酒菜,三人畅饮开来,大呼过瘾。
忽必瑞笑道:“发财定了,剩下是替父报仇,然后收拾蛇妖女,小神童可有计画?”
宋两利道:“哪有何计画?且等金兵攻来,咱找机会收拾便是。”
荆善射道:“不是要收拾那些毒蛇?我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