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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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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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熊大吼一声扑上,因为他们二人交情厚,不甘好友被打。
  鱼、汤二人却知道李悔和熊、郭二小一样,走了偏锋,但她不会重伤二人,似乎她的身手也不怎么高。
  二人对付李悔,十五六招也不见胜败。
  鱼得水道:“算了!不要打了!”
  汤尧也道:“小郭骂人,挨一巴掌也是罪有应得的。”
  三人停手,小郭道:“臭丫头,你欠我一巴掌!”
  李海道:“谁也不欠谁的了!”
  汤尧道:“你说你能弄大钱是不是?”
  “多少才算大?”
  “你以为多少才算多?”
  汤尧道:“如果用之于一人或一个家庭,一百万即为大。”
  “要是用于数十万大军的军粮军饷呢?”
  “数千万两也不算多。”
  李海道:“咱们就去弄数千万两。”
  汤尧道:“姑娘的口气的确太大了。”
  “口气不大,不是一试便知吗?”
  小郭道:“我看连试也不必试,你只是个女贼!”
  “对!我是个女贼,甚至我是吃喝嫖赌抽,坑骗拐带偷样样都来,但这‘嫖’字却只能用到男人身上。”
  小熊道:“你在鱼、汤二位面前最好少玩噱头!”
  李海道:“要是为了你和小郭两个,请我来也不来!”
  小郭道:“少拍马尼!鱼得水看不上你这烂货!”
  李悔道:“小郭,你最好留点口得,我的行为偏激我承认,却绝对不滥,甚至到现在还是……”
  “原封未动?”
  “当然!”
  “试试看如何?”
  “你还差得远,只有鱼大哥可以!”
  小熊道:“你的脸皮真厚,鱼老大会看上你?”
  “那可不一定,别看他的未婚妻白芝长得不错,要是讲究趣味,她不如我,一朵花不但要香,还要解语。”
  汤尧道:“闲话少说,你的弄大钱妙法是什么?”
  “跟我来就是了。”
  小郭道:“跟你走八成要倒楣。”
  “要是不倒楣反而弄了大钱,你叫我一声干娘好不好?”
  小熊大笑道:“你这小骚货绝!”
  李悔道:“鱼大哥,你去不去?”
  “去那里?”
  “一家大赌坊。”
  “怎么样?”汤尧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有好点子。”
  “老实说,我是一等一的郎中。”
  鱼得水掏出三枚骰子向空中一丢,一把抓住放在地上,只是手还捂在骰子上,道:“猜猜看是几点?”
  李悔不假思索,道:“豹子!”
  鱼得水点点头,道:“果然有一套。”
  李悔道:“这是皮毛,要考就要深一点。”
  鱼得水再次等级起背身接住三骰,李悔看不到小鱼接骰子,道:“猜猜看是几点?”
  李海哂然道:“你右掌下只有两枚,是七点另一枚在左手中。”
  鱼得水放开手,果被猜中。由于是背向李悔,他左手接住一枚,十分技巧。李悔猜点子更难,因为背身挡住了李悔的视线,只是看到骰子在高处的下处形态,但骰子落到小鱼身子挡住处还会转动。
  在上面看到的点子就未必可靠,要凭智慧去猜才行。
  鱼得水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李海道:“我的来历不很大,也不很绝,说出来却会吓你一跳。”
  小熊道:“八成你老爹不是块好料!”
  “对!非但不是好料子,杀头一千次也死有余辜!”
  小郭道:“必是个坑过个万人的老千!”
  李悔笑笑道:“走吧!”
  鱼得水道:“我虽不是官方编制内的捕头,论个计酬,却也是干的执法工作,咱们为了味务,进赌场弄钱无可厚非,但要有原则。”
  李海道:“什么原则?”
  鱼得水道:“不弄百姓的血汗钱!”
  李海道:“鱼大哥,你这就外行了!试问普通百姓谁有几千万甚至上亿两的家财?就算有,谁又肯全赌了?”
  鱼得水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这家赌场看来并不太大,却是这镇上的第五家。
  满清人关,江南暂时偏安,福王及潞王合作的局面也不密切,鞭长莫及,地方上自然不像太平年问那么平静。
  地方官的包疽和贪污也就更严重了,所以赌场不禁。
  李海带着众人进人赌场之前,她已先化妆易容成男人,由她下场主赌,小鱼协助之下。
  事实上鱼得水不经她差。
  只不过鱼得水的身分不便坐下来赌而已。
  选了半天,在一桌牌九上占了个“天门”座位。
  只有小鱼站在她身后测,小熊、小郭和汤尧在附近东望望西瞧瞧,偶尔下一注,表示他们和小鱼及李悔不是一伙的。
  李悔一掏就是十七八张银票,计两百余万两。
  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看就不是普通赌徒。
  此刻庄家抬面上银票一大堆,足有数百万两,还有现银。
  此人身后有两个人,似是他的部下。
  第一把,李悔拿了个七点,这是一揭两瞪眼的两扇牌九。
  庄上九点,三家都输,通吃。
  李悔只押了五百两,第二把又输了一千两。
  鱼得水知她故意先放水,使庄家不提防她。
  第三把小赢七百两,第四把一下子推出十万两。
  这赌法还很少见。
  一翻两瞪眼的两扇牌九,赢得快输得也快。
  如果拿一张“虎头”掳牌时会大叫“七七八八不要九”。
  因为来九就是“闭十”。
  如果个七点则大叫“粗粗细细,大天大地”。
  “天九王”除了小皇上,可以通知。
  牌九也有药水牌,在药铺中可购得配制,可保持半年。
  三十二张牌九,洗牌、开山、送牌都有作手脚的窍门。
  高明的“郎中”并不是把把通知。
  如果总是通知,傻瓜也不敢和他赌了。他们技巧在吃大注赔小注,即使“郎中”不作庄,由于认识牌之故,算好“死门”、“活门”也能稳赢不输。
  总之,由于牌张的张数少,简单,比较哈及麻将容易作手脚。
  这次庄家打了个“七对门”,李悔拿头所牌。
  本是庄家分牌,李悔手快,自己拿了过来。
  庄家本是十分笃定的,但是他一掳牌是个九点,李悔还在慢慢地掳,庄家暧昧地笑着似知她非输不可。
  那知李悔“啪”地一声,把两张牌砸在桌上,道:“‘长三’一对!”
  这对庄家似乎是意外,他记得天门是六点。
  鱼得水可算是旁观者清了。
  他看出李海是自己拿牌时,十分技巧地在公牌上换了一张。
  手法巧妙,天衣无缝。
  庄上是大行家,居然没有看出来。
  另外两家反而输了。却都是五百两以内的小注。
  下一把李悔押了两万,输了。
  再下一把一下子押了三十万两,结果又赢了。
  庄家有点吃惊,再来了三把,李悔连三胜。
  她已赢了百余万两。
  庄家头上冒出汗星,李悔要求作庄,二人易位。
  庄家很高兴,“天门”此刻是吉方,他乐得交换。
  这么一来,李悔可以大施身手了,先小输两次,十七次中赢了十三次,计三千七百万两,这人输光了。
  赌就怕赌出火来,所以老赌客心情不佳时不赌。
  老实说,此人的赌技极高,而是由于轻敌吃了大亏。
  由于未抓到李悔开假,就以为是自己的手法拙劣。
  这一光火,此人就赌空头。
  鱼得水道:“老兄,赌本没了就回去弄赌本,或者向赌场调借,赌空头,事后还要去要赌债,还不方便。”
  那知李海道:“你贵姓?”
  “我叫王贵。”
  “你如再输三四千万两,你能赔得起吗?”
  “当然,就是一亿两也赔得起。”
  鱼得水道:“老兄,吹牛可不犯罪!”
  王贵道:“老兄,你不懂,我没有吹牛。”
  李海道:“好,你的话我信,但如你输了,我要你开出借条。”
  “开条子?”
  “对!也就是欠款的条子。”
  “什么理由?”
  “吃喝嫖赌的都有。”
  “你向谁去索赌债?你知道我的来历?”
  李海道:“你若不是小人,你一定会负责对不?”
  “当然!好,我如再输了,就开出欠条。”
  于是又赌了。
  这一次王贵特别小心,不论是洗牌、做牌、掷骰及分牌都很小心,揭牌一盾,竟是大王一对。
  除了小“皇上”天王九,是没有更大的牌了。
  李悔不亮牌,只是她输了。
  王贵这才发现,李悔下注的票子是不少,足有七八张,却只有五百多两,他本以为最少也有一百万两呢!
  王贵这才看出,李悔有点邪门。
  好不容易拿了这么一副大牌,她却只押了五百多两。
  王贵要洗了牌重做牌,李悔道:“这又何必,继续赌下去呀!难道你对自己做的牌都没有信心?”
  王贵一想也对,刚才也许是他拿错了银票。
  他不可能知道这副牌小而只下了五百两银的注。
  何况洗牌、砌牌、分牌及掷骰子全是他自己动手的。
  可是他也疏忽了一点,牌上可以作记号。
  会作记号的别人看不出来,自己可以看出来。
  这一次李悔竟然全都推出去了,也就是三千多万两。
  围观的人都站在三步以外,绝对不准超越一步。
  赌场主人以为这是有名以来最大的一场赌,也和其得力助手到场监督。总之,全赌场的人和赌客全都在门外了。
  他们几乎不信这个年轻人有这么大的手气。
  也看不出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能拿出这么多银票来。
  王贵心惊肉跳,真想不到这年轻人越赌越猛。
  他居然不怕大,似乎越大越好,是什么来路?
  王贵本想小赌,赢个二三十个万两就走人。
  赌钱往往如此,一旦陷入就无法自拔。
  所有的目光都倾注在李悔那一大堆银票、金条和银元宝上。
  在一般人来说,他们的想像中从未有过几千万两银子的概念,也从未看到几千万两就推在面前的桌子上。
  可能这三千多万能一翻而为六七千两万。
  当然也可能又回到王贵手中去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李悔太傻。
  没有人会以现款和输光的人赌空头。
  就算他能再赌后立刻去取也不成。
  王贵抹了抹汗,再次打出骰子。
  绝的是,又是七对门,更奇的是,三枚骰子一出手就在桌上互碰、打转,然后再互碰而变成七对门的。
  王贵的脸色又变了。
  他的本意是要打出“末门”拿第一把牌的。
  现在“出门”及“末门”也都是陪衬,他们只押了百余两。
  王贵分了牌,放在桌上未动,目注李悔揭牌。
  李悔慢慢地掳牌,掳了一头,再换另一头掳。
  鱼得水已看是什么牌了,但他绝不出声。
  李海边掳边道:“这次要糟!”
  四周鸦雀无声。
  这副牌可能使一个人走上死路,也能使一个人暴富。
  王贵越急就越出汗。
  李悔偏偏就不快揭,有人道:“庄家也可以先看看自己的牌呀!”
  旁观者显然也有点沉不气了。
  李悔掳了一会,又把牌扣在桌上,道:“我的手都软了,王老兄,就请你先揭吧!也不一定要我先揭呀!”
  王贵主要是怕他弄鬼,要眼看他揭牌。
  反正两扇牌九也不需配,他目注李悔把自己的牌一翻,真正是一掀两瞪眼,四周大哗,竟是“虎头”加大“十”,只比“闭十”好了一点。
  李悔大叫道:“天老爷真帮忙。”把牌一掀,比庄上正好多了一点。
  这一次更是全场哗然。
  输钱也不要紧,这太窝囊了。
  李悔把台面上所有的银票、金条和银元宝清点了一下。
  总计是三千七百万五十八两,当然还有些零星银子。
  李悔道:“老兄……”
  王贵汗出如线,道:“小弟,你赢了这么多还不够?”
  李海道:“你这是什么话?输不起是不是?”
  “不是输不起,而是怕你老弟拿不走这么多。”
  李悔道:“放心!一文也少不了,全部可以拿走。”
  王贵站起来拍拍屁股,突然要去抢台面上所有的银票,李海去扣他的脉门,未曾扣住,他已抓起大把银票。王贵身后二人正要动手,小熊和小郭把他们制住。
  鱼得水不知何时出了手,道:“老兄,这么多人你敢抢?”
  几乎没有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他收回那只手已经脱了臼。这才知道遇上了狠角色道:“那就走吧!”
  双方出了赌场,王贵道:“小弟,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李悔道:“我当然知道你是何人。”
  “你知道?”
  “对!你是李自成李闯的部下,专管粮饷的副手。”
  王贵大为震惊。
  鱼、汤等人也十分惊异,这个荒腔走板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王贵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你不必管,我劝你乖乖地把欠款还清,不然的话……”
  “怎么样?”
  “我会向你的上司告密,说你输了公款……”
  鱼得水道:“如果他没说错,你老兄确是李闯的部下,你输了这么多,绝对无法交代,何不就此投诚?”
  “投诚?你们是……”
  “我们是大明的人。”
  “大明的国都已在我们的头子占领之下,大明……”
  “还有福王由崧领导,不久可以光复京城。”鱼得水道:“到是你改过向善,弃暗投明的良机,甚至可以把你所管理的全部款项献给大明作为军饷,这功劳不小!”
  王贵心想:大明已经完了,你们还不死心!
  可是他又知道不是敌手,只好处与委蛇。
  说是人多不便,只希望李悔一个人跟他去取欠款。
  李悔怕他跑了,鱼得水向李海微微点头,李悔明白他的意思。
  二人离开向南奔行,汤尧自左,鱼得水自右,包抄迂回追踪,奔出五六里。
  王贵回头道:“再见了!老产引……”涌用跳下绝壁。
  绝壁之下是一条溪流颇深,李悔不善游水,眼看他逃了。
  待鱼、汤二人追到,王贵早已顺流而下不见了。
  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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