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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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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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悔看了鱼得水一眼,他揽住她的腰,吻了她的面颊一下,低声道:“看吧!可能有好戏。”
  汤尧小心翼翼地接下来。
  小童的身高只到汤尧的腰部略高一些。
  二人兔起鹘落,打起来十分激烈而又别致。
  十招后,汤尧攻少守多,小童步步进逼。
  李悔低声道:“汤尧差得很远。”
  鱼得水只是贴紧了她,没有出声。
  近来鱼得水对她的看法改变,非但相信她冰清玉洁,也以为她比白芝还美,李悔能看出他的眼神,却故作不知。
  她的条件的确超越了白芝。
  二十招左右,汤尧被逼团团转。
  看来二人的差距的确很悬殊。
  李悔在鱼得水耳边道:“哥,你以为他在多少招才倒下?你不打算援手?为什么不援手?”
  “也许他不会倒下,不须我们援手。”
  “为什么?”
  “很难说!可能我们帮不上忙。”
  “怎么、我们帮了也没有用、小童有那么厉害?”
  鱼得水道:“不要出声,仔细看吧!”
  李悔很不了解。
  似乎鱼得水不太关心汤尧了。
  他们是好友,而小童自称是他的岳父,毕竟不曾证实,如果小童下煞手,怎可袖手旁观呢?
  汤尧团团转之下,小童就更加紧攻击。
  李悔道:“哥,万一汤大哥被杀了呢?”
  “可能性很少。”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你往下看就是了!”
  汤尧越来越不济,此刻双方已打了约三十七八招。
  小童似乎要速战速决,重创汤尧,汤尧也在尽一切可能不使他速战速决,但希望太小了。
  小童的招式乍变之下,正好汤尧也变了招。
  似乎小童对汤尧变的招式也感到意外。
  也许小童对汤尧的武功路子颇熟,只是对这怪招感到陌生而已,至于汤尧,对小童的新招也不敢轻敌。
  小童似乎占了上风,一招四式,有两式占先,且其中一式已砸了汤尧一掌。李悔一拉鱼得水,叫他立刻出手。
  鱼得水总觉得,汤尧并非如此低能,但此刻他再不出手,就很不够意思了,然而他正要出手时,怪事发生了。
  就在鱼得水正要现身,甚至现身前还要大喝一声,以便阻止小童向汤尧下煞手时,局势大变。
  汤尧的怪招最后两式(一招五式)突然威力大增。
  非但小童被他砸了个踉跄,而且立掌如刀戳去。
  这是一式“贯手’’,一旦贯久,小童前后身必有个透明窟窿,而且看来小童全身而退的可能性也不大。
  鱼得水忽然“咳”了一声。
  他功力浑厚,咳这一声,也几乎等于是狮子吼。
  小重大惊之下,疾退了五六步,就势一纵,消失于林中,汤尧四下一打量,道:“是那位高人?”
  李悔要出来,鱼得水拉了她一下。
  汤尧应该知道咳声的位置和方向,但他并未走近搜寻,却向另一方向驰去,不久消失。
  “哥,这是怎么回事?”
  “你的看法呢?”
  “汤尧深藏不露。”
  鱼得水点点头。
  “你以前也不知道?”
  “无怪你一直能沉住气不要我现身了!原来你早就发现汤尧身怀绝技,却又很会藏拙呢!”
  鱼得水点点头道:“正是。”
  “小童如果是‘菊夫子’,那不是表示‘菊夫子’也不是汤尧的敌手了,这未免有点可怕了吧!”
  鱼得水久久没有出声。
  “哥,你在想什么?”
  “我不以为‘菊夫子’就那么差,却相信‘菊夫子’说过的话——施袭者的技艺未必比他差。”
  对,如果汤尧就是施袭者的门下,可见施袭者的功力之深了,而汤尧之师竟是“五柳先生”。
  “五柳先生”夏侯心久已成名。
  只不过他的名气并没有“四绝”高。
  甚至也没有车秀夫妇来得响亮,但名声响不响和身手往往无关。
  李悔道:“你不以为‘菊夫子’会那么差,他为何光行离去?为何不施出更厉害的武功对付汤尧?”
  鱼得水道:“小童果是‘菊夫子’,他的出现是为了调察此案。”
  “对!”
  “他在调察此案时,何必打出结果来。”
  “这……”李悔道:“他也在藏拙?”
  “也可以这么说。”
  李悔道:“那小脚女人如果是汤妻,她也在找那杀父的凶手,如果汤大哥是凶手门下呢?”
  鱼得水摊摊手道:“那就是很麻烦了!”
  “怎么个麻烦法?”
  “夫妻、岳婿及朋友等等之间的情感,就很难处理了。”
  “你以为汤尧刚才已知是我们藏在此处?”
  “不一定,但至少知道我们这儿藏有人。”
  “如果是别人藏在此处,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会放过吗?”
  鱼得水道:“你的理解力很强,不错,也许他猜到是我们,才只问了一声就虎头蛇尾的走了!”
  “哥,由此推断,汤师‘五柳先生’会不会是……”
  “阿悔,目前言之过早,不可瞎猜。”
  “是的,目前言之过早。”两人搂着紧紧地。
  幸福来得虽然迟了些,但总是来了,而迟来的更珍贵。
  李悔生在巨寇家中,有一股至大的自尊。
  任何人叫她一声“贱女”,她都无法反驳。
  这样的身世,而能受到鱼得水的敬重与喜爱,她是十分感佩的,迟来的幸福真是更值得珍贵。
  “南天一朵云”南宫远师叔侄,一人一骑在山道上奔驰,不快也不慢,皓月当空,夜风如刀,已是十月天气了。
  南宫远道:“大明气数已尽,咱们要随机应变。”
  “……”余抱香不出声。
  “抱香,你近来是怎么回事儿?老是不乐?”
  这工夫余抱香作呕吐声,南宫远勒马停下来,道:“怎么哩?近来好像好经常反胃?”
  “……”余抱香道:“没……没有什么……”
  南宫远何等经验,道:“抱香,会不会是……”
  很久,余抱香才切齿道:“师叔,不杀张鑫我誓不为人!”
  “张鑫?”
  “是的,他就是‘雷神’之徒,‘火球’张鑫。”
  “他怎么了?”
  “他……他占了我的便宜……”
  南宫远许久才出声,道:“你不考虑嫁给他?”
  “嫁给这种人,不是辱没了祖宗三代了?”
  南宫远道:“你要杀了他?”
  “不杀此贼,此气难平!”
  “好:我们就去找‘火球’张鑫。”
  找张鑫并不太难,因为他是“火神”之徒,常用火器。
  常用火器,走到那里都会受人注目的。
  他们在杭州找到了张鑫。
  南宫远不出头,因为他也不便听他们谈论这件事。
  地点是一家客栈,张鑫的火器全部被余抱香偷了去,连衣内的也不见了,因为张鑫正在午睡。
  张鑫被她一脚跺在腮帮子上而惊醒。
  乍见是她,心知不妙,道:“抱香,我到处找你。”
  “找我?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又是一脚,跺在他的小腹上,张鑫痛得蛤成一团,龄牙咧嘴。
  “你这血贼以为可以永远逍遥法外!”
  “抱香,我太喜欢你了!但这话你未必信,只不过至少有一点你一定信,那就是请你立刻杀了我,只有让你亲手杀了我,我才会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
  “是啊!我喜欢你,所以未加考虑以那方式占有了你。其实在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让你占有了我!”
  “放屁!”
  “抱香,我对你的至情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而你又不能谅解我,所以,唯一的方式是让你亲手打发了我。”
  “我当然要宰了你!”
  张鑫道:“我希望你捅我千刀万刀,千万别捅我的心。”
  “为什么?”
  “我对你的情意,可谓心灯意蕊,所以不要捅我的心,留待下世为人,再为你随靴台鞭,为你效命。”
  余抱香冷哼了一声。
  张鑫见她怒气稍消了些,打铁趁热道:“抱香,下世为人我如能和你成为夫妻……”
  “做梦!”
  “是的,这只是我痴心妄想,不过我自家师处弄了白银五十万两,我本要送给你的,现在我的枕下。”
  余抱香不出声。
  “至于我上次溜了,是因为我很自卑,每次都不能使你达到高潮,在房事方面一直有眺能。
  余抱香道:“谁计较这些来?”
  “怎么?我在这方面不大行,你不在乎吗?”
  “一个年轻女人根本不在乎这个,相反地,如果男方太贪太多,需索无度,女人还受不了呢!”
  “啊呀!天哪!我之所以溜了,是因为我怕你嫌我总是在紧要关头丢了,而使你大为扫兴。”
  “不是。”
  “真的不是为了这个?”
  “你少咯罗!”
  “天哪!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那我为什么要跑呢?我是为了你呀!抱香,反正我是有错的,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余抱香已失身于他,且在一起半个多月了。
  张鑫的人品平平,不好却不也太差。
  更重要的是,张鑫会火器,学有专长,身手也不差。
  如今已失身于他,如他果真如此爱她,而逃走是由于他不能使她感到满足,这是值得原谅的。
  于是她又软了下来。
  不软下来,一定要杀他,今生岂不要守寡了?她道:“你是说只是由于怕我嫌你不太管用?”
  “是啊!有的男人能使女人心满意足,而我……”
  “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
  “如果你是真心话,是不是不杀我了?”
  “饶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张鑫伸手一拉她的裤带,“蓬”地一声断了。
  年轻人双方也都需要,余抱香倒在床上,这小子迫不及待地为她宽衣,余抱香道:“只怕你要做父亲了。”
  小张似乎未听到。
  “怎么?你只喜欢玩,不喜欢孩子?”
  “你……你说什么?”
  “我可能怀孕了!”
  张鑫道:“好哇!我这年纪做父亲,是很值得骄做的。”
  久别重逢,胜燕尔新婚。
  南宫远暗中看到,叹了口气离去,要杀人的她,却在床上被小张杀找不休,真是有点可笑了。
  两人成天不离开,热乎了七天,这天余抱香一早醒来,小张已不在身边,还以为他上街买东西了。
  直到快晌午了,她才感觉有点不妙,下床一搜,五十万两银票只有二十万两,其余的不见了。
  她气得面色青白,浑身发抖。
  如果小张未溜掉,他的火器及兵刃是不会带走的。
  “血贼!下次遇上,我不把你剁成八块就誓不为人!”
  当南宫远获知此事时,一言不发。
  她知道,南宫远内心一定在责她下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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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任大清的“唐疮”发作,求过不少的大夫都无效。他来到苏州去找当地名医,开了个方子。
  不过这位名医也很忠厚老实,对他说过,如三剂下去无效,就请他另请高明,他就无能为力了。
  任大清恨透了白芝。
  只不过他也承认,在白芝身上获得了不少的快乐,这快乐的代价可就太大了,这名医如不能治,还有谁能治?任大清住进客栈,走过前院一个厢房门外,忽然发现一个熟人,居然是“火神”苗奎,正在煎药。
  任大清一噱,这老小子也有病。
  会不会也和他一样,患了同样的毛病?“是苗兄吗?”
  “噢!是任大侠……”
  任是李闯的人,后又投靠了清廷,苗奎则是吴三桂的心腹,当然目前也算清廷的人了,两人过去无交情,见对方一脸病容,不免同病相怜。
  苗奎道:中任兄的气色……”
  “在下有病,苗兄也在煎药?”
  “和任兄一样,也有点不大舒服……”
  “不知苗兄是什么忠恙?”
  “任兄是……”
  “僻惭愧……是见不得人的毛病……”苗奎一听,果然是同病相怜,道:“在下也是。”
  任大清道:“是不是白芝传染的?”
  “算非任兄也是和她……”
  “苗兄,如今想来,她是吃了砒霜毒老虎,预谋害我们的,真想不到她居然如此之烂……”
  苗奎道:“据我所知,清军中高级将领及一些‘巴图鲁’,多人感染此疾,八成也是她。”
  “苗兄是用的何人的处方?”
  “此地名医姜恰齐。”
  “兄弟也是他的方子,不知灵不灵,我这就回去煎药。”
  苗奎道:“你我既为一样的药,何不在此煎了?在下已服了两剂,似乎无效。”
  于是任大清把行李搬了过来,二人住在一起。
  这药服了三剂没有什么用处。
  二人正在苦恼时,店小二在院外道:“大爷,有位先生说是专治疑难杂症,特来报效!”
  苗、任二人正自无计,立刻请进。
  —主一从,仆人为主人背了个大药箱。
  苗、任二人正是所谓有病乱投医。
  把这主、仆二人迎入厢房中。
  任大清道:“请问大夫高姓大名,怎知我二人有病待医?”
  医生道:“在下‘赛华陀’常再生……”
  “原来是一代国手……”二人大为惊喜。
  医生道:“在下是‘赛华陀’之徒,‘回春先生’毛大业。”“名医之后,必能治我等的沉疴了!”
  大夫道:“毛某试试看,毛某不久前在街上看到苗大侠,一看气色即知大侠在此隐疾……”
  苗奎道:“请国手救人。”
  毛大业试过脉,道:“请两位脱下裤子让在下看看……”
  任大清道:“怎么?还要看看?”
  毛大业道:“望闻问切是本行的规矩,况且此病种类很多,不看清楚如何能药到病除?”
  说的也对,不过当众拿出来真不好意思。
  尤其是这么大的年纪的人了。
  只不过为了治病,只好照办了。
  两人含羞带惭地松下裤子,掏了出来。
  毛大业是名医,见得多了,自然不会大惊小怪。
  他的侍从也许是未见过世面,不由失声道:“任大侠的没有一尺,足有七八寸,我了天哪!”
  任大清瞪了他一眼。
  毛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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