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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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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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二人立刻分开,小郭骂道:“小熊,你浑蛋!”
  小熊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馋人?”
  原来那女人正是马琳。
  她一直不离小郭左右,但又不愿现身。
  她的年龄比小郭大了一涪,怕鱼得水及李悔笑话,才暗暗跟着他们,以三声咳嗽为暗号,小郭听到会立刻去报到。
  马琳已经无家可归,更是欣赏小郭的“功夫”。
  就这样,她除个游魂,也除一根浮萍。
  小熊道:“我不要作讨人嫌的角色,你们继续摔吧!”
  小熊走了,二人真的再接再厉,如火如茶。
  小熊在街上漫步,脑中想着马琳的火热动作,目光忽然自一个熟面孔身边扫过,小熊一震。那不是李双喜吗?
  看到李双喜就不免想起,即使吴三桂引清兵入关,设若李闯不攻陷北京,也许崇侦帝不会死。
  崇帧帝不死,清兵再锐利,明军的士气也不会垮。
  明军士气大挫,和崇帧缢死煤山,全国大震有关。
  写史的人都以为,崇帧死,明已亡。
  其他如鱼、唐、桂三王负隅顽抗,都不足与清军对抗,小熊见了李双喜,以为这小子能活到现在,他的命真大。
  小熊的目光再往前一扫,不由又是心头一震。
  原来李双喜站在一家饭馆门外,门内迎门桌边大刺刺地坐着一人,居然是“白袍老祖”
  麦高。
  这工夫李双喜已坐在麦高对面座位上。
  麦高一抬头,面色一变,道:“小贼,你还有脸来见我?”
  “为什么不能?”李双喜道:“至少是我助你恢复功力的。”
  “可是你在吴三桂面前说什么来?”
  “事实如此,你屁股上没有刀疤和红痞?难道咱们二人没有那种关系?我说的是实话呀!”
  麦高盛怒,离座向李双喜攻上。
  李双喜目前仍非麦高的敌手,只好逃出饭馆。
  小熊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心中一噱。
  这两个人之间,居然发生了这种事。
  小熊最初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以麦高的年纪,怎么会和李双喜玩这一套?
  听李双喜的口气,似乎麦高扮演的是雌伏的角色。
  小熊感到真恶心,可是他回去并未说出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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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徐小珠在山道上被小童(侏儒)迎面拦住。
  株儒道:“小珠,爹要和你谈谈!”
  徐小珠既知他是个假货,且毁了其母邝真的节操,但她要暂时故作不知。
  “谈什么?”
  “你娘似乎在金矿中耽过,她该知道矿址。”
  “我娘在金矿中耽过?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娘根本没有对你说过?”
  “没有啊!她只说以前的事都记不清楚了。”
  “不可能前事尽忘的。”
  “我娘说,只隐隐记得去过一个荒山,有野兽,她还杀过五匹狼、一头豹子和十来条大蛇。”
  侏儒道:“她有未谈及金矿图的事?”
  “金矿图?我娘有金矿图?”
  “怎么?你从未听说过?”
  “是的,我以为这想法很可笑!”
  “怎见得?”
  “我知道娘的为人,她是一个头脑不太精灵的人,如果有人发现了金矿,绘出了图,绝不会交给她的。”
  “这个……”
  “再说,能把金矿物图交给她的人,也只有你了!”
  “这……”侏儒的口才和反应都不如小珠。
  “你想想看,如果我娘有金矿图,不是你给她的还会是谁?”
  侏儒道:“汤尧呢?”
  “不知道!他和夏侯心很近,连妻子也疏远了。”
  “汤尧知不知道金矿的事?”
  “大概包不知道。”
  “鱼得水呢?”
  “鱼得水?他怎么会知道?”
  侏儒冷冷地道:“我却以为你最有可能。”
  “可能什么?”
  “知道金矿图的下落。”
  徐小珠心头一紧,笑笑道:“大离谱了……”
  侏儒突然一滑而至。
  其实双方都已挑明了,因为二人见了面,小珠没有叫他一声“爹”,侏儒也该心知肚明,知道不妙了。
  因而,他就不必理费唇舌了。
  徐小珠全力施为,仍然不是侏儒的敌手。
  “你说不说实话?”
  “说什么实话?”
  “金矿图在何人手中?”
  “你怎么会以为我知道金矿图的事?”
  “因为你母亲已招供!”
  “招什么供?”
  “金矿图本是刺在她的背上,抄下之舌毁去了。”
  徐小珠以为,若不除去此人,永无宁日。
  只不过却又不是她一个人的能力所及之事,甚至百招之后,她可能被擒或被杀死也说不定。
  本来徐小珠和鱼得水密议,打算到终南山去掘“菊夫子”的墓看看,甚至也去掘白雨亭的墓看看。
  现在,“菊夫子”的墓是不必掘了。
  已可证明,“菊夫子”徐世芳确已故去,侏儒编了一套神话,说是再世为人,灵魂附尸在小童身上。
  如果侏儒背后的人确是白雨亭,这人大会藏拙了。
  白雨亭未死前,先是败给鱼得水。
  以后出现,也常常栽在别人手中。
  他所予人的印象是,虽是名列“四绝”之一,却未必了得。
  想不到这些人都心怀鬼胎,另有图谋,也正因为他们另有图谋,就连身分和名望也不计了,死时的惨相,至今印象犹深。
  甚至一个比一个可怕。
  像南宫远等人,不也很会藏拙?
  他们都是为了金矿在勾心斗角,在表面上却像是为了点私仇或者为了各保其主而冲突。
  这些人一会倚靠明朝妄臣马士英和阮大铖。
  一会又靠上吴三桂,甚至巨寇李闯,乃至清廷。
  真正是没有一点操守,寡廉鲜耻。
  他们是不是古人说的“宁爱生前一壶酒,不要身后万世名”呢?这比喻似乎也不太恰当吧,可悲!
  “怎么样?你不说实话可能要很悲惨的!”
  “怎么个悲惨法?”
  “有人对小脚女人很欣赏,当然不是我!”
  徐小珠一轮狂攻,但五招后又变攻为守,而且已被陷入云雾之中,在云中动手,她更不成了。
  甚至她已挨了一掌。
  就在这时,忽然云雾中又多了一人。
  侏懦一试就知道非同小可,甚至不低于小珠。
  当他发现是鱼得水时,立刻就打算抽身。
  他有自知之明,他绝非这二人之敌。
  甚至他单独对付鱼得水,也未必稳赢。
  他要走,鱼得水却不止他轻易脱身。
  最后挨了鱼得水一掌,小珠一拳,才狼狈而去。
  云散之舌,鱼得水道:“徐女士,你目前很危险。”
  “我也知道!”
  “令堂呢?”
  “在一个秘密地点,你要不要见见?”
  “理应如此!远不远?”
  “不远,大约在二十里以内。”二人立刻向东北方向奔去。
  鱼得水道:“令堂有何打算?”
  “她很颓丧。”
  “那又何必?”
  “你可以想像,刚才那侏儒贼子为了表示他们确是夫妇,必然在一起过,我娘总以为是老来失节!”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不是她的错!”
  徐小珠道:“有所谓:声妓晚景后良,一世烟花无碍,贞妇白头失节,平生清苦俱非!”
  鱼得水道:“你要多多开导她。”
  到了地头,两人叫房门无人应门,这是镇上一幢民房,破门而入,邝真已缢死梁上,死状颇惨。
  桌上留下遗书,是给徐小珠的。
  遗书的意思主要是愤世,恨侏儒毁了她的名节,无法苟活人世。另外,侏儒背后之人似已知金矿秘密,也不会放过她。
  她希望徐小珠能把她的遗体与其夫徐世芳合葬终南山。
  徐小珠悲绝,曾错过去一次,由鱼得水救醒。
  就在这时,汤尧出现在房门外。
  此刻小珠躺在床上,鱼得水坐在床边上。
  此情此景落人汤尧眼中,总是不免误会的。
  “汤兄,千万别误会,小珠悲疼过度昏厥,在下把她救醒,如此而已!”
  汤尧暖昧地笑笑道:“我的老婆不能算是美人,只不过她也有一些长处,例如三寸金莲……”
  “汤兄,以我们的交情,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
  汤尧好像没有听到,道:“她小巧玲咙,甚至不穿衣服时也很耐看,爱好此道的人一定有胃口!”
  “汤尧,你不可以侮蔑你的妻子和我!”
  “侮辱你?你少来,你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呸!你过去和白芝不是打得火热,现在呢?和谁?”
  “汤尧,且不谈我,小珠对你不够好吗?”
  “够,只可惜她和一匹狼在一起……”
  “住口!”鱼得水一字字地道:“我要教训你。”
  “你当然会出手,因为你要在她面前显示示你的威风,其实你大可不必恼羞成怒,我们虽是夫妻,由于立场不同,而她又未生育,她另找户头我也不太反对!”
  “你混蛋!”
  “我再混蛋也不会动友妻的念头……”
  鱼得水扑上,汤尧一边拆招一边嚷嚷,道:“看到没有,夺了人家的妻子,还要杀人家的丈夫,这是鱼大捕头干的好事!”
  鱼得水跺跺脚走了。
  他知道在此怎么解释也弄不清,甚至会越描越黑。
  此刻徐小珠下床就要走。
  “怎么?要跟他一道走?”
  徐小珠冷冷地道:“你以为别人下流,有没有想想自己?”
  “怎么?我的老婆和别人热乎,是我下流?”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扑风捉影,怀疑自己的妻子,老实说调下流的是你自己的思想,而不是别人!”
  “下流的是我?”
  徐小珠已出屋而去,汤尧追出,居然未追上。由于他不知邝真已死,所以追了下去;他以为徐小珠去追鱼得水了。
  他甚至以为鱼得水很会勾引女人,包括妻子小珠在内。
  以前的白芝,现在的李悔,不都对他入迷吗?
  这工夫鱼得水返回,徐小珠也回来了。
  鱼得水道:“汤尧这人不可理喻了!”
  “无事生非,我发现他变了!”
  “既使变了,也是受了他师门的影响。”鱼得水道:“他事师至孝……”说了师父在他年幼时对他的恩情。
  “师父和妻子是两个人……”徐小珠道:“怎可厚彼薄此?”
  鱼得水道:“也可以说他是太爱你才会如此的,没有妒嫉就不会有爱,是不是这样的?”
  “我以为不是,爱要尊重对方。”
  “徐女士,令堂要和令尊葬在一起,我为你雇车去。”
  “偏劳鱼大哥了!”
  雇了车,把邝真装殓起来,徐小珠就上了路。
  鱼得水并未跟去。
  第一是此事也不须协助,再说也为了避嫌。
  她在车中,由车夫御车,也不易被发现。
  邝真以前曾对汤尧说过,莲足女可能是其徒,不过是说谎,那时她还不太信任汤尧,不到紧要关头,不会说出真象。
  由此可见,邝真也未必是大简单的人。
  李悔和两小在客栈中遇上了“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叔侄,本以为李悔可以对付南宫远,结果一试就知道,老贼藏了拙。
  “李悔,据我暗中观察,鱼得水手中可能有金矿图。”
  “什么金矿图?”
  “你不必顾左右而言他。
  “南宫远,你他娘的是吃了八顿饭撑着了,来此元事生非!”小郭道:“你真是差劲!”
  南宫远道:“你们三人是要命还是要保守秘密?”
  小熊道:“你要知道什么秘密?”
  余抱香道:“金矿图!”
  “好,好!我来画给你们。”
  南宫远眯着眼道:“住手!你画给我们?”
  “怎么?不信?”
  “是有点不信,李悔和鱼得水还差不多。”
  李悔道:“南宫远,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有金矿图?”
  南宫远道:“传说序真去过金矿,绘下了金矿位置图,而且徐小珠和鱼得水又有来往!”
  小熊进屋,不一会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张纸。
  余抱香守在门口怕他跑了。
  小熊把金矿图交给余抱香,一看之下,把图撕得粉碎。小郭道:“是不是那图画得太逼真了?”
  他几乎可以猜到上面画了些什么。
  的确,上面画了男女的阳具及阴物。
  由于常画之故,画得十分生动逼真。
  余抱香向小熊狂攻,专打要害。
  小熊自非敌手,道:“余抱香,你住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和你有切身的关系,绝骗你!”
  余抱香狂攻不已。
  此刻李悔和小郭合战南宫远,仍是不敌。
  小熊道:“我知道‘火球’张鑫在何处?”
  余抱香果然停手不攻,道:“在那里?”
  小熊道:“叫你师叔序下我就会说。”
  “师叔,停一下如何?”
  南宫远道:“你还要相信他的话?”
  “师叔,听听看!”
  南宫远停了手,李悔狂喘不已。
  只可惜目前他们两小的火器全部用完,还没有制造出来,所以便宜了南宫远叔侄,不然他门要吃亏的。
  余抱香道:“快说!”
  小熊道:“他在此镇西北方一座果园中。”
  “对,他买下了那果园,可能是为了藏身。”
  余抱香半信半疑。
  这当然也很可能,张鑫知道一旦被“雷神”苗奎抓住,八成没命,被她抓住也会零碎收拾他。
  买下一座果园,谁也想不到主人是他。
  余抱香道:“带路!”
  小熊道:“那就走吧!”
  他向李悔和小郭使个眼色,出了客栈也出了镇。小熊估计鱼得水也快回来了,他要回来必循这个方向。
  他这办法也只不过拖一步算一步罢了。
  他无法确实估计鱼得水回来的时间,也不敢说鱼得水准会走这条路回来,只是边走边大声说话:“是这条路吧?大致没有错的!”
  然后又扯着嗓门唱风流小调。
  四山回应,历久不绝。
  小熊自有他的如意算盘,这座果林确是不远,小熊想利用果林逃走,所以进入矮篱内果林中,就招呼李悔和小郭分三个方向逃走。
  而且一边逃,一边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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