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叁接口道:“对呀 无病不治嘛 看 吃药像吃糖 ”他学小邪猛往嘴中丢,吞往腹中,哈地一声,“简单容易嘛 ”
小丁瞪眼叫道:“终有一天,我会治不了你们的 生意不做,老是玩这些要命的把戏,你这个帮主是怎麽当的?”
“喂喂喂 小丁哪 说话客 点 ”小邪叫道,“我那有不做生意?武馆不是开了?镖货不是送了?说话要凭良心的啊 ”
小丁想责备都找不到话来,轻叹道:“你每次办事,那一次让人放心过的?
还不是让人提心吊胆,彻夜不能成眠?”
小邪和阿叁相互对眼,咋舌不已。小邪道:“好了啦 这 事,将来会逐渐趋於完善的 所有游戏都玩过後,你就没什麽好担心啦 ”
他的安慰竟然是等尝试过所有游戏?而非现在就终止?小丁怅然心情,怎能得到一丝慰藉?
阿叁道:“没什麽好怕的 小邪帮主是金刚猪,克不死 我嘛 快要变成半条啦 不久就会追上小邪的 ”
小丁无法说动他俩,长叹道:“我以为开了武馆,做了生意,你们就不会胡来,结果 唉 还是一样 ”
小邪不是滋味,猛灌热茶,叫道:“你就是这样酸 再酸就把你开除 省得我也跟你一起酸 ”
小丁一肚子委曲,却也不敢再多说,要她 开小邪,那不就更让她难以放下心?
阿叁得意道:“对嘛 整天担心这、担心那,干脆就不出门算了 小丁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我们有大事要干,你还是看开点好 ”
“嗯 ”小丁默然点头,道,“以後你们自个儿要小心些 受了伤要快点回来,或设法通知我 ”
“一定 一定 ”小邪已笑起来,“对嘛 这才像话,本来受伤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你如果再酸,我就 就 呃 ”他已故作重伤翻躺於桌上装死,随即咯咯直笑,“我什麽毒都不怕,就怕你的‘酸毒’ ”
“哇 好毒啊 ”阿叁也翻躺於桌,不停抽搐。
小丁被两人一逗,已然轻笑出口,那股怅然已去了大半,娇嗔道:“最好毒死你 少让我操心 ”
说完她已咯咯笑起,回眸一甩,万 风情地步出小厅,去做她该作的工作弄晚膳。
阿叁爬起,学小丁动作甩手膘眼:“最好毒死你们 哼 少让我操心 ”
随即往小邪看去,两人已哈哈大笑起来。
还来不及让他俩笑够,一袭便衫的小王爷萧无痕已匆忙步入雅厅,急叫:“小邪帮主 ”突见两人全是学着女人样,而且脸上又青紫一遍,愕然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乾笑不已。
小邪见他已来到,不再耍戏,笑道:“小王爷,坐 有事快说 ”
“多谢小邪帮主 ”萧无痕没坐下,走前急道,“我爹可能被王振囚禁了”
“王振 ?”小邪斜坐圆桌,道,“他又如何囚禁你爹?”
阿叁拿张圆木凳交予他:“坐着说 站着容易激动,说不清的 ”
萧无痕道声谢谢,已然接过椅子坐下,道:“事情可能是因兵部侍郎于谦所引起:”他解释,“于侍郎素来和我爹交情不错,掌管兵部,一直不肯 王振同流合污,此次又被王振乱加罪名,逮捕入狱,我爹得知捎息,想入京保释,结果去了将近十天,一点消息也没有,可能也遭到了王振陷害 ”
小邪问:“于大人犯的又是何罪?”
萧无痕道:“听我爹提及,似乎是御史大夫于宏忤逆王振,被陷下狱,王振以于宏和于谦同姓,则以同宗相互勾结为名而逮捕于侍郎。”
“这算什麽罪名嘛 ?”小邪听得自觉好笑,“奶奶的 要是‘王八’犯了罪,我也能将‘王振’给逮起来,同宗嘛 ”
阿叁手比切菜状:“我是专门切王八的高手 他兄弟王振也照切不误 切切切 切得他粉身碎骨 ”
萧无痕长叹道:“自从太皇太后去世,而大学士杨士奇、杨荣和杨溥叁位朝廷重臣也相继去世之後,王振就挟天子以揽大权,连太祖所立 谕令内臣不得干预政事之铁碑都柏他拿掉,从此他更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了 ”
其他的没听清,对於那麽多姓杨的当大官,小邪觉得十分得意,道:“那个杨什麽 死鸡(士奇)的 他们的官很大吧?”
萧无痕道:“学士不但官高,学问更让人钦佩,辅政廉明,百官皆称‘叁杨’,我爹时常向我提及 ”他见小邪如此得意样,也奉承两句,“再加上小邪帮主,就该称‘四杨’了 ”
“呵呵 ”小邪那 得意而又想装出谦虚样,实够惹人,“哪里 我怎能和杨大官比?只是同姓杨,觉得很有出息而已 ”
阿叁也欣喜道:“不 该为‘五杨’,我也叫杨阿叁,呵呵 ”
“去你的 ”小邪给他一个响头,“你什麽时候跟我同姓了?我看你是吃草的‘羊’,不是杨柳的‘杨’ 光会叫 ”
阿叁乾笑道:“也罢 反正都是‘羊’,音对了,我就感到很高兴 ”
小邪不再胡扯,沉思半晌,问:“于侍郎他一直和王振作对,那麽他一定是好官 ?”
萧无痕道:“若非是他,王振可能更无法无天了 ”
“嗯 好官就该受到保护 ”小邪频频点头,心中已有了盘算,他道,“小王爷你也别太担心,你爹的将军可是老皇帝封的,王振至少不敢知此明目张胆就扣你爹罪名。”
萧无痕急道:“小邪帮主你可能不了解官场,连皇室相争都不顾亲情,何况是前臣和新臣?若新皇帝对前皇帝有芥蒂,恐怕就会连累到前臣了 任况现在王振一手抓权,任何人都难保不受其害 ”
小邪也知皇上祁镇对王振之几乎是父子的尊敬,想要杀掉王振都有所麻烦。
他道:“你们为何不联合力量,除去王振?”
萧无痕叹道:“谈任容易,朝廷至少有一半以上仰在他鼻息之下,最重要还是对皇上无法交代,可能会因此而激怒皇上而遭杀身之祸。”
阿叁道:“连皇上一起除去不就得了 ”
他正得意自己想出此好方法,小邪却给了他一个响头:“你胡说什麽?你想造反啦?”
阿叁霎时想通,杀了皇上不就等於造反?不禁尴尬直笑:“说着玩的 别当真 ”
小邪镖问他,捉狎道:“谁要把你的话当真,迟早会死在你手中 ”不再理他,转向萧无痕,道,“好吧 为你、为我,我都得再走一趟京城 ”
萧无痕霎时欣喜而激动,拱手直拜:“多谢小邪帮主 除了你,我真想不出有谁能制得了王振。”
“哪里 哪里 呵呵 ”被人奉承,小邪总免不了自得一番。不久,他问:“小王爷你可知道王坚和王山磔有何干系?”
他想此行也要找王山磔算账,以报夺镖之仇。
萧无痕道:“听说是表叔侄吧?详细关系我并不清楚,不过王坚一向是以王山磔的威风胡作非为。”
小邪冷笑道:“他妈的 什麽玩二嘛 胡作也罢,非为也罢,惹了我,我就叫他吃不完兜着走 ”
阿叁更切齿道:“来正的也没关系,竟敢用迷药?算什麽英雄好汉?哪天我会抽他的皮 ”
萧无痕愕然道:“王坚他们已向你们下手了?”
小邪点头:“前几天我保了一趟暗镖,中途被他们劫走 这笔账有得算了”
“那暗镖 ”
小邪得意道,“凭他们哪能劫走,否则通吃馆再也别想混了 ”
萧无痕闻言已放心而笑,随即又问:“不知小邪帮主你何时要去京城?”
“救人如救火,就明天吧 ”
阿叁道:“我也去 ”
“不行 ”小邪 眼而笑,“你好好呆在家里养伤,一千五百两银子够你花的了 ”
阿叁无奈道:“连报仇的 会你都不给我?”
小邪捉狎道:“算了吧 人家一点迷药就放倒你,你能干什麽?想再让人五花大绑啊?”
阿叁摸着双腕,乾笑不已:“如果能去,被绑也在所不惜 ”
“绑?我绑 ”
小邪霎时扑向前,扯下阿叁腰带,迅雷不及掩耳地将阿叁捆在地上,还背了一张八仙桌。
“你现在如愿了吧?”不理阿叁,转向萧无痕,“天也晚了,让小丁请你一顿 咱们走 ”
两人已呵呵直笑,走出小厅。
“小邪帮主 你不能走啊 你混蛋 ”
阿叁拨起身子,然而双足、双手都柏反绑於桌脚,想出门还得带张大桌子,情况十分狼狈,骂得更是狗血淋头。可惜再也没人理他,晚餐饿定了。
小邪再往京城,已是第叁天以後的黄昏。
他没有马上入宫,而是等到黑夜以後,潜入了御膳房找小顺子,借了一套太监服饰穿在身上,连夜摸往王振住所。他知道王振此时一定在炼药桶里,算算,也将近一个月了。
走向花园假山附近那几名卫兵,小邪拱手笑道:“我要见王公公”
卫丘冷道:“王公公不在此,你到别处找吧 ”
小邪心知他在说假话,冷道:“我有事找公公,你该通报他,否则出了问题,你要负全责。”
卫兵叱道:“不在就不在 你再不走,我就拿你问罪 ”
王振的命令,他们掉了命也不敢违抗 不论何人,绝不能让他们知道此秘密石室,否则一律处死。是以小邪威胁并未对其发生效用。
小邪并不死心,冷笑道:“王公公就在此假山里面对不对?”
“你 你怎会知道?”卫丘大 失色,本来此项秘密王振曾经说过除了他们以外,无任何人知道,如今小邪却能一言指出,当然让他们 惶不已。
小邪得意道:“这 小事,你以为可以瞒过所有的人?你再不通报,我可要喊了 ”
“你敢 ?”卫丘被逼急,手中长刀一挥,喝道:“拿下他 ”
霎时五把长刀已砍向小邪,不是拿人,而是在杀人。
小邪怒火冲心,骂道:“妈的 不知死活的家伙?”右手猛然往前掴去,全然不避不闪。
啪地一声脆响,那名卫兵已被掴中嘴巴 闷呃一声,倒撞假山,再往侧滚,已然掉落水池中。
小邪并未停手,左手反抄,轻而易举将四把长刀打住,运功反震,四人虎口暴痛,已然松手,不自禁地往後退去。
小邪丢下长刀,冷笑道:“不入流的家伙,也敢挡住本大爷去路?什麽玩意儿?”
卫兵 惶,已想大叫,小邪见状,霎时电射而至,连刮四个耳光,四人已然倒撞左侧,差点全部下水,变成落汤鸡。
蓦地,已有声音从小邪背面丹阳宫後墙传来
“打得好 好功夫 ”
小邪转头,见是白衣长袍,手持玉剑,嘲讪一笑:“我以为是谁?原来是个疯子。”
王峰眼神微缩,但仍笑容满面,随带两名锦衣卫,慢慢迎上来。
他笑道:“好久不见,你更见光彩了 ”
“比起你,自是光彩得多 ”小邪冷笑道,“怎麽?今天还想尝尝泥巴沾身的滋味?”
“不 凉兄弟你误会了 ”王峰一反常态的温和,笑道,“小弟突地来向你道歉已往的不是 ”他抱拳揖身,一副谦卑样。
小邪见状,心头暗道:“哼 作戏?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也装出 愕模样,“没想到堂堂锦衣卫副统领,也会向人家道歉?”
王峰拱手而笑:“人难免有错,还请凉弟兄谅 ”
小邪倒想看他有何目的,道:“好吧 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回去了”
王峰笑道:“如此道歉实在无法表达小弟心中万分之一歉意,小弟想请凉兄弟临府一饮,不知凉兄弟是否肯赏脸?”
小邪心中已闪过一百馀 他可能用的手段,当下也决定先对王峰下手,以报王山磔劫镖之仇,他道:“也好 我本想找王公公,结果他不在,现在有你作东,再好不过了 ”
王峰目露狡黠邪光,仍然笑道:“多谢凉兄弟赏脸,请随小弟来。”
小邪指着方才被自己刮嘴巴之卫兵,道:“他们的事 ”
“是他们活该,胆敢挡驾凉兄弟去路 本官不惩罚他们,已算他们走运了”王峰含笑,“凉兄弟请 ”
他伸手做出肃客动作,小邪也不客 ,大摇大摆地走在他前头。
双方根本无可妥协的局面,小邪更不必买他的帐。随时准备翻脸,又何须将他放在眼里?
王峰并没带他至统领府,而是带他出宫,拐过西域方向。一座高耸入天,派宏伟之王侯府已出现眼帘。八名带刀锦衣卫相互交梭巡逻,两盏缸大灯笼分别挂於大红门左右凸出之巨梁上。亮光映透数丈,照得门顶大黑匾金字闪闪如金龙腾掠,呼之欲出。“宣威府”叁字镇门而凛 非凡。
“好大的 派 ”小邪带有嘲讪意味地说。
王峰 有得意道:“哪里 比起其他相爷府,要寒酸多了。”
轻笑间,他挥手示意侍卫打开大门,一排白而高灯笼真如火龙般直透往里边,灯下白石特别晶莹,似如发了光的玉带。
小邪随王峰走向石道,两旁厢院各自站排不少卫兵,红色绸衣服衬在青翠花园奇树,显如坑在那里之红萝卜, 不协调,但 氛却十分冷森,隐隐泛出血腥刀 味。
小邪艺高胆大,天下还没有让他怯步之地。依然含笑走着,倒要看王峰耍何花样。
穿过宝塔般楼阁,再折往左院,霎时一阵香腻腻脂粉味传出,再浓些,就有些类似烟花楼之特有 息。
小邪皱眉:“怎麽?开妓院哪?”
“凉兄弟说笑了 ”王峰笑道,“这是本府专门招待贵宾地方,难免有下女丫环,含些脂粉,在所难免。”
小邪有点明自王峰身上那股味道是从何处染来?学来?已然存心瞧个究竟,随他跨门而入。
圆形式豪华而宽广大宫殿绕在湖边四周,通过湖面自玉九曲挢,在湖心连缀一白亮透明般水晶小阁亭,丛丛莲花绽放红蕊瓣,灯火千变万化,全罩了水样透亮饰物,颗颗如星,倒映水中,仿佛是座以星星砌成的神奇梦幻仙宫。
许许多多红罗绿裙莺莺燕燕穿梭悠游,那 含情放荡和烟花院也差不多了。
小邪捉狎道:“这是高级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