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手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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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手邪怪-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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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刚走,来了一人,李悔心头一惊。
  这人虽然蒙了面,李悔立即认出是“南天一朵云”南宫远。
  “丫头,我要带走鸟笼。”
  李悔道:“前辈连起码的尊严也不顾?”
  “这话怎么说?”
  “你已是‘松竹梅菊’四大高人之一了,为何贪心不足?”
  南宫远道:“丫头,我贪心不足,鱼得水也是‘松竹梅菊’四绝之一,他为什么要参与,他不贪吗?”
  “鱼得水是怕此技落入坏人手中为祸武林!”
  “别自命清高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悔很懊恼,自己不顾留下,他们非叫她留下来不可。
  她有自知之明,挡不住南宫远三十招。
  南宫远道:“是那一只?”
  “我不告诉你!”
  “我两只都带走!”
  李悔道:“光带走八哥鸟也不成。”
  “我也知道要喂它菜种子才说话。”
  李悔道;“南宫远,这只是一种传说,未必真实,你又何必呢?”
  南宫远道:“我要这秘密并非以为自己的身手不够高要独霸武林,而是不愿再多出现一个和我们伯仲的高人。”
  “那只是说说好听而已。”
  “丫头,你该知道,你不是老夫的敌手!”
  “对,但仍要试试看。”
  南宫远空手逼上,三招内就把李悔逼退了两步。
  李悔责任重大,全力博杀,十来招就堪堪不支。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一泻而入,攻向南宫远。
  南宫远知道这矮瘦蒙面人的厉害,立刻放弃李悔,全力应付这后来的蒙面人,两人打得十分激烈。
  李侮趁机提起两个鸟笼穿窗而出。
  这二人虽在搏杀,但是眼观四路耳闻八方。
  他们立刻停手去追李悔。
  李悔再快也快不过这二人,才到后院中央已被追上。
  左右一边一个夹击,那是敌手?两个鸟笼已被二人夺去。
  但是二人似乎不知那一只是真的?
  李悔道:“知道哪一只是你们想要的吗?”
  二人看看自己的笼中鸟,再看看对方的。
  由于二人未听清何荣对渔、汤二人交代的事,所以不知二鸟笼中那一只才是灵鸟?观望不已。
  其中一只没彩打采,昏昏欲睡,羽毛凌乱。
  另一只很活泼,在笼中跳来跳去。
  一般人以为,活泼的才聪明,一定是这活泼的一只了。
  这两个蒙面人当然不这么想,却也不敢断定。
  其实那只老鸟已通灵,听说先帝自缢于煤山,这只鸟和崇恢帝有了情感就了无生趣。
  世上万物皆有情就是这道理。
  李悔知道,如果他们弄不清必然会擒住。
  李悔道:“告诉你们,活泼那只才是真的。”
  活泼那只正是南宫远抢到的那只。
  瘦矮的可能也以为活泼的是真的,立刻出了手。
  二人一手提鸟笼,一手杀搏,更需要技巧和真功夫。
  南宫远虽然略逊,但也不是六七十招就能分出胜负的。
  李悔再次向左墙上掠出。
  她绝对不能落入二人之手,反正二人都不敢弄死两只鸟。
  居然有两只八哥在树上跳跃。
  晚上那来的八哥?而且又是两只,这不是怪事?
  李悔心头一动,这两人绝不会放过她,这两只八哥却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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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捡起两个小石,双手掷出。
  两手掷出皆中两只八哥。
  两只八哥被击中,她过去捉了起来。
  这时两条人影已同时到了她的左右,一把抢过她的击中的两只八哥。
  李悔心道:抢吧!越多你们就越弄不清了。
  她用巧劲,只击伤了这两只的翅膀,却无大碍。
  南宫远道:“丫头,怎么又多出两只了?”
  李悔道:“这两只连笼子都没有,会是真的吗?”
  瘦矮的蒙面人道:“刚才这两只你是放在何处的?”
  李悔道:“放在袖中及衣袋中呀!”
  “这么说,这两只袖中及有一只是真的。”
  “不不,我只是喜欢八哥,这两只是更活泼些,我打算带走饲养玩赏,真的一定要装在笼中,飞了怎么办?”
  话是不错,但二人狐疑不定。
  其实这两只八哥是何荣放了的,他的任务已了,拜过先帝在天之灵,放了一些鸟(包括其他如鹦鹉、画眉及百灵鸟等等),然后悬梁自尽了。”
  南宫远道:“不管真假,那两只也拿来放入笼中。”
  李悔道:“那两只之中才有一只是真的呀!”
  李悔一逃,二人正要追,“蓬”地一声,她的裤带又断了。
  虽然看不到最紧要之处,这景象也使他们心头一荡,只要是男人,即使老了还是会被吸引住的。
  一个人心神不属,武功再高也会受影响。
  就在这时,鱼、汤二人其快如风,居然抢过二蒙面人手中的鸟笼,因为他们刚刚又搬回一趟。
  他们放下金砖却不见了李悔,隐隐听到附近李悔的声音在说话。
  二人一抢到手就疾退到两丈以外。
  这二人不免脸红,并非他们技不如渔、汤二人,而是心不在焉,色迷心窍,两人大怒,要向渔、汤二人扑去。
  李悔的反应快,心眼多,忽然高举双手道:“鱼大哥,汤大哥,真的在这儿,你们丢了那两个笼子,咱们先拼一下,不行再逃!”
  鱼、汤二人会意,这叫着欲擒故纵。
  他们真想不通,李海的手中怎么又有两只八哥?
  这女人真是花稍无比,点子造反。
  鱼、汤二人一交眼色,立刻丢了鸟笼。
  他们二人的反应也不慢,同时各自攻向二蒙面人。
  熊、郭二人知道上当也没有用,小熊道:“小郭,咱们要不要‘七里香’,这是迷香中力最强大的一种。”
  小郭道:“七里香?这场面用得上吗?”
  “用‘半日醉’只怕力量太轻,醉不倒这两只老狐狸。”
  两个蒙面人也怕“七里香”和“半日醉”,两小也是点子大王,知道鱼、汤二人丢下鸟笼的动机,无非是想以假乱真。
  他们只是不知道李悔手中怎会又有两只八哥?
  二人退到上风头的墙头上,小熊白衣袋掏出一个小盒,十分精致,道:“我看还是先用‘半日醉’吧!”
  这一手还真唬人。
  这锦盒不过是他在田卿府上小妾玫瑰屋中拿的,是个宫粉盒,在下风头的二蒙面人已隐隐嗅到了臭味。
  他们二人都未见过这等贵重的宫粉盒,自会信以为真。
  他们看看鱼、汤二人却好象无事一般。
  这自然会想到鱼、汤二人八成事先已服了解药。
  这工夫小熊要揭那粉盒,二蒙面人不能冒此大险,几乎同时扑向上头的李悔,其快通风。
  那笼中之鸟是假真,故意装在笼中造成贵重的假象,真的就放在袖中及袋中。
  因此二人扑向李悔,一捏她的手,两只八哥又到了二蒙面人手中。
  就在此同时,鱼、汤二人提笼越墙而去。
  这一次二蒙面人未看到。
  他们抢到了八哥,都要看看有没有被她握死?
  就在这一看之时,李悔倒纵而起。
  小熊也掷出了揭开盖子的宫粉盒,掷出之后,二人也越墙而出,刹那间五个人一个也不见了。
  二蒙面人怕栽在雨小手中,立刻阔气向上风头扑去,但墙外又飞进一个锦盒,这个略小些。
  二蒙面人以为这一个必是“七里香”了,只好向左右一闪。
  待二人越墙而出,忽见这家后院树上挂了两个鸟笼,每个笼中都有一只八哥,二人以为又上了当。
  本以为这笼中才是真的,后来以为八成手中的才是,但笼中的是假的,鱼、汤二人又为何要抢走?
  可是如笼中的是真的,他们为何又留了下来?
  二人取下笼子一看,发现其中一只不是原先的那只,那一只昏昏欲睡,羽毛也不光泽,好象生病似的一只不见了。
  两人同时哼了一声,立即再追。
  这么一来,真的是一个也追不上了。
  不一会他们二人又回到鱼、汤等人的住处。
  他们本无意金砖,这么一来,只好搬金砖了。
  两个人能搬多少?二人各拿了一块。
  很重的金砖放在身上十分不便,又都丢下,黄金对他们的诱惑不大。
  白雨亭道:“南宫远,这件事咱们合作还有希望。”
  南宫远道:“如何合作?”
  “把鸟弄回来,抓住他们五人之一,但熊、郭二小不成。”
  “好,但要说明白,不准徇私。”
  白雨亭道:“徇私两蒙其害,再说,一旦事成,我们二人分享‘菊’之武功,仍可无敌于天下。”
  “就是这样,咱们就此分手抓人及鸟,我住在前门外……”
  “我住在西单牌楼……”
  二人立刻分手去找。
  其实五人就在他们二人讲话的不是远处。
  他们逃走后,本不在一起,他们二人追出时,众人已返回屋中,但知二人必来,就藏在厢房的地窖中。
  在北方几乎每家都有地窖。
  那是收藏萝卜及甘薯用的,北方的冬天奇寒,这些食物若不入窖,即会冻坏而不能食用。
  白雨亭和南宫远以为他们绝不敢回来,所以也未搜。
  五人出来之后一商量,由李悔带他们到另一空屋中,而且趁天未亮又回去搬了一次金砖。
  其余的人不多,决定放弃了。
  二人找到天亮,再同时回到鱼、汤等原住的屋子来一看,黄金全不见了,这才知上了大当。
  他们猜出,他们五人曾在此屋中藏匿过。
  鱼、汤等人睡了大半天,小郭嚷嚷肚子饿了。
  小熊道:“你娘生你那天一定没吃饭。”
  汤尧道:“外出买东西千万要小心,不必走远。”
  鱼得水道:“小熊,你去买食物,多买一些火烧大饼、包子之类的东西,这两天要迁就些。”
  小熊走后,叫小郭去烧些水泡茶。
  鱼得水道:“如何把这些金砖弄出城外?”
  汤尧道:“李姑娘也许能想出个办法?”
  李悔道:“现在进出城盘查极严,这么多的黄金想一下子运出太冒险了,欲速则不远呀!”
  鱼得水道:“这也是实话。”
  汤尧道:“再把这些黄金藏一段时间也要有个十分可靠而隐密之处,是不是?那两个老家伙迟早支找我们的。”
  鱼得水点点头。
  两人一时之间都想不出主意,鱼得水道:“既然在此处已无故可做,就该去追踪李闯俟机救人。”
  李悔道:“我倒有个皮带偏锋的想法。”
  鱼得水道:“你本来就有点偏锋!”
  李悔道:“那我就不想说了!”
  汤尧道:“有时被情势所逼,走偏锋也在所不惜。李姑娘,你就把这偏锋奇计说出来听听。”
  “我认识一位冶金匠,我们这住处附近有一座关圣小庙,香火并不盛,也无人管,正好可以利用。”
  鱼得水道:“莫非把黄金铸成神像?”
  “对,铸成一尊关公,一尊周仓,另外还有关平。”
  “好主意!把它漆漆,用烟熏黑些就成了。”
  鱼得水道:“主意是偏,但这三尊神像也不用了这么多的黄金。”
  李悔道:“剩下的我们卖给银楼。”
  鱼、汤二人也无所驳她,这真是没有办法中的好办法。
  没有人会怀疑一座香火不盛的小庙中的神像是纯金的。
  当然,他们还可以把神像做成金的。
  “有一点也许更重要。”鱼得水道:“这冶金匠如果不太可靠,我们走后他把神像偷偷运走或向清军告密的话……”
  李悔道:“他是闯主手下的冶金师父,作孽不少,铸好之后可以杀之灭口,如二位能确定他不会出卖我们,不杀也成。”
  鱼得水道:“利用完成之灭口,未免太狠了些。”
  汤尧道:“若此人杀孽太多,杀之未尝不可。”
  鱼得水道:“他有没有仇人?”
  “刚讨了个老婆。”
  “这么说不是此番李闯攻进北京才是。”
  “不是,如是此番,他不会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谁也不会离开李闯在此开银楼。”李悔道:“人当然也有经不起物欲诱惑的而重蹈覆辙的,只不过有了妻子及儿子的人那情况就不同了。”
  汤尧道:“何况我们也会给他相当的利润。”
  鱼得水点点头,他点头才算数,所以二十七八岁的汤尧老兄叫他“老鱼”。
  他们吃了饭就和李悔等去找冶金匠,熊、郭二人留守。
  此人开的一家宝山银楼也不远,门头不太大。
  这人正好就在前柜柜台内,乍见李悔,似吃一惊。
  李悔道:“钟师父,你不认识我了?”
  “认……认识,当然认识……”
  “看你的样子有点紧张!”
  “李姑娘,我虽脱队却非反叛,所以就在北京落了户。”
  李悔道;“好哇!李闯身边的一干人如果都像钟师父一样,能突然醒悟,老百姓不是都有福了!”
  “大小姐真有意思!”
  “钟师父放心!我要是和李闯一样,怎会不和他在一起,其实我只是碍于父女关系不便亲手杀他而已。”
  “大小姐,我也以为过去罪孽深重才决定改过向善的。”
  “钟师父这么作算是走对了。”
  “不知大小姐找奴才有什么事?”
  “别这么称呼,咱们都是有罪而待赎的人,今天来此是求钟师父作点对大明有益的事……”
  “请大小姐吩咐,能做到一定尽力。”
  李悔道:“请钟师父传几尊神像。”
  “铸金像?大小姐,我是银楼,可不铸铜铁包金这类东西,就是说自卖也好,代客加工也好,一定是纯金或纯银的。”
  “当然是纯金的。”
  “多大的神像?”
  “在附近有一座香火不盛的关帝庙见过没有?”
  “有……有!我们夫妻每月至少去拜两次……”
  “你见过神龛中的关老爷、周仓及关平的神像?”
  “当然见过。”
  “就请你铸造三尊神像如何?”
  钟师父一愣,不由暗惊,以为他们要来敲他的竹杠,笑笑道:“大小姐,你在开玩笑!”
  “钟师父,吴三桂恨李闯及他的部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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