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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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分身-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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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两利诧道:“宝镜不是在镜楼?你到现在仍未寻着?”
  阴阳老怪冷道:“别闹!三千宝镜我都查过,就是不见灵宝阴阳镜,你藏在哪?”
  宋两利诧道:“你当真查遍三千镜?!”
  阴阳老怪道:“正是,所以你赖不掉!快拿出来!”
  宋两利噢地一声,道:“既然被你窥破,只好交啦!”伸手往腰际摸去:“不知师父要哪一面?”
  阴阳老怪冷道:“宝镜只一面,哪有其它面?”
  宋两利又噢一声:“那自错不了了……”终从口袋抓出半掌大八卦形铜镜,交手出去,道:“拿去吧,别来烦我!”
  阴阳老怪诧道:“怎变的那么小?!”原镜要比手掌宽,和此面完全不同。
  宋两利道:“既是宝镜,当然会伸缩,浸水十天便缩了,是它没错,背面正刻着宝镜名称,自个瞧瞧!”
  阴阳老怪抢过宝镜,翻瞧背面,喃喃念道:“灵卖阴阳镜!”登时喝道:“什么灵卖、大卖!你在耍我!”猛地一砸,敲得宋两利唉呀抚头,疼痛传来,怔道:“明明是灵宝镜,怎会变得灵卖镜?!”
  他拾起铜镜瞧清,这才发现果然刻着“卖”字而非“宝”字,登觉糗笑。此镜原是他半路购得,用以平常照向额头符巾,看看是否遮住乌龟胎记所用,购买时特地叫店家刻字,原以为正确无误,且形态亦像,故一直未留意,谁知竟然误把宝字刻成卖字,实是所料未及,看来想以此镜唬人是不易了,干声道:“灵卖也不错,赚得多!”
  阴阳老怪喝道:“想讨打么!还不把正货交出!”一掌扫起,作势欲劈。
  宋两利唉呀逃躲,急道:“真宝镜已丢落长江,玩完了,弟子为怕鬼域妖人现身,替您毁了它,所以现在天下已无宝镜啦!”
  阴阳老怪喝道:“还想耍赖!”原想揍人,顿觉何不以摄脑魔法摄其脑门以知真假,怒目直瞪过来,摄力波波涌出,宋两利顿觉脑门压力沉重,不敢多想,登时盘坐下来,连起“驭气冲天”强力抵挡,脑门不断念着“羽化成仙,先抽筋骨”以加强定力,以解受摄。
  双方较劲三分钟,几乎逼得满脸通红,阴阳老怪邪笑不断,强功再逼,声若冰钻阵阵刺来:“说,宝镜藏在何处!”
  宋两利拚命抵挡,仍觉“驭气冲天”渐渐被压下,脑门变得更为沉重,不得已又施展“五方法门”硬将脑波切成五等分,四处散飘,阴阳老怪冷喝:“学会分身摄脑之能也不管用!”功力再逼,硬是擒住其中一处,强钻过来。
  宋两利顿觉昏沉,汗水已冒,显然仍处下风。
  阴阳老怪迫逼再炽!“说,宝镜藏在哪?”宋两利全身抽颤,青筋暴胀,阴阳老怪冷道:“不要逞强,再下去你将血脉暴裂而!”
  宋两利仍硬撑,龇牙说道:“死也要撑!”
  阴阳老怪喝道:“可恶!不见真章不掉泪!”强功升至十成,浩瀚狂流摄钻冲来。
  宋两利脑门承受不了,唉呀一声,就欲晕倒,猝地浮现绿龟法王法相,说道:“实即虚,虚即实,何苦决战脑门而坐以待毙!”
  宋两利刹有所悟,是了,自己盘坐坚守,的确坐以待毙,灵功、武功一途贵在灵活运用,脑门若撑不了,另有他功可用,情急中,身形猝地猛缩,炉鼎、丹田两处顿暴强流真劲贯冲五脉,直抵四肢、头顶,迫急之际,终叭地一响,全数冲向阴阳老怪,其身则若弓虾弹开,正是用上自行取名之“猛龙虾功”。
  阴阳老怪怎知对方突出怪招,自己一心一意想以摄脑取胜而疏于提防,终被五道劲流轰着,身形掠退半步,衣衫冽冽作响,头发散飞,稍显狼狈,宋两利却因此弹开六七丈,躲过老怪控制,暗呼好险,看来虚实之间自该相互运用才是正法。
  阴阳老怪纵使退得半步,却是生平侮辱,登时魔性大发:“绿龟妖僧有胆出来一战!”
  直把宋两利当成绿龟法王化身,暴扑过来,“闪电魔指”怒击而下,十道闪电般怒蛇窜击不断。
  宋两利怕惧于对方功力,如此被逼,自是拚命抵挡,登见“地”诀土拨鼠胡乱拨去,然拨得了三四劲流,拨不了其他六七指劲,身形再换,改为“水”字诀之“水柔功”霎若水蛇乱舞,穿梭闪电之中,又避去三四道电蛇,其它两劲直冲身形,宋两利几乎无处可躲,不得已转身背对魔指,任那两道劲流射中腰背之处,他赶忙运起化神赋那“天地无极,乾坤浩瀚”心法,看看是否能抵挡双功,毕竟前次玉东皇以“毒龙真劲”相逼,即被此心法吸收以能自保。
  阴阳老怪被挡掉八劲,老脸已挂不住,猝见两劲仍能奏效,自再迫强数分,两劲如电蛇直冲钻来,叭地钻入宋背脊腰脉,登时发出嗤嗤响声,电蛇竟然一一化去,只见宋两利却为烧焦衣衫烫及肌肤而唉唉疼叫。
  阴阳老怪猝见电蛇直钻,似被吸去,诧骇不已:“你已学会盗功妖法?!”他不信邪,蓦又暴射五劲过来,宋两利又自唉叫,电蛇却仍钻入体内一去不回,电得宋两利全身疼麻,然却精力陡然充沛。
  阴阳老怪学武甚精,已是一代宗师,怎瞧不出原委,登时收招,脸面铁青,喝道:“你果然渐成气候,连数百年前道家宗师姬封禅、殷水神所创盗功妖法业已学会,实留你不得!”
  宋两利意识到对方想杀害自己,哪顾得腰疼背酸,趁其慌乱之际,拔腿即逃。
  然阴阳老怪轻功何等高强,猛喝追掠,毫不落后。
  宋两利拚出吃奶力气只能逃出三百丈,眼看又将被截着,吓得直叫救命:“法王本尊,你得快现形,教我几招逃命轻功吧!”以前全是学得硬功夫,倒忘了逃命轻功之重要,如今尝苦头。
  眼看阴阳老怪迫近不及二十丈,凌空即已劈掌伤人,宋两利唉唉连吃两掌,背疼欲裂,惊骇直叫:“我完了,法王本尊快显灵,否则跟你去投胎啦!你怎大意得未教我逃功之术?”
  绿龟法王突然现形,笑道:“怎未传授,你只未悟通罢了,‘风’化有形则有扇中风、林中风、大旋风、龙卷风,及捣天风,你已学得‘五行飞渡’法门,即你自称之‘猛龙虾功’,试着身化如风,配合五行飞渡,自若经风徐来,无所不至,无所不达。别老是要为师指点,自该触类旁通!”说完闪幻不见。
  宋两利诧道:“怎龙虾功还能逃命?!”他天生慧根甚灵,忽而想及,若四肢、头顶能喷劲流,向前自能劈敌,然在此同时身形却被弹退,正是冲力使然,照此说来,自己背对阴阳老怪显然大错,登时扭转过来,喝道:“谁怕谁!”
  阴阳老怪冷道:“等死吧!”劲掌再劈,宋两利猛地五劲齐发,直冲对方掌劲,双劲撞击之际,劲道反弹更强,宋两利顿将身形放轻,登若飞箭般往后弹去,一弹二十丈,又拉开双方距离。
  宋两利见状大喜:“哇哈哈!龙虾功竟然有此妙用,简直妙极!”登时兴趣高昂,五劲直往后劈,纵无老怪掌劲反击,仍可弹前六七丈,的确过瘾。
  阴阳老怪怎知对方又创怪招,气得七窍生烟,不再发掌,硬是催足轻功,闪若游魂般快速追来。
  宋两利纵能以此“五行飞渡”之术暂时逃开,然终究未能熟练,尤其不断发劲,对内力耗损甚巨,在逃得半里之后,终已气喘咻咻,暗自叫苦,再此下去,不被杀死亦将累死。然自另有一大麻烦,龙虾功乃面对敌人,如此往后弹去,时常失去准头而撞上林木。
  就在一次撞及杏树之际,宋两利终滚跌落地。阴阳老怪冷森虐笑:“死期到了!”闪电魔掌猛切过来。
  宋两利情急生智,不敢抗掌,而是猛击腰身粗杏树,直塌压向阴阳老怪,终又逼得他身形躲闪,凌空数掌打得杏树散乱四射。
  宋两利趁此再逃百丈,岂知前面又是断崖挡道,已自苦笑:“我命休矣!”想转逃谈何容易。
  阴阳老怪强追过来,见状大喜:“看你往何处逃去!”凝得十成功力,双掌寒光乍闪,一张脸已变得森森冷魔,“死吧,谁叫你是绿龟老妖化身!”心想纵使法王可能另转世投胎,那已是二十年后之事,总比留着宋两利这学得无数怪招者来得易对付,故其全劲一击,掌劲轰声如雷,直斩宋两利胸身。
  宋两利忙骇不知所措,纵想以“猛龙虾功”以对,然这一挡,岂非自坠深崖而亡,可是不挡难道坐以待毙?眼看毒招新来,险极万分,脑袋一片抽白之际,绿龟法王突地现形,喝道:“斗他!”五道气流终猛劈而出,砰地暴响,宋两利身若弹丸直坠深崖,吓得他面无血色,唉唉直道没命了!
  绿龟法王喝道:“提气,让身轻如风!”宋两利猛提真劲,身形的确轻得许多,然坠崖速度仍不止,两耳咻急不断,吓得他闭眼不敢瞧崖底。
  绿龟法王喝道:“想脑袋撞地么!”宋两利吓着,又张开眼睛,忽见崖边树枝横前,猛地伸手抓去,岂知下坠太重,折断树枝,同往下坠。
  眼看下坠千仞就要撞落崖底,绿龟法王喝道:“快发五行掌劲!”宋两利情急发掌,砰砰数响,身形下坠之势顿挫,然速度仍快,绿龟法王喝道:“再发掌,往左劈!”宋两利哇哇没命切叫,掌劲直劈,坠势稍弱,但仍无法全部消除下冲劲道,然掌劲往左劈,身形却往右移,终能见得水潭,心念方起,通地暴响,砸落深潭,水柱冲高十数丈。
  宋两利直落潭底,砰地再撞一记,唉呃尖叫,全身疼痛欲裂,然总算保住性命。
  绿龟法王轻笑一声:“别老是惧敌,气势为要,坠崖亦是心敌,只是假象,突破即现生机!”说完闪失不见,宋两利无暇多想,待身子浮起时,爬向潭边喘息不已,暗自苦笑,难道一定待吃尽苦头方能成仙成佛么?何况自己根本不想此道。
  崖上阴阳老怪直盯崖下,且以摄脑大法不断搜寻,忽觉宋两利感应传来,登时变脸:
  “没死!”相着深崖想纵下去。宋两利哪还敢休息,赶忙斩去感应,拔腿即往深谷逃去。
  阴阳老怪顿失踪影,轻轻一叹:“若有绿龟妖僧相助,恐怕奈何不了他了,极乐圣王说的没错,对付转世灵童,一味追杀并非最佳方法!”后悔太早决裂,否则自能掌控,如今机会已失,恐将付出更大代价。
  阴阳老怪深深吸气,恢复镇定,冷道:“我乃魔界之尊又怕过谁,斗久你还是输!”信心高涨,冷笑而去。
  待穿过杏树林,终又遇着刘道真及金妙莲。刘道真仍不断提醒说明有关金妙莲童年及昔日种种,金妙莲将信将疑,毕竟圣姑深入脑海甚是牢固,恐非一时能醒过来。
  刘道真忽见阴阳老怪,登时急道:“前辈请救我,还有小妙妙,它是被宋两利摄脑!”
  阴阳老怪原是不理,但闻及宋两利摄脑,目光一缩,瞪瞧过来:“她中了妖法?”
  刘道真道:“正是!”
  金妙莲喝道:“你才中了妖法!”举掌便劈,阴阳老怪掠来,将她拨开,直瞪双目,金妙莲怒斥:“敢对圣姑如此无礼,照打!”劈招即攻。
  阴阳老怪干脆数指将她制住,道:“奇了,瞧不出被摄呆滞眼神。”
  刘道真道:“她的确受摄了,在下原是她丈夫。”
  阴阳老怪道:“莫非是移神换灵大法?这小子的确不可思议。小小年纪即学得此招法!”灵童转世的确不同。又兴起非收拾宋两利不可之念头。
  刘道真祈声道:“尚请前辈救她,并医在下伤势。”
  阴阳老怪瞪其下体,鲜血片红,立即明白状况,邪心已起:“你被阉了?”
  刘道真切声道:“在下一时失手,遭那小妖残害,望前辈出手相助……”
  阴阳老怪哈哈虐笑:“我一向不做赔本生意,且相信人性本恶,救你可以,倒想看看你多邪恶!”
  刘道真道:“在下曾欺负无数女人,为的只是练双修阴阳功,亦算是作过坏事。”
  阴阳老怪邪笑:“没看过,不算!”瞄向金妙莲:“现成便有一个,她是你姘头,杀了她,我便救你!”
  刘道真登时变脸,纵使金妙莲淫荡偷尽汉子,那可全是为吸得元阳所为,且自己亦是默许,多年来更互相练功,若说毫无感情,又怎会在得知她受制之后千里迢迢赶来救人,双方实比夫妻无异,此时又怎忍收拾她性命?一时陷入痛苦挣扎。
  阴阳老怪邪笑:“如何?够狠够黑么?若是不行便永远当个太监吧!”
  刘道真全身抽颤:“前辈敢保证能医好?”
  阴阳老怪道:“只要不是全部割掉,我自能治愈,童贯还不是一样……”忽觉说溜嘴,立即闭口。
  刘道真咬牙颤抖,毕竟机会稍纵即失,一男人若少了命根子,又怎算是男人?一辈子将抬不起头,何况自己一向练双修功夫,少了它,一切全完,金妙莲虽是好伙伴,然又怎能和命根子相比?何况还是她动手毁去的。挣扎中终于难挡阉割之苦,猛一咬牙道:“好,我杀了她,交换此条件!”心想金妙莲已变,收拾她,再另找伙伴,日后仍能再培养感情。
  阴阳老怪闻言笑得更邪:“不错,人性本恶,生死攸关,谁不为己,你的决定甚让人满意!”伸手一翻,丢下一把森森利刀。
  刘道真举刀于手,却自颤抖,毕竟一夕之间即要手刃情人,罪恶让人无法坦然面对。尤其瞧得金妙莲恬静昏睡模样,又怎狠心一刀结束其宝贵性命?
  阴阳老怪最喜瞧人挣扎,目露兴奋,道:“怎么,无法下手?杀敌人一刀,杀枕边人亦是一刀。由得你挣扎那么久?若你是刚出生小孩,拿了刀子,还不是乱砍乱杀?还管得谁是父母!”
  刘道真终横下心,道:“阿莲别怪我!”一刀便要刺去。寒光闪处,阴阳老怪突又拦住,刘道真怔喜:“不必杀她了?!”以为老怪乃在考验他,因而过关。
  阴阳老怪笑道:“哪有这般简单?我乃魔界尊神,以恶一统天下,你这等反应,岂算够格!我且将她弄醒,然后当面让你收拾,那才是心狠手辣,绝世枭雄!”
  刘道真咬牙切齿:“你弄吧!反正我已杀定!”心想把她当成圣姑,自非杀了金妙莲。
  阴阳老怪当真将金妙莲弄醒,她怔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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