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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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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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往昔,赵楷必定听令,且不愿得罪童贯,然经宋两利刺激,终于豁开,道:“儿臣是证人,岂可回避。”
  赵佶无奈,道:“随你!”
  童贯果然被押进门,立即下跪拜礼:“奴才叩见万岁万岁万万岁!”眼睛余光却瞄向赵楷,颇现怒意,高俅早将状况说明,童贯已了解一切。
  赵佶怒道:“你好大胆,敢伪造圣旨!”随手一丢,掉落地面:“再吞啊!本皇倒要看看你如何吞得了!”圣旨为绢布所制,比起一般宣纸厚得多,根本无法吞噬。
  童贯未现紧张,道:“此乃拟样圣旨,怎可说伪造!”
  赵佶怒道:“本皇未授意,谁叫你拟!”
  童贯道:“皇上不是要奴才调查有关小神童之事?奴才业已查明乃传言所害,故才拟此圣旨,并未违背皇上旨意。”
  赵佶斥道:“大胆,只叫你调查,何来圣旨之说!”
  童贯急叩头:“奴才该死,奴才惶恐,皇上既授意全权处理,奴才便以为可拟圣旨,且经梁师成手书,一切依意而行,只待奏明皇上,自能省去不少时间,毕竟人命关天,且小神童对朝廷有功,不容失闪。”
  赵佶怒道:“纵有授意,也得等奏明经本皇同意后再行公布,你擅自作主,论罪当斩!”
  童贯道:“奴才并未公布,且梁师成亦未公布,此事定有蹊跷!”目光闪向赵楷,较劲方自开始。
  赵佶转向儿子:“你在何处取得?”
  赵楷道:“神霄宝殿大门!”
  赵佶冷道:“听见没,难道皇子会说谎陷害你?”
  童贯道:“奴才不敢如此想,然事实确非奴才所为。”
  赵佶冷哼:“把梁师成宣来!”回报梁师成早恭候外头,原来童贯知道出事,一并找他前来解决此事,赵佶宣进,梁师成跪拜当厅。
  赵佶喝道:“可知何事?”
  梁师成道:“奴才已知,然奴才向以拟圣旨为荣,且战兢为之,自无伪冒之理,此旨乃经童将军言明皇上授意,方始拟之,原以为神霄宝殿乃圣殿,地位尊高,故先行交予住持(知宫观事)过目,看看是否有不宜之处,加以修润,随恭候皇上正式下旨方敢公布,谁知或许宝殿知宫观事不知而加以公布,故产生此误会。”
  赵楷闻言斥道:“贴得如此牢,怎是误会,何况另有多处可见,那来误会?”
  梁师成冷道:“圣旨只一份,岂能多处可见……”
  赵楷暗忖,发生此事,童贯能将梁师成立即找来,必定能将所有公告全部摘下,只恨自己一时疏忽,未能摘下数张为证,看来此场决战将无疾而终。冷道:“传言全京城四处可见,全城皆知,自是多处了。”
  梁师成道:“既是传言,岂能当真,望皇上明查。”
  赵佶冷哼:“全是巧辩家伙,别以为朕不知你们在玩何花样,此次落个死无对证。下次可没那么幸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罚两位闭门思过十日,以惩疏忽之罪,两位可心服!”
  童贯、梁师成立即拜礼谢罪。
  赵楷顿觉无奈,伪造圣旨竟只禁闭十日,天下不乱都难。
  赵佶摆摆手:“去吧!再惹乱七八糟事,全部罢官逐出宫,任你自生自灭,永不再用。”
  童贯、梁师成惶恐告退而去,临行目光全勾向赵楷,似有“走着瞧”意味。
  赵楷铁了心,反瞪回去,难道皇子身分仍压不倒狗奴才?冷道:“父皇明知他们多少造假,怎如此放人。”
  赵佶冷道:“朕一点都不知!下次要定人罪请弄足证据,另外凡事不是一味看对错,和者为贵,在无伤结局之下,得饶人处且饶人!”
  赵楷忙道:“违法仍可谈和,天下岂非大乱,且违法便是违法,岂和结局有关?既关圣旨,又何来得饶人处且饶人?”
  赵佶轻叹:“你还小,仍不懂治国之道,又如童贯,难道便为了要赦免宋两利而犯小错误,便要抹煞他大功劳么?一国损失大将,及此小错误相比拟,孰重要?”
  赵楷冷道:“儿臣不敢苟同,治国之道岂容欺君罔上之徒胡来?治国之道乃在王法尊严。不容受任何人玩弄,纵使功臣抑或百姓,依样要依法论处!”
  赵估道:“你真的还小,真的不懂。如果今天杀了童贯,必引起天下大乱,死伤何只成千上万人?若无正确罪证,又怎可拿千万人性命冒险。”
  赵楷道:“难道便因此纵容么?”
  赵佶道:“你们不懂,如此深奥禅理,若非亲自当上皇帝,又谁能真正了解?下去吧,把此事忘掉,努力求上进为要,多争无益!”
  赵楷道:“怎争无益?父皇可知外头如何称您?”
  赵佶道:“如何?”
  赵楷道:“昏庸、无能、喜渔色,纵容奸臣!”
  赵佶突地嗔怒变脸:“大胆!胡言乱语!”
  赵楷拜礼道:“儿臣句句实话;又如今日事,若一生清白者偶然犯错,倒可原谅!如果像童贯早算准父皇心中想法而不断欺君,父皇是该检讨检讨。”
  赵佶怒道:“你敢如此对爹说话?!”
  赵楷道:“若儿臣不说便无人敢说了。”
  赵佶怒极而笑:“好,好,翅膀硬了,连你爹都敢管,是否想及早纂位!”
  赵楷道:“儿臣对皇位没兴趣,只对是非有所坚持,此事既已告断落,恕儿臣就此告退!”拜礼后退去。
  赵佶并未阻止,目光盛怒注视儿子,心念不断闪动,暗忖着:“难道自己方式错了?否则怎会引他如此反弹?心绪挣扎不断。”然童贯功盖天下,一月前且戡平方腊之乱,又怎能以上小小错误诛了他,终仍认为赵楷仍年轻气盛,如针如刺,不懂官场融合之理。自己治国多年,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个个眉开眼笑,吟韵成语,风雅无限,光看汴京城日夜笙歌之陶乐气息,历代皇朝又有谁能治理得如此?终仍一句:“皇儿啊,你的确还小,长大便懂了!”不过仍觉赵楷的确胆量过人。
  抓回伪冒圣旨,瞧得字迹,不禁频笑,梁师成瘦金体练得炉火纯青,几乎和自己完全一样,实是不可多得,妙极了,哪天耍耍米友仁及自认了不起者,瞧他们如何办得,或许李师师亦可!
  想及李师师,终想起方才那幅画,立即奔往桌底,抓出图画,摊开瞧瞧,竟然腮际渍了脂红晕开一片,颇为惋惜:“此幅已是妙作,怎腮染指红,又晕了开来,想润修都修不了,可恨毁了啊!”竟然怪起赵楷莽撞,害得他得再画第十七幅,且未必有此幅之神韵。
  挑战使他满目生光,狎善道:“师师啊,你的确太难掌控了!”却乐此不疲,丢下此图,继续作画。
  赵楷方退出御书房,苏小凤即追上来,问清状况,赵楷依言说明,苏小凤喝道:“真是厉害,连罪证确凿皆能脱罪,难道要把皇上亲自抬去看他杀人不成?”
  赵楷道:“看也没有,毕竟问题全出在父皇身上,他老认为童贯功盖天下,无人能比,除非是篡夺江山,否则任何事皆小错,足以原谅。”
  苏小凤道:“现在和纂夺江山何异!”
  赵楷笑道:“反正已有人顶他,谅他不敢再太过猖狂,咱好好想办法收拾他便是。”
  苏小凤道:“你也小心,他亦同样会想办法报复。”
  赵楷信心十足道:“师父不是通灵,必能抢得先机,再则练妥武功,怕谁报仇!”
  苏小凤但觉男人应如此,更为欣赏,附和说道:“我会让他倾囊相授!”
  俩口子视目而笑,甜蜜于心,相偕而去。
  童真简直气怒难消,大拍桌子:“反了反了!小小毛头竟然捋虎须,再此下去,大内哪还有我童贯存在!”
  他和梁师成已躲回自家厅堂,虽贵为太师,厅堂却未见豪华,表面功夫甚是了得。
  梁师成拜礼道:“太师稍安勿躁,此子未必成气候,让他叫两声,无伤大雅,毕竟您功大势大,地位无人可取代。”
  童贯喝道:“叫久了,谁知会变得如此!其背后必有人撑腰,否则他哪敢如此大胆!”
  梁师成道:“会是太师所言之宋两利?”
  童贯顿楞:“会么?宋两利已被林灵素制住,他怎还敢作怪?”
  梁师成道:“他和苏小凤关系匪浅,而此探花女正和赵楷勾结,宋两利多少靠向他那边。”
  童真顿敛怒意,抓起符咒念得十数遍,方较安心,道:“如若是小神童,此事便暂时算了,毕竟他摄脑功夫太厉害,不得不防。”
  梁师成道:“当真这么神?”
  童贯道:“你若不信,可找他试去,他不但脑子邪,连武功都邪,无人能挡。”
  梁师成邪笑:“我乃文人,何敢试他,不过官场上,咱何时败阵过?纵使一时不得意,找个理由将他弄走,啥事也没有。”
  童贯目光一亮,道:“对啊,怎未想及此招,你以为送到哪好?”
  梁师成道:“东北有宋江之乱,伐辽、抗金皆可行。”
  童贯道:“伐辽应是本人前去立战功,这宋江乃地痞流氓,无啥格调,便让他去,双方战死,对朝廷都有利,只不知他是否愿意前去?”
  梁师成道:“从林灵素下手,必定可行!”
  童贯顿有所悟:“是极!且等抬高林灵素再说,否则他未必肯对咱言听计从。”
  梁师成笑道:“咱多的是时间。”
  两人相视而笑,一切似全在掌握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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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本尊难为
 
  就此一月间,童真、王黼、蔡京、梁师成、畅戬等人,几乎未曾活动,当得忍龟,且营造悔改气氛。数贼更合力拿出十万金以济赈灾贫,多少让宋两利觉得满意。
  林灵素更因数贼造势,身分地位恢复往昔般意气风发,他并未驱走张虚白,且留在神霄金宝殿当助手。他则重现宫外神霄宝殿,传道讲经消灾祈福的确出尽风头,一时“神霄无敌,本尊万岁”口号重渐旺炽,连宋两利亦被抬出,沾光不少。至于通缉事谁还在乎,且无形中自动撤去。
  赵楷且得宋两利手抄“火龙刀”秘本,日夜苦练,无暇顾得贼头作怪,调查之事全交予苏小凤办理,两人默契配合,感情日深。
  原定于五月五日全国斋戒祈福消灾盛会,却因四月底即豪雨雷电不断,京城渐渐积水,百姓已于数月前尝及苦头,便要林灵素提早作法驱雨,免得后患,林灵素欣然答应,毕竟有小神童助阵,岂怕它雨神猖狂。
  宋两利已被告知降雨神,始将埋于神秘地底之灵宝阴阳镜挖出。经过多日历险,终知此镜原是灵宝派镇山宝镜,远从三国年代太极左仙公葛玄及其孙抱朴子葛洪即以此镜炼得无数灵丹,传言此镜乃来自天上玉帝恩赐降临人间(或可解释飞碟某种动力元素聚集器),乃专为提炼仙丹所用,故十分厉害。
  宋两利不知其炼丹功效,然其厉害效果却十分满意,且得好好保存它,免落于恶人之手,危害千万年。
  他仔细品味此宝镜,总觉摸抚一久,便生感觉,直若活物般,和心灵产生莫名感应,难道灵力附于其上?想神木千年化神,巨石万年亦生灵,此神奇宝镜应是充满神灵之气了。
  正欣赏中,忽觉有人迫近,宋两利立即收镜入胸。外头豪雨不断,谁会来此奇阵?
  感应神通摄去,竟然是通元冲妙先生张虚白。暗忖:“他来此作啥?”
  张虚白撑着纸油伞,快速掠来,及近石屋,拜礼说道:“敢问小神童在此么?贫道张虚白求见。”
  宋两利冷道:“进来吧!”听得师父林灵素说他霸占神霄金宝殿后,直觉应是敌人,且防之为妙。
  张虚白恭敬而入,将油伞置于墙角始再拜礼:“久仰小神童神通广大,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接近不久已被摄搜,故对宋两利灵力之强,感到佩服。
  宋两利道:“你为马屁而来?”
  张虚白道:“不敢不敢,在下句句实言。”
  宋两利道:“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回吧。”毕竟师父威严不容冒犯,怎可和其对手打交道。
  张虚白笑道:“咱志同道合,只是相见恨晚!”
  宋两利冷道:“怎讲?”
  张虚白抓出酒坛,笑道:“同好此道!”
  宋两利终笑了:“你也靠酒练灵术?!”
  张虚白道:“只是皮毛,道行不及你深。”
  宋两利呵呵笑起:“以酒练灵,我应是宗师;你常饮何酒?”
  张虚白道:“玉露儿,但此坛为烧刀子,该适合小神童口味吧。”伸手交出。
  宋两利接过手,闻之甚香,道:“该不会下毒吧?”
  张虚白道:“不敢。”
  宋两利暗道:“就算下毒也不管,自身有紫玉仙芝可解毒!”终品尝一小口,味道绝佳。道:“你只为送酒而来?还是要我替你在师父面前说两句好听话?”瞧此人并不坏,帮他一下应无问题。
  张虚白道:“不,是贫道欲向小神童说坏话。”
  宋两利呃地一声,道:“我倒想听听是啥坏话。”
  张虚白道:“令师父根本未具法力!”
  宋两利说道:“怎会?!”
  张虚白道:“千真万确。”
  宋两利喝道:“胡说八道,你分明同行相嫉,想拆散我等师徒交情么!”
  张虚白道:“交情可以保留,但事实不容抹杀,他已做错太多,不能再此混下去,否则必遭天谴。”
  宋两利喝道:“拿出证据来!否则便是诬告。”
  张虚白道:“祈消雨灾便是一例。”
  宋两利喝道:“那是时间问题,你也搞了三数天,怎怪起我师父!”
  张虚白道:“你具通天之能,何不自行查证一番,在下只想说明,不想证明什么,令师煽动皇上搞得万岁山已是劳民伤财,他且以道法奸淫李师师,此即非我道中人行为,你可以不理,但请勿助纣为虐。”
  宋两利怎肯相信心目中恩人之完美道行,竟会像对方所言,登时喝叫胡说八道,通灵大法摄向张虚白,怒道:“你想要诈么?你是妖魔化身么?”
  张虚白并未抵挡,任由他摄去,及近强功窜处。张虚白全身抽颤,青筋暴胀,此时只要宋两利稍加动手,立即毙命,他却从未抵抗,将性命交予敌对者手中,若说死谏,亦无不可。
  宋两利强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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