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庄长寿大步的迈出去。
他是有两下子,一忽儿便看着整条街摔跌了不少人在那儿咒骂着。
马雄风脸色一寒,怒喝道:“凡是方才被摔出来的一律砍杀!”
他的语气好凶悍,背后忽然有人冷冷笑了。
“哪个兔崽子!”马雄风怒目回身。
是一个硕壮的汉子,肩上犹扛了两头巨狼。
嘿!这两头巨狼少说也有上百斤之重,瞧他们头破血流的样子,是硬生生被人家用重棍打杀的。
马雄风心中打了个兴,哼道:“阁下不服?”
那大汉撇了撇嘴,冷哼道:“彩雨村由我各申舒发令,你是什么东西?”
马雄风的脸可够难看了,挑眉道:“好,去死!”
三个字又沉又有力,就像他的出手。
各申舒“呸”的啐了一口气,抓起肩上的巨狼往马雄风的头上便打,那带动的风声可让马雄风吓了一跳。
在慌忙中他伸臂往上一挡,同时前方又另外一头“死狼”当胸打来。
马雄风怒喝,双拳上各贯注了十成的真力迎出。
心想,把你这小子的死狼狼头打碎。
这是他心里想,哪知那汉子手上稍微一偏,就是这点细微的差别,马雄风的拳头打在狼身上。
狼是死狼,打上去了当然不会因此又多死了一次。
倒是身体给这么一打,头部拗转了过来。
说巧也真巧的森森狼牙就咬住了马雄风的双臂。
各申舒哈哈大笑,用力一拉扯,便将马雄风的两只臂膀子平肩拉断。
马雄风还来不及惨叫,当胸又被踢了一脚,立即当场吐血而死。
“那个人叫各申舒,是彩雨村内最有名的猎手!”哈拉鲁小声的道:“他的手法到底是武功或者是天生神力,我一直看不出来。”
“武功!”
谈笑的眼睛亮了一亮,淡淡道:“是一门在中原几乎失传的十八跌大摔仙技法!”
他们看着,只见各申舒三两下便用那两只死狼打得一干马雄风的手下倒地不起。
“把他们用冰雪给封成雪人!”
各申舒哈哈大笑的扬声道:“如果到了明年春天雪融了,他们还能活着算是命大!”
这不是说笑话!
不被冻死饿也饿得不见人。
庄长寿果然长寿,他站得最远,而且溜得最快。
“那个人走了以后只怕后患无穷!”哈拉鲁皱着眉,看了看墙房的长矛和弓箭。
“不要追!”谈笑指了指一个倒在地上“勉强”挣扎起来的四十年岁汉子,冷哼道:
“这是个好手,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羽红袖的棋子!”
“他?衣勒?”哈拉鲁皱了一下眉,点了点头道:“一年内有大半不在村里,不过昨天倒像赶着什么事似的回到村里。”
谈笑看了一眼各申舒正指挥众人把马雄风的部下堆成雪人,皱眉道:“他有什么来历?”
哈拉鲁摇了摇头,答道:“三年前在这里建屋居住,以前的事没有人知道!”
谈笑点了点头,从炉子下的秘道内拾阶而下,秘道后头的秘室,阎霜霜和红香早已在那儿等候。
“上面的情况怎样?”
“暂时是平静了。”谈笑皱了一下眉,朝阎霜霜问道:“我们……需要练多久?”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有很多种可能。”
“我的意思是……”阎大美人脸上一红,低声道:“我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才算是完成!”
这下可好,没半点目标。
谈笑一张脸可像极了特大号的苦瓜,怎么瞧都令人想往他脸上揍上一拳。
“喂!你哭丧着脸干啥?”
红香在一旁叫道:“能跟我们小姐说说话已经是了不得的荣幸了,如今你有这个机会……”
她顿住了口,终究是不好意思说下去。
阎霜霜脸颊一红,轻声道:“或许是练到了某种程度后就自然会明白吧!”
“看来也只有如此了!”谈笑尴尬的一笑,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一句很简单的问话,却是有很深的涵义在。
红香此刻倒很识相,立即道:“我到外头秘道看守着,替你们两位护关……”
她这厢一走,可让谈笑和阎霜霜更尴尬了。
足足有一阵子沉默,咱们谈大公子终于开口问道:“不知第一式的心法是什么?”
“是名‘身心一如’……”阎霜霜红着脸低声道:“我先将这心法解说一回,请谈公子另就贵门所说提出参考。”
谈笑点了点头,道:“请!”
第十六章
各申舒在彩雨村内可成了英雄。
这些关外豪迈汉子纷纷拿出了烈酒就坐在屋外雪地上堆起熊熊的火架狂饮了起来。
“各申舒,想不到你一个敌他们十几个,将那些人打得唏哩哗啦!”一名短髭灰白的老猎人,呵呵笑道:“我看他们不管是什么势力,以后再也不敢来了。”
“不一定!”另外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猎户道:“我这阵子在外头听说有不少中原人物到关外来,如今四处都相当的混乱!”
各申舒哼了一声,扬声道:“各位,虽然我们村子里只有三、四十个人,但是只要大家团结一致,谁也不敢轻忽我们!”
“好!”
各申舒这句话立即引起了十来二十个人鼓掌喝彩。
各申舒微微一笑,继续道:“我们只是单纯的猎户居住在这里过生活,希望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阴谋对大家不利。”
他这话可是令人一愕,像是别有深意。
“各申舒,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人问。
“那里!”各申舒指了指村子侧的山麓,淡淡道:“我这几天在那里猎狼,听到了一些消息!”
哈拉鲁也在人群中,听到这里不由得心头一跳。
“是什么消息?”有人纷纷问道:“是不是跟今天这些人的出现有关?”
“这些人”如今已经变成了雪人。
冻到现在,差不多成了冰块了吧!
“应该是!”各申舒双目一闪,从众人的面目上扫过,沉沉一笑道:“据说有一男二女的中原人在山上的天湖消失,有很多人在找他们。”
在众人一阵惊疑的目光下,各申舒嘿嘿笑道:“听说搜寻的那个组合力量极为庞大,各处都有他们的探子!”
“你的意思是我们村子里也有?”
“不只是想到这点!”各申舒仰天长长嘘出一口酒气,哼道:“如果那三个中原人来到了我们村子,那表示村子里也一定有他们认得的人。”
各申舒展露出他另外神秘的一面,道:“因为那一男二女的背后也有一股极大的势力在运行……”
哈拉鲁听到这里不禁背脊上一凉,在寒雪地上一冷便打出了个大喷嚏来。
各申舒转头过来看了一眼,轻笑道:“哈拉鲁,怎么喝烈酒也会打喷嚏!”
哈拉鲁乾笑了一声,道:“年纪大了,难免身体比较弱一点。”
他淡淡一笑,反问道:“不知道你是怎么晓得那些消息的?”
各申舒嘿嘿的笑了两声,扬首道:“在三年以前我曾经在关内住过一年半载,对于中原的事有点了解。”
众人“哦”的一声,倒是第一回听到各申舒提起以前的事。
“在那一男二女三个中原人中,那个男的叫谈笑。”各申舒哈哈朗笑了起来,道:“在中原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侠。”
原来如此!一时间每个人心头都有了几分明白。
如果那中原人谈笑是侠,那么追杀他的人就是邪魔歪道的人了?
“偏偏追杀他的人是我们关外最有名的雪琼山庄主人。”
“是羽红袖姑娘?”
“是!”
这一问一答里,众人更加惊疑不定。
羽红袖在他们听到的传闻里是个神秘而有无限力量的女人,一般关外各部族的居民对她都有一份敬佩和恐惧。
为什么羽红袖和谈笑要生死相见?
一个中原大侠和一个关外神秘女人的冲突,谁对谁错?他们一时间都迷糊了起来,不禁纷纷望向各申舒,希望由他口中得到答案。
“我不知道谁是谁非。”
各申舒淡淡一笑,说出了他对这件事的原则道:“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参与其间,特别是如果在我们中间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存在,希望他别拖累大家!”
哈拉鲁灌下了一口酒,隐约之间似乎感觉到各申舒的眼光在自己的身上停了一停。
各申舒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
心法是印证完了,问题是要脱下第一件衣服可没像嘴巴说话那么简单。
“呃!我们将烛火熄灭吧!”谈大公子那张脸竟然也会红了起来,道:“这样大家都自然一点……”
阎霜霜早已是羞红的垂下了头,好细的声音说道:“你……说怎么好怎么好………”
谈笑百般复杂的一笑,弹指门已将壁上火烛和桌上油灯一道打熄。
刹时,整间秘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里外头的光线进不来,可是绝对的黑暗。
暗而极静,似乎连对方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
谈笑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已经不能半途而废,他轻轻解开衣带,那声音却大得吓一跳。
耳里也传来对面阎大美人宽衣解带的声音,谈笑心头一阵燥跳,急急忙忙的脱下了衣服先就地盘坐起来。
终究是他的修为极深,定力亦厚,在两个呼息后丹田脐带一股清凉沿脊髓上升到了天台穴。
紧接着是头皮在一阵发麻微温后他成一泉清流淌下来,刹时经过了额、鼻、唇、喉直过心口又返归气海丹田。
在心台一片清明后,谈笑出声道:“阎姑娘,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阎霜霜答道:“可以开始了!”
谈笑轻应了一声,将双手轻轻放到了胸前,左掌平放右掌竖起,双掌各自结成大自在王佛“一法印”。
两人屏息不动心念,忽的谈笑觉得全身毛细孔像是张开放大,气机由天地四周进入却又无形无影通过全身放射出去。
刹时他明白了为什么要裸身的理由。
没有了衣服布料的阻挡,整个人的心、身、都特别敏锐起来。
虽然只是极细微的感觉,却是可以清楚的在心里意会着,如此,约莫是两个更次后,他才觉得全身一舒畅由清灵明台中醒了过来。
同时心中有一丝感觉,阎霜霜也由禅定中醒来。
“阎姑娘,你的感觉怎样?”
“很舒服,浑然有天地合一的感觉。”
谈笑点了点头,随手拿起身边的衣物,边穿边道:“那种感受很奇妙,在体内的机运行似乎是特别的平滑顺畅。”
“是的!”阎霜霜在黑暗中答道:“而且在全身皮肤内外进出,恍然像是源源不绝没有任何阻碍。”
“看来我们初步印证这心法有了点成果!”
“希望能登极上之境!”阎霜霜轻轻一笑,回问道:“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个情景?”
两人边说着话之间已经穿好了衣饰,谈笑取出了火熠子点亮灯光,于是一片光明中瞧着阎大美人红扑羞怯的表情。
阎霜霜本来已是绝色美女,如今羞红脸颊更流露出女人特别的风韵来。
和以前有一点点不同的是,此刻的美中竟隐约有一股成熟的韵味,谈笑一心为之一震。
他自个儿觉得脸上燥热讪讪,赶忙反身拉开了秘室的暗门。
外头一股凉风袭来,顿时令人清明了不少。
谈笑一抬眼,便瞧见了红香那双似笑而笑的眼眸,有一丝顽皮的意味。
“练完了?”红香笑了笑,便朝里面边走边道:“哈拉鲁有事找你商议!”
谈笑点了个头,才刚抬步往前走去便听得耳后红香在笑道:“小姐,刚才练功的情形怎样?”
“很好!”阎霜霜柔声中有一股羞怯和喜悦,道:“比预想中的情形还好!”
谈笑听到了这儿已是上完了石阶,轻轻拨开暗格眼洞往屋子里瞧。
确定只有哈拉鲁一个人时,他才轻轻的推开了暗门从炉子下走了出来。
“怎么?发生了意外?”谈笑朝哈拉鲁那张沉思的脸看了一眼,淡笑道:“是不是因为各申舒?”
“是的!”哈拉鲁点了点头,沉吟道:“早些时候我们全都到了外头喝酒,各申舒表现了另外城府极深而又神秘的一面。”
哈拉鲁清了清喉咙,便将早先在外头的情况请了一遍。
这厢谈笑可直皱眉了起来。
“他会是羽红袖的人?”哈拉鲁有些紧张的问着。
“可能不是!”谈笑摇了摇头道:“不过依照他曾多次提起这村子不希望麻烦来看,他本身的背后可能也背负了一个极大的秘密。”
所以他怕羽红袖和谈笑在彩雨村内引起骚动会直接的让他成为众人注目的目标。
“而这点很显然是他所不愿发生的。”
谈笑沉着接道:“或许是有仇人在追杀他,或许是暗中正在进行一件事,无论为了什么总是越隐密越好。”
“但是他为什么又要强出面打杀马雄风?”哈拉鲁不明白的道:“他大可以不要现身!”
谈笑又有理由道:“这有两个可能,第一,如果他不出面的话,可能会被马雄风等人恶意搞坏了他的计划。”
“第二呢?”哈拉鲁在问的时候心里头实在是佩服极了。
“第二个可能,就是他的出面可以让他的计划更加顺利。”谈笑双眸闪动着道:“因为他可以得到村里猎户们的拥护。”
哈拉鲁眼睛一亮,嘿道:“这么说你认定他是有目的的了?”
谈笑点了点头,道:“如果只是单纯为躲避仇家,以他的武功造诣大可以受到羽红袖的重用,或者是远走高飞压根儿不出面了。”
哈拉鲁的一双粗眉大大的皱结在一起。
“他会有什么目的?”哈拉鲁想不透道:“彩雨村这种地方会有什么秘密值得他一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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