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老怪当真将金妙莲弄醒,她怔急便喝:“你待要如何?!”
阴阳老怪道:“叫你丈夫杀了你!”
金妙莲见及手握利刀家伙,冷哼:“他不是我丈夫,要杀要剐我不在乎!”
阴阳老怪邪笑:“好气魄!”
刘道真喝道:“你去死吧!”利刀就要刺吐。
阴阳老怪又拦人,邪笑道:“不急不急!反正干坏事,越狠毒越过瘾,待我解去她被洗脑门,唤醒她,还原成你姘头,如此杀来别具滋味!”
刘道真又自抽颤,额头冒汗,心仍摆横:“前辈请快些,晚辈意志已定!”
阴阳老怪道:“既然意志坚定,慢慢来又何妨?”
刘道真干脆闭眼不见,汗水更冒。
阴阳老怪瞧得过瘾:“善恶挣扎实是妙哉!”方心甘情愿为金妙莲解困。
金妙莲喝道:“你想作啥?敢动我,我便自杀!”
阴阳老怪笑道:“淫妇变圣女了?宋两利杰作实是妙极,看来它的确有天分!”仍伸手欲探穴道,金妙莲以为对方欲摸胸脯,受辱感觉猛涌心头,且又逃无去处,一时横心,张嘴即想嚼舌。
阴阳老怪讪笑:“慢来慢来,先恢复正常再自尽不迟!”一指截住对方腮边“天容穴”,金妙莲无法嚼舌,怒目直瞪,阴阳老怪笑道:“你会谢老夫,让你瞧清你的男人真面目!”登时右掌按抓其头部,五道劲流直迫,金妙莲陷入昏迷。阴阳老怪念念有词,似在洗脑。
刘道真忽又张开眼睛:“前辈当真能解开她禁制?”
阴阳老怪道:“或许无法除去宋两利所灌输妖法,但若叫她想起往昔,认得你是她姘头,并无问题。”
刘道真暗自发抖,竟然不想见着金妙莲醒来,否则这把利刀实是难以刺去,善恶挣扎果然特别难熬。
阴阳老怪喃喃喝道:“你是金妙莲,刘道真是你姘头,是你丈夫!”
金妙莲排斥直叫:“我丈夫是方腊,不是刘道真!”
阴阳老怪见“丈夫”根深蒂固,洗脑不易,改换道:“刘道真是你爱人,你们做爱无数!”
金妙莲喝道:“胡说八道!”
阴阳老怪道:“他就是你爱人,共同修练双修阴阳功!”
金妙莲原是排斥,然催眠洗脑即在于不断重复,待念得百余遍之后,金妙莲终渐渐混淆,阴阳老怪随即问她在何处修练,如何修练?金妙莲终说得精彩万分,刘道真闻及,竟然脸红。阴阳老怪但觉大功告成,立即拍醒对方。
金妙莲晕头转向,呃呃张开眼睛,却觉目眩,阴阳老怪道:“你的姘头刘道真想要杀你了!”
金妙莲斥道:“怎么可能!”荡笑已起:“他要用啥杀我?男人宝贝么?”
刘道真听得全身颤冷,的确是金妙莲昔日风格,天啊,竟然要亲手结束她生命。
金妙莲忽见着阴阳老怪,邪荡直笑:“老不休你也想占我便宜么?来啊,我可老少不忌!”
媚态横生。
阴阳老怪笑道:“先解决你老公再说吧!”一手拍开对方穴道,却封去武功,随后跳开,来个隔岸观火。
金妙莲忽见刘道真,诧道:“你怎会在此?!”复见其下体全是血,更诧:“你的命根子?!”就要扑前诊伤。
刘道真瞧得狠意尽失,正垂头丧气想丢利刀。
阴阳老怪喝来:“他要杀你,别靠近!”
金妙莲一楞:“怎会?”
阴阳老怪道:“他命根子就是你毁的!”
金妙莲再愣,脑门似有此记忆,诧道:“怎会?当真是我杀的?!”
阴阳老怪喝向刘道真:“命根子没了,一切即没了!你看着办!”
刘道真闻言再次挣扎,下体传来阵阵刺痛,那岂是任何东西可取代者?包括眼前这女人性命,何况命根子且毁在她手中!想及此,软弱之心猛地狠起,喝道:“贱女人死来!”利刀一抖强冲刺去。
金妙莲骇然变脸:“你当真要杀我?!”话未说完,伸手挡去,原以为武功在身,能发出掌劲,岂知竟然空劈。刘道真利刀一抖,立即刺穿手掌,疼得她直掉泪,骇然尖叫:“你当真要杀我?!”
刘道真一刀落下已豁出去,恶向胆边生,狂厉直吼:“就是杀你替我命根子报仇!”强忍下体痛楚,欺身便砍,金妙莲骇闪直躲:“你好狠!救命啊!”拚命爬滚逃去。
刘道真追若疯虎:“去死吧!一刀解决!落个全尸!”
金妙莲武功尽失,怎抵挡得了,刹那连中三刀,背腿皆血。
阴阳老怪瞧得大呼过瘾,人性本恶再次获得证实。
刘道真猛地冲前扑倒金妙莲,双方扭打若蛇,金妙莲拚命求饶,刘道真状若疯子厉道:
“去投胎吧!”一刀直刺心窝,金妙莲唉声厉叫,几已晕倒,眦目瞪向那把刺入心窝利刀,怎敢相信竟出自床头情人,她几已疯狂欲撕裂此毒辣男人,然已力不从心。
眼看金妙莲便要命丧利刀,刘道真直若厉鬼索命哮叫之际,阴阳老怪突又掠扑过来,一掌拨掉刘道真右手,邪声笑道:“可以了!”
刘道真怔喜道:“我已过关?!前辈只在试探我罢了?!”
阴阳老怪道:“不是试探,只是玩的更凶!你的任务已完成,我会替你治伤,剩下是她的部份,让一边去吧!”刘道真闻及命根子复原有望,登时拜谢连连。
阴阳老怪懒得理他,走向金妙莲,一手拔下利刀,并在伤口敷上灵药,邪声笑道:“杀你的是你爱人,想不想杀回来?”伸手解去对方穴道,金妙莲武功顿复,哪能忍受事实,抢过利刀即追,厉吼不已:“寡情薄义家伙,老娘砍死你!”虽受重伤,仍拚命反扑。
刘道真见状没命逃若丧家之犬:“小莲,我不是有意的!”
金妙莲厉道:“难道要杀死我才算有意?”利刀一捅,直中大腿,刘道真厉叫如猪,滚身爬逃。
金妙莲强扑过去,一刀即要捅入咽喉,刘道真尖叫:“前辈你说要救我的……”
阴阳老怪虐笑不断,道:“就来了!”终掠身扑前,一手抄起刘道真,黠笑道:“记着,他便是你仇人,日后好好报仇!”说完掠身松林而去。
金妙莲狂厉喝吼别逃,然终因伤势过重,追得几步,跌倒栽地,泪水直渗:“刘道真你何等狠心敢捅我心窝……”想及伤心处,嚎啕大哭。
枉她一生真情以待,竟换来利刀穿心,何等残酷事实!
阴阳老怪并未远离,而是将刘道真带往三里外一处隐密洞穴,然后甚快替刘道真检查伤势。
刘道真却为方才反目成仇,相互残杀之事耿耿于怀,悲切道:“前辈何忍作此安排,让我们残杀至此?”
阴阳老怪虐邪一笑:“如此才能证明你俩是爱是恨,毕竟一人毒,不若两人毒来得过瘾!”
刘道真暗叹不已,自己已经够毒,没想到竟有更毒之人,难怪他以魔界阎王自称,和他打交道简直羊入虎口,然已至此,夫又何言?唯等治妥伤势再说了。
阴阳老怪凡事皆恶,唯有言诺仍守着,虐邪直笑中仍替刘道真医治,治伤过后说道:
“算你幸运,有双手护住,命根子是保住,可惜卵蛋坏了一颗,不过另有一颗可用。”
刘道真急道:“那样是否能人道?!维持男人雄风?”
阴阳老怪表情怪异:“男人雄风靠此维持么?本魔神还不是雄风无敌!”
刘道真切急道:“不管如何,尚请前辈全力医治!”
阴阳老怪道:“暂时能保住一颗,日后有机会再替你解救另一颗,因为没货亦无工具!”
刘道真听及日后仍能治疗,安心不少,终道谢连连。
阴阳老怪立即拿出银针,插入下阴,替他排除污血,随即按摩推拿以打通穴脉,再利用邪功替其接续血管、经脉,方始敷上灵药,道:“三日之内莫动及它,即能康复,诺言已实现,告辞!”说完黠笑,扬长而去。
刘道真但觉下体疼痛锐减,药性清凉,知已对症下药,对方并未动手脚,终能放心,稍稍活动筋骨,亦算正常,应可自由行动,在保住命根子之后回想此事,的确狠心了些,昔日爱人犹让自己捅了一刀,不知生死如何?自己的确狠心了些,然任何人碰上此状况,必跟自己抉择一样,谁会枯瞧命根子受损而不救治呢?唯有乞祈金妙莲能谅解自己无奈,毕竟自己是被逼的……。
想及金妙莲伤势,他不敢稍作停留,小心翼翼潜行回头,以寻机会道歉。
两刻一过,终回现场,已近五更,东方吐红,山林渐渐清晰,隔着五十丈,仍能瞧清金妙莲动作。
她原已受重伤,原地运气疗伤后元气稍复,想及心窝一切,更是嗔恨,“刘道真,枉我跟你多年,从此一刀两断,此去仇人见面,立即取你首级!”利刀往左侧杏树砍去,卡搭,断成两截。
刘道真摸摸脖子,脑袋似已飞去,猛吞口水,暗忖:“此时小莲恨我甚深,若前去解释将愈描愈黑,倒不如等伤势复原,再向她祈求谢罪。”终不敢现身。
金妙莲连砍数记,腿粗树干肢解百段,枝叶更形纷飞,她且抓起银杏叶既咬且挫,苦涩渗来,泄去不少怒意。方自想及该何去何从,眩晕脑门中仍记得和方腊关系,暗忖:“难道刘道真是因我嫁予方腊才怀恨杀人?”侧头又想:“我到底嫁了没?”记忆中作爱即在练功,怎又变成圣姑,得保持冰清玉洁?想及繁处,脑门疼痛欲裂,心下一横:“管他何事,我且跟方腊一并做爱练功即是!”寻着路子,渐渐离去,她从未想过被洗脑一事。
刘道真浑身起冷瘩,摄魂洗脑之术简直比任何武功皆厉害,好端端一个人,一夜之间全变,难怪有人常言刀不如笔,只要写得头头是道,阅者但觉有理,便跟行之,终和洗脑一样,往往作出反常举止。自己只顾修得武功,却忘了道家本修,实是报应。
想及一切皆因宋两利而起,怒火不由中烧,此仇不报,毕生刺恨,向天发誓后,远远跟行金妙莲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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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五行飞渡
宋两利落困深渊。
为逃避阴阳老怪追捕,他拚命往深谷逃去。奔得三数里后,猝见断层百仞,溪流泄冲而下,变成滚滚龙腾飞瀑。他不禁叫苦,此渊两崖耸高入天,唯一出口又断层飞瀑挡去,除了攀爬高崖,亦或跳下断层,别无他路可行。
那飞瀑滚泄,宛若千军万马,贸然跳去焉有命在。唯可能攀爬高崖而逃,然崖面却陡直如剑,除了杂草及几处野枝悬挂,几乎无一借力落脚处。纵使未受伤,亦难攀爬。
宋两利苦笑:“看来得藉龙虾弹功弹上去了。”
他盘坐下来,运起感应神通,待确信阴阳老怪已离去之后,方敢松懈心情,再次瞧向高崖,选得较能攀爬区域,试着一掠而上,攀岩而行。
然峭壁陡若利剑,且平滑如镜,只攀得十余丈,一手抓及松岩,顿失重心,唉呀惊叫,直往下坠,噗地一响,又自落水,跌得身发尽湿。
宋两利勉强爬起,望崖兴叹,苦笑道:“千仞之高,怎能堪一摔!”心想只要一失手,甚可能摔砸毙命,看来仍得学会真正“五行飞渡”术,看看是否能闯关成功了。喃喃说道:
“绿龟师父你且帮我完成飞渡之术啦!”绿龟法王始终未再现形。
宋两利揣想法王当初所言,许多功夫皆该触类旁通,怎可一味要他显灵帮忙?其实自己所学已横跨道、佛两家绝顶心法,每一法门皆是练武者梦寐以求之功夫,只不过自己乃因多而杂,因杂而不精,何不趁此加以融会贯通,说不定另有效果出现。
想定后,他再盘坐下来,仔细思考武功门路,综合结果认为,道家心法“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乃和化神赋之“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以至于衍化成之“驭气冲天”有异曲同工之妙,应可合并练习,先炼精化气,炼气化神,再炼神还虚之后,始以驭气冲天运行开来,而那运行方式则以本家“绿龟心法”之“五方法门”加以运用,行窜四周,先是五脉同转,日后自能八脉、十二脉、甚至无数穴脉同时运行,将是登峰造极之境。
宋两利满意已极,原来佛道心法乃一而二,二而一,竟能相融修行,实是妙哉。
至于先修性(元神、意念)或修命(元气、身体)之争,他旦暂搁一旁,毕竟自己二十不到,怎悟得如此深层道行,何况两者皆有支持者,如葛独行主张先修性,张伯瑞则提倡先修命,俨然成为南北两大宗,自己何苦搅进去?
宋两利呵呵笑道:“或许我可创个‘绿龟佛道宗’吧?”但想及自己乃创始人,岂非成了龟祖龟公?实也不妥,惹嘲道:“名称慢慢想,功夫且快快练!”其实自己“龟儿子”亦当得多年,竟然颇有习惯之处!
想及内功修行法门后,他再思考通灵大法,虽然道家降妖伏魔,引魂摄魄之术亦是一绝,但自己天生通灵,且已悟得“五方如来法门”,在东西南北中,地水火风空之意境中,渐有所斩获,应是正确修行之法,当以此心法为基准,苦练便是,毕竟佛眼通之法力高过其他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等境界,自毋需再在天眼通之神鬼之间打转。至于降妖除魔之时,方始运用道家法门即可。
如此灵功、武功双修,将是正确方式,且等日后能破茧而去,真正能抵达神佛虚无之境,亦算是对绿龟法王有所交代。
宋两利自知此境界仍相当遥远,他只是详加规画整理,此时仍似练功为要,尤其是“五行飞渡术”若练之不成,恐得一步步打桩攀爬,若真如此,恐得花上百日光景吧!
他立即开始运行内劲,一面疗伤,一面归纳劲流,运行数周天后,始仔细体会,方知虽言五脉,其实劲脉已穿透阴阳十二脉,只不过仍以五脉为主,它脉为辅,运行之际,不自觉将劲流全流向五脉而后从四肢头顶冲出,因此衍化为“五行飞渡术”之前身。
他已服下紫玉仙芝,劲道恢复迅速,尤其阴阳老怪数道电蛇钻入自家体内,已被吸收,功力竟也增进不少,老怪所云乃盗功妖法,为化神赋最奥妙秘功之一,倒是获益匪浅,他日再斗,且吸光对方功力,那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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