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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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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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于五亿两吧!”
  鱼得水实行了他的诺言。
  甚至他没有虚应故事,像以前差不多热情洋溢,勇猛而时间持久,绝对能达到女人需要的时间。
  这也许正是她非找他不可的原因?
  她以为他会“老婆方”、“房中术”等等,事实不然。
  像他这种人绝不会去学那种旁门邪术的。
  这种天赋往往是不学自来的,事实上有些“房中术”只有速效,却会伤害身体。
  如过去宫廷中服用丹砂(即所谓仙丹)。皇上后宫粉黛数千人,又无别的好玩,整天只好在女人堆中打滚。
  只不过皇上泄耗大多,往往力不从心,而一些漂亮女人又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不能玩个痛快。
  于是就有所谓“丹士”出现了。
  他们为皇上炼丹服食。
  如唐朝的几个皇帝:唐肃宗、玄宗及高宗等,据记载都是服丹砂而夭寿早死的。
  但明明知道服那玩艺,还有人猛吞,因为服了的确能把女人弄得死去活来。
  宫中的花样大多了。
  有些方子却又是宫中那个怨女找到的,只有找到妙方让皇上服下,才能使她们解决肌渴抒解大欲。
  武则天外传说上说,有一种“武后酒”颇有妙用,材料以鹑为主,有三十五度的烧酒里记上了一只鹑,头部和内脏部都要挖空,然后再准备一两何首乌、鹿茸、老山参各三两,和酒蒸墩一个时辰,冷却后晒半个时辰,再加果酒和蜂蜜密封起来,放在暗处,三个月后服用。
  另外还有些器具,如银托子、硫黄圈、封脐膏、铃玉、放有药物的白偷子带、颤娇滴、相思套及悬玉环等。
  硫黄这东西一直在房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因它能收到蠕动之效。
  据说有一种叫“美鸣丸”的春药,即使是七十岁的老妪服下,也能发挥年轻姑娘般的精力。
  但是请记住,这类东西有时固然能增加情趣,刺激而又兴奋,正因为它能使人兴奋、刺激才会失去节制,收支失衡而短命夭寿的。
  白芝十分折服,喘着道:“你很行!”
  鱼得水不出声,他在想什么?
  “你的心情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虽不是虚应故事,却只是作了一次牺牲,你要为大明筹募军费,尽你个人一切努力,甚至不借伤害你的人格和自尊和一个淫妇作这种事。”
  鱼得水仍不出声,是不是事实正是如此?
  “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明朝半壁江山,你抱着嫖下流妓女的心情和我上床,然后回去在浴缸中泡上三天三夜,洗去身上的肮脏……”
  鱼得水仍然不出声。
  “我的话全对,是不是?”
  鱼得水道:“有一部分是对的。”
  “为明朝半壁江山尽最大的努力,以挽狂澜,凡是大明子民都会这么做,只是我的感受更强烈而已,清兵到处屠杀,江阴城血战七天七夜,待城破出榜安之时,未死的百姓连老带小只有七十三人了。”
  白芝不出声,她会不会也受到感动了。
  “这是我说对的?说错的呢?”
  “你曾是我的未婚妻,我曾经尽力强迫我自己原谅你,其实我早已知你不贞了,我欣赏你的美好和热情,我一直希望你能及时打住,不要再胡来,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装不知道,人,谁也不会一步走错的。”
  “你终于发现我可不救药了?”
  鱼得水默然。
  “我本不想对你说,反正已经是这般田地了。”白芝道:“当我发现家父结交的不是马士英及阮大铖这些佞臣,就是两手血腥的臣贼李国时,我就十分自卑,就在李闯攻陷北京时,某夜李双喜以迷药放在我的菜中,站污了我……”
  “有这回事?”
  “我本想找机会杀了他,但在当时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最红的一个人,也是未来的太子,只要李闯做了皇上,李双喜就是必然的接班人,因此我若杀他,只怕李闯一翻脸就会对家父不利。”
  鱼得水不出声。
  “于是我认了,我自卑自馁,因为我的父亲曾是武林祭酒,却是个首鼠两端,毫无是非感的老浑虫,人在这种情绪之下,必然是每况愈下自暴自弃的,”
  鱼得水道:“但淑女总有她最低的格调。”
  “当时我怎会把自己当作淑女?”
  “你还要出家?”
  “是的。”
  “你能熬得住黄卷青灯的无边寂寞?”
  白芝啃然道:“古人说:风来归竹,风去而竹不留客,雁渡寒潭,雁去而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了而心隐空……”
  鱼得水微微一楞,道:“白芝,你能悟到这种境界,如是发自内心,今天的事我就不可以为牺牲了。”
  白芝道:“你怎么想我是不大计较的,我能不能做到这境界,也许两个月内就知分晓了!”
  “白芝,人生在世,改过向善永不大迟。”
  “是的,我要出家也许是为了逃避。”
  “你真的知道李双喜还有五亿两?”
  “那只是估计而已。”
  “我们生擒他,逼他说出来。”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办,你尽快把这十亿两交给史大人,劝这十亿两的念头之人不在少数。”
  鱼得水走了。
  他又觉得白芝有可以原谅之处。
  李悔当初不也经常绷断裤带吗?
  如果李悔再被人奸污了,会不会比白芝更放浪些?
  这是很难说的,当然白芝的悟性如何?两个月内就知道了,他决定先把这十亿两银票尽,决交出。
  在此同时,白芝还躺在床上。
  只是把“白袍老祖”再点了三个穴道,此人真是流年不利。
  她要小睡片刻,刚才的风流颠狂消耗了不少体力。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快逾猛准自门外一泻而入,这是因为鱼得水走时未闭上门。
  事实上“白袍老祖”是这道观主持的长辈,不召唤人谁也不敢到这院中来,白芝以为无人知道此处。
  只不过有心人却是例外的。
  这就么一下子,白芝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制住了穴道。
  现在,“白袍老祖”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的确还有五、六亿两的宝藏。”李双喜道:“只不过你是白忙一场了,想不到的是,鱼得水明知你很滥,他居然还肯赏光你!”
  白芝知道这一次太危险了。
  李双喜曾留她的活口,让她出家吗?
  白芝道:“他不过是像嫖妓一样玩玩而已。”
  白芝相信李双喜是在他们完事之后才到的。
  如果他早就来了,在他们做那事时就会下手。
  李双喜绝对没有那种涵养,看着他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床上缠绵,世上有这种涵养的男人也不多。
  李双喜道:“只怕他不是像嫖妓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原谅我,不在乎我和你的事?”
  “大概如此。”
  “这么说你不在乎和他了,须知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呀!”
  “对,但你并未忘记我是用药物玷污了你的?”
  “不错,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胴体。
  他在这胴体上得到过大多的快乐,真不舍得杀了她。
  李双喜却又缺乏这种涵养。
  抚摸了很久,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
  这一掌切在脖子上,头会离开双肩。
  切在其他部位,也都会骨碎肉靡。
  他不能忍受,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如漆,疯狂取乐,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即可听出。
  白芝闭上眼等死,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是,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他的掌并未切下。
  甚至他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白芝道:“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欣赏他。”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说你欣赏我。”
  “你可以不信,”
  “你喜欢我什么?”
  “你有一股霸气,尤其是占有欲特强,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俗强的男人,绝对没有!”
  “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情吗?”
  “哼:你很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刷锅……”
  “当然,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
  “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割舍的特殊条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太动人,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由大呼。
  这是什么玩艺儿?
  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
  “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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