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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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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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奎道:“我的看法不同,大明气数已尽。”
  “可是大明还没有倒下。”
  “已经差不多了。”
  “苗奎,你知我和李闯完全不同。”
  “也许,但至少你是他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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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奎,你的火器技尖,手底下未必……”
  李悔狠攻而上,苗奎火器技尖,身手也了解,至少李悔不是他的敌手,况且还有个徒弟“火球”在一边。
  小熊在暗中不敢出手,他怕两个人都被擒住。
  “火球”突然向李悔丢出一个冒烟的小球。
  李悔自然害怕,尤其女人怕伤了面孔,一闪之下正好中计,这东西根本不爆炸,光是冒烟喷火而已。
  苗奎出手逾电,趁她慌乱之余,制住了她的穴道。
  “火球”道:“师父,何时送走?”
  “越快越好?”
  “送往何处?”
  “当然是送往吴王爷手中,这可是大功一件。”
  “徒儿去一趟吧!不知吴王爷的大军在何处?”
  “‘平西王’消灭了李自成之后,要到四川去歼灭张宪忠的总部,还没有到达四川。”
  “这不是很远?”
  “也不算远,明天就起程,把这女人的穴道多点几处。”
  “是的,师父,不过大多了会死人的。”
  “死了也比跑了好。”
  “是的,师父……”“火球”张鑫是个色鬼,李悔的美色自然会被迷上,在下手点穴时留了几乎。
  也就是说,本要点她五个穴道,只点了三个。
  并非他不知这样会跑掉,他有自己的打算。
  深夜苗奎睡了,“火球”的精神可就来了。
  他以为把李闯的女儿献给“平西王”就成了,才不管她是动过或者尚示动过的呢!先玩了再说。
  况且他以为不动白不动,这妞儿太动人了。
  他轻手轻脚的来到李悔屋中。
  屋中无灯,但弦月微光投射人屋,他忽然全身震动了一下,好像所有的血管都爆裂了开来。
  隐隐可见,李悔的头脸用被子蒙住。
  她的下半身在被外,而且没有穿下衣。
  这是怎么回事。
  “火球”立刻就明白了。
  他以为不玩白不玩,师父更会想到这一点。
  八成他的师父已经拔了头等,先给玩了。
  只不过他是徒弟,玩个二手货也凑合了,况且这么一来,万一这女人向师父告状,师父也不敢责备他。
  于是这小子如渴骥奔泉,如火如茶地上了。
  这小子以为玩就要尽兴,一直玩了一个更次。
  此刻李悔当然不是躺在床上以被蒙头的,这自是小熊动了手脚。
  她和小熊去偷了“雷神”大批的火器。
  他们不知用法,只有另动脑筋。
  李悔恨苗奎不顾身份骗她,道:“我有办法。”
  待“火球”玩了个尽兴,二人悄悄掩至,点了他的穴道,“火球”大骇,当他看到李悔也站在床前时,不由魂飞天外。
  小熊道:“你们师徒二人真不是东西,为了向吴三桂那个卖国贼讨好了就设计骗人,现在你小子知道玩的女人是谁了吧?”
  小熊一撩被子,那女人正是他师父的相好的。
  小熊道:“‘火球’,你玩也玩够了,玩起来可真像火球一样,下面的女人真够受用的,你有没有想到后果。”
  “火球”当然知道后果。
  “现在我们有个条件。”小熊道:“只要你指导我们使用这些火器,我们就放了你,让你逃命。”
  “火球”心想,玩了师父的女人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反正是玩了,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命,远走高飞。
  尽管他本以为是李悔,这是一件错误,不是蓄意要玩师父的女人。
  况且,当时她下身又未穿好衣服。
  但这都没有用,不合作是包死不活的。
  “好,我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先解我的穴道。”
  “先说了使用方法再解穴道,我们不会骗你。”
  “火球”张鑫是个浑人,他的绰号改为“浑球”才是。
  他知道一旦师父被吵醒,那就惨了,急忙逐个说明使用方法及爆炸威力,自然还有一些忌讳等等。
  李悔和小熊一一记下,而且尽量地多拿。
  然后把张盎放了,二人也离开了当铺。
  “雷神”苗奎身手高,火器冠绝武林,却有个毛病,一旦熟睡艰难吵醒他,而且鼾声如雷,溢乎屋外。
  第二天一早,直到当铺主人叫醒了他,才知道发生了事故。
  他看到他的女人还仰卧在床上。
  头被蒙住,下身一丝不挂。
  苗奎的脾气火爆,大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当铺主人本是另一家当铺的老朝奉,由于“雷神”看上他的女儿,才出资十万两为他们父女开了这家当铺。
  说苗奎是这当铺的主人也无不可。
  老人含泪道:“阿奎,这儿没有别人,除了我们父女就是你们师徒了,还有谁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苗奎不由猛然一震。
  他并非那么迟钝,而是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徒弟头上去。
  虽然他和这女人名份上没有夫妻关系,张鑫却知道,他和这女人早已同床共枕了,这太不像话了吧?
  首先他解了这女人的穴道,这女人哭哭啼啼投入他的怀抱。
  “告诉我,是谁?”
  “还会有谁……”
  “这也不一定,你必须确定才行……”
  “奎哥,当然是张鑫……他一边弄我,还一边自言自语……”
  “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他说……他说我是二手货……只不过师父弄过的……也只好迁就了……一直继续了一个多时辰。”
  事实上张鑫是把她当作了李悔,以为李悔已被师父弄了。
  当然这也是报应,如苗奎不把李悔骗来,包藏祸心,他的女人就不少被小熊弄到床上去李代桃僵冒充当铺中的女人。
  总之一句话,这叫害人先害己。
  苗奎居然没有想到是李悔及小熊弄鬼。
  这也是因为苗奎一时大意,未发现暗暗跟来的小熊。
  他知道李悔是女人,不可能做这种事。
  于是他对女人发誓,要把张鑫提回来。
  此刻李悔和小熊已在四十里外了。
  两人容易化装,都变成了中年人,李悔道:“小熊,此刻苗奎应该已经发现他的女人遭遇的事了?”
  “活该!那叫做肥水不落外人田。”
  李悔道:“今后遇上也以火器招呼他。”
  小熊道:“李悔,你想不想鱼大哥。”
  “不想。”
  “鬼才信!”
  “真的!因为他瞧不起我。”
  “李悔,你自己不也该检讨一下吗?你动不动就绷断了裤带,那一手可就不大高明了吧,是不是李悔?”
  “你以为把身体包得密密实实的女人就可靠?”
  “当然也不一定,李悔,你猜鱼大哥想不想你?”
  “大概不想?”
  “李悔,有件事我想问你,又不敢问。”
  “不妨,你问吧!”
  “你会是处女吗?”
  李悔一点也不光火,道:“你以为我是不是?”
  小熊搔搔头皮道:“小郭以为你可能不是了,我以前也有这种看法,因为你的行为太放浪了……”
  “这看法不足为怪!”
  “你到底是不是?”
  “我仍要你自己来回答。”
  小熊道:“李悔,近几月来我发现你心地不坏,而且只是行为放纵些,却不是门户开放的女人。”
  “看你说得多难听。”
  “鱼大哥目前可能了解你!”
  李悔道:“小熊,我并不稀罕!”
  小熊道:“李悔,由苗奎这件事看来,想抓住而向吴三桂、清廷甚至于南明方面邀功的人一定不少。”
  “当然!”
  “你可千万要小心哪!”
  鱼得水已进入终南山。
  终南山并不是十分了阔的大山,但要找一个人却不容易,他对李悔和小熊二人有自信,所以相信他们会追来。
  第二天夜里,他还宿在山洞中,那是猴子的窝巢。
  月光泻入洞口,山中极静,此情此景十分恬适。
  但鱼得水却另有一种隐忧。
  如他找不到‘菊夫子’,或者白雨亭及南宫远抢先到了‘菊夫子’,这后果就截然不同了。
  白雨亭的为人,已可肯定不是正人君子。
  他是吴三桂的人,也曾是李闯的至友。
  似乎他和明朝最疏远,尽管他和马干英及阮大诚很接近。
  在飞似睡未睡之时,隐隐听到了声音。
  这声音若非高手,必然认为是天籁声。
  鱼得水不然,他以为这是绝顶高手的蜇音。
  他躺着未动,眼见洞口站着一位老岖。
  这老妪肩着药锄,锄头上挑了一个药篮子。
  想是采药归来的样子。
  鱼得水以为能在终南山中采药的老妪,也绝非泛泛之辈。
  他坐了起来。
  老妪道:“无怪猴子们吱吱喳喳不安了,原来这位小哥侵占了它们的窝,难怪,难怪……”
  鱼得水抱拳而起,道:“在下只是暂住一夜,聊避风雨而已,不知前辈是来此采药还是本住在此山之中?”
  “来此采药?”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小哥不该先报出大名吗?”
  “在下鱼得水。”
  “是不是那位名捕‘一把抓’鱼得水鱼大侠?”
  “不敢当,区区正是。”
  “那真失敬了!不知小哥到终南山有何贵干,揖捕要犯吗?”
  “当然不是,是找一位隐士的,”
  “噢?不知那位隐士是什么人?”
  万一老妪也是来找‘菊夫子’的,就暴露了身份。
  鱼得水道:“一位不知名的前辈。”
  “不知名如何能找到他?”
  “碰碰运气而已。”鱼得水道:“前辈的大名是……”
  “我叫黄秋英……”
  黄秋英走出了半步又停下道:“我住在右前方山岭中的石屋中,鱼小侠不嫌局促,请来待茶……”
  “有空一定前往叨扰……”
  老妪黄秋英走了,鱼得水并未看清这老妪的面孔,原因是她在洞外,面向洞内,而月光却自她的背照射。
  鱼得水以为这老妪黄秋英并不太老。
  尽管她似乎两鬓已班白,在动作上看来毫无老态。
  当然要是太老了,也不敢单身一人到深山中采药的。
  不久,鱼得水就睡着了。
  第三天又找了一天,没有一点头绪。
  他以为,一只八哥说的话太不可靠了。
  至于老太监何荣的话未必可信。
  说来刨巨可笑,虽然是只是鸟言,却有这么多的高手宁可信其有,尔虞我诈,唯恐别人抢了先。
  这似乎又不能使人相信,绝非空穴来风。
  何况“松竹梅菊”确有此说,“菊”这个人非但神秘,甚至有人认为他的武功是“四绝”中最高超的一个。
  这就使人不能不尽全力去找他了。
  第四天你于得水仍然没有头绪,就想起了老妪黄秋英来,何不去拜访她,顺便问问‘菊’的消息。
  这是林中一幢古仆的石屋。
  用不规则的大麻石建成的小屋,看来十分别致。
  四周有竹篱,附近还养有鸡鸭。
  这景像很能使人体会到田园的乐趣。
  “请问黄秋英前辈在家吗?”连问了几声,院门开启,竟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妇,或者一位姑娘。
  眼睛很亮,肤肌不太白,但很动人。
  “请问你找谁?”
  “黄秋英前辈。”
  “噢!她呀!她已经走了。”
  “不是,她入山采药,在小女子处暂住了一个月。”
  鱼得水很失望,关于‘菊夫子’的事问这姑娘只怕也是白问,道:“打扰姑娘,在下告辞。”
  姑娘笑笑道:“黄大娘说,某夜在山洞中见过一位年轻人,莫非就是这位小侠?”
  “正是区区。”
  “鱼小侠,何不请进喝杯粗茶?”
  “只怕不大方便吧?”
  “吾辈中人,何必如此……”
  “那就叨扰了……”
  屋中很简单,但很雅致纯洁净。
  连门抬上就有一古筝,鱼得水立刻就产生了好的印象,因为这小屋中充满了书香,到处都是书。
  “不知可否请教姑娘贵姓?”
  她一边泡茶一边道:“我叫余抱香。”
  鱼得水道:“余姑娘在终南山住了很久吧?”
  “大约有五七年,”
  “不知可听说过一位‘菊夫了’其人?”
  “‘菊夫子’?没听说过。”
  鱼得水大为失望,住在终南山五、七年的人都没有听过。菊夫子’这个人,可是这件事全是谣传了。
  “鱼小侠问‘菊夫子’何事?”
  鱼得水道:“只想识荆。”
  余抱香道:“我也不敢说终南山就没有一位‘菊夫子’,我可以为鱼大侠留意一下,鱼大侠既然来了,我自当奏琴娱宾以尽地主之谊,”
  “这太荣幸了……”
  她奏的是一首“将军令”,雄壮中带有杀机。
  鱼得水不会琴艺,但懂得欣赏。
  他知道她是此中能手,动人心弦,尤其是她奏琴时的姿态,真是美极了,为之心醉不已。
  就在这时“挣”地一声断了一弦。
  余抱香面色一变,道:“来了!”
  鱼得水道:“谁来了?”
  “南宫远和白雨亭。”
  “余姑娘怎会认识他们?”
  “‘松竹梅菊’怎么不识?”
  鱼得水心头一震,道:“莫非姑娘就是‘菊’……”
  “正是……”
  “为什么都称之为‘菊夫子’?”
  “‘菊夫子,是家父的别号,家父过世就变为‘菊姑娘’了。”
  “余姑娘怎知是他们来了?”
  “因为他们来过一次。”
  “来过?也动过手?”
  “是的。”
  “胜败如何?”
  “鱼小侠想想看,他们‘松竹’二人联手之下……”
  “莫非姑娘受了伤?”
  “还不太严重。”
  “如果我们二人联手,应能挡住他们。”
  “试试看吧!也许鱼小侠比我高明。”
  “这怎么敢当?听说‘松竹梅菊:以‘菊’最高?”
  余抱香道:“如果小侠不是客气,那么咱们可能不敌。”
  “姑娘是不是太客气了?”
  “不是,因为白雨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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